第四章 昏迷的姑娘

第四章 昏迷的姑娘

張璁回到底層船工們居住的地方,推門而入,房間裏船工見張璁又回到了這裏,臉上的表情又露出了嘲笑的神色,張璁也不理他們徑直走向了自己原來的那個位置。

或許是因為之前自己幫助過那個瘦小漢子,見張璁回來後主動和張璁打了招呼,這在之前也是沒有過的。

張璁在自己之前的角落裏坐下,假裝閉目養神起來,耳朵卻使勁聽着船工們的交談,努力的想要從他們談話的內容找出一絲絲的線索。

“聽說了嗎,王老二家婆娘和李二那小子跑了”,一個黑臉漢子說道,張璁知道這是那個叫劉勝的人說道。

“嘿。王二婆娘雖說歲數有點大,但是瞧模樣還是有點姿色,那胸脯白的么…”嘖嘖嘖眨巴嘴的聲音,還帶着眾人哄堂大笑。

張璁知道這人叫田有才,是個牙頭,做點倒賣人口的生意,他也是張璁主要懷疑對象。

“說的你好像瞧見過啊”

“就是就是,你瞧見過王二婆娘的胸脯嗎?,就在這裏瞎白活,或許你這一輩子都沒噴過女人吧,哈哈”眾人笑得更大聲了。

原來這田有才坊間傳聞那地方能力不行,他的老婆嫁給他受不了活寡就是跟人跑了。

只見田有才巴巴嘴,一手摸着自己大腿,一手哼着小調,咧嘴一笑說道:“這沒見過就不知道了嗎?”習慣性的眨巴嘴兩下又說“要是不白,李二那小子能要嗎?”說完還又搖搖頭,繼續哼着自己的小調,彷彿他們嘲笑的不是自己一般。

此時田有才心裏想的是你們笑吧,笑吧,等過了今晚恐怕你們都哭不出來了,想到這裏田有才不自覺的加快了嘴裏哼着的調子。

想到田有才牙頭的身份,張璁疑心大起,趁着他們聊天的功夫,仔細觀察田有才的手,讓張璁沒想到的是田有才的手乾乾淨淨,沒有一丁點的火油沾過的痕迹。

沾過火油的手不容易洗掉,這一點張璁心裏非常的清楚,這麼說進蘇淺兒房間的人不是田有才?

張璁心裏想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那麼綁走小蠻的人又是誰呢?

小蠻被綁走為什麼會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小蠻被綁走到底與那份名單有沒有關係?

到底有多少人和勢力在打這份名單的主意?

所有的疑惑一一浮上張璁心頭,而這解開這個結的關鍵就是小蠻失蹤,但是小蠻失蹤又會被藏在哪裏?

張璁正一個人坐着心中思索着,忽然感覺到旁邊坐下一個人,回頭一瞧正是瘦小漢子。

瘦小漢子叫鄧良才,本地船工,平時里就生活在船上。

“張公子在這裏住不慣吧?”鄧良才說道。

張璁回答道:“沒什麼住不慣的,比這更糟糕的都住過了”

張璁下意識的回答道,原來前世張璁是孤兒,所以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原來張公子也有過苦日子,我還以為像張公子這樣的官家公子是沒吃過苦呢”鄧良才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官家公子?”張璁瞬間臉上一驚,眼睛緊緊盯着鄧良才。

“別緊張,別緊張嘛,試問這裏誰不知道張公子您的身份,您上船第一天就自己說了”鄧良才說道。

張璁知道肯定是之前自己為了獲得蘇淺兒親睞,自己說出來的。

“咳”張璁假咳了一下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哪有人這樣自報家門的。

“張公子今天被蘇姑娘邀請,讓好多人都羨慕不已”鄧良才說道。

“奧,是嗎?鄧大哥也喜歡蘇姑娘?”張璁說道。

“嘿,我都能給人當爹了,我就是看她長得好看”鄧良才說道。

張璁對這個說法倒是十分的贊同,說道“蘇姑娘的確是天生麗質,美麗不可方物”

“不知道張公子和蘇姑娘都聊了些什麼呢?”鄧良才問道。

張璁並不想將他和蘇淺兒談論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而且也不能隨便說與其他人知道,於是便說道:“就是簡單聊賴詩文禮儀上的事情”

“張公子是學子,想必能和蘇姑娘聊得很投機吧”鄧良才說道。

聽鄧良才這麼說,張璁忽生警覺,心中疑竇頓生,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這鄧良才分明是想從自己這裏套點關於蘇淺兒的話。

忽然他想起這鄧良才在搬火油時手上面粘上了火油,難道是他?

