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擁抱祖國

戰智湛可不希望能追上邊防七團偵察排的那十幾個戰友。要是追上了，邊防七團偵察排的那十幾個戰友一定是遇到了麻煩。他只希望在後面悄悄的保護，保護戰友安全回到國內。

人，就是這樣，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就在戰智湛和魏道媛正在暢想回到祖國第一件事幹什麼的時候，突然，“噠噠噠”一陣清脆的□□聲傳來，接着，槍聲響成了一片。

戰智湛就像是專為戰鬥而生，槍聲一響，他渾身的傷痛不翼而飛，重新又有了使不完的力量。戰智湛提着“八一杠”，向西北方向的一個無名小高地飛一樣的跑去。戰智湛跑到無名小高地的山頂，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魏道媛也就被自己拉下了一百多米，戰智湛笑了笑，轉身拿出“62式8×30”望遠鏡，向槍響處望去。原來，戰智湛所在的高地是個大山樑子，左邊有一個鞍部與另一個山包相通。山包上，二十幾個越南“猴子”正瘋狂的射擊着。越南“猴子”中間，有一門“1963年式”60mm迫擊炮，不斷的“咚”、“咚”的響着。戰智湛心中恨道：“這門‘1963年式’60mm迫擊炮應該就是炸傷自己的兇器！……”

一條箐溝繞過山包又拐到一個無名高地右側的壕溝下，二十多個越南“猴子”端着槍正沿着箐溝向無名高地下面的壕溝運動。戰智湛確信，這個無名高地就是越南“猴子”的“6號”高地。“6號”高地上面，十多個越南“猴子”中間，一挺“1967年式”7.62mm通用機槍打得正歡。還有一門“咚”、“咚”不時發射的“67式”82mm迫擊炮。

在“6號”高地的東側，大約六七百米處也有一個小山包，上面大約有二十多個越南“猴子”，擁着一挺笨重的“老毛子”二戰時期的“郭留諾夫SG43”7.62mm重機槍瘋狂的掃射着。三個方向的越南“猴子”四、五個火力點，交織成一張火網，居高臨下，對“6號”高地下面的壕溝形成了一個半月形火力包圍。從壕溝內還擊的微弱火力可以判斷，都是“1964年式”7.62mm微聲□□，顯然是邊防七團偵察排的那十幾個戰友被越南“猴子”包圍了。

戰智湛蹲在草叢中，解下身上的“78式”背囊，從裏面取出萊瑟伍德九倍“ART”瞄準鏡和“Sionics”消聲器，“嘁哩喀喳”的安裝到“XM21式”狙擊□□上。

這時，魏道媛氣喘吁吁的趕到了戰智湛身邊，問道：“是……是越南‘猴子’？……”

“是！……”戰智湛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夜兒個’那幾個邊防七團偵察排的戰友，叫越南‘猴子’包圍了。咱倆得救他們！……”

“咋救？……”魏道媛好奇的問道。

戰智湛笑着對魏道媛說道：“姐，俺給你再表演一出‘SilentDeath’的好戲！……你在那邊的草稞裏邊啦躲着，瞅一瞅熱鬧！……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開槍！……”

“明白！……”魏道媛接過戰智湛扔過來的“62式8×30”望遠鏡，跑到草稞里去了。

戰智湛認為“6號”高地上面，越南“猴子”的“1967年式”7.62mm通用機槍和“67式”82mm迫擊炮對邊防七團偵察排的戰友威脅最大。他找了一個土坎當做掩體，輕輕撥開一蓬樹枝，將“XM21式”狙擊□□架在土坎上。透過萊瑟伍德九倍“ART”瞄準鏡，戰智湛看到一個越南“猴子”雙手抱着“1967年式”7.62mm通用機槍，挽着袖子，正瘋狂地向壕溝內的邊防七團偵察排的戰友掃射。另一個越南“猴子”更猖狂，他雙手捲成個喇叭筒，站在“1967年式”7.62mm通用機槍後面，正得意忘形地沖壕溝內喊話呢。

