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一起下獄
他的命令下了下去,那些錦衣衛也着實是能幹的一群人,城內的百姓無不是被他們監視的,所以他們抓起人來相當的輕鬆,沒有三日功夫,在這驛館裏面單獨建造的牢房,還沒有完工便已經被塞滿了。
張雲溪視察着這裏的人犯,眼中毫無同情之色,甚至有些憎恨,他抓住一個人的下巴,惡狠狠的問道:“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那個人犯也是被嚇怕了,當日他們未曾想到那個自稱錦衣衛鎮府使的人,手段竟然是如此的殘忍,他哆嗦着說道:“沒有,沒有人指使。”
“噗嗤”那是液體噴涌的聲音,也是生命消失的聲音,張雲溪拔出刀,果決的刺進了那個人犯的小腹,鮮血順着他的衣襟緩緩的滴落,然後滴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留下鮮紅的一灘血液,他的面目驚恐,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而就在他驚慌及絕望的時候,他的生命卻已經消失了,張雲溪厭惡的丟開那個人,然後朝下一個人走去,他的步伐猶如死神一般,走到每一個人身邊,他們都能感覺到一股寒意,那寒意猶如隆冬的晨風一般,是錐心刺骨的寒。
下一個,再也不敢說每人指使了,他們胡亂攀咬,只要被兩人以上攀咬的便只有一個結果,按照逍遙王的吩咐,那就是就地正法,沒有任何機會。
陣陣一座監牢的人都被張雲溪殺的差不多了,而且那些人也沒有人可以攀咬了,便往監獄外面攀咬,又有更多的人被抓了進來,這件事越鬧越大,鬧的滿城風雨,鬧的人盡皆慌,一種恐怖的疑雲籠罩在揚州城內。
實在是動靜太大,揚州知府楊廉,親自到荀記藥鋪來了,他一見到逍遙王就跪地不起,荀夢歡疑惑的看着他:“楊大人,你這是?”
楊廉哀求道:“王爺,收手吧,老百姓們經不起這麼殘殺。”
本來楊廉出面,逍遙王應該是給幾分薄面的,可是他卻一揮衣袖怒不可遏:“收手,你讓本王如何收手?那些刁民,是本王協同荀姑娘醫治了他們,結果呢?結果他們恩將仇報,就連我們鎮府使張大人他們都敢動手,這樣的刁民留之何用?”
“息怒,王爺息怒。百姓愚昧,不知道是王爺親駕,他們看事情並不全面,才導致這樣的誤會,王爺黎民江山為重,萬不可長此下去呀。”
逍遙王狠狠的瞪了楊廉一眼:“黎民江山,黎民江山,若不是本王親眼所見,本王還真以為這是大好的黎民江山,可結果呢?結果是他們根本就是非不分,他們敢當著本王面前動手打,算了,這事和荀姑娘沒有關係,但荀姑娘的付出,本王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結果他們卻如此謾罵與她,天下公義何在,道理何在,張雲溪做的沒錯,這樣的愚昧之人,不配留在這個世界上。”
楊廉一聽,這逍遙王是勸不動了,他趕緊轉頭對着荀夢歡說道:“荀大人,聽聞,你也是一個百戶,也是為朝廷效力的,求求你看在黎明百姓的份上,看在天下安危的份上,就勸勸王爺吧。”
荀夢歡長大了嘴巴,她其實對這些事還一無所知,她看看楊廉,然後又看看逍遙王,愣了一下,並瞥了一眼逍遙王,拉起楊廉對着他說:“楊大人,求他作甚,不就一個破落王爺嗎?還惹出什麼么蛾子不成。”
說著她狠狠的一拍桌子,指着逍遙王便怒道:“說,你到底幹了什麼?”
這一下不光是把逍遙王,就連楊廉都被嚇的一個激靈,而荀夢歡橫着眉頭,盯着逍遙王,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逍遙王卻好像很吃這一套,努努嘴,然後搖搖頭說道:“我讓張雲溪把那些鬧事的人給抓了。”
荀夢歡眉頭一擰:“混賬,怎麼能說抓人,就抓人呢,還不快讓張雲溪把人放咯?”
“你,你這女人,這不是為你好嗎?你難道忘了當日他們是怎麼對你的呀?”逍遙王沒好氣的說道。
荀夢歡眉頭皺了皺,循循善誘的說道:“我說逍遙王,我說王爺大人,你雖然是個王爺,張雲溪看你王爺的身份,聽你幾句話,但也不能那個雞毛當令箭呀,抓捕犯人是要經過朝廷審理,三司衙門公議,再發海捕文書的,張雲溪雖然是錦衣衛但是也不能胡亂抓人呀?
你這不是要害他嗎?萬一被朝廷追問起來怎麼辦?萬一皇上怪罪下來怎麼辦?何況這本事官府的事情,楊大人還沒下令,你倒是越俎代庖了,你這是不對的,快說,放人。”
逍遙王無奈的搖搖頭:“既然你說放就放吧。”
荀夢歡趕緊拉着楊廉說道:“楊大人,走放人去。”
說著他們便撇開逍遙王朝驛館去了,在路上楊廉欲言又止的問道:“荀姑娘,你真不知道逍遙王是什麼人嗎?”
荀夢歡愣了一下:“知道呀,他說他是皇上的弟弟,我想應該是私生子吧,哎不管他了,肯定是個不得勢的破落王爺,咱們不理他。”
楊廉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問道:“那你知道張雲溪張大人幹了什麼嗎?”
荀夢歡搖搖頭:“不知道,他不是抓人嗎?”
楊廉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荀姑娘,你是不知道,他不是抓人,而是殺人呀。”
這話一出口,荀夢歡的腦子嗡的一聲,她的臉頰都泛白了,真是一個如雷觀惡呀,她怔怔的看着楊廉:“他竟然有這個膽子?”
楊廉搖搖頭嘆了口氣:“難道姑娘不知道錦衣衛能不通過三司衙門,直接給人定罪嗎?”
荀夢歡的腦袋再次嗡了一聲,她再次怔怔的說道:“難道石文義說的是真的?”
楊廉長嘆一聲:“傳聞姑娘曾經做過錦衣衛指揮使特使,難道這話你就從來沒有當真過?”
荀夢歡搖搖頭,抓住了腰間的那一塊象牙令牌,抓在手心裏,手心都溢出了汗水,她有些彷徨的對着楊廉說道:“我曾聽聞石文義說過,不過我想他頂多是吹牛罷了,可是沒想到這都是真的,那楊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楊廉此時的目光卻落在荀夢歡手中的那塊象牙令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