想到這裏,張璁說道“剛剛在搬那些桶時有些粘液粘在你手上了,你沒事吧?”

鄧良才明顯愣了下,攤出手看了下說道“能有什麼事,豬胰子洗洗就沒事”

“這樣啊”張璁心裏嘆了口氣,難道要連這僅有的線索也要斷掉。

張璁正心中嘆氣,忽然聽的鄧良才若有所指的說道:“也不知道咋的,剛剛明明是李二那小子,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唉怎麼田有才出去了呢?”!

張璁聽鄧良才這麼說才發現田有纔此時走了出去。

張璁看着田有才走出去,決定跟出去看看。

於是對着鄧良才說道:“屋裏有些沉悶,我去外面透透氣”說完起身站了起來,跟着田有才走了出去。

張璁跟了出去,只見田有才出了門後走到船尾放雜貨的門口,敲了幾下后見裏面沒動靜,然後推開門閃身進了放雜貨的房間,伸出頭來仔細觀察了下發現沒人注意他才關上門。

張璁幸好也夠緊覺,趁他敲門時將身體縮在艙門角里,田有才果然沒發現他。

張璁躡手躡腳跟上去,來到門上卻是發現門已經朝里反鎖,從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情況。

張璁扭頭一看旁邊的房間似乎沒有上鎖,於是輕步走了過去,緩緩用力一推果然推開了門。

張璁細步移進房間,輕輕關上門,緩步走到緊挨着雜貨房的那面牆,找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將耳朵貼在牆上,想聽聽看能否發現什麼。

由於船中都是木製品,隔板也是採用特有木材製作而成,張璁聽的不甚真切,只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

張璁聽了一會兒,都是沒什麼價值的信息,正覺得沒任何有用價值時忽然對面傳來了聲音,而這個聲音正是和小蠻失蹤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娘的,李二這小子剛和王家娘子好,還不知足,還想染指這小娘子,如今怕不是要便宜了田爺我”田有才嘴裏連連淫笑,得意之下盡然忘記壓低聲音,放聲說了出來。

張璁暗道不好,心裏一驚暗自思量田有才嘴裏的小娘子難道是小蠻?

該怎麼辦?

如果再晚一刻恐怕小蠻就要受辱了,張璁急忙從身旁架子上拿起一個榔頭,然後“鐺鐺鐺”敲了三下隔板。

果然,對面忽然停下了動靜!

張璁知道,田有才發現了有人盯上了他,那麼田有才就面臨二種形式:一,繼續作惡;二,停止作惡。

張璁賭他會停止作惡,如果他沒停止那麼張璁就準備直接用榔頭破門進去,阻止他作惡。

聽到隔壁聲音停了下來,張璁知道自己賭對了。

張璁此時心中微微鎮定下來,吱的一聲,隔壁的門緩緩被打開,聽不到腳步聲,張璁知道田有纔此時應該是打開門查看情況。

張璁手持榔頭藏身門后又用榔頭敲了敲隔板,然後凝神屏息將榔頭舉過頭頂,就等田有才上鉤。

果然,田有才小心翼翼走到門邊隔着門往裏看,隔着一道門板的張璁此時心也是提到嗓子眼了。

“吱”門正在一點點的打開。

慢慢的門向里打開,田有才在門外觀察許久,看不到房間裏有什麼異常,在門口躊躇許久,終於一咬牙決定進去看看到底有什麼鬼。

田有才先跨一步進去房內,觀察了一下才又將另一隻腳邁入門內,看得出他此刻也非常的小心。

田有才在房間內站定幾秒鐘,才轉身準備關門。

就在這一刻,一個黑影迎面撲來,然後腦袋就被重重地擊了一下,還沒等反抗就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張璁兩田有才綁在架子上,然後關上門立馬跑進隔壁屋裏,果然此刻地上躺着一名女子。

“小蠻,小蠻”張璁進門就朝躺着的女子喊道。

躺在地上的女子一動不動,張璁見狀立馬上前,將她的身子朝着自己這面一翻,心中卻是一驚,這女子竟然不是小蠻。

眼前這名女子此時呼吸順暢,微微鼓起的胸膛一起一伏似乎是被迷暈了。

張璁此刻沒有心情查看女子詳細情況,背過身蹲下,將女子雙臂搭在自己肩上,將女子身體搭在自己背後,將她背了起來。

張璁在門口觀察了下外面的情況,發現沒人之後立刻出了雜貨房,然後繞到船后小窗的位置,先將女子從小窗中抱出,放在外面船板上面,然後又自己從小窗中爬出,來到了甲板所在的那層。

張璁此刻看着身邊的小姑娘,心裏卻是暗道“她是誰?為什麼會被田有才等抓到這裏?”

