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能壞了規矩
韓佳清幽的歌聲響起。
“我從山中來
帶着蘭花草
種在小園中
希望花開早
……
朝朝頻顧惜夜夜不相忘
……
滿庭花簇簇添得許多香”
……
啪啪啪……啪啪啪……
唱完后,王業與張敏同時輕輕鼓起了掌。
不愧唱功觸摸到歌后層次的水平,這一首《蘭花草》韓佳唱出了王業要求的所有條件。
五分清幽,三分幽怨,一分看淡,最後一分釋然。
完美的扇形圖情緒渲染。
“好,好,好……”
如此,方才沒有辱沒這一首前世曾經的經典民謠。
那麼,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沒有問題了,至少在我這裏沒有問題了,剩下的只需要韓女士你自己在錄音棚中慢慢體會打磨……”
得到王業的認可后,韓佳鄭重的向王業微微一鞠躬,她直接從包包里掏出一張支票薄,毫不猶豫的填上了一串數字。
王業拿起這張支票,看着上面的字數,眉頭輕輕皺起,笑了笑,搖搖頭又遞了回去。
韓佳慌了。
“王業老師,您……我只有50萬了,這已經是我能拿出的所有……”
王業微笑着抬起頭擺了擺。
“不,我不是說50萬少了,而是說多了。”
“我也算是圈內人,知道如今流行音樂界內的歌曲市價,30萬差不多已是天花板。”
“更何況,你一開始想求的是一首流行歌曲,而《蘭花草》卻是一首民謠。”
“民謠的價格可沒有流行歌曲那麼值錢。”
“不不不,王業老師您別這麼說,《蘭花草》我很滿意,不,是非常滿意。”
“不,我才剛出道,在作曲界是一個新人,可不能壞了規矩,第一首出道作品就要人50萬,這傳了出去,可是要被前輩們痛罵的。”
“所以,我只收20萬。”
“啊……這……”
“這樣吧,韓女士實在過意不去的話,給我10%的分成吧。”
“哦哦。”韓佳這才收回了50萬的支票,重寫了一張20萬的支票。
“行,那你稍等回兒……敏姐,麻煩你了,幫我去樓下打印兩份音樂版權合同,記得加上10%的分成。”
“你呀,就會使喚姐。”張敏這麼嘀咕着下樓去打印合同去了。
二十分鐘后,合同簽完,王業將支票與合同放好后,親自送韓佳和韓果兒下了樓。
回來后,張敏哈哈大笑不止,指着王業道。
“王業,你可真壞啊,說什麼收50萬是壞了規矩,那你要10%的分成就不是壞規矩啦?”
“我可是聽過我媽說過,歌壇里的作曲人圈子裏只有頂級的作曲家們才有資格要分成,而且大多是5%到8%。”
“最頂尖的那一層次里那十多人也最多只要12%……你呢,你倒好,直接就要10%!”
“只有沒出道的新人和小歌手才願意這麼簽吧。”
“你把韓佳當什麼人了?這麼欺負人家,人家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你也真是過分……”
王業慵懶的躺回了沙發,呵呵笑道:
“我當她什麼?”
“她再怎麼樣,現在也只是一個過氣的女歌手罷了。”
“我願意給她歌,是她的造化。”
“至於欺負人家……敏姐,你知道乾媽是怎麼評價韓佳的嗎?”
“呃……我媽怎麼說?”
“乾媽說……算了,這些事你不用聽,反正你只要知道韓佳沒表面上那麼簡單,這些年的過氣也是糾由自取就好。”
“而且她女兒韓果兒……哎,算了,人家的家事,我就不亂嚼舌根了。”
張敏的閱歷低,沒看出什麼,但王業卻瞧出了端倪。
韓果兒從頭到尾一直乖巧的坐在沙發里不動,王業就是在這裏看出一點端倪。
一個真正愛女兒的母親,不會把女兒培養的那麼過份的乖巧。
乖巧的王業看的都有點心疼了。
一個十歲的女孩兒,花骨朵般的年紀。
本該是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的小公主性子。
只因為媽媽的一句話,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用一雙王業也不好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乖巧的在那裏,像是一隻聽話的瓷娃娃,靜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只有那眼神,還透露着一點靈光。
要不是王業暗地裏看的仔細,看出韓果兒的身體氣色都很好,沒有被虐待的痕迹,他都想直接讓張敏拉着韓果兒進屋檢查身體,只要有一點傷就立馬報警。
算了,或許是他想多了,也許是‘嚴厲的母親過於望女成鳳的設定’也說不定呢。
“是嗎?這個韓佳在我媽那裏她的風評不太好是嗎?”
“我經常聽媽媽說一些歌壇音樂圈的事,雖然比影視界要乾淨許多,但也有不少陰暗的事情,”
“還是文學界好一點,最陰暗的事情也只不過是跟風抄襲,刷榜刷數據而已相比這些,文學界真的是太乾淨了。”
“呵呵……撲街作者們可不這麼想,他們認為刷榜刷數據是最噁心且十惡不赦的罪惡。”
……
韓佳帶着韓果兒激動的走向停車位,呼吸急促不休,直到坐進了車,關上了車門,韓佳這才鬆了口氣般把手中視作珍寶般的歌譜與版權轉讓合同放下。
她又拿出了煙,那是一包華子,這時候怎能不來一根華子助助興呢?
叮~
這一根煙已經叼在嘴裏,打火機已經打出了火,正要湊到煙頭前。
副架位上傳來韓果兒的聲音。
“媽,你不準備儘快去錄好嗎?”
韓佳拿着打火機的手停滯了下來。
“媽,唱好《蘭花草》你肯定能火,可你還是不戒煙的話……”
韓佳默默的收起了打火機,收起了香煙,緩緩搖開車窗,臉上滿是不舍與猶豫,最終堅定下來,將打火機和大半包華子全都扔出了窗外。
她臉上綻放微笑着,上半身湊到韓果兒的臉旁,輕輕親吻着她的額頭。
“小果兒,媽媽聽你的。”
“走!今天就去錄音棚!。”
韓佳拿出手機,翻找着電話本記錄,手指最終定格在一個備註名字上。
——4號錄音棚舔狗。
十年時間過去,韓佳手機中還存在的舔狗號碼只有4位了。
按照順位制,4號的條件最差,是最後的選擇,但此時這位4號卻格外重要,因為他開了一家錄音棚。
她頭疼了,她一時想不起來這個4號舔狗叫什麼名字了,只記得他每年情人節都會寄來玫瑰花,玫瑰花里的名信片上的名字是什麼來着?
她用力的回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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