“喊！……喊你娘了個‘臭□□’！……”戰智湛心中咒罵著，萊瑟伍德九倍“ART”瞄準鏡把那個大喊大叫越南“猴子”的眉心套了進來。然後屏住呼吸，扣動了扳機。那個越南“猴子”剛喊了一句什麼，突然，身子一擰倒下去了。那個雙手抱着“1967年式”7.62mm通用機槍掃射的越南“猴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回頭來看，正好碰上了戰智湛打出來的第二顆子彈，也一頭栽到在“1967年式”7.62mm通用機槍上。“1967年式”7.62mm通用機槍的副射手搶上前來，還沒摸到“1967年式”7.62mm通用機槍，太陽穴上挨了一槍。

“6號”高地上面的越南“猴子”反應過來了，他們這是遇到了敵人的狙擊手，立刻大呼小叫着紛紛躲藏。一個越南“猴子”正在準備把炮彈裝進“67式”82mm迫擊炮的炮筒內，聽到同夥的叫喊，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想是先隱蔽還是打完這一炮再隱蔽。就在這時，戰智湛手中的“XM21式”狙擊□□又是一槍，把越南“猴子”手中的炮彈打得飛了起來。也算“6號”高地上面的越南“猴子”倒霉，這枚飛起來的炮彈撞到了石頭上，轟然爆炸。

把“6號”高地上面的越南“猴子”打得死傷枕籍，狼奔豕突，戰智湛手中的“XM21式”狙擊□□又移向了“6號”高地東側的那個小山包，他要給邊防七團偵察排的那十幾個戰友殺開一個突圍的突破口。戰智湛透過萊瑟伍德九倍“ART”瞄準鏡看到一個越南“猴子”托着彈鏈，另一個撅着屁股抱着“郭留諾夫SG43”7.62mm重機槍打得正上勁。戰智湛想先幹掉越南“猴子”那個射手，無奈“郭留諾夫SG43”7.62mm重機槍前面有個擋板不好打，他只好把“XM21式”狙擊□□的槍口悄悄地移向那個副射手的腦袋。戰智湛測了一下距離，大約920米，已經超出“XM21式”狙擊□□的有效射程了，戰智湛硬着頭皮幹了一槍。“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沒中！幸好那個越南“猴子”副射手沒發現。戰智湛又是一槍，那個越南“猴子”副射手把彈鏈一甩，仰倒在射手的腳下。打得正起勁兒的越南“猴子”射手嚇了一跳，腦袋離開了“郭留諾夫SG43”7.62mm重機槍擋板，戰智湛不失時機的又是一槍，把這個“倒霉蛋兒”也撂倒了。

幹掉了越南“猴子”阻擋邊防七團偵察排的那十幾個戰友突圍的“郭留諾夫SG43”7.62mm重機槍，戰智湛這才打啞了越南“猴子”炸傷了自己的那門“1963年式”60mm迫擊炮。

戰智湛的狙擊陣位還是被發現了。忽地就像颳起了一陣風，子彈“噗”、“噗”、“噗”，劈頭蓋腦朝戰智湛傾瀉過來，他一下子就像被罩在彈網裏。本來平靜的山包上頓時草屑紛飛，泥石四濺。就在這時，魏道媛手中的“AK74”突擊□□也“噠噠噠”、“噠噠噠”打響了。

對於“蟻穴滾雷”作戰行動，戰智湛只看到了越南“猴子”“4號”高地被“靂火分隊”的“一號彈”覆蓋過後令人恐怖至極的情景。至於那些越南“猴子”是怎麼死的，他始終沒弄明白。直到戰智湛歸建后，有一次和表哥賀智民閑聊，才知道了這次戰鬥的原委。

