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求助
“銀針有毒?”
“不可能,為什麼我們感覺不到銀針的靠近?”師徒倆同時吼道。
不然怎麼能叫偷襲神器呢!這可是娘親特地給自己做的,只是沒想到會有用到的一天。不過她是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的,“嘻嘻,笨蛋。就不告訴你們!有本事打我呀!”
接着做了一個鬼臉,手裏的鞭子便再次揮出。只是目標卻不是離她最近的小徒弟,而是嚴師傅的手腕兒。
因為角度太過刁鑽,直到手中的刀子掉了,嚴師傅才發現自己的手筋斷了。“啊,丫頭片子,你該死!”
疼到極致的他,終於丟掉了一直掩藏在笑意下面的面具。
呵呵,誰死還不一定呢!懶得搭理這個老東西,兄妹二人齊心合力的斷掉了他另一隻胳膊。“老東西,你說現在該死的是誰?”
嚴師傅也是老江湖了,從沒想到有一天會這麼簡單的栽在幾個小娃娃手裏。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想到這裏,也不在遲疑。狠狠地跺了一腳,靴子的階層里滾出一顆小小的藥丸兒,很快濃煙四起,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當濃煙散去,哪還有那對師徒的影子。
當即嬌嬌一張小臉便充滿了不悅:“該死,竟然給他們逃了!”
“彆氣了,這次對方可是有備而來。咱們能全身而退就是福大命大了!”李銘洛一向穩重,反而看的更開。要知道,除了他們,還有三個拖後腿的呢!
李銘洛說著朝鐘鴻輝三人聳聳下巴,這個時候均兒兄妹才發現,三人或害怕或愧疚的神情。
當即轉移話題,“也是,不過現在報仇的時候到了。陶姐姐,到底是哪些人對你們動手的,現在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還有這樣的操作,他可是嚇了半死的?陶同慶下意識轉頭望向了陶巧倩,之間姐姐雙眼滿是興奮,哪有半點劫後餘生的意思!
當即便將心裏的害怕給藏了起來,沒道理他堂堂未來的男子漢還不如兩個女孩子吧!這個時候,陶同慶下意識的忽略了嬌嬌、陶巧倩根本不是一般女孩子可以比擬的。
腰板兒一挺,便站了出來。指着其中兩名昏迷的男子:“是他們,就是他們突然衝進了我和鍾大哥的房間!”
說完還重重的踢了幾腳,卻終究只是強撐了一層堅硬的外殼。對方只是輕輕哼了一聲,便被嚇得一哆嗦。
不用均兒他們,陶巧倩便搖了搖頭。“罪魁禍首已經逃竄,是不是將這些人弄醒?應該能審出一點兒蛛絲馬跡。”
“可以。”李銘洛心裏有數,卻還是點點頭同意了,只是轉頭便給均兒使了一個眼色。
事情鬧得這麼大,還是得處理一下才是。均兒會意,不大一會兒工夫,一隻海東青便從客棧飛了出去。
當天夜裏,客棧便被鐵騎包圍。這個時候,停留在客棧還未離開的人,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土匪潛入其中。
因此被牽連的無名火也迅速消弭了下去,同時為慶幸。如果官兵晚來一步,說不定他們已經遭了劫。
殊不知,那些所謂的劫匪,根本看不上他們行禮那一丁點兒的財物。當然如果事成,為了掩飾蹤跡,殺人滅口倒是可能。這麼一來,他們想的倒也不錯,他們很是幸運。
不過逃走的嚴師傅師徒可就沒這份兒幸運了,剛一離開客棧不足五十里,裸露在外的皮膚便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紅疹子,身手去撓卻直接成了水泡,砰的一下鮮血直流。
這麼詭異,不用想也知道是中毒了。趕緊將隨身的解毒丸吃下,以為即便不能解毒,緩解一下也是好的。卻沒想到情況更甚,連昏迷着的徒弟也被傳染了。
直接被癢醒了過來,“師父,我這是怎麼了?好癢,啊——”
這個時候,嚴師傅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了。這個模樣前去求醫,還不得當場被官府抓起來呀!無奈,只得強忍着聯繫醫部的人了。
只是這麼一來,自己好不容易,爬上領主之職。現在可能直接泡湯了,這麼一想就更恨李銘洛一行了。
對此李銘洛他們是一無所知,從剩下的人審出他們的出處。一顆心便直接沉底,“看來對方已經摸清了我們的底下,這是打算出動出擊了!”
