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加緊練習
散場之後,司知瑾回到了東宮,與喻安討論着今日之事:
“喻安,看清楚了嗎,臨煙背後站的是何人?”
司知瑾今日一直在幕後,為了不讓小丫頭髮現,他就沒露過面,只差使了喻安稍稍探身向前去打探。
不過臨煙從前也是在群芳樓見過喻安的,所以喻安也是十分小心地在後台觀望,沒能再往前去。
“屬下一直在後台暗中觀察,並未發現有什麼人與她同行,她下台後,屬下本打算跟着她前去,奈何人群逆行,之後便找不到她了。請殿下恕罪。”
喻安很自責,沒有好好跟蹤臨煙,更沒辦法打探出她背後是否有人支持。
主子這次本就打算藉此機會,看是否能從臨煙身上下手,查出背後之人,是否與群芳樓有關,沒想到今日一無所獲。
正因為他辦事不力,所以才造成了現在不知人在哪兒的局面,他該如何向主子請罪。
“罷了,今日沒什麼發現就算了,明日還有一場,先看看比賽場上有什麼異常。若真找不到人,在宣佈結果之日假借臨煙奪頭冠之名引她出來便是。”
司知瑾不信,群芳樓就這樣將人放出來,而沒有什麼目的。
既然他們想要這個頭冠,那他給他們便是,如此急切地實施美人計,想必已經開始籌備謀反之事了。
無論那山洞之事是否跟費謀有關,群芳樓這事,他總脫不了干係吧。
“是。”既然主子不降他的罪,那他明日可得打起精神,一定要仔細觀察場下的風吹草動。
說不定,臨煙又會出現在下半場呢,既然都是舞林大會的舞姬,她應該也會關注其他選手的情況。
眼見這形勢越來越嚴峻,明日似乎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們,就要在這場戰爭中,不動聲色地抓出背後之人。
臨近京城的滄城,一處看似無人居住的宅院內,嚴王司雲義正站在大廳。
他沒有在自己的封地,至於會不會被宮中的人發現,呵,皇帝派來監視他的暗衛都被他控制了,誰還會將他出封地的消息往宮中彙報。
一切有雲翼在呢,諒他也不敢將自己的事傳到司雲明耳朵里。
他若想活命,就得乖乖聽話,與其死守一個將要廢掉的舊皇帝,不如跟着自己,以後還能混個將軍噹噹。
這也是他發現雲翼是司雲明暗線后,讓他易主的條件,不然便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包括他的家人。
異域那些人本事大着呢,順藤摸瓜找到了他的家人,以此相要挾。
不然,自己又怎能找到這樣一個擋箭牌?
屬下快馬加鞭從京城趕來,就是為了彙報舞林大會之事。
聽完屬下同他的彙報之後,司雲義陰笑道:“看來,我那九弟着了費謀的道還不自知啊,竟真的將那舞姬給扶到舞林大會上,可惜了,這麼好的棋子,一下就損失兩個。”
既然臨煙已經在比賽場上露了臉,那說明他們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明天,還得看她的表現,看她是否能引出宮中部署的那些侍衛。
他們不確定舞林大會是否是宮中給他們下的套,所以他這邊才一直按兵不動,先犧牲一個棋子探聽虛實再說。
至於衡王,能除掉便除掉吧,正好送他下去和他那樂韻團聚。
哦,對了,李樂韻死了幾年了?
他記不太清了。
可惜,那麼好的一個女子,竟也是他的工具,哎,他還真是對不起自己這個九弟呢。
不過嘛,這些人死了,好歹還能為自己創造價值,也不算白白浪費一條命。
為了自己的千秋大業,攝政王之位,他們就算全死光又何妨?
他們早就該在當年的儲君之爭中死了!
司雲明如今的皇位,註定得是他司雲義的。
什麼嚴王?呵,司雲明假仁假義給了自己一個封位,若非當年忍辱負重,裝瘋賣傻,他還能在司雲明手中活下來嗎?
“對了,你回去之後,密切觀察臨煙的動靜,萬一這宮中之人對她有什麼疑心,必要時可以直接除掉。”司雲義給他下了令。
既然是棋子,就得做好隨時被犧牲的準備。
他倒是不擔心臨煙將自己供出來,他又沒見過她,只是擔心,宮中人精明,順着臨煙找到衡王,之後便會查到自己身上。
所以這樣的麻煩,不應該給它留下存在的機會。
“是。”屬下應道。
他雖然是不知道臨煙如今在哪兒的,不過去舞林大會蹲守,總能找到她。
從這兒到京城,快馬加鞭不過兩個時辰而已,不會錯過明日的舞林大會的,更何況,宣佈結果之時,那些舞姬還得往比賽場地聚集。
司雲義得了他的話,想着計劃如今進行得順利,便很是滿意,負手對他說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他如今人就在這兒,離京城近,就算是情況有變,也能及時進京。
屬下聞言,隨即轉身離去。
“明日就要比賽了,要不然,我再去樓下院兒里練練舞?”含灀有些緊張,畢竟明日若是發揮不好,那怎能與臨煙抗衡?
