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悟玄在回王府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惡霸在欺負一個弱女子。那個弱女子的眼裏流溢着眼淚,看起來十分可憐。可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管這件事。李悟玄最恨仗着自家勢力或自己的武功欺男霸女的人,於是他走了過去將那個女子護在身後。
惡霸見李悟玄竟然敢破壞他的好事輕視道:“你這個小子難不成頭上蓋個斗笠,就跑出來沖太俠嗎?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李悟玄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今你敢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可知要承擔怎樣的罪責。”
惡霸:“不過是個毛頭孩子,竟敢壞本公子的好事,今日本公子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訓教訓你。”
惡霸身後的家丁將李悟玄團團圍住,不一會李悟玄的斗笠都被打掉,那些圍觀的人看見了李悟玄的面容原本熱鬧的場面立刻喧嘩了起來,因為李悟玄是一位黃髮金瞳的男子。
惡霸:“原來是個外族人,怎麼你的首領是讓你來幹什麼?難不成還想侵犯中原,還是見我們的軍資不夠,專門給我們送軍資來了。”
觀眾甲:“他是個外族人,他來幹什麼?不是說那些外族人都被打跑了嗎?”
觀眾乙:“聽說他們都是殺人放火的慣犯,這些年要不是因為剛好我朝有戰神和當時哪裏內鬥的厲害,哪裏會那麼容易被我們國家打敗,可憐我的祖母就是死在這些外族人的手裏。”
觀眾丙:“我的父親和祖父也是被這些外族人殘忍殺害,外族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簡直半點良心都沒有。這個人既然是外族人哪裏會那麼好心救那個姑娘,肯定是有什麼企圖。”
周圍的觀眾附和道:“就是,就是,真應該抓起來,嚴加拷打,他才會說實話。”
李悟玄拿起地上的斗笠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河邊,這時有一個姑娘叫住了他:“公子留步”
李悟玄見是哪位被調戲的姑娘奇怪地問道:“小姐所為何事?”
哪位姑娘見此問道:“公子還未禦敵就不戰而退,豈不有失風範?”
李悟玄說:“我知道我打不過他們,又何必白白地讓他們揍我一頓。對了,不知姑娘為何一個人在外?不過小姐既然已經見過我的樣子,為何還要跟過來?”
哪位姑娘道:“公子,小女子叫繯兒,被家人所棄,幸有師父收養在道觀中修行。今日小女子只是想瞞着師父出來玩,未曾想會遇見壞人,那些百姓,只會圍觀看熱鬧評論幾句,雖無不對,卻也是讓受害人更加恐懼。反觀公子願意仗義相救一個素昧相識的女子,可見公子絕非那些百姓所講的作惡多端之人”
李悟玄說:“哎,你我到也算是同病相憐。我的父親自我三歲那年拋下了我與母親成了一個道士,我的母親在我七歲那年抑鬱而終。我尋了我的父親多年,卻啞無音訊。”
繯兒:“公子,可知令父的道號?也許繯兒可以幫的上公子。”
李悟玄說:“當時我的年齡尚小再加上時間的久遠,我也只記得父親叫李清陌。”
繯兒想了很久,確認自己的腦海里從來沒有這個名字后說:“不如,我們一起去清陽館去見我的師父,我的師父神通廣大,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難倒他的事。所以我師父一定知道你的父親在哪?”
清陽寺內清和道長正在閉目凝神,忽然睜開兩眼看向門外說:“出來吧,躲躲藏藏地成何體統。”
繯兒拉着李悟玄的手進來撒嬌道:“師父,師父,你好厲害,每次都能被你發現。”
清和道長看見李悟玄皺起了眉毛說:“他是誰?繯兒,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地帶一個外人進來?”
繯兒委屈道:“師父,你居然吼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說完,繯兒就拉着李悟玄跑出來了寺外。
李悟玄見繯兒哭了起來哄她說:“其實,你師父對你慈祥中帶着嚴厲,而嚴厲中又帶着一絲寵溺,真的挺讓人羨慕。”
繯兒自豪道:“我師父無論是文是武都難不倒他,而且他還通曉天文地理,只有你說不上來的,沒有他答不上的。而且他還特別溫和,從來都不對我擺師父的架子,但是他今天居然吼我,明明我沒有犯錯。”
李悟玄從來都沒有哄過女孩,也沒有哄人的經驗,所以他看繯兒哭成這樣,有些束手無策。而就在這時他看見清和道長從道觀里出來走到繯兒的面前溫柔地哄着她,並保證下次絕不會在哄她了,不知為何,他在內心深處竟然有些嫉妒繯兒。“是在嫉妒繯兒什麼?是她師父對她的疼愛嗎?可她們師徒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李悟玄在心裏想道。
清和道長看見李悟玄看着繯兒發獃,不由怒道:“小子,不要認為你救了繯兒就可以讓她以身相許,我告訴那是痴心妄想。”
李悟玄見清和道長誤會解釋道:“道長誤會了,在下李悟玄只是想知道家父李清陌身在何處?還望道長告知。”
清和道長聽見李清陌的名字後有些恍然,但被他隱藏地很好,所以沒有被李悟玄和繯兒發現。清和道長正了正神道:“既然令尊已經放下塵緣,入了道門,你又何必在苦苦追尋?”
李悟玄說:“道長,我並未說家父入了道門,您就瞭然於胸,您一定知道家父身在何處?還請道長大發慈悲,告知家父的去處,來日我必當重謝。”
清和道長道:“我不是老糊塗。你既然向我問詢令尊的下落,令尊一定歸了道門。李公子,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我勸你,早日回家供奉你的母親才是你應該做的事。”
李悟玄悲傷地說:“自我父親走後三年,我的母親就抑鬱而終,臨終前特意交代讓我一定找到我的父親。”
清和道長說:“孩子,你可恨你的父親?”
李悟玄道:“我恨,我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就是他。恨他不顧及夫妻情一走了之,恨他對我的生而不養。所以我想找到他問問他當年為何如此狠心拋棄母親與我?”
清和道長:“孩子,你的父親已經是道教中人,早已脫離凡塵,不問世間任何事,你就算找到他也無濟於事,公子還是忘了他原路返回吧。”
李悟玄說:“道長說得輕巧,可父子天性又怎是輕易割捨表的。罷了,在下已經打擾道長多時,想必道長已經很疲倦,在下先行告辭。”
李悟玄說完就走了,繯兒問道:“師父,為何要拒絕李公子的請求幫他尋父?”
清和道長:“他的父親若非忘了當年的事情,又豈會對他的孩子不管不顧,任人欺凌,不過是心經過道家的洗滌變得鐵石心腸了,就算這個孩子尋到了自己的父親,也只是再被傷一次心,既然如此,貧道又何必討人嫌。”
繯兒:“如果讓我遇見那個叫李清陌的,我非要打他一頓,出出氣不可。”
清和道長笑道:“你啊,太愛逞強了,要是真遇到他,你不被他打一頓就不錯了。”
繯兒:“師父不要瞧不起繯兒,繯兒可是很厲害的。”
清和道長:“既然這麼厲害,今天怎麼還差點被人欺負”
繯兒:“師父,那只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