在“靂火分隊”的“一號彈”覆蓋越南“猴子”的“4號”高地時，邊防七團二營營長吳有貴接到了團長沈大年的命令，命令他在堅守越南“猴子”“6號”高地的二營四連接應下，撤出越南“猴子”的“5號”高地，全營撤回國內。同時命令給吳有貴當嚮導的，由團偵察排副排長鬍進財率領的那個偵察班，立刻前出越南“猴子”的“4號”高地，務必尋找到“鵟鷹”和“蛇雕”、“蒼鷹”三位烈士的遺體。並強調這是“前指”朱玉濤朱司令的親口命令。

從越南“猴子”“5號”高地的北坡攻擊邊防七團二營六連的越南“猴子”保肯獨立營，倖免於被“靂火分隊”的“一號彈”覆蓋，但早已被嚇得心膽俱裂。保肯獨立營正在不知道是進還是退的時候，邊防七團二營的六連和四連分別從“5號”高地和“6號”高地對這些驚魂未定的越南“猴子”發起了攻擊。保肯獨立營哪裏招架得住，丟盔棄甲的狼狽逃去。

邊防七團偵察排副排長鬍進財率領一個班的偵察兵，趁着二營的六連和四連痛毆越南“猴子”的保肯獨立營時，悄悄的潛下“5號”高地，踏着剛剛被“靂火分隊”的“一號彈”犁過，還微微發燙的紅土，向越南“猴子”的“4號”高地摸去。“4號”高地上一片狼藉，屍橫遍野。山頭的陣地上，“鵟鷹”和“蛇雕”、“蒼鷹”三位烈士的遺體還能夠辨識。邊防七團偵察排的偵察兵們，在副排長鬍進財率領下，莊重的向三位烈士的遺體行禮致敬之後，將烈士的遺體捆在擔架上，開始返回。同時，使用攜帶的“小八一”電台向團部報告。

不料，十幾個偵察兵剛一下了越南“猴子”的“4號”高地，就被越南“猴子”第一軍區軍區司令吳文研中將勒令返回“4號”高地偵察的保肯獨立營發現。雙方交火后，偵察兵們主動撤離，在“4號”高地附近周旋了一天，也沒有甩掉保肯獨立營這幫越南“猴子”。幸虧遇到戰智湛擋了一下保肯獨立營這幫越南“猴子”，偵察兵們才有機會向邊境方向撤離。

邊防七團偵察排的偵察兵們在撤退的途中實在是不順利。當他們走了一段冤枉道兒，接近越南“猴子”“6號”高地的東側，大約六七百米處也有一個小山包時，又遇到了去“6號”高地“撿洋落兒”的越南“猴子”比老公安屯的民兵。比老公安屯是越南“猴子”的“模範”公安屯，這幫越南“猴子”的民兵武器雖雜，卻有一挺“老毛子”製造的“郭留諾夫SG43”7.62mm重機槍。“郭留諾夫SG43”7.62mm重機槍的槍聲一響，偵察兵們立刻被壓在壕溝內，動彈不得。“船漏偏遇頂頭風”。在“6號”高地“撿洋落兒”的越南“猴子”，居然找到一門堪堪能用的“67式”82mm迫擊炮，和一挺完好的“1967年式”7.62mm通用機槍。邊防七團二營四連打掃戰場不徹底，四連連長金國平大手大腳的不會“過日子”。

越南“猴子”比老公安屯民兵的槍聲一響，又引來了緊追邊防七團偵察排十幾個偵察兵的保肯獨立營的越南“猴子”。越南“猴子”三面夾擊，大有“得志貓兒雄過虎”的架勢。邊防七團偵察排的偵察兵們苦於手中的“1964年式”7.62mm微聲□□火力太弱，根本無法壓制越南“猴子”火力，更別提從火網中突圍了。深有“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處境十分危急。而且，已經有一個偵察兵犧牲了。另有三個偵察兵負了輕傷，其中包括邊防七團偵察排的副排長鬍進財。