採薇聽了她的話,也趕緊收拾了一下:“灀兒,我陪你去吧。”
這麼重要的時刻,是馬虎不得的,練練也好。
琢光告誡着她:“可得小心一些,別把自己傷着了,夜裏練舞總歸是不太方便的。”
還好有採薇作陪,她身邊多個人也好,不然這丫頭一個人在夜裏活動,萬一磕了碰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嗯嗯。”她將這話哼出了聲,既是在回答採薇,也是在回答琢光的話。
這又有什麼關係,現在她可是有兩個人陪着,一個師傅,一個姐姐,有什麼困難能難到她的。
她本來很有信心的,但臨煙的實力不容小覷,她必須確保自己明天跳舞時不出差錯,才能安心。
大跳接四位轉這個動作難度很高,幾次偶然跳出來,也不代表次次都能跳出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並保持那個感覺,不然明日若上台之後,找不到那個點,她就無法蓄力,將這個動作跳出來了。
勤能補拙,她這個後起之秀,一定要加倍努力才行。
巫司的房間離含灀她們的屋最近,所以很容易聽着動靜,之後他便去臨煙房內,向她打了聲招呼,然後小心翼翼地下了樓。
好在小勇沒在櫃枱前,所以他也就光明正大的往外走。
聽見客棧旁邊的聲音,原來,他們都在這裏!
小勇見着他,向他揮了揮手,小聲招呼他過來,對他說:“客官,你快過來看,那就是我和你說過的舞林大會上要參賽的舞姬,她明日就要去比賽了,所以今夜在這兒練練。”
見巫司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小勇有些受挫,不過他還沒死心,一個勁兒地誇着含灀,力求證明自己的眼光:
“你看,她跳的舞是不是很美?我反正從未見過像她跳的這種舞蹈,用那什麼來形容,剛柔···剛柔並濟,對,就是這個感覺!”
小勇自言自語,對含灀的舞蹈作點評,全然不顧身邊人的神色由平淡變成了震驚。
這個女子當真是有本事在的!
很明顯她的舞技在今日所觀的舞姬之上,為一能與之媲美的只有臨煙了。
看來,她將會是臨煙最有力的對手。
他們擔心的沒錯,這個人,不能留。
小勇等了好半天都沒能等到這個客官的回復,然後,就見着他···就這樣走了?
難道這姑娘跳的舞對他沒有吸引力?
什麼眼光啊,這姑娘明明跳得這麼好,不多看幾眼,豈不是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算了,他不看自己看,他可得多看幾眼,如此賞心悅目的畫面,可不是隨時都能見到的。
再說了,掌柜的不給他放假,他明日應該是沒辦法去看舞林大會嘍。
不過還好,能見着這位姑娘跳舞,也算是值了。
他猜,眼前這女子一定能在舞林大會上驚艷眾人。
“小勇哥,你能過來幫我一下嗎?”含灀應該是有些累了,氣喘吁吁的,大聲喚着倚在門板上看她跳舞的小勇。
小勇反應過來她是在叫自己,趕緊應道:“欸欸,好嘞。”然後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
他在這兒悠哉游哉看姑娘表演,一會兒若是被掌柜知道了,他肯定會被罵的,倒不如討好掌柜的朋友,幫着做些事,這樣也算有個理由。
反正夜裏無事,眼下應該也不會有客人來住店了,他便不用在櫃枱守着。
再說了,這院子緊挨着客棧,客棧里要是有什麼事,自己趕過去還來得及。
然後小勇就成了工具人,負責打燈籠,因為天太黑了,客棧的光有些弱,雖然有採薇姐姐一個人在這兒撐着燈籠,也看不太清楚。
琢光一個勁兒在她耳邊念叨“小心小心”,念得她反而施展不開手腳,所以她乾脆再找人過來掌另外的燈,正好小勇在這兒,那就暫時委屈他一下啦。
趁着離比賽還有一夜的時間,含灀就這樣加緊練習了一個多時辰,可算是找回了感覺。
她向小勇道了謝,然後與採薇姐姐一起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