今天這樣的事兒也會沒完沒了,這個世界上只有前日做賊的,可沒有前日防賊的。這次是他們運氣好,萬一對方來的高手更多,黑火藥運用的更加隱蔽。那樣的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均兒,看來咱們得避一避了!還有鍾鴻輝你們三個,從現在開始出入防身的藥粉隨時帶着,以防不測。”
陶巧倩姐弟聽的一臉懵,鍾鴻輝倒是明白了什麼。“我知道。”
說完從隨身的藥包里,掏出數十個小紙包。“這些日子手裏的銀錢總是不夠用,本來打算用這些葯些獵物的。現在正好分了吧,雖不致命,只要沾一點兒,就能暈過去。沒一個時辰醒不過來,用來防身最好不過了。”
“我這兒也有!”聽着鍾鴻輝的打算,嬌嬌也想到了什麼。同樣抖落出一大疊兒紙包,“我這個,效果就慢了一些。不過只要沾上,嘿嘿,包他變成血人,重要的是還會傳染呦!對了,我還送了一點兒給那位嚴師傅呢!”
均兒、李銘洛聞言卻是一動,“嬌嬌此言當真?”
“嗯,當時情況太危急了。便隨手將一個小藥包扔了出去,我也是才想起來。”嬌嬌再早慧,想事情也不可能長遠。得意洋洋的將自己如何給鍾鴻輝他們報仇的事兒,說了出來。
一點兒不知道,均兒、李銘洛已經利用此舉,排查嚴師傅他們的出處了。
與此同時,陸瑤光夫婦、遠在京城的皇帝幾乎同時收到了均兒他們的求救信。
得知均兒他們受了襲擊,即便是皇帝也摸不清對方的脈搏了。不過查出那些人的身份,立即下令。“立馬派人去將均兒他們接到京城,太上皇、太皇太后那邊的暗衛再增加一倍。”
相反,李哲、陸瑤光便悠哉的多。即便接到兒女的求救信,依然不緊不慢的釣着魚。“這些便是當年李擁舟的後手,未免有些太不夠看了吧?”
誰知李哲的話音剛落,就遭了陸瑤光的白眼兒:“切,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我就不信,你看不明白。人家根本就是在釣我們這兩條大魚呢?”
“娘子,我們怎麼能算是魚呢!即便是動物,咱們也是鳥兒,比翼雙飛的比翼鳥。”十多年來,李哲的情話是越來越順暢了。
不過陸瑤光卻對此已經免疫了,“別廢話,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聞言李哲只好嘆了口氣,“那就讓他們先蹦躂着,均兒他們的成長總得需要煉金石不是?”
呵呵,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她不知道?他們夫妻想穩坐釣魚台,京城那位也得允許才是呀!
恐怕在接到求救信的那一刻,便算計着讓他們進京呢!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發出護送均兒幾人回京的命令之後,便親自給李哲寫信。因為還冬青的緣故,期間也就相隔了幾天的時間。
這個時候,陸瑤光還真的後悔將海東青贈給太上皇了。現在想打個時間差都沒可能了,狠狠地將皇帝的手書扔進李哲的懷裏。“還想看別人蹦躂,咱們自己就得先蹦躂起來了!”
李哲卻只是微微一笑,“不是你說的運動有益身心健康么!”
嗨,怎麼說都有理是吧!陸瑤光狠狠地對着李哲的腰間掐了一把,“那我這算什麼?”
“嘶——”明明疼的臉都變形了,卻依然笑眯眯的回道:“當然打是親罵是愛了!”
饒是陸瑤光也沒法兒了,“厚臉皮,收拾行李去。”
遠在海島上的木頭,也收到了陸瑤光夫婦即將回京的消息。望着手裏的字條:“終於動了呢,我們也該給老朋友送份兒大禮了!”