危急關頭，被越南“猴子”困在壕溝內的邊防七團偵察排的十幾個偵察兵，驟然之間感覺到越南“猴子”壓制自己的火力啞火了，立刻反應過來是那個曾經掩護過自己，不知道是哪個單位的戰友又追上來了，救了自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偵察兵們立刻抬着戰友的遺體，扶着受傷的傷員，組織力量，向阻擋偵察兵們撤往邊境方向的越南“猴子”陣地衝去。

可是這幫越南“猴子”的民兵卻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然怎麼被稱為越南“猴子”的“模範”公安屯。他們仗着佔了天時、地利，以及數量上的優勢，什麼“AK47”□□、“56式”□□，甚至還有“老毛子”的“PPSh-41”□□和“美國佬”的“M3式”□□，各種槍一陣亂打，聲勢卻也嚇人。只不過，偵察兵們的攻擊就困難多了。

戰智湛藏身的小山包被保肯獨立營的越南“猴子”包圍了。戰智湛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再打一槍又換個地方，就像幼時和小夥伴兒們玩兒“藏嘛呼”一樣，逗弄着越南“猴子”。戰智湛本來想的就是把越南“猴子”的火力和兵力吸引住，消滅掉，減輕邊防七團偵察排的戰友們突圍的壓力。戰智湛在越南“猴子”的槍林彈雨中抽空用袖子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大聲囑咐魏道媛注意隱蔽之後，伸出“XM21式”狙擊□□，透過萊瑟伍德九倍“ART”瞄準鏡觀察邊防七團偵察排的戰友們突圍了沒有。戰智湛恰巧看到一個越南“猴子”衝到“郭留諾夫SG43”7.62mm重機槍前，正在揮手喊另一個越南“猴子”。大概是讓那個越南“猴子”來給他托彈鏈吧。沒等這個越南“猴子”轉過身來，戰智湛手中的“XM21式”狙擊□□響了，把這個越南“猴子”打了一個四腳朝天。頓時，山包上的越南“猴子”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亂了套。他們不知道這槍是從哪兒打來的，有的跑，有的喊，有的端起槍來四處亂射。

戰智湛估摸着“78式”背囊中“XM21式”狙擊□□的子彈，也就是7.62×51mm“NATO”標準槍彈還有百十來發，足夠用了。戰智湛索性就來了一輪速射，打得山頭上的越南“猴子”東躲西藏，盼只盼能有個耗子洞鑽進去才安全。邊防七團偵察排的偵察兵們趁機發起了衝鋒。

就在這時，戰智湛驚喜的見到阻擋邊防七團偵察排的戰友們突圍的山頭上，“67式”手榴彈爆炸的煙霧此起彼伏，越南“猴子”們抱頭鼠竄，叫苦連天，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戰智湛知道接應邊防七團偵察排戰友們的部隊到了，他要集中精力對付圍攻自己的越南“猴子”，擇機突圍了。戰智湛沒想到的是，來的不是“外人”，而是“利劍部隊”部隊長“老鷂子”呂翔親率的“利劍部隊”全體如狼似虎的偵察兵們，外加望郎山監聽站基地警衛連連長蘇爾剛率領的一個排。

“利劍部隊”的偵察兵們在“小八一”電台上親耳聆聽到“蒼鷹”等三位戰友壯烈犧牲的經過，無不悲憤難抑，群情激奮之下紛紛請戰。就連基地警衛連連長蘇爾剛也集合起了一排，全副武裝，一定要參加給犧牲的烈士們報仇的戰鬥。

