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〇九章 請教

第一千五百〇九章 請教

李慧嫻突然嘆了口氣道:“不過想想,利致也是個可憐人,跟她一比,我幸福多了。”

“那是那是!”

“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對……,啊,當然大老婆你漂亮了!不,你這不叫漂亮,你這叫美麗!”

李慧嫻疑惑道:“漂亮和美麗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大了!”傅松一本正經道,“漂亮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外在美,美麗更強調內在的美。

就比如你,氣質不凡,善解人意,慧智蘭心,知書達理,溫婉如玉,這都是你的內在美。

漂亮的女人不一定美麗,但美麗的人一定是漂亮的。”

李慧嫻撲哧一笑,輕輕橫了他一眼:“歪理邪說!”

傅松義正言辭道:“怎麼是歪理邪說呢?娶妻娶賢,所謂的賢,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女人啊!”

“壞蛋!”李慧嫻用手指點了點他額頭,“就會花言巧語哄女孩子開心,以後這種話只許對我說!”

“好好好!”傅松心說,你他娘的現在都是孩子他娘了,還自稱女孩子,跟梁希一個德性!

李慧嫻笑道:“回去告訴利致,就說我晚上請她喝茶。”

“喝茶?”傅松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乾笑道:“有這個必要嗎?”

李慧嫻眯着眼睛道:“我請她喝茶不行嗎?”

“行行行!”傅松不敢跟她對視,直接把利致給賣了,死道友不死貧道,不過他又覺得對不起利致,於是試探問道:“要不明天?”

明天找個借口說後天,後天說大後天,反正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總不能真讓利致給她敬茶吧?

李慧嫻哪還不知道他打什麼算盤,乾脆撕破臉道:“我還從來沒喝過別人敬的茶呢,有些等不及了,最好連黎梓的一起補上。”

一句話直接把桌子給掀了,讓傅松沒有任何周旋的餘地。

變了,李慧嫻怎麼連你也變了?

看破不說破,揣着明白裝糊塗,為什麼非要赤裸裸地說大實話呢?

這話你讓老子怎麼接?

回去后把李慧嫻的意思跟利致說了一遍,當然,他沒有像李慧嫻說的那麼直白,而是非常委婉地暗示了利致。

利致是什麼人?

別看她在娛樂圈混的不咋地,但實際上她是一個情商和智商雙高的女人,否則她長得再漂亮,傅松也不會要她。

無論何時何地,傻娘們兒永遠都是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暴雷,把你炸的家破人亡。

所以,傅松只開了個頭,她便聞弦而知雅意。

“我當什麼事兒,不就是敬茶嗎?又少不了我一塊肉,我去。”

傅松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利致,這麼痛快?就不掙扎一下?

比如裝裝可憐跟老子哭訴一番,或者明日復明日地拖下去,或者乾脆嚴詞拒絕。

這些反應傅松在回來的路上都有想到,並且針對每一種反應他也都想出了應對之策。

可千算萬算沒算到,萬事俱備,只剩下脫褲子這個環節,利致卻反手給他繫上了腰帶。

這讓老子感到很沒存在感好吧?多少要照顧一下當事人的情緒好吧?

“這麼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兒啊?”利致莞爾一笑,“你是擔心我過去了受欺負?”

傅松翻了個白眼道:“你還受欺負?你別欺負人就行了。”

在他心目中,李慧嫻就是一朵純潔的白蓮花,滿足了他對完美女性的一切幻想。

所以,他本能地不信李慧嫻會欺負利致。

怎麼可能呢?

我還怕你欺負我家慧嫻呢!