一時間,潛伏在大雍各地的探子全都動了起來。目標李哲、陸瑤光一家四口,因此無論是是被層層護衛的均兒五人,還是陸瑤光夫婦,一路上都沒太平過。越臨近京城,截殺的人武力越高。
尤其是最後隱藏在城們附近的一撥兒,實力各個直比一流高手。甚至弓弩、黑火藥乃至劇毒齊齊上陣,饒是陸瑤光身懷空間這個作弊器,也是雙拳敵不過四手。為了保護嬌嬌,自己的肩胛骨直接被射了一個對穿。“娘親——”
“嬌嬌不哭,娘親沒事兒。”可是話一剛出口便被打臉了:“嘶,好疼!”自己已經多少年沒受過傷了,這次的經歷還真是新鮮。
這個時候陸瑤光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可把一旁的李哲給急壞了。直接一掌斃了一名刺客,來到陸瑤光面前。將一顆升級版的解毒丸塞進陸瑤光的嘴裏:“嬌嬌,看着你娘親!”
“我沒……”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兒女一起鎮壓了。“娘親——”
好吧,她投降。可是萬一對方犯到自己手裏,應該就不是她的錯了吧!只是陸瑤光心裏的小九九還沒來得及實現,皇帝接應的人手便到了。
因為一場刺殺,陸瑤光回京第一件兒便被宣進了宮。可謂一層石激起千層浪,要知道錦親王已經遠離朝堂好些年了。突然被人追殺,這裏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尤其是知曉李哲夫婦能力的,一個個坐卧不安。
現在皇子們一個個大了,自然也帶動了許多人的心思。其中以皇后外家楊家為首,要知道中宮皇后可是孕育三位皇子的,也最有希望坐上那個位置。一個有楊家血脈的皇帝,對一個家族的崛起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可偏偏,楊家人也見識過李哲夫婦的能量。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點兒不過,因此第二天一早,楊家太夫人便遞了進宮探望的摺子。
進了中宮,揮去不必要的下人。楊家太夫人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娘娘,您可知錦親王夫婦進京的原因?”
皇后其實也有顧慮,但她對皇帝還有幾分信任的。甚至對陸瑤光夫婦也有幾分了解,“應該是皇上的意思,具體的本宮不是很清楚。不過以皇上的態度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兒。”
應該?楊家太夫人並不怎麼信服,可想到皇后對皇帝的信任。便是有再多勸誡的話,也說不出口。
嘆了口氣:“既然如此,臣婦便不打擾娘娘了。不過臣婦還有一句良言相勸,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說完也不等皇后回復,便退了出去。一路上,楊家太夫人無數次的後悔,她怎麼將女兒交成了一根兒筋。萬一皇帝有了另外的心思,連個防備都沒有的女兒、外孫可怎麼辦呀!
這人便是如此,得到的越多,越是害怕失去。楊家因為皇后,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有些魔障了。
每每有個風吹草動東的都會聯想到奪嫡上面,卻不知一個家族的興旺,靠的不僅是外部的相當。更重要的是子孫爭氣,否則便如空中樓閣,稍有個不注意。便會轟然倒塌!
正如此時醉陽樓的二樓,楊家長孫楊懷益直接挑釁到了均兒的頭上。“小子京城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混的,識相的趕緊將聽風閣讓出來。”
被攔住的均兒,整個人都有些發懵。是真的懵,現在京城的貴族子弟都這副德行了嗎?也不打聽清楚對方的背景,就這麼大發厥詞。一皺眉,反問道:“如果我不讓呢?”
這番做派,直接讓楊懷益以為均兒慫了。腰板兒一挺:“那便去打聽打聽,得罪我楊家楊懷益是什麼下場?”
好像楊家有多了不起似的,殊不知根本就是在給自家抹黑。均兒已經懶得同這個傻瓜再啰嗦下去,“既然如此,那我等着!”
說著輕輕一推,楊懷益便不自覺的退到了一邊兒。
“你……”自從成了因為皇后楊家被封爵,楊懷益在京城可謂順風順水,何曾受過這般侮辱,當即便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