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要隨份子錢
“你出去!你出去呀!”
另一間卧房裏,蘇落雪精神崩潰,從剛才就沒停止過哭泣。
“雪兒,你別哭啊!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是我不好沒把持住。”
“可是雪兒……你昨晚真的很熱情,這也不能全部怪我呀!”
“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今天我就去向蘇伯父提我們的婚事。”
張承風哄得小心翼翼,房間裏開了燈,目光依舊貪婪地在蘇落雪身上來回掃瞄。
蘇落雪哭得傷心欲絕,她怎麼也想不通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驍爺昨晚就已經中招了,張承風到底是怎麼在這裏的?
看着張承風那張油膩的臉,她就忍不住犯噁心。
“你出去!”
她緊緊攥着被子,用盡全身力氣咆哮!淚珠一顆接着一顆往下掉。
張承風臉上笑意微凝,暗自淺吸了一口氣,軟着聲音說:“好好好,雪兒你別生氣,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商量。”
“我先下去見驍爺,你穿上衣服再下來。”
他不忘往蘇落雪心口上插上一刀!
他為了追求蘇落雪,前前後後花了多少心思?
現在木已成舟,她還想甩臉?
而且昨晚那麼順暢,蘇落雪表現得那麼老練,他心裏就不是很舒服。
聽到他的話,蘇落雪險些氣暈過去,美眸凶光乍現:“你給我滾!”
張承風沒多說,撿起衣服穿好,還故意露出胸前的抓痕。
“嗚嗚嗚……”
等人出去后,蘇落雪抱着膝蓋哭得聲嘶力竭。
哭得太過投入,自個兒昏了過去。
“嘖,慘不忍睹啊。”
蘇醉藍上來檢查后,開了藥膏給女傭,自己下樓去彙報。
她目光略有幾分鄙夷地看着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張承風,叮囑:“蘇落雪身體嬌嫩,不想她累死,最好這幾天克制。”
張承風忙點頭賠笑:“是是是,我記住了。”
說罷,他視線恭敬落到宗政驍身上:“驍爺,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帶雪兒回去了。”
宗政驍靠坐在沙發上,雙臂依舊攤着,鳳眸幽冷陰鷙,聲音平冷:“走吧,辦喜酒的時候知會一聲兒,我要隨份子錢。”
張承風忙應聲:“哪裏哪裏,驍爺能來就已經很賞臉了。”
安裴見自家老大臉色不耐,站出來說:“張先生,車子已經安排好了。”
張承風不敢再套近乎,上樓把昏睡過去的蘇落雪抱在懷裏離開。
這一幕被在場媒體拍得清晰,姜錦整個過程都處於離魂狀態。
震驚、憤怒、恐懼在她心頭纏繞。
她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落雪有什麼不好?
人漂亮又聽話,為什麼他這麼不識好歹?!
可這話她不敢問,她也害怕被扔到國外自生自滅。
“都走吧。”
宗政驍聲音冷淡,狹長鳳目瞥見了樓上開了一條縫隙的門,眼底深處不覺浮動着一抹玩味兒。
他倒要看看長空老頭兒說的話是真是假。
安裴忙把媒體都清理出去,並做了提醒:“今天的頭條相信諸位都知道該怎麼做了,至於有些東西不能放出來,有的地方卻可以。”
現場媒體聞言,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根本來不及告辭,恨不得長翅膀出來飛回去!
今天這可是歷史性的爆炸新聞啊!
見樓下的人都走光后,慕妃柔才從卧房裏出來。
一出來就能見到像個王一樣坐在沙發上的宗政驍。
見到他,慕妃柔就忍不住兩眼滋滋冒着火焰!
這男人真的太狗了!
宗政驍雖然坐在樓下,但視力極佳,見她那一副炸毛的樣子,他眼底不禁露出笑意。
這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昨晚說過的話,他記得隻字不差。
“是你!”姜錦又驚又怒,兒子她動不得,但慕妃柔這小賤人她想打就打!
她指着慕妃柔怒斥,跳起來就想扇她耳光!
剛下樓的慕妃柔嚇了一跳,本能躲避,導致姜錦巴掌落空,自己反倒趔趄摔在了地上。
她目光染着冷色和怒意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姜錦,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昨晚明明就是她安排自己過來,事情辦成這樣,和她有什麼關係?
要怪就怪姜錦自己沒摸清楚兒子的脾氣和能力。
“你竟然敢躲?!”
姜錦怒不可遏,從心裏頭已經認定了昨晚的事情就是慕妃柔搞砸的。
慕妃柔低眉垂眼站在那裏,雙手握着放在身前腰上,聲音冷淡:“夫人,就算我有罪當罰,起碼也要告訴我犯了什麼罪吧?”
“這樣莫名其妙就動手,傳出去的還以為宗政家這樣的貴族和市井潑皮沒兩樣。”
她還沒算賬呢!這婆婆倒先找她麻煩了!
要不是婆婆自作聰明,弄巧成拙,她能被這狗男人舔了一臉口水?
想想她現在都犯噁心呢!
“你!”
姜錦簡直要氣炸了,氣得她胸口脹疼!
“過來。”
宗政驍一直沒阻止,只安靜看戲。
她就是一隻小狐狸,別以為他看不出來。
慕妃柔眼睛半眯,猛地扭頭盯着他,要不是顧忌現在有人,她就撲過去,咬斷他脖子!
這狗男人!
宗政驍見她這副模樣不禁失笑,他彷彿能看到這小狐狸張牙舞爪,氣急敗壞要撲過來咬死他的樣子。
在場的人,蘇醉藍、安裴、姜錦以及方管家。
四人四臉,全都是一副震驚臉!
他們看到了什麼?!
驍爺竟然笑了?!
“卧了個槽!昨晚竟然發生了什麼?!”
蘇醉藍心頭大驚,扭頭盯着安裴眨眼,傳神意會詢問。
安裴也眨眨眼,一臉懵逼:“我也很想知道。”
方管家已經心如死灰,他沒想到驍爺竟然有這方面的傾向,受虐……
只怕方家要遭了。
姜錦則是滿心驚惶、震怒!
難道兒子真看上了慕妃柔這小賤人?!
慕妃柔暗自深吸氣,牙齒咬得咯咯響,但轉瞬她就像是變臉的似的。
那張白凈、下頜線卻格外完美的圓臉上露出天真又軟萌,毫無攻擊性的笑容應聲:“是。”
說著,邁着小步子朝他走去。
“我……怎麼覺得她這笑容有點可怕?像要把二表哥給撕碎的感覺?”
蘇醉藍抱着手臂猛搓,忍不住湊到安裴耳畔細語。
這太詭異了啊!怕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