“老鷂子”望着第二分隊副分隊長綽號“黑雕”的尚書晟和第三分隊分隊長綽號“黑狐狸”的張翰、第四分隊副分隊長綽號“貓頭鷹”的鄭玉嵇，以及第五分隊分隊長綽號“金眼雕”的孫勝利，包括基地警衛連連長蘇爾剛，感覺到“壓力山大”。“老鷂子”的“壓力山大”，可以上繳“壓力”，南疆前線東部“前指”的“壓力”卻沒地方“上繳”。何況，“前指”朱玉濤朱司令已經給邊防七團團長沈大年“沈老坦兒”下達了“死命令”：“務必找回‘鵟鷹’陳永飛和‘蛇雕’錢廣，以及‘蒼鷹’姚仁銘三位烈士的遺體！……”

就這幾天，“前指”賀智民賀副司令在總部工作的老戰友給他“透露”了兩個信息，讓他有個思想準備。這兩個信息一是空降軍正在組建“第八偵察大隊”，開赴南疆前線參加“兩山輪戰”。為了保證勝利，空降軍請求總部批准調“老鷂子”呂翔任“第八偵察大隊”參謀長一職。並抽調“利劍部隊”幾個原空降軍的幹部充實“第八偵察大隊”，總部已批准。另一個信息是總部已經決定，“特種作戰部隊籌建辦公室”晉陞為正師級，幹部高配，調賀智民任“特種作戰部隊籌建辦公室”主任。原副主任“笑面虎”秦沂嶺兼任副主任，另有任用。

所謂的“另有任用”是絕密，賀智民的老戰友也不知道。其實，就是總部為了使各軍區成立的“特種部隊”儘快形成戰鬥力，成立了一個類似教導隊的部隊，代號“龍焱部隊”，任命“笑面虎”秦沂嶺為“龍焱部隊”部隊長。為了保證人員質量，同意“笑面虎”在各軍區選拔人員，突擊訓練之後，奔赴南疆前線，在實戰中為各軍區的“特種部隊”培養種子。

傳說“龍焱部隊”候選人員的名單中本來有戰智湛，可是“笑面虎”死活不同意。他說戰智湛是個天馬行空，獨往獨來的“遊俠”材料，當個“殺手”還勉強。做兄弟也絕對是可以共生死的好兄弟。正是戰智湛的這種特點，把他拉進“龍焱部隊”那就等於害了他。

這兩個信息在東部“前指”只有朱司令和賀智民知道。按“前指”參謀長喬建華的意思是不同意由“老鷂子”率領“利劍部隊”全體出動的，就是只為給“鵟鷹”和“蛇雕”、“蒼鷹”三位烈士收屍也不行。喬建華可不想讓“利劍部隊”再有損失了。

當喬建華徵求賀智民的意見時，賀智民沉吟了片刻，把朱司令拽到一邊，嘀咕了半天。賀智民的意思是“利劍部隊”既然已經完成歷史使命，各回老部隊了，要是讓偵察兵們背負着戰友犧牲，卻無能為力的“包袱”，似乎有點殘忍。烈士們“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烈士的戰友們卻“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賀智民即將去總部工作，雖然級別未變，但畢竟擔子更重了。“朝內有人好做官”的道理朱司令豈能不懂？怎麼著也不能駁賀智民的面子呀。朱司令問賀智民的意見，賀智民笑了笑說道：“建議朱司令同意‘利劍部隊’去邊境迎接三位烈士的遺體，但不得過境！……”

朱司令點了點頭，又徵求胡政委的意見，胡政委自然是連連稱“是！……”

喬建華傻了，但是他又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為了能夠控制“利劍部隊”別玩兒一出“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把戲，他也要去邊境，和“利劍部隊”一道迎接烈士的遺體。

朱司令和胡政委無法再拒絕，只好同意。但是，囑咐喬建華一定注意安全。

喬建華當真是“神機妙算”。當他和專程來保護他，邊防七團團長沈大年親率的一營一連會合后，趕到邊境時，“老鷂子”已經率領“利劍部隊”和基地警衛連一排出境了。

“利劍部隊”和基地警衛連一排只是一個衝鋒，就消滅了阻擋邊防七團偵察排偵察兵們的越南“猴子”比老公安屯的民兵。偵察兵們立刻忙着救治傷員，接過“鵟鷹”和“蛇雕”、“蒼鷹”三位烈士的遺體。

