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懵懂的少年
這一生我不求有多麼偉大,只希望能夠平凡度過每一天,可是上天卻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從我出生那一天開始,就註定了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霉的一個小孩。
出生那一天開始,在醫生的看護下我從媽媽的肚子裏面被生了出來,在做完一系列產後處理後由一個小護士將我抱到了嬰兒房。
可是那個護士似乎搞錯了位置……
我依稀的記得原本我的序號是168,但是卻被搞錯成了198。
我不知道我親生母親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但我知道養了我十四年的父親和母親是誰。
十四年後九月一號,我記得那是一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原本我應該去初中部報道的,我的父親沒有帶我去學校報到,而是帶着我去了一趟醫院,並且帶我做了一系列的親子鑒定。
原本我以為這是昨天父親和母親吵完架后的情緒問題,等做完了親子鑒定應該就會好。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做完親子鑒定拿到報告之後,父親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後對我的眼神之中滿是厭惡。
還沒有等我搞清楚這單子上到底寫着什麼的時候父親一把拋下拉着我的手揚長而去。
望着父親的背影,我的眼角出現了一滴淚水,我哭着跟了上去。
以前就算父親和母親吵架也根本就不會把氣撒到我的身上,像今天這樣直接被撒了手是根本就沒有過的事。
要知道以前的我在父母的眼中可都是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哪怕我是一個男的,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們也不會捨得拋下我。
“爸爸……嗚嗚嗚”我哭着跟着爸爸跑回了家。
回到家之後我便被爸爸鎖進一件小房間裏面,我原本想要爸爸給吃的,但是沒有想到爸爸居然直接對着我大喊了一句:“吃個屁,你個雜種還想吃飯,呸!”
被關進房間裏我,有些懵的趴在桌子上開始寫作業,但是眼淚卻不爭氣的從眼眶之上流下來然後滴到作業本上。
門外傳來媽媽和爸爸吵架的聲音,以前我早就已經熟悉了父母吵架的聲音也漸漸對此沒有多大感覺,但是今天好像不一樣,聽着父親說的每一句話,我感覺父親的話和以前不一樣了,因為以前父親每次和母親吵架話里話外都還有一些輕柔,可是今天,父親的話里我只聽見了憤怒。
第二天,眼角還掛着淚水的我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着空無一人的客廳我滿是慌張的背上書包獨自去了學校。
此時此刻是9月2號中午,櫻花中學的校長室里的沙發座上坐着我的身影。
校長正坐在另一個大沙發上和幾個老師聊着天,似乎並沒有太注意我的存在。
當校長室裏面的時鐘轉到了十二點的時候校長才來到我身邊讓我去食堂吃飯,吃完飯再過來等。
而我搖了搖頭,眼角上滿是委屈的淚水。
“咋了?不吃飯可不行。”校長慈祥的眼神之中滿是關懷。
我在校長臉上看到了慈祥,於是我的委屈更大了,強忍着淚水,不讓淚水從眼角流下來對着校長說:“我沒有帶錢。”
我早上來學校除了帶個書包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帶。
“那給你五塊錢,你去買東西吃吧,吃完了記得回來接着等你媽媽,你媽媽怎麼搞得,昨天開學不來,今天孩子來了家長不來,沒交學費我也沒辦法讓你進去讀書……”校長說了一句讓人難以聽懂的話之後便拿着五塊錢拍着我的頭讓我去買吃的。
我傻乎乎的和校長說了聲謝謝然後瘋一般的跑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當我張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媽媽。
看看媽媽臉色慘白的拉着我的手離開學校,我好奇的抬着頭看着媽媽:“媽媽,你怎麼了?”
“沒怎麼,我帶你去買輛自行車,然後去看看咱們的新家好不好?”媽媽從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
我大笑着跳了起來說道:“好啊好啊!!我也要爸爸一起和我們去看看新家。”
……
剛上初中的時候,我記得還挺輕鬆的,老師同學我一個都不認識,所以我也沒有多和他們交流,一個人坐着感覺還挺好。
但是當時間一長,同學和老師之間熟了之後,便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樣子了。
我腦子雖然不太好使但好在勤能補拙,上課聽不懂的題目每次下課或者回家我都會努力將其搞懂並舉一反三。
就這樣,我成了同學眼中的學霸,在第一次考試中我拿到了全班第九的名次,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不會驕傲,哪怕我,也根本就不例外。
上課時,老師找我問問題,可能當時老師還不了解我,所以給我出了一個特別難的題目,導致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解,所以我只能低頭沉默。
當老師看到我沉默的時候先是等待了一下然後便將書捧在手上,用手翻了幾頁之後便再次開口又問了一個相比剛才那個問題要簡單的問題。
對於前面的那個問題我可能不會解,但是對於後面那個問題,我是真的會解。
於是我便下意識的開口回答了那個問題,我回答的很快,稚嫩的聲音回蕩在我的腦海里。
當我將那個問題的答案完全回答完后我看到老師那不解的眼神。
我看不懂老師看我的意思是什麼。
披着長發,臉上樸素到不能再樸素的女老師將書放到桌子上,兩隻手放到口袋裏面然後淡淡的說:“聲音大一點。”
我當時只看了一眼老師然後便將頭低了下去,因為我實在不會和別人接觸,也不知道面對老師的時候是直視還是低着頭。
我並沒有按照老師的話將答案再說一遍,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為我已經回答出來了。
“……”當偌大的班裏里靜的連一根針落到地上的能聽得見的時候,老師似乎生氣的拿起書對着我喊了一聲,“連這個小題目都不會,昨天考試試卷上面的題目你是怎麼做出來的,你別說別的,現在我指的這個題目和昨天考試的題目一模一樣。
你沒有回答,這說明你不會,那你考試的時候是怎麼寫出來的?我不信你說你忘了,既然你昨天都會作,你今天沒有理由不會做!考試作弊不會有好結果的!這還僅僅只是一個單元考,要是到以後的月考,期中考,期末考,你是不是都要抄啊?下次考試哪個同學要是敢把卷子借給汪寒雨抄我就敢把他的分數劃為零分!”
我想說我會解,我想說我考試沒有抄別人的,但是在老師那犀利的語氣下我實在不敢抬起頭,因為我不知道當我抬起頭來面對老師的時候,老師的眼神會有多犀利。
在老師說著那些話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腦子裏面正在嗡嗡作響,當時的我有真想說一句我沒有。
可是沒有機會,因為我不敢說出口,我明明記得在第二個問題的時候我回答了,可是為什麼老師還讓我再回答一次?
我就算沒有回答也不至於說我昨天考試抄別人的吧……
當老師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的腦子裏面依舊還回蕩着老師剛剛說過的那些話。
“鈴鈴鈴……”下課了,老師在出教室的最後一秒喊了我的名字讓我出去一趟。
我傻乎乎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呆愣楞的看着黑板,那時我心裏一片空蕩蕩的。
我也不記得我是怎麼走出教室的了,我也忘了我出了教室之後老師對我說過什麼東西。
懵懵懂懂的回到教室坐到座位上后我突然發現我屁股後面的褲子濕了。
我着急忙慌的用手去摸,當我摸到的時候我發現椅子上面正堆着一淌水,而我的褲子剛坐上去所以已經濕了一大半了。
我惱怒的大喊起來:“誰幹的!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