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喝的是銀子
目送着郭家的車遠去,傅松扭頭帶着一絲疑惑問道:“這小丫頭片子沒醒酒嗎?怎麼有點不正常。”
李慧嫻茫然道:“有嗎?我感覺挺正常的啊。”
何佳在一旁笑道:“傅總可能是對郭小姐依依不捨吧。”
傅松瞪了她一眼:“瞎說!”
結果何佳不僅不害怕,反而調皮地朝傅松擠眉弄眼。
李慧嫻對何佳的話沒往心裏去,只是一笑置之,畢竟傅松和郭慧光年齡差了一半多,還差着輩分,打死她都不相信他倆能發生什麼。
第二天一早,傅松照例帶着三個美女外加兩個保鏢上山跑步,在昨天那個公園裏再次碰到了郭慧光和她的保鏢阿正。
於是,四個女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傅松卻孤零零地在一旁壓腿,聽着她們的歡笑聲,只覺得心裏痒痒的,恨不得坐在她們中間,轉着圈在她們每個人臉上香一口。
呸呸呸,怎麼又胡思亂想,那是大侄女!
一直到在山下分別,郭慧光只跟傅松說了兩句話,一句是“傅叔叔早上好”,另一句是“傅叔叔再見”。
對於郭慧光的冷淡態度,傅松感覺莫名其妙,老子哪裏得罪她了?
在大門口,李慧嫻推了推傅松,道:“你去那邊吧。”
“上哪?”傅松一時沒反應過來,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李慧嫻。
李慧嫻朝黎梓努努嘴:“說好了今天去她那,明天你來我這。”
傅松:“……。”
這兩個女人把老子當成什麼了,分得這麼清楚多麻煩,為什麼不一起上啊,老子承受得住!
當然,這個念頭他只敢在心裏意淫一下罷了,或許黎梓會捏着鼻子同意,但以他對李慧嫻的了解,她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走啦走啦。”黎梓不由分說,拉着傅松的胳膊轉身就走。
“哎哎,我沒有換洗衣服。”傅松裝模作樣地掙扎道。
李慧嫻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道:“你先去吧,過會兒讓何小姐給你送過去。”
“我自己走,你別拉我,成何體統。”傅松一邊走一邊數落黎梓。
黎梓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不停地拿一雙媚眼撩撥傅松。
不需要說什麼,只一個眼神就懂了,兩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黎梓和李慧嫻的住處離得不遠,中間隔了一戶人家,不過李慧嫻的房子位置在最高處,所以去黎梓家一路下坡,原本三分鐘的路程,他倆不到兩分鐘就到了。
傅松今天是第二次來黎梓的家,第一次來是帶着黎梓來看房子,沒過幾天他就離開了香江,然後黎梓才搬進來。
她這邊比李慧嫻那邊簡單一些,只有兩個傭人和一個司機,女傭一個負責打掃,一個負責做飯。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傭正在門前打掃,看到黎梓回來了,連忙在前面引路替她打開門。
“這是傅先生。”
黎梓雖然沒介紹傅松的身份,但女傭一下子就懂了,於是連忙彎腰問好:“傅先生好。”
“你好。”傅松看她皮膚就知道她是個菲佣,不過普通話比很多香港人說的都好。
黎梓一邊往裏走一邊吩咐道:“你去忙吧,早餐好了你和蔣阿姨先吃,不用等我了。”
“好的,太太。”菲佣沒有多問,點點頭應下。
“沒有我允許,不要上樓打擾我。”黎梓又交待了一句,然後拉着傅松急匆匆地往樓上走。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什麼,回頭又囑咐道:“過會兒何小姐會來,你幫我招待一下。”
“好的太太。”
“哎哎哎,身上都是汗,先洗個澡嘛。”傅松嘴上這麼說,身體卻無比實誠。
“我不嫌棄!”黎梓跨坐在傅松身上,幾下將身上汗淋淋的小背心扯掉,然後甩到一邊,俯視着他笑嘻嘻道:“難道你還嫌棄我?”
傅松笑道:“那我可不客氣了?”
黎梓挑挑眉,用挑釁的語氣道:“千萬別客氣,你儘管放馬過來好了!”
……
何佳昨天下午受邀來黎梓家玩了一下午,所以當她拿着傅松的換洗衣服上門時,在門前打掃的女傭一眼就認出了她。
女傭知道這是黎梓的客人,昨天倆人在家裏相談甚歡,似乎跟太太關係很好,所以不敢怠慢,連忙將她請了進來。
何佳進門后掃了一眼,問道:“黎小姐呢?”