就在偵察兵們摟着烈士的遺體大放悲聲的時候，邊防七團偵察排的一個偵察兵跑到“老鷂子”身邊，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道：“報告首長！……那邊還有兩個同志被圍……”

那個偵察兵指了指南方大約一公里一座硝煙瀰漫，槍聲震天的一個山包，接著說道：“首長，那兩位同志挺神的！……開始幫助我們阻擊越南‘猴子’的時候，用的是‘八一杠’。剛才幫我們打掉越南‘猴子’的重機槍和迫擊炮用的是沒有聲的狙擊□□……”

“是‘駱駝’！……‘駱駝’還活着！……”“老鷂子”身後的“金錢豹”大叫道。

“誰？……‘駱駝’？……”“老鷂子”大吃一驚，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望着激動得眼含淚水，渾身顫抖的“金錢豹”問道。

“‘駱駝’？……‘駱駝’在哪兒？……”“猴子”宋金庫的耳朵好使，跳過來問道。

“沒錯！一定是‘駱駝’！……他用的‘XM21式’狙擊□□上，配備的是萊瑟伍德九倍‘ART’瞄準鏡和‘Sionics’消聲器，槍焰小，沒有聲！……”“金錢豹”激動地說道。

無名高地上頓時歡聲雷動。“老鷂子”雙手用力一揮，命令道：“蘇爾剛！……”

“到！……”蘇爾剛見“老鷂子”第一個喊自己，心裏格外高興。

“你派一個班護送胡副排長他們和烈士的遺體回國！……你帶着另外兩個班隨我從正面攻擊包圍‘駱駝’的越南‘猴子’！……”“老鷂子”乾淨利索的命令道。

“是！……”蘇爾剛答應一聲去安排之後，“老鷂子”又命令“黑狐狸”張翰和“黑雕”尚書晟帶着自己分隊的偵察兵從左翼攻擊越南“猴子”。“金眼雕”孫勝利和“貓頭鷹”鄭玉嵇帶着自己分隊的偵察兵從右翼攻擊越南“猴子”。

如猛虎下山般的偵察兵們攻勢凌厲，打得保肯獨立營的四五十個越南“猴子”叫苦連天，死傷枕籍。只有七八個越南“猴子”連滾帶爬，不顧一切的鑽進叢林中逃脫了。

“金錢豹”劉力第一個衝上了山包，邊沖邊大叫道：“‘駱駝’！……哥們兒來了！……”

戰智湛早就從萊瑟伍德九倍“ART”瞄準鏡中看到了猶如神兵天降的戰友們。他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幾乎懷疑自己又是在夢中。待聽到戰友們大呼小叫的衝上山包，戰智湛渾身的力氣一下子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一屁股癱坐在地，大叫道：“老子在這旮沓呢！……”

“金錢豹”把手中的“79狙”一扔，一把抱住戰智湛，喜極而泣的淚水也來不及擦，叫道：“‘駱駝’！……你他媽的還活着！……”

“小心點！……他的身上有傷！……”就在這時，魏道媛從草稞中鑽了出來。

“金錢豹”看了一眼身穿破爛不堪的越南“猴子”軍裝的魏道媛，查看了一下戰智湛的傷后笑道：“呵呵……行呀你‘駱駝’，還帶回來一個越南女‘猴子’！……”

戰智湛把“XM21式”狙擊□□塞到“金錢豹”的手中，在歡聲雷動的衝上山頭來的戰友們的簇擁下，無力地對“金錢豹”笑道：“呵呵……你少跟俺倆‘扯犢子’！……她不是越南‘猴子’，是‘前指’醫院的辦公室主任魏道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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