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瑞斯·馮·喬根斯-羅登尼克茲 IV

伯瑞斯·馮·喬根斯-羅登尼克茲 IV

卡卡的婚禮可以說是完美,夫婦兩人就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最佳詮釋。

參加完卡卡的婚禮,他便直接從聖保羅飛回了巴特洪堡。

因為爺爺不在了,他又住在馬德里可以和格雷家的人經常見面,醫生今年的聖誕就選擇回費森尤斯家過。

自在德國的車禍之後,他這兩年明顯比前些年更加多得參與到了公司的決策里,包括他主張的與西門子進行的合作項目,蘇黎世聖心醫院的建設以及他自己不斷擴大的運動醫學團隊。費森尤斯家的人其實非常想要他回到德國發展,聖誕聚會自然也逃不過這個話題。

家裏的長輩甚至問他是不是在馬德里又有女朋友了所以才不願搬回德國。

有一個秘密男朋友的醫生只能搪塞了過去——格雷其實並不在乎自己的新性向暴露,他顧慮的更多的是古蒂。

雖然他們兩個人現在似乎是漸入佳境,但年長的醫生心底依然有着一絲顧慮。

聖誕節一早,格雷先給古蒂打了電話,“聖誕快樂,何塞。”

“聖誕快樂,親愛的。”古蒂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有活力,顯然他的心情不錯,“你拆了我給你的禮物了嗎?”

“沒,我準備現在就拆。”醫生把手機公放,接着從一邊拿過禮物盒拆了開了。

格雷看着天鵝絨盒子裏的百達翡麗腕錶,陷入短暫沉默——古蒂這一出手就是大手筆,比起自己送的PS3,這手錶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

“怎麼樣,你喜不喜歡?”古蒂顯然聽到醫生拆包裝的聲音,他有些期待醫生的反應。

聽到古蒂的聲音,格雷回過神,他很想問古蒂為這腕錶花了多少錢,但他知道這肯定不是金狼想要聽到的回答,“它很漂亮,我很喜歡這個顏色。”

古蒂挑的是一款有着鉑金指針藍寶石表面和小牛皮錶帶的款式。考慮到醫生低調的性格,其實他也沒有選特別貴或者特別誇張的型號,“我知道你有戴手錶的習慣,你原來那個手錶也很舊了,所以就送給你個新的。我看到那個手錶的錶盤顏色,就覺得很配你的眼睛。”

“謝謝你,何塞,我很喜歡這個禮物,我會以後上班都戴着它的。”格雷沒有告訴古蒂過他之前戴的那個手錶其實是格蕾絲送的。醫生一直戴着那手錶並不是因為他並沒有放下已經去世的妻子,只是習慣使然。既然現在的戀人送給他新的,那就沒有必要在執着於過去。

“我已經等不及去德國見你了。”古蒂的聲音裏帶着期待。

“我也很期待,何塞。”醫生的心底也是一片溫柔,“話說,我要掛了,安朵馬上就要起來了,我們還要陪她拆禮物,我晚上告訴你她看到你的禮物的反應。”

“嗯,那我們晚上再聊。”

掛了電話,醫生將手錶放好,就去隔壁房間叫安朵起床了。

古蒂送給小姑娘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水晶髮夾,小朋友顯然也很喜歡這亮晶晶的禮物,立刻就讓她Papa給她戴上。

聖誕當天,格雷也接到了伯瑞斯的電話。

“梅爾,聖誕快樂。”德國人低沉的聲音從電話的那端傳來。

“聖誕快樂,伯瑞斯。”醫生在壁爐邊的沙發上坐下,看着女兒在不遠處和費森尤斯家的其他孩子玩着。

“你在巴特洪堡還是馬德里?”伯瑞斯問道。

“我今年在巴特洪堡過聖誕,你呢?”

“我在柏林。”電話那邊的伯瑞斯回答,接着又問道,“我打電話是想要問你新年有沒有安排,我手裏有柏林愛樂的新年場的票,你有沒有興趣。”

“……”新年已經被預訂了的醫生陷入沉默,即使新年沒有安排,有了古蒂的他也合適與伯瑞斯去聽音樂會——他很清楚德國人的意圖是什麼。

“梅爾?”等了那麼多年的伯瑞斯一直很有耐心。

“伯瑞斯,我開始新的感情了。”格雷覺得是時候把話說清楚了。

這下換對面的伯瑞斯沉默了,“你什麼時候離開巴特洪堡?”

