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患得患失的感覺
第70章患得患失的感覺
“真沒想到你力氣這麼大,這巴掌你是不是那天晚上就想打了,嗯?”
“傅稹?!”
顏知意驚詫,聽到傅稹的調侃,眼睛瞄了眼那手印,在傅稹白皙的臉上顯得特別的清晰。
“你來幹什麼?”她甩開他的手,揉着手腕。
“我怕你客死他鄉。”提起這個傅稹就來氣,她就這樣扔下一封信然後一個人跑到南海來,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周圍沒有一個可相助的人,那可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真到了那個時候,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記得你在丞相府中時,那徐氏沒給你過什麼好臉色吧?這次你為什麼要為了她,孤身犯險!”
“我不是為了她!”顏知意很反感自己做的事情被旁人輕而易舉地訂上標籤,不問過她的緣由,就開始評論她做的對不對,“我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身為醫者,本就是救死扶傷,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一個有希望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就這樣被葬送掉。”
傅稹愣了下,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我…我沒有想到這些……不過,即便這樣你也不應該一個人到這裏,南海靠近南疆,南疆又被稱為毒物聖地,那裏可能連霧氣都是帶着毒的,你這般孤身前往,有多少條命都得葬送在那兒!”
“那又如何?”顏知意對上他的眼睛,“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一力承擔。倒是王爺,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又何苦巴巴地跑過來管我的閑事?我死在這裏,豈不是正好如你的願嗎!”
“你胡說什麼!”傅稹被她的話氣到,“誰讓你死!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
傅稹說不出,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給人感覺就是不信任的表現。
“就是什麼?”顏知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看,王爺自己都說不出就是什麼,還有什麼好辯解的?王爺既然不信我,倒不如我們現在就分道揚鑣好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以後,誰也別搭理誰!”
“我准你走了嗎!”傅稹拽住顏知意的手臂。
“樓上的在鬧什麼?”小二被驚動,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上來,“大半夜的不睡覺,是幹什麼呢?”
傅稹瞥了小二一眼,冷道:“房間裏進了賊,已經被我們打暈,你把他弄下去,明日送官!”
小二一聽進了賊嚇了一跳,又聽說已經被制服打暈便不敢再多言語,忙叫來人將昏死過去的賊人架了出去。
顏知意要走,傅稹卻將她拽進房間,關上了門,還上了拴。
“你要幹什麼!”顏知意警惕地看向傅稹。
“現在不適合趕路,休息一晚等天亮后趕路。”傅稹不想再繼續那個容易吵架的話題,但是現在貌似除了那個話題也沒什麼可說,乾脆拉着椅子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顏知意見到傅稹這樣,氣不打一處來,翻身就上床,拽着被子就蓋在身上。
傅稹聽到動靜望過去,見顏知意背對着他,心裏又不得勁,明明他們是夫妻,可是此刻卻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
他想了想,起身走過去翻身就上床,感覺到床塌陷的顏知意驚的坐了起來,怒瞪着傅稹,“你幹什麼?下去!”
“不,我要睡覺!”傅稹閉上眼,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
“你!”顏知意氣急,卻偏偏拿他沒有辦法,比武功還是力氣她都處於下風,要是真的惹毛了,倒霉的還是她,乾脆翻身下床,抱起被子鋪在地上,打起地鋪。
傅稹睜開一直眼看着打地鋪的顏知意,眉心緊皺,乾脆閉上眼睛,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上的人呼吸漸漸變得均勻,他睜開眼睛,翻身下床,將睡著了的顏知意抱上了床。
他側躺着,和她面對面,忽然間他發覺,他們之間好像從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近過,看着她的睡顏,他的心裏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她就已經成為了他心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而他對她的不是懷疑,而是患得患失,他怕失去她,所以才會那麼緊張。
傅稹望着她,慢慢地閉上眼睛,心裏已經暗暗下定了決心,今生今世要護她周全。
顏知意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好像睡了很長的時間,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她睜開眼卻被眼前的場面嚇到,自己枕在傅稹的手臂上,大半個身子都窩到了傅稹的懷裏,傅稹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更要命的是,傅稹的臉距離她不過半寸,她只要一抬頭就能懟上去。
她閉了閉眼,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上到床上的,自己也沒有夜遊的習慣啊?
看着熟睡的傅稹,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將搭在她腰間的手拿開,然後慢慢地挪動身體,直到遠離傅稹后緩緩起身,還沒有起來手臂就被猛地一拽,再次拽進了某人的懷裏,耳邊隨即響起溫熱的聲音,“要去哪兒?”
這聲音如同電流一般地穿破她的耳膜,流遍她的全身。
她閉上眼,穩住心神,“放開我。”
傅稹睜開眼看着她,見她閉眼便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來看着他,“阿意,我不放,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
傅稹眼中的深情讓顏知意不知所措,立馬推開他從床上跳了下去,拿起桌上的行李開門就跑。
“阿意!”
傅稹緊追不捨。
“你別跟着我了!”
被一直追到林子裏的顏知意實在是受不住,勒馬看向傅稹,“你剛剛被冊封王爺,朝中多少人都盯着你,還有皇后她一直對你都是虎視眈眈,如果現在你漏了陷,這不就等於自己將把柄送到皇后的手裏嗎!”
傅稹聽着她暴躁的話,勒馬上前,悠悠地說,“你在關心我。”
顏知意愣了下,這氛圍不對,“我沒關心你,我只是怕你連累我!”
傅稹騎馬朝前不緊不慢地走,回頭看向她,語氣篤定,“你就是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