聽田有才剛剛話里的意思,田有才和李二應該是勾結,然後將這名女子綁了,田有才剛剛本打算玷污這女子,卻被自己打攪,既然不是小蠻,那小蠻又在哪裏?

張璁望着還在昏迷的小姑娘,苦笑道我都沒地方住,現在帶着你更沒地方住了。

張璁原本想找到小蠻,然後就去找蘇淺兒商量找回名單的事宜,但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的人竟然不是小蠻,接下來該怎麼辦張璁此刻還沒想好。

但是自己也不能和這個小姑娘在船外面獃著,於是正準備起身時忽聽的船艙里傳來兩個人聊天的聲音。

張璁頓時警覺起來,身體隱藏在陰暗的角落中,將那個小姑娘拉在自己身邊,一起藏在黑暗。

張璁聽了一會兒,越聽心裏越驚,越聽越劇的不對勁,張璁心裏疑雲四起,想順着船艙門縫往裏看,雖然看的並不真切,但是還是大驚失色,只見先前負責接收火油木桶的王全和馬六竟然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雙手背到身後跪在地上,對面正站着一個全身黑衣的人。

張璁從外面看不到這個人,只能從背影輪廓上看出此人身材高大,穿着黑子斗篷,似乎在拷問着這兩個人。

“今夜之事,你二人倘若敢向第三個人透漏半分,小心人頭落地”一個粗重沉悶的聲音穿出來。

“是是是”王全馬六二人連連點頭不止。

張璁心裏暗想,到底什麼事,心裏大驚忽地閃過一個念頭“火油上船,難道是準備放火燒船?”

想起蘇淺兒說的那份名單就感覺還真有點擔心,這些人肯定不是這畫舫船上本來的人,而且很明顯醞釀著一件大事。

嘎吱聲想起,裏面的人走了出來,張璁又將身子藏身黑暗中。

船艙里走出三個人來,當前一人正是身穿黑色斗篷,三人快步走向張璁藏身的地方。

張璁嚇出一身冷汗,隱藏在黑暗的角落隱秘,身後還藏着那昏迷的小姑娘。

盯着三個人越走越近,張璁大氣不敢喘一下,心裏想到如果他們真是發現自己就立刻跳出去引開他們,自己跑到人多的地方,想必他們三人在眾人面前也奈何不得自己。

就在張璁準備跳出去引來三人時,三人在離張璁不到5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起火后,務必將蘇淺兒安全帶走,至於她那個丫鬟能帶就帶,帶不走就”說著手一橫,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

“是”另外兩人回復道。

“記住,是毫髮無損,若有一點損傷崔二爺的手段你們都是知道的”黑衣人威脅兩人。

“明白,明白,先生,蘇淺兒那個丫鬟好像是失蹤了,會不會…”其中一個人說道。

“崔二爺的要的是蘇淺兒,她的丫鬟有也行,沒有就算了”黑衣人說完后四下里看了看,然後俯身抓起船上的一根繩子,順着繩子下了畫舫。

張璁看着他們三人離開畫舫,乘着一艘烏蓬小船離開,張璁心中一松,一屁股坐在船板上,登時發出“Duang”的一聲,張璁心中暗叫不好。

“誰?”船艙里登時傳出馬六和王全的聲音。

瞬息之間,馬六和王全從船艙中搶出來,張璁見狀立刻迎上去,將藏在黑暗中的小姑娘擋在自己身後。不讓馬王二人看見。

“馬老大,王二爺”張璁趕忙上去攔住二人跟兩人打招呼。

“哼”馬六依舊對自己沒啥好臉色,王全此刻卻是笑眯眯的盯着張璁問道“原來是張公子,這半夜的張公子怎麼還沒有去休息,不知道剛剛可看到什麼人?”

看着王全眼睛裏閃過的精光,張璁知道他或許剛剛對自己已經起疑,只能小心應對道“沒什麼可疑的人,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呵呵呵”,馬王兩人看張璁神情坦然,鎮定自若,不像是偷聽人說話被抓后的表情。

“沒什麼事張公子還是回房間裏獃著比較好,最好不要亂走動”王全說道。

“謝王二爺,謝馬老大”張璁說完后抱拳行禮後走向了自己在的底層船艙

剛走下樓梯后立馬將自己藏在角落裏,眼睛卻盯着外面的兩人,張璁看着馬王二人回到屋裏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張璁想要放鬆的一剎那,忽然感覺到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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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贅婿到第一首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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