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市井
當李儒從相國府出來后，心中開始將先前董卓與他說的話又過了一邊。
“唉！”
“當初主公建立錦衣衛時就想到了今日吧，唉，可惜，可惜，若是當年我不掌管戶部，那錦衣衛是否會是我來掌控呢？”
“不過這錦衣衛時一把雙刃利器，能傷人亦能傷己，若真掌控了這錦衣衛恐怕以後不會有好下場。”
“益州賦稅減免一年，長安城內的妓館要全部整頓，先有的妓館中已經有不少從業的女子，正好可以規劃一番。”
“至於朝堂會不會通過主公的提議……”
李儒搖了搖頭，每次開朝會只要自家主公提出的策略，皇帝都是一口應下，絲毫沒有半點猶豫。
“攘外必先安內，主公這是在安內了，開荒墾田，發展商業，積蓄民力；這一樣一樣的要想有進展恐怕不是一年半載能完成的事。”
“難啊！”
李儒一聲長嘆，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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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數月時間一晃而過。
長安城中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唯一值得說的是，穿着得體的人越來越多，流民麻衣之人越來越少。
“安逸呢。”
“是說不是呢。”
“話說那黃巾賊作亂也就過來幾年時間吧，現在這日子過的感覺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屁！”
旁邊一位壯漢吐出了口中的穢物，口中又嘟噥了一嘴，像是罵娘的髒話。
壯漢身穿短褐，用不知從哪尋到木枝剃了剃牙，這漢子若是用後世的標準來算，恐怕將近一米九左右，在如今長安城中可謂是一等一的“長人”。
不過若是仔細看，這壯漢左臂異常粗壯，但右臂卻是沒有。
也不知是被賊人砍掉了，還是在戰場中與人廝殺斷掉了臂膀，像他這樣的情況能夠活命，可以說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李二，話說你這身量，就算斷了只胳膊，在軍中當個探哨也沒問題吧，怎想到回來更俺們這些苦哈哈一起討飯吃。”這時旁邊另一人忽然開口道。
這人比李二要矮上一個頭，但在眾多苦力中身量也算很高的，而且他四肢健全，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傷病。
“滾你娘的。”李二口吐芬芳，“趙老五，你還苦哈哈？當初徵兵的時候，是誰將胳膊敲斷躲兵役的。”
“奶奶的，這等好辦法竟沒有給俺說，害的俺斷了只胳膊。”
“這些年俺看你混的到還好，這身上的肉也長了不少，那要是在外面，那是可以下鍋的。”李二瞟了一眼趙老五，冷冷說道。
趙老五臉上露出苦笑，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
當初朝廷徵兵，他運氣好遇到了一個遊方道士，他靈機一動求到了那道士身上，道士見他可憐，便讓他敲斷胳膊，躲過了兵役，同時又送了他一副藥膏，用以治傷。
那道士來快，去的也快，顯然是個奇人，趙老五怎麼可能留的住人家，更別說將這好事告訴李二了。
那時候高頭大馬的李二自然逃不過被抓壯丁的命運。
趙老五本與李二交好，李二被抓了壯丁，他沒辦法，心中也是愧疚。
所幸長安城安逸下來，他也找到了當苦力的營生，靠着一把子力氣過得倒也算滋潤。
後來斷了一隻胳膊的李二后，也找到了當苦力的營生，兩人碰上了后好不尷尬。
不過這世道，能活下去已然不錯，各人有個人的命，又能怨得到誰呢。
“唉。”趙老五一聲嘆氣，想解釋什麼，但是沒又開口。
“嘆個屁的鳥氣。”李二聽他嘆氣，嘴上又說道，“俺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人的命天註定啊。”
“以當時俺營中那神棍的說法，俺李二該有此一劫，不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不，雖說不是呼倫個回來，好歹命保住了。”
趙老五長了長嘴，“李二，你們軍中還有神棍？”
李二像是想到了什麼，嘴中發出一聲嗤笑，“神棍怎的了，還有兔兒爺呢！”
“兔爺知道不？！”
“就是那啥，龍陽之好，給你說你也不懂，當時俺知道后，只感嘆有錢人真他娘的會玩。”
“不過嘛，上了戰場，管你神棍，還是兔兒爺，還不是被砍了腦袋，依我看，他們也是命里有此一劫啊。”
趙老五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聽不明白，他只知道李二口中說的神棍、兔兒爺最後被沒命了。
說到這裏，李二繪聲繪色的給趙老五將其他在軍中的見聞，當趙老五問到兔兒爺時，李二擠眉弄眼道：“就是男人當女人用唄。”
李二比劃了一番，“明白了吧。”
趙老五瞪大雙眼。
“這也可以？……”
“那是自然。”
“俺給你說啊，那真是……”
“嘖嘖嘖。”
李二從軍歸來，婆娘沒有被賣進青龍，因為他沒有婆娘。
也沒有女兒住狗窩，沒有婆娘自然也就沒有女兒了。
原先的熟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能再次遇上趙老五，他雖說胸中還有些鬱結，不過能有一個熟人，對於他來說已算是極好的。
“老五啊，這些年你是咋過的？有沒有找婆娘啊。還是全靠十姑娘辛苦？”兩人聊開，李二打趣道。
“十姑娘？！”趙老五不解，他發現李二從軍以後見識好像比自己多了許多。
難道軍營里都是些奇人異士不成？！
“就是……”李二比劃了一番。
趙老五：……
不說話。
“哈哈哈。看你這樣子，俺就知道，肯定是了。”李二的笑聲中帶着嘲笑，雖說有玩笑的成分在裏面，但趙老五還是有些不爽。
“李二，你別笑，你在軍中不也一樣，除了那……兔兒爺，你碰過女人？！”
“哼。”
李二揚了揚下巴，一臉自豪道：“有一次，俺斬首二人，有幸去過軍妓營一趟。”
“軍妓……？！”趙老五目瞪口呆，“軍中還有妓女？！”
“那是自然，不過卻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大多是戰場中有功勛能活下來的人。”李二解釋道。
“那……那……那軍中的那些大官，豈不時能天天呆在軍妓中！”趙老五猜測道，這些個狗官天天有女人睡啊。
李二翻了個白眼，“軍妓中的那些女子，將軍們怎會看的上，他們都有自己的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