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戰況慘烈
唐龍和山貅,張綉娥這個討論着魚頭村規劃,和龍山泉集團想要租賃卧龍實業山頭的事情呢,只見外面孔雀臉色蒼白,驚慌失措,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讓大傢伙忍不住都一愣!
以往時候,孔雀都是挺穩當的,本身就是血雨腥風裏走出來的,什麼風浪沒見過,也極少有什麼事情能讓她這般。
“怎麼了?”唐龍望着她,臉上笑容還沒下去,不解的問道。
孔雀滿眼通紅,嘴唇略微帶着幾分顫抖的開口說道:“老,老帥去世了!”
蹭愣!
唐龍瞬間從矮竹椅上站起來,眼神如刀,整個小院之內的溫度驟然下降,讓人感覺心裏慌慌的,極為壓抑。
“老帥前兩天跟我通電話還好好的,怎麼會死呢?”
唐龍已經努力在剋制自己,但是依然沒有辦法,氣勢不斷在升高,好像半個魚頭村都被籠罩在內。
“別慌!”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后,冷靜說道:“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孔雀空着眼睛,咬牙道:“剛才我小隊成員打電話過來,說老帥在南疆遭遇伏擊,已經身遭不測!”
‘老帥’就是鎮南天,一個默默無聞,卻又半邊肩膀扛起了半壁江山的人。
前兩天唐龍剛答應做乾兒子,還說等回來,自己拿上好酒,過去跟他老人家好好喝兩杯呢。
唐龍鐵拳緊握,眼珠充血,這一刻,沉睡許久的那頭‘猛虎’,又蘇醒了。
“別著急,我問問是怎麼回事!”
唐龍想勉強笑一下,安穩安穩孔雀,但是嘴唇稍微動了動,終歸是沒有笑出來。
拿着手機朝着小院外面走去。
電話打給了蕭戰王,接電話的確實寺冰。
“怎麼回事?”唐龍沒有客套,直奔正題問道。
寺冰沉默少許,才嗚咽說道:“老帥戰死,蕭戰王生死未卜,魯樂城……人廢了,傷亡慘重!”
話語簡單,卻不難聽出聲音里的悲哀。
連‘老帥’都走了,戰況有多激烈可想而知。並且這次損失這麼嚴重,那對面指定也不會簡單,甚至不知道佈置了多久。
這可不是簡單的傷亡慘重那麼簡單啊,說是全軍覆沒,都不為過。
唐龍沒在問什麼,只是簡單說道:“幫忙安排一下,我馬上過去!”
“好!”
寺冰也沒有阻攔,她現在也荒了神,頭一次吃這麼大虧,她崩潰之後,想哭都不敢,應為除了她還算好點,已經沒有人頂着了。
這次……算是栽了個大跟頭啊!
掛了手機以後,唐龍目光鋒芒絲毫不掩飾,他心中之悲憤,比誰都不少,甚至現在一拳頭打出去,發泄心中怒火。
但是他忍了下來,因為周圍都是魚頭村的人,背後都是自己朋友親人。
重新回到小院,唐龍朝張綉娥說道:“我不在的時候,魚頭村就交給你了。”
“嗯!”張綉娥站在唐龍身邊點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知道一定是發現了天塌的事情。“你放心,家裏有我!”她了解自己的男人。
唐龍點頭,轉頭朝山貅等人看過去,道:“家裏就交給各位了。”
“不用帶上人手過去嗎?”山貅問道。
唐龍搖頭,並沒有說什麼,這次他誰也不帶,有些事情普通人去了也只能做炮灰。
傷亡那麼嚴重,她們去了頂不住的,也沒有必要!
孔雀紅着眼睛:“我跟你一起去!”
唐龍張嘴想要拒絕,可看着孔雀決絕的眼神,點了點頭:“那你就跟我一起去,見見老帥最後一面!”
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而這時候,院子裏窩着的老黃,也站了起來,抖了抖毛髮,跟了出去!
唐龍沒攔着,它想去,那也去吧。
嗖,
血靈兒在唐龍即將蹬上直升機的時候,也躥了過去。
從唐龍脖領子裏鑽進去,嗖嗖爬到他手腕上,盤了起來。
這都是村裡靈獸們的代表!
“走!”
唐龍上了村裏的小型直升機,目的地是市裡,然後從市裡達成飛機,前往南疆。
“盡量用最快的辦法,把我送過去!”
唐龍見到寺冰安排接應的人,沒有任何廢話,極為剛硬的開口說道,背後跟着一條威武不凡的大黃狗,和孔雀。
“已經安排好了!”
達成軍用直升飛機,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然後在坐飛機,飛往南疆。
整整六個小時!
唐龍坐在飛機里,一隻閉目養神,沒有睜開過眼睛,也沒有搭理過老黃和孔雀。
而孔雀卻靜不下,一路上除了抹淚,就是在發獃。
她不是小女人,也不是沒經歷過生死,只是這事情太大,來的太突然,在他們這些人眼裏,鎮南天就是親爹一般的存在。
下飛機以後,又達成車輛,朝目的地開過去!
見到寺冰的時候,已經是黎明時分!
寺冰臉色死灰,顯然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但是並沒有脫下戰甲,一直在硬挺着。
接應的人也到了!
“一群廢物!”
年齡和老帥相仿的人,正在氣急敗壞的罵著,但是能罵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除了寺冰還能在外面喘口氣!
另外一隊人,唐龍不太熟悉,應該也是精銳。
罵人的,姓名乾,名字叫乾八軍。是和老帥鎮南天平級的存在,但要論能力,論戰功,各方面唐龍都覺得,能頂的過老帥的人,不是沒有幾個,是根本就沒有!
“你還知道回來?”乾八軍見到唐龍,冷冷一哼,沒好氣的罵道。
唐龍也沒頂嘴,平淡問:“人呢?”
乾八軍盯着唐龍看了好一會兒,眼眶突然紅了下子,很快別過頭去,自己擦了把,才又轉過頭來,沉聲道:“後面呢!”
唐龍面無表情的帶着孔雀和老黃,寺冰朝着後院走過去。
望着停屍車上的鎮南天,咕咚,唐龍單膝跪在了地上,不是他想跪,實在是腿一軟,沒撐住。
眼眶裏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也不是他想哭,就是剋制不住。
深吸了口氣,咬牙想站起來,試了兩次才起來,走到前面,望着閉眼躺着的鎮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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