“後天。”格雷和古蒂約了是27日在巴伐利亞會和。

“我明天去巴特洪堡找你,你在費森尤斯家的莊園?”伯瑞斯一向雷厲風行。

格雷本想一口拒絕,但想到兩人的友誼,覺得事情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而且,他也知道殺伐果決權勢滔天慣了的某人大概不會接受‘不’作為回答。

“我們家裏人聖誕都住在莊園……”格雷了解伯瑞斯,他不會想要出現在那麼多人面前,“我們在橘園吃早午餐吧?如果你時間夠的話,我可以打電話讓他們留個位子。”

“那就這樣。”伯瑞斯其實是想要一個更加私密一點的地點,但熟知醫生的性格,知道再強求他或許連醫生的面都見不了了,“那麼我們明天見,梅爾。”

“明天見。”醫生掛斷電話,長出一口氣,顯然並不是很期待明天與德國人的會面,但已經訂好的事情無法反悔,他也只能認命地拿起電話,給橘園的餐廳打了電話訂下了明天的桌子。

巴特洪堡的冬日顯然是寒冷的,但生物鐘嚴格的格雷還是早早起床,繞着莊園的地界跑了五公里,又在健身房裏進行了二十分鐘的力量訓練。等他整理洗漱完,又處理了一些費森尤斯的事情,也就差不多到了和伯瑞斯約定的時間。

醫生將居家服換成外出的衣服,套上大衣便獨自出了門。

同樣都是十分守時的德國人,伯瑞斯和格雷是前後腳到達橘園的。

“梅爾。”伯瑞斯從座椅上站起,給來到餐桌邊的醫生一個擁抱。

“你看起來情況不錯。”格雷雖然一直收到德國人的身體的報告,但親自見到本人看到他精神依舊,醫生還是很高興的。

“你看起來也很精神。”伯瑞斯注視着醫生,向來不苟言笑的德國人的目光裏帶着平日沒有的溫柔。雖然昨天聽到的消息讓他不是很高興,但見到醫生的那一刻,伯瑞斯覺得心底還是生出不可抑制的愉悅。

雙方都是成熟穩重的成功人士,在餐桌前坐下的兩人並沒有先聊起他們的情感問題,從伯瑞斯近來的身體情況,到格雷在馬德里的生活。他們就像是一段時間未見的老友,為對方更新着自己的近況,直到餐桌上的盤子被撤去。

“我們去公園走走?”餐廳里還有其他客人,伯瑞斯並不想在這裏繼續聊下去。

格雷點點頭,套上外衣跟伯瑞斯離開橘園。

冬日積雪的公園並沒有太多的遊人,格雷和伯瑞斯並肩走了一段,在一個沒有人的涼亭坐了下來,而伯瑞斯的保鏢們則被他安排在了遠處,以免他人靠近打擾。

“梅爾……”伯瑞斯伸出手,想要握住格雷垂在身側的手,卻被醫生躲開了。

將手插進了口袋裏,雖然心中不忍,但他還是決定要將話說明白,“我並不想在電話里拒絕你,但我已經有了戀人,我們之間也並無可能。”

“那個人是誰?”伯瑞斯的眼神有些危險。

醫生猶豫了一下。

看到眼前的人眼中閃過的憂慮,德國人輕笑一聲,“我不會沒品到要去找你新女朋友的麻煩,當初格蕾絲的事情我也不是就接受了?”

當初伯瑞斯那麼容易接受格蕾絲,是因為他認為醫生是異性戀,今天的情況卻是完全不同了。

“是何塞-古蒂,皇馬的球員。”

“……”伯瑞斯沒有醫生預想中的做出任何激烈的反應,男人眼神深邃,彷彿要深深看進格雷的靈魂里一般,接着他勾起了嘴角。

這回格雷有些疑惑。

“我還是那句話,梅爾,我不會放棄的。我不知道那個皇馬的球員能夠支持多久,但你要相信我的耐心。那麼多年我都等下來了,現在你告訴我你不介意和男人在一起,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消息呢?”

伯瑞斯的話讓格雷有點抓狂,他就是怕德國人這種耐心到幾乎有點變-態的性格。

忍不住想要扶額,醫生真不知道該怎麼將這對話繼續下去了。

伯瑞斯看到格雷一臉為難的樣子,並不想繼續讓醫生糾結下去,“我下午還要回柏林,你夏天會來看世界盃吧?”

眼前的人主動轉移話題,格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無可奈何,伯瑞斯吃准了他是吃軟不吃硬,他要是再強硬一點,醫生也可以強硬,但德國人沒有一絲越界。

“如果到時候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去的。”格雷自己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行程會否有衝突。

“那我們到時候再聚。”伯瑞斯知道他們兩個都很忙。

“你要保重身體,有情況的話及時聯繫我。”格雷上前給了德國人一個臨別的擁抱。

伯瑞斯嘴角彎起,緊了緊回抱醫生的手臂,“我知道了。”

和伯瑞斯道別後,格雷回到費森尤斯的莊園,查看起來自己在假期有些積壓的電子郵件。

其中有一封郵件的寫信人姓名讓格雷挑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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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記住這位大Boss,後期他也有不少戲份~

你們猜是誰給醫生髮郵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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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X足球)亞熱帶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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