女傭剛才見黎梓和傅松急火火的樣子,自然知道他倆幹什麼去了,但她作為下人可不好隨便亂說,於是低眉順眼道:“太太在樓上,何小姐,您喝點什麼?”
何佳道:“咖啡吧。”
等菲佣送上咖啡后,何佳對她點頭致謝。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不過她現在可沒心情在這裏品咖啡,因為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那兩個傢伙現在肯定在樓上干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坐了一會兒,見菲佣還立在一旁,何佳笑着道:“我自己在這裏等好啦,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菲佣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聽了何佳的話,轉身離開去忙了。
等菲佣一走,何佳便起身上了樓。
昨天下午黎梓帶她參觀了家裏,所以她對這幢別墅的佈局並不陌生。
同樣是地上兩層,地下一層,整座別墅的佔地面積雖然比李慧嫻的那個要大,但由於附帶了一個超大的露天泳池,別墅主體建築反而比李慧嫻的那幢別墅稍小一些。
不過由於建成年代比較近,裝修風格偏現代化,設施也比較新,很對何佳的胃口。
上樓后,她沒有亂闖,站在原地仔細聽了一會兒,很快嘴角撇了撇。
大清早就能這麼折騰,尤其黎梓那尖細的嗓音,隔着一道牆都能聽清。
何佳聽了一會兒,便面紅耳赤地轉身下了樓。
倒不是因為害羞,怎麼說她也是過來人,但正因為是過來人,她才能想像出裏面的場景。
她的例假剛結束,正是嘴饞的時候,她怕再聽下去,自己會禁不住誘惑,推門闖進去,加入其中。
等傅松和黎梓完事兒後下來,何佳在客廳的沙發上都快睡著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黎梓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拉着何佳的手問道,“吃飯了嗎?”
何佳嘴角抽了抽,看着黎梓面若桃花、眼角含春的模樣,語氣酸溜溜道:“還沒呢,肚子都餓扁了。”
黎梓聽出了她的幽怨,把她拉到一旁,趴在她耳邊笑嘻嘻道:“我今天吃飽了,晚上你要是不嫌棄,咱倆一起吃。”
何佳:“……。”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這種好事兒?
雖然不是自己一個人獨佔,但有總比沒有強,何況她對那事兒也有點好奇,想知道為什麼男人就那麼喜歡。
當然,作為一個女人,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不能黎梓一說她就馬上答應,好像她迫不及待似的——儘管她確實迫不及待,恨不得現在拉着黎梓和傅松上樓去體驗一番。
所以,她裝作又羞又氣的模樣,把手從黎梓手裏掙脫開來。
黎梓輕哼一聲道:“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
“我沒有!”何佳連忙道,說完她馬上又裝作惶恐道,“不是不是,黎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黎梓朝她眨眨眼道:“我知道我知道,晚上聽我安排就是了。”
“你倆嘀咕什麼呢?吃飯了。”傅松今天早上跑了十公里,到這后又被黎梓壓榨了好幾次,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來了來了!”黎梓用力拍了拍何佳胳膊,擠眉弄眼道:“就這麼定了!”
在黎梓這裏渡過了一天一夜左擁右抱的美好時光,傅松都有些樂不思蜀了,可一想到李慧嫻外柔內剛的小辣椒,他就算再不舍,也只能回到李慧嫻身邊。
三天後的晚上,傅松準時來到郭賀年在深水灣道的住處。
因為是家宴,傅松就沒帶何佳,而李慧嫻和黎梓兩人,如果他只帶一個的話,另一個人肯定不高興,如果兩個都帶的話,讓人笑話,所以他乾脆只帶着喻剛一個人來赴宴。
郭賀年一家人在門口迎接,看到傅松下車,老郭遠遠地伸手笑道:“傅先生,歡迎光臨寒舍。”
傅松連忙快步迎上去,一邊握手一邊道:“郭先生,勞你大駕,真不必如此。”
郭賀年笑呵呵道:“家裏好久沒來人做客了,今天你能來,蓬蓽生輝啊。”
傅松知道郭賀年做人很低調,在香江深居簡出,從來不出什麼風頭,更不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所以他相信老郭這話應該沒有水分。
老郭又替傅松介紹了他的二夫人、兒子和小女兒。
二夫人何寶連保養得不錯,一點都看不出六十歲的模樣,可能是年紀大了,反正沒有傅松想像中的那麼漂亮,倒是一副富態的面相。
老郭的兒子今年十四歲,長得眉清目秀,妥妥的一個小帥哥。
老郭的小女兒今年才三歲,由何寶連抱着,和她姐姐郭慧光一樣,濃眉大眼,也是個美人坯子。
看到郭慧光躲在後面成了個鋸嘴的葫蘆,郭賀年輕輕咳了一聲,道:“慧光,見了你傅叔叔怎麼也不問好?”
