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騷包
竇武這個人真的很笨,在某些方面他真的和袁紹很像,他最注重的是士族,他在召集北軍作戰的時候是這樣說的:“現在黃門侍郎造反了,大家隨我去平叛,只要努力就可以封侯。”連一句多的都沒有。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挺深入人心的,可是真到了兩軍對峙的時候,這句話的意思就變質了,尤其是當大將軍表明自己沒有虎符,也沒有節杖的時候,軍心就開始動搖了。
因為官兵們根本不認為自己可能封侯,那太遙遠了,所以大將軍的這句話實質上只是講給那些官員的,跟這些士卒沒有一文錢的關係。
而下層士卒需要的是安安分分的生活,瀟瀟洒灑的升職,實實在在的賞賜,封侯對他們來講根本不現實。
最重要的是大將軍沒有節杖、虎符,屬於擅自出兵,實際上就是造反,這種時候大將軍許諾的東西可能實現嗎?
所以儘管竇武要求了幾次,屯騎校尉馮述也很賣力的要求士卒向前進攻,可是這些人就是原地踏步,一步都不向前。實在逼得沒辦法了,才象徵性的走兩步,對方的弓箭一放,緊跟着又退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竇武突然看見了一個很扎眼的人物---王甫,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新任的黃門令居然跑到城門上去了,而他的身邊站着一個人熊一樣的傢伙。
看到這個人竇武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張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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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本來是準備挺**挑開張濤的這一劍的,可是張濤的寶劍還沒到,卻順着自己大**的上方飛過來一樣東西,直奔自己的面門,不躲都不行,太***快了。
這就是張濤陰險的地方了,他根本就沒打算正經和這幫虎賁打,偷襲戰術才是流氓的精華所在,他把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
日本刀法中有拔刀流,就是以快著稱,張濤這招也很快。
不管什麼年代用劍都是指長劍本身,但是張濤比較無恥,他先用了劍鞘。
在掄動寶劍的過程中,張濤暗中鬆開了寶劍的綳簧,用手指摁住劍鞘,找好角度輕輕一松,劍鞘就飛向了那名虎賁。
出於本能,那哥們兒只好把長**一立,偏開頭躲過這一劍鞘,可是這正好給了張濤插進去的機會,張濤緊跨兩步就到了對方身前,長劍直指對方的咽喉。
使用長兵器的人最怕的就是與敵人近身搏擊,因為近身搏鬥,長武器的長度限制了他的攻擊範圍,尤其是貼身對攻時,手中的武器就沒有了用武之地,非常吃虧。
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可是誰也沒想過像張濤這樣去破解,對面的虎賁更是沒想到,所以這一下吃了大虧。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張濤怎麼會浪費這麼好的機會呢,這一劍刺的又准又狠,這哥們兒手裏雖然有**,這時候也不好使了,只好再次扭頭閃避。
可是張濤的劍哪是那麼好閃避的,躲開了正面的一刺,卻躲不開緊跟着的一劃。
張濤下手實在是狠,你不是閃嗎,閃吧!正面刺穿我做不到,我劃破你的頸動脈就足夠了。
趙苞也沒想到張濤這麼變態,才剛剛加入戰團,就要了一個虎賁的命,他只是專心的跟對面的虎賁交手,想儘快結束對方,所以他根本沒注意到張濤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已經完成了一次襲殺。
趙苞不在意可以,因為他知道攻上來的是賈詡,那是自己這邊的人,可另外一名虎賁就不可能這麼大意了,他必須分心去注意場上的局勢,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生命的。
本來已經有些擔心的他正在和對手比拼,卻猛然聽見旁邊一聲慘呼,不得不再次分心注意了一下身邊的情況,就發現剛才那個還在跟自己一起對敵的虎賁已經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汨汨的鮮血如湧泉一般從他的手指間噴涌而出,而且根本就捂不住。
緊接着他就聽見張濤再次一聲大喊,一道銀光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
這個虎賁比剛才那個虎賁還倒霉,按他自己的感覺,他剛才和身邊的那哥們兒兩個人一起對付趙苞一個,還略占點兒優勢呢。
現在只剩他一個人對抗趙苞了,明顯有點兒吃力。
本來就是加着萬分小心,不敢有一點兒怠慢的,但是旁邊那哥們兒的慘叫卻嚴重干擾了他的狀態,聽到那聲慘叫,他整個人的動作都僵了一下。
雖然趙苞也因為分心的緣故沒有趁這個機會攻擊他,但是這並不代表張濤會放過他,故技重施的他這回扔過去的可是正版的佩劍。
這可憐的虎賁哥們兒本領比剛才那哥們兒略微強點兒,但是閃躲的東西卻不一樣,速度也比剛才那一劍鞘更快,所以還是稍上了一點,臉頰上被開了一道口子。
不過,這第二下他就躲不開了,張濤這回挺身直刺用的可不是佩劍了,大大的**尖從他的咽喉狠狠地穿了過去,讓那名虎賁連臨死前的呼喊都叫不出來。
要說張濤的無恥,在這個時代絕對是無與倫比的,充分發揮了游擊戰的精髓,利用**炮敵人造的強盜邏輯,把剛剛搶劫來的長矛當成作案工具,再一次完成了偷襲。
“perfect。”
這句話,整個東漢估計只有張濤懂,說完洋話的張濤騷包似的衝著趙苞一樂,雙手一抖,那哥們兒的屍體就從長矛上甩了下來。
緊接着張濤再次撿起那哥們兒掉落的長矛,把長矛當標**一樣扔向了下一個偷襲對象,然後舉起手中的長矛快步沖向這個倒霉的傢伙,並迅速結束了戰鬥。
膠着的戰鬥只要被打破一個缺口,就有可能造成全面崩潰,現在的戰場上虎賁一方再次少了三個主要戰力,立刻就頂不住勁了,剛才只不過是被阻擊,現在卻變成全面崩潰了。
痛打落水狗的事誰不會幹哪,一幫子文員現在比下山的猛虎都狠,追着虎賁們的屁股殺。
張濤也是追擊者中的一員,並且乘機又殺了一個虎賁,不過他很快止步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放侍郎,幾個小毛賊跑就跑了,何況有趙苞在,那些傢伙跑得了嗎?
推開蘭亭的大門,幾十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些人自然就是那些被關起來的侍郎了,不過這些人里只有一個人是張濤以前就知道的,而且大大有名,就是那個經常扮演反派角色的袁紹袁本初。
不過,這時候的袁紹可不是什麼冀州牧,更不是什麼車騎大將軍,只是一個小小的侍郎,不過是因為家裏的實力強悍,所以早早的就進了蘭台。
這傢伙現在可是個標準的正太,連二十歲都不到呢,在所有侍郎里是最顯眼的,張濤一眼就把這傢伙認出來了。
“本初啊,過來一下。”張濤沒有理那些湊到身前的侍郎們,反而是先招呼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