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斤斤計較顧美人
顧阮蹙眉,語氣不耐煩道:“出去!”
“出去?出哪兒去?早晚你都是本世子的世子妃,不必那麼避諱。”裴譽挑起顧阮的一縷烏髮放在鼻尖輕輕的嗅着,表情很享受,不愧是美人。
手一邊解着顧阮的衣結一邊說:“再說,美人覺得自己能拒絕得了本世子嗎?”
聲音驟寒,語氣裏帶着一絲不可抗拒,銳利的鷹眸戲謔的看着身下人,嘴角噙着一抹冷淡的笑。
衣服被解開大半,露出心口大片春光,肌膚勝雪。
“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肉慾的交易。
顧阮鳳眸微斂,重新勾住裴譽的脖子將臉貼向他,在他耳邊低語:“不能,那就去床上,這裏不舒服。”
左不過是具皮囊,喜歡拿去就是。
裴譽笑了,笑容帶一絲讚許,讚許身下這個小美人如此識時務。
起身將顧阮抱起,直奔大床,慢條斯理的解着自己的衣物,臉上卻一片淡然,上床將顧阮牢牢禁錮在身下,挑起她的下顎準確無誤的吻上。
唇分,裴譽看着身下人的表情,臉頰紅撲撲,眼神迷離,眼角的胭脂痣與眉心的一點硃砂交輝相映,顯得顧阮格外妖嬈嫵媚。
“輕點!”顧阮忍不住出聲,太疼了!
“美人乖,本世子不會讓你太疼的!”裴譽安撫的親親顧阮的唇,舌尖描摹着她完美的唇形,暗啞出聲,雙眸卻清淡溫和。
室內春光無限,室外綿綿細雨,打落了樹葉,兩片綠葉緊緊相依,打着旋兒落下,飄落在水缸里。
雨,淅淅瀝瀝下着落在水缸里,水波蕩漾,兩片葉子在水面上如浮萍般漂泊無根,時起時沉……
第二天,晨曦初微,顧阮還在錦園中熟睡,裴譽卻早已衣冠楚楚,在宮中與皇帝下着之前沒有下完的殘棋。
行為舉止,端的是端方雅緻,君子謙謙,一身白衣如畫謫仙。
“裴卿,你就不懂得讓朕几子嗎?”皇帝幽幽出聲,臉上一陣挫敗,他又輸了。
“陛下再來。”裴譽嗓音溫潤,眉眼溫和,不驕不躁,如詩如畫的臉看不出別樣情緒。
皇帝擺擺手就有宮人上前來整理棋盤,再默默退下。
“裴卿,如今可有心怡的女子?”老皇帝先下一子問裴譽,裴王府忠心不假,但卻不能娶世家之女。
免得一支獨大。
這一輩人沒有野心,可難保下一代人不會野心勃勃。
“沒有,陛下是想為微臣賜婚?”裴譽落子,輕抿一口茶水,眼眸隱着笑意,不知那小美人現在起身沒,一會兒未見,怪想她的。
“裴卿,也就是你敢如何與朕這麼說話了,還敢贏朕的棋,不像朕的那些皇子,見了朕就跟老鼠見了貓似,朕又不會把他們怎麼樣!”老皇帝越說越氣憤。
裴譽挑眉,你是不會把他們怎麼樣,但會把他們貶為庶民,失去爭奪皇位的資格。
“陛下說笑了,微臣何德何能比的上各位殿下,且不說太子殿下經史子集,還是諸子百家都是無一不精,無一不通。
言辭清雅溫潤,一手書法八體具備,如鐵畫銀鉤,美的難以形容,其餘皇子更是人中龍鳳。而陛下年輕時征戰沙場,殲敵無數,更是護我東尋子民,殿下這是敬畏陛下愛戴子民,龍者之威嚴。”
千不穿,萬不穿,唯有馬屁穿。
誇一下別人又不會少二兩肉!裴譽從不吝嗇對他人的誇獎,唯獨對那小美人猶愛斤斤計較。
果然老皇帝立刻心情愉悅,臉上都笑出了花,“還是裴卿最得朕心。”他就是喜歡像裴譽這樣的臣子。
“對了,鄰國齊國太子來我東尋和親,不知裴卿有何人選?”老皇帝為這事憂愁不已,和親的女子絕不可以是世家女子,更不能是武將之女,若是將來打仗,那和親女子必定會被齊國當做人質,或祭旗。
武將看到自己的愛女馬上就要死了那還有什麼心思打仗?
不掉頭幫助齊國都是幸事。
若是隨意擇一名官家女子,又配不上人家太子的身份。
“微臣認為武寧侯府嫡長女乃是最佳人選。”裴譽手腕一轉將棋子落在不起眼之處。
“哦?為何?”老皇帝沒有想到裴譽說的人選是永寧侯的孫女,他還以為裴譽會說顧太師四女顧阮,且不說她的身份,單憑那張美艷絕倫的臉也是夠格的。
老皇帝見過顧阮幾次,看到那張臉,自己也是忍不住心涌澎湃。
“永寧侯是隨先皇打江山上戰場用命拼回來的爵位,也是三朝元老,這樣的身份配齊國太子綽綽有餘。
且永寧侯後來身居高位心術不正,與先前太子結黨營,逼宮謀反,私意圖東尋江山,被捉拿陛下感恩永寧侯之前多次捨命救先皇,故赦其死罪,將永寧侯一脈永除科舉,逐出朝堂,只允嫡子世襲爵位。
讓永寧侯孫女遠嫁和親,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就算日後開戰,永寧侯孫女如何,永寧侯及朝中大臣也無置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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