吃過晚飯後,利致跟着黎梓去了李慧嫻那,傅松躲都來不及,自然不會過去找不自在。

或許是愛屋及烏,對於傅佳詠這個女兒傅松是極為喜愛的,所以他打算好好辦一場滿月酒。

當然,也趁着這個機會,和關係不錯的生意夥伴聚一聚,加深一下感情。

滿月酒定在下個星期四晚上,正好還有一個星期,傅松和何佳在書房裏一起商量着該請哪些人,定下來后,何佳當場寫請帖。

本來請帖應該是傅松這個爸爸親自寫,不過何佳寫了一手好毛筆字。

好像他的幾任秘書字都不錯,初琳琳和何佳一樣,毛筆字、硬筆字都拿得出手。

初琳琳善長寫大字,何佳擅長寫小字,至於哪個寫的好,反正在傅松看來,都比自己強,都寫得好。

而王永宏一手瘦金體的鋼筆字,看他寫的材料,別管內容如何,光看他的字就是一種享受。

這方面傅松真的拍馬趕不上,所以這個任務自然落在了她這個乾妹妹身上。

書房裏的情形有點詭異,漂亮的乾妹妹在專心致志地寫請帖,色迷迷的干姐夫站在一旁給乾妹妹磨墨。

乾妹妹和干姐夫隔三岔五地來個眉目傳情,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曖昧的墨香。

“差不多了吧,干姐夫。”何佳將毛筆擱在硯台上,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好久沒寫毛筆字了,都有些生疏了。”

看着桌上寥寥幾張請帖,傅松砸吧砸吧嘴道:“有點少啊……。手腕酸了?你這樣活動手腕是不行的。來,干姐夫教你。”

“哎呀,你怎麼又……,討厭!”

“再幫干姐夫想想,千萬不能落下,請帖不值錢,但少一個就少收好幾萬塊錢的紅包。”

何佳看着他一副財迷心竅的模樣,無語道:“打着給閨女辦滿月酒的幌子斂財,哪有你這麼當爹的?”

傅松重重嘆了口氣道:“沒辦法,干姐夫最近手頭有點緊,你這個當乾妹妹的,可不能撒手不管。”

“去你的!”這個干姐夫說起騷話來一套一套的,根本扛不住啊。

這時,傭人在房間門口道:“先生,有您的電話,是郭慧光郭小姐找您。”

“郭慧光?”傅松疑惑道,“什麼事兒?”

傭人道:“郭小姐沒說。”

“那我去接個電話。”傅鬆起身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你幫我再想想,乾妹妹。”

何佳翻了個白眼,忍着笑道:“好的,干姐夫。”

傅松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真乖,今晚干姐夫塞你一個大紅包。”

“大紅包?”何佳漲紅了臉,不過還是順着他的話問:“有多大?小了我可不要!”

傅松笑呵呵道:“怎麼著,想要嗎?”

何佳上下打量着他,嘴角撇了撇,鄙夷道:“你哪來這麼多錢?”

“我雖然手頭有點緊,但擠一擠,還是能擠出來的。”

何佳撲哧一笑:“算了,我就不跟黎梓搶了,你還是把大紅包塞給黎梓吧。”

“隨你。”傅松笑了笑,“如果你想要了,隨時告訴我。”

看着傅松離去,何佳手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他什麼意思?

難道今天上午在利致家裏和黎梓聊天,被他聽見了?

那到底要不要他的大紅包?

哎呀,好煩啊!

……

傅松來到電話旁,拿起話筒,未語先笑:“喂,大侄女啊,大晚上找叔叔什麼事兒?”

“傅叔叔,有沒有打擾你?”郭慧光還是很有禮貌的,也知道這麼晚給別人打電話很招煩,“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

“哦?”作為一個好為人師的人,傅松一聽“請教”二字,心裏無比受用,和藹可親道:“大侄女,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傅叔叔,價值和交換價值、使用價值怎麼理解?我想了一下午,也沒想明白它們之間的區別……。”

哈?傅松摳了摳耳朵,以為自己幻聽了。

老子褲子都脫了,你他娘的跟老子聊政治經濟學?

月朗星稀,如此良辰美景,就算聊點香江娛樂圈的八卦,也比聊這個話題好吧?

這讓他想起馮大帥演的一部電影,裏面有個精神病院的傻子,眼睛盯着人家美女的紅褲衩,滿腦子想的卻是要脫掉美女的紅褲衩,然後抽出褲衩里的橡皮筋,做成彈弓打窗玻璃。

郭慧光這是老子當成了抽美女橡皮筋的那個傻子了?