郭慧光只好從何寶連身後閃出來,無奈道:“傅叔叔好。”
傅松點頭笑道:“大侄女你也好。”
郭賀年家裏一共就這五口人,介紹完后做了個請的手勢:“傅先生,請!”
傅松謙讓了一番,和老郭一起走進去。
郭慧光突然問道:“傅叔叔,慧嫻姐怎麼沒來?”
傅松隨口應付道:“家裏還有個小的,她不放心。”
郭賀年作為男人,非常理解傅松的苦衷,笑着道:“以後有的是機會,傅先生,這邊請。”
一邊走,一邊道:“前段時間我偶然間得到了一點好茶,捨不得喝,知道你愛茶,今天借你的光,一起品嘗一下。”
傅松立馬來了興趣,問道:“上次在沐城的時候,有幸品嘗過西坪母樹上的鐵觀音,今天是什麼?”
郭賀年神秘一笑道:“先品嘗后再說。”
傅松心裏更加好奇了,有什麼茶葉能比西坪母樹上的鐵觀音更好?
來到客廳一角的茶室,不用郭賀年吩咐,郭慧光便主動端起熱水壺清洗茶具。
何寶連沒有跟來,把兒子和小女兒帶走,唯獨郭慧光這個大女兒卻留了下來,由此可見老郭對這個女兒的寵愛程度。
傅松一邊和郭賀年先聊着,一邊不時地欣賞着郭慧光洗茶具。
不是看,確實是用一種欣賞的眼光在看。
郭慧光顯然學習過這方面的禮儀,儀態端莊地坐在桌前,亮晶晶的熱水從纖纖素手前傾瀉而下,卻沒有一滴濺落在茶具之外。
洗好茶具,郭慧光額頭微微冒汗,用鑷子從一個拳頭大小的瓷罐里取出兩小撮茶葉,放到紫砂壺中。
然後往紫砂壺裏倒入沸水,頃刻間,茶香四溢。
將紫砂壺中的水倒掉,再次倒入沸水,蓋上壺蓋,拿起水壺緩緩地往紫砂壺身上傾倒沸水。
此時,傅松和郭賀年都很默契地停下了談話,耐心地等待着。
等啊等,等啊等,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等來了郭慧光的頭泡茶。
“傅叔叔,請!”
傅松雙手接過茶杯,笑道:“大侄女,辛苦了!”
郭慧光看了他一眼,說了句不客氣,便把目光挪開。
“怎麼樣?”郭賀年沒有馬上喝,看着傅松抿了一口,用期待的眼神問道。
傅松沒說話,又抿了一口,然後把小小茶杯里的茶水喝完,好奇問道:“郭先生,恕我口拙,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好!”
“哈哈!”郭賀年大笑起來,“這是武夷山母樹上的大紅袍,上個月拍賣20克,運氣不錯,我有幸拍到。”
傅松愣了一下,心說有錢人真特么的會玩,但隨即想到,特么的,老子也是有錢人。
不過,他雖然也愛茶,但讓他去拍賣會上競拍茶葉,他是絕對不會幹的,再有錢也不是那麼花的。
傅松笑着問:“20克多少錢?”
郭賀年道:“10萬港幣多一點。”
傅松倒吸了口涼氣,捏着比拇指稍大的茶杯,無語道:“20克10萬,一公斤500萬,我剛才這一口好一兩千沒了,這喝的不是茶,是白花花的銀子!”
郭慧光見傅松說得有趣,沒忍住撲哧一笑,被郭賀年瞪了一眼后,連忙正襟危坐,端起紫砂壺給傅松續上茶,“傅叔叔,再請!”
傅松看了看郭慧光,又看了看老郭,笑道:“何況這茶還是大侄女泡的,有大侄女的妙手加成,這壺茶水價錢至少還得再翻一倍!”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拍郭賀年馬屁的人不少,但無論多麼響的馬屁,都很難再讓他情緒波動。
不過,傅松的馬屁卻拍到了他的癢處,誰讓郭慧光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呢。
“傅先生,過了過了。”郭賀年高興得開懷大笑,笑聲傳出去老遠。
何寶連聽到老郭的笑聲,不禁有些納悶,什麼事情能讓老頭子這麼高興?
被傅松當著面狠狠誇了一把,郭慧光心裏美滋滋,突然覺得他又沒那麼壞了,連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