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慕啟的心思
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不知不覺中,蘇萱比剛見面的時候已經瘦了一些。
雖然還是個胖子,但臉上的肉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擁擠。
一頭長發這樣披散着,遮住水桶一般的腰身,還真有幾分女子的味道。
只是下一刻,慕啟就被蘇萱一聲吼給震得回過神來。
“你扯着我頭髮做什麼?痛死我了!”
剛才本來正常的往前走着,突然感覺頭皮一痛,害她差點往後一栽。
聽到這話,慕啟連忙鬆開自己的手,眨巴了幾下眼睛道:“你頭髮糊我臉上了,我只是把它拿開而已。”
說完之後,迅速轉着輪椅往前,在院子中溜達了起來。
蘇萱沒有過多在意,揉了揉頭皮,繼續往房間中走去。
等頭髮全部晾乾,慕啟才回房,見蘇萱早已在床上躺下。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看樣子是忙碌了一天累了,才會睡得這麼沉。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蘇萱正在空間中忙得飛起。
收穫了那一批水稻之後,空間中居然又多出了一塊空地,這讓蘇萱欣喜若狂。
原來這個空間會隨着一波波作物的收穫而增加容量,這簡直是驚喜中的驚喜。
她又迅速種了一批種子下去,擴展了水稻的種植範圍。
等到它們成熟之時,會比現在的收穫更多。
空間裏面的時間很充裕,忙完這些之後,蘇萱又開始做起了傢具。
她希望通過自己勤勞的雙手,能夠儘快帶着蘇家走出困境。
正忙活着,突然感覺身上一重,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她只好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從空間中跳了出來。
看着身上的慕啟,她微微蹙了蹙眉,問道:“慕兄,你這是做什麼?”
此刻的他正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與她臉對着臉,只有咫尺之距。
慕啟雙手撐住自己的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斟酌之後道:“我要是說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信不信?”
蘇萱偏了偏頭,看向就在床邊的輪椅,點了點頭道:“我信,怎麼會不信呢?”
頓了頓又道,“你腿腳不方便,上床的時候怎麼不叫我幫忙?”
她的床和慕啟的床是拼接在一起的,看上去像一張床,實際是兩張。
而她是睡在外面的那個人,從前都是她把慕啟抱到床上先睡,自己收拾之後才睡在外側。
今日見慕啟久久沒有進來,她只好先去空間裏面干自己的活。
慕啟見她並沒有誤會,這才放下心來,道:“我見你睡著了,不好打擾,便想着自己上來。”
沒成想蘇萱的身子這麼寬廣,竟然沒跨得過來,才會一下子撲倒。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怕對蘇萱的打擊太深。
蘇萱稍微動了動,見他整個人都壓在自己身上,試探道:“你現在能不能往旁邊挪一挪?你這樣壓着我,我不好起來。”
慕啟連忙點頭,往旁邊翻了個身。
只是不知何時,他的耳朵上泛起一絲紅意。
蘇萱的身子溫溫軟軟,有一股淡淡的藥草香,聞之讓人清心。
若是抱着,應該很舒服。
意識到自己有這個想法之後,慕啟嚇了一跳,迅速轉過身去面對着牆的方向。
他這是怎麼了?居然會有這種奇葩的想法。
見蘇萱並沒有把這當回事,彷彿又睡了過去,他暗暗舒了一口氣,把小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睛。
只是怎麼都睡不着,他偏頭看着旁邊的人,不免又想起戚楚楚來。
前世戚楚楚救了他,他為報她的恩情答應娶她,可現在,救他的是蘇萱,他感覺自己的心又亂成了一團麻。
蘇萱把空間裏面的東西全部拾掇好,又做了一個木質大衣櫃,才從空間裏面跳出來。
雖已在空間裏面待了好些時候,但出來之時,外面的時間依舊沒有過去多少。
偏頭一看,慕啟居然還睜着眼睛沒有睡着。
她忍不住問道:“慕兄,怎麼還沒睡?有心事?”
慕啟乍然聽到她的聲音,被嚇了一跳,連忙隱藏住自己的情緒,道:“沒有,本來睡著了,剛才又醒了。”
蘇萱靜靜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還在為你未過門妻子的事情憂心?我告訴你,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不用想這麼多,到時候說不定在不經意的時候就找到她了。”
慕啟也偏頭看着她,淡淡點點頭,道:“嗯,我知道。”
靜默片刻,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鬼使神差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存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她只是我夢中的一個人而已。”
這話把蘇萱給弄蒙了,她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夢中的一個人?慕兄,你看着也不是一個痴傻之人,怎麼會把夢境與現實混為一談?”
若這個人完全是他捏造出來的,那她幫他還打聽個毛線?!
又是一片寂靜,慕啟實在不知道這件事情要如何訴說,若他說他記得前世之事,而且回到了自己十七歲之時,蘇萱肯定會把他當做瘋子。
嘆了口氣之後,道:“罷了罷了,這件事情多想無益。你說得對,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若我們之間有緣分,一定會再次相遇。”
到底哪個世界是真的,只要把日子過下去才知道。
時間飛速運轉,一眨眼就是十日過去,蘇萱把這些日子的收穫又到鎮上去換了些銀錢回來。
至於空間裏面的稻穀,依舊如往常一般,當作是從鎮上買回來的糧食。
回來路過田野之時,見王冬匆匆忙忙從眼前掠過,她叫住她道:“王冬,你這是去哪兒?我在鎮上買了一些糕點吃回來,你要不要嘗嘗?”
王冬見到她,眼睛一亮,立即跑到她面前小聲道:“蘇姐姐,你回來得正好,我聽說里正和趙木匠吵起來了,正趕過去看熱鬧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說著的時候眼睛盯在她手上的米糕上沒有離開。
蘇萱拿了一塊遞到她的手上,心中卻在思索着她剛才所說之事。
里正和趙木匠吵起來,無非就是之前托他做傢具之事,無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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