“傅叔叔,傅叔叔,你還在嗎?”

“啊,在呢在呢。”傅松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接這個電話了,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

“不是,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我昨晚好像沒講這麼深吧?”

郭慧光解釋道:“中午我借來了一本政治經濟學的教材,下午翻了翻,簡體字看得好艱難,不過連猜帶蒙基本上能看懂,可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傅叔叔,你要是忙的話,我周末再去向你請教,如果不忙的話,嘻嘻,你給我講講好嗎?”

聽着話筒里傳來的少女軟語相求,傅松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好耐着性子給她解釋了一遍三個價值的區別。

“你沒有任何基礎,我建議你一上來不要看這種教材。我記得有一本書,好像叫《政治經濟學入門》,吳樹青主編的,非常適合你這種毫無基礎的新手。”

“吳樹青的《政治經濟徐入門》,好的好的,我記下來了。傅叔叔,還有沒有其他書推薦給我?”

傅松想了想道:“讀完了吳樹青的這本書,你可以看看俞明仁的《〈資本論〉講解》,好像是1983年出版的,也是一本老書了。”

“好的好的,傅叔叔,你好厲害!”

讓你給老子當兒媳婦你又不當,厲害有個毛用?

“還有嗎?沒有就掛了吧。”

“傅叔叔,等一下!還有一個問題,就一個小小的問題,很快的!具體勞動和抽象勞動,簡單勞動和複雜勞動,它們之間的區別,以及它們和社會必要勞動時間之間的關係是什麼?”

傅松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無語道:“這哪裏是一個問題?這明明是好幾個問題,更不是小小的問題!”

郭慧光嘿嘿笑道:“都是跟勞動有關的嘛,可以歸為一個問題,傅叔叔,你說是不是?”

“你嘴皮子一張說的真輕巧!”如果郭慧光在跟前,傅松說不得把她按在大腿上狠狠打一頓屁股,“今天時間太晚了,等周末吧,周末你來我這,當面再聊。”

“ok,ok!”郭慧光就等他這句話了,朝旁邊正在看報紙的郭賀年挑挑眉,故意大聲道:“傅叔叔,那就說定了,周末我去你那,向你當面請教。

是嗎,這麼複雜,一上午時間還不夠,要一整天啊,好吧好吧,誰讓我這麼好學呢,拜拜!”

郭賀年抬頭看了郭慧光一眼,一抹笑意從臉上一閃而過。

郭慧光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她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她拉什麼顏色的屎。

不過,他並不打算揭穿她的小把戲,馬上把目光放回到了報紙上。

當然,他這麼做不是因為對郭慧光的寵愛,而是有自己的考慮。

他對郭慧光這個大女兒期望值很高,有心要把她培養成接班人之一。

而在他看來,傅松又是年輕一代里的佼佼者,郭慧光跟他走得近,他不僅不反對,反而樂見其成。

至於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心思,如今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或許有,或許沒有,誰知道呢。

……

另一邊,傅松放下電話,看了看時間,這通電話居然打了將近一個小時。

天吶,老子幹了什麼?

有這功夫,和乾妹妹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香嗎?

回到書房,看到何佳趴在桌上睡著了,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忍不住湊在上面香了一個。

“嗯?”何佳揉了揉眼睛,“我怎麼睡著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郭慧光找你幹什麼?”

“剛回來。”傅松一臉鬱悶道:“找我幹什麼?媽的,這小丫頭片子問我價值、使用價值、交換價值的區別。”

“啊?”何佳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豬叫。

“矜持,小姑娘家家的這麼笑,成何體統!”傅松拿過一條薄毯披在她肩膀上,“困了怎麼不回房間睡?這個天容易感冒。”

何佳掩嘴打了個哈欠道:“你不發話,我哪敢睡?”

傅松奇怪道:“你想睡就睡,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睡覺還得向我打報告了?”

何佳幽幽道:“那我今晚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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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啟激蕩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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