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舊校舍傳說
程溫溫知道對付她只能溫水煮青蛙,雖說她不擅長偽裝,卻也不是沒做過一個當演員的夢,此刻就是考驗演技的時候了,她難得有這種積極性。
程溫溫暫且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眉頭一皺,眼睛一擠,做出一種後悔難耐的模樣,語氣略顯悲傷,“小祝,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我今天說那些話……是不是讓小周生氣了?”
祝語笙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的發問,畢竟之前程溫溫在寢室的角色近乎於一個透明人,無論她們商量什麼事情她都難得插話,也無論她們做出什麼決定都彷彿與她無關,更別提關心寢室里其他人的情緒了。
祝語笙對她這種性格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偏見,也不過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生氣……倒也不至於,但她可能還是有些介意吧。”祝語笙組織了一下措辭,“你看,小周明確的說對楚緣君有意思,你還當著那男生的面諷刺她,她心裏怎麼可能好受?”
程溫溫瞭然的點點頭,苦笑道,“我今天說話確實沖了一點,但你也不是沒聽見,她對我說的話也不見得好聽到哪去。但我想了想,畢竟我們還要在一起再生活兩年,我也不想和小周真正吵掰了。你說,要是等她回來,我給她道個歉,解釋一下,她能原諒我嗎?”
如果兩個人吵架各自有理,那麼先認錯的一方一般都比較容易得到旁觀者的同情。
對於為人處世的理論知識程溫溫掌握的不比別人少,她就是做不到也懶得做罷了。若干時間的間隔中嘗試一次,沒想到效果還不錯。
祝語笙無奈的搖搖頭,“嗨,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雖然說為人稍微尖刻了點,但也沒那麼記仇。你要是真能先向她服個軟,她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打破你的台階不是。我覺得你的方法挺可行的,要是你們倆一直不和好,我們寢室每天氛圍也確實挺尷尬。”
程溫溫點點頭,“只是可惜,我嘴笨,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小周快速的接受。”
“其實這件事你們倆誰都有錯,誰也都沒錯,你能先給她服軟就是讓步了,周亦楠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放心吧,頂多過兩天估計她就能把這事翻篇了。”
程溫溫用表情向祝語笙表示感謝后,便乘勝追擊的問道,“所以我剛剛回來的時候,你們用那種表情看着我,就是因為我們倆還沒和好?”
“這個……”
沒想到她這麼說的時候,祝語笙居然又猶豫了。
這就印證了程溫溫的想法,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程溫溫裝傻,“不是嗎?我應該也沒有別的地方得罪她了呀,還能因為什麼?”
祝語笙似乎糾結了很久,不過想到程溫溫很快也會和周亦楠和好,她權衡了一下,覺得告訴她大概也無妨,便開了口,“小程,實際上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看見……你和楚緣君,去了主樓廣場那邊。”
“嗯,所以呢?”
“你沒聽說過?”祝語笙的表情有些吃驚,“我們學校那個很有名的故事。”
“故事?”
“嗯。你們去的那個主樓廣場啊,據說是之前的廢舊校舍改建的,廢棄之前,這個學校有人死在那兒!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這故事不是從大一就開始傳了嗎,你居然沒聽過。”
祝語笙煞有介事的模樣讓程溫溫有些好笑,這故事她當然聽過,縱然她兩耳不聞窗外事,刷手機的時候也會刷到一些類似的段子。
不過,這又如何?她們沒見過廢棄校舍長什麼模樣,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陳年往事了,哪個學生不是當傳說聽一耳朵就罷了,誰還認真地追究這件事呢?
程溫溫第一次聽見這個故事的時候,倒是開玩笑的和寢室里其他人提過一句,說咱們學校的校舍要是像那些恐怖小說里的一樣,長年失修,她還真準備進去探險一番。只可惜新修的主樓又大又氣派,絲毫看不出過往的痕迹,每天都有很多學生從那裏進進出出,早已和普通的教學樓沒有差別。
“然後呢,不會就因為我進了一棟曾經死過人的教學樓,所以你就那種眼神看我吧?我們宿舍樓還死過人呢,大學生抑鬱自殺的多了去了,你們在介意個啥?”
“不是!我和你說的是現實,可是還有一個比較玄乎的版本,是最近才流傳開的。”祝語笙終於放下手裏一直握着的筆,壓低了聲音說,“那裏最近好像鬧鬼!”
“噗。”程溫溫這回是真沒忍住笑出了聲,“鬧鬼?你信這個?還是你們都信這個?”
“這次不一樣,不是什麼鬼故事,有人親眼所見!這幾天晚上有晚課的研究生們回寢室的時候,都看見主樓一層多了一道西牆,可是等到他們第二天早上上課的時候,這道牆又不見了!還有照片,都在學校微博和貼吧里,你自己去看吧,比真的還真!”
聽了她的話,程溫溫第一反應就是楚緣君的那間屋子被人發現了。他不是說自成結界嗎,那別人看見的6那堵牆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吧?
怎麼還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的呢,這個糊塗蟲不會又犯迷糊吧?
“所以我去了鬧鬼的教學樓,把你們嚇到了?”
“可不是!你說你沒事去那幹嘛,本來周亦楠今天就生氣了,你要去那地方自找晦氣,我們雖然不在意,但你忘了?小周他爸媽封建,她祖爺爺那一輩又是給人算命的,她是挺信這個的。之前你又說想去探舊校舍,又說想玩筆仙的,她就不太樂意。”
程溫溫哼哼兩聲,“可我沒覺得主樓有什麼異常。”
“那可能是你去的時機不對。已經有十幾個人見證過同樣的情況了,人再多一多估計學校又要放話,說什麼“不準亂造謠”之類的話,所以你還是少去那裏為好。”
程溫溫還是不服,“不過就是一堵牆而已,又沒聽到什麼半夜哭聲,有什麼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