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 2 章

□□·莫德爾,舌尖捲起,在牙齒上彈起一次,兩次……這是個平淡無奇的名字,拿去做個三流模特的藝名也不違和。

但莫德爾做不了模特。他個子矮小,身材瘦弱,視力不佳,還有些斜肩。他能進入軍校本身就頗具爭議,包括胡貝的父親在內,都覺得這其中不乏暗箱操作的可能。

有時候社會就是這樣,公平公正要讓位給無所不能的金錢。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一個叔叔如果很有錢,那就像一道淋了醬汁的烤肉一樣香甜了。”

莫德爾就有這樣一位叔叔。

是的,胡貝很早就認識莫德爾了。他們在文理學校的時候就是同學,僅限於知道自己的同學中有這麼個人的交情。

如果不是莫德爾和自己一樣被尼斯少年軍官訓練學校錄取,他大概率會變成自己畢業留言冊上不痛不癢的一個名字,過幾年後需要自己使出吃奶的勁兒回憶,才會模模糊糊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在軍校莫德爾倒是挺出名的,近乎全校知名的那種。沒有辦法,如果訓練場上整天回蕩着軍士長的咆哮:

“莫德爾,你在做什麼?”

“莫德爾,你是個蠢貨還是個懦夫?”

“莫德爾,我不知道你是否選擇了正確的方向,但你嚴重欠缺一名軍官所必備的堅強意志!”

胡貝認為,認識莫德爾真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軍校的霸凌是很常見的,所以不能表現出任何一絲羸弱的痕迹,包括身體,包括精神。胡貝很幸運,他把自己保護得很好,沒有露出過破綻。

莫德爾則很不幸,他從一開始就被盯上了。即使是一頭獅子被鬣狗盯上,也會因為不間斷的撕咬而倒下的。

這是莫德爾自己的錯,不夠強大的錯。只是胡貝從未想到,霸凌會從訓練場上持續到訓練場下,從泥土地上轉移到逼仄的廢棄雜物間裏。當然主角並沒有更換過,始終是軍士長們,莫德爾。

暗處那一雙雙審視掂量的眼睛閃爍着冷酷的微光,胡貝靠在門板上,手指暗暗扣住門栓,他不知道自己能否順利逃脫,但總要為此做好準備。竊竊的議論混雜着淡咖啡、酒精和煙草的混合氣味,在他四周雜亂地響起,像一團團灰色蒸騰的霧氣,辨別不清是誰說了哪一句:

“不能讓他說出去。”

“總不能滅口吧?”

“那是胡貝上校的兒子,不能滅口。”

“那該怎麼辦?他會說出去的。”

“算他一個,他不敢說出去。”

幼年的獅子頭一次在草原上面對鬣狗群的窺伺。它的牙齒還不夠鋒利,力量還不夠強大,不能用一聲咆哮震懾宵小。他決定,只要鬣狗的要求不算過分,他是可以暫時伏下身子,和他們同流合污的。

“小子,今天便宜你了。”

有人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往前扔過去。他踉蹌了幾步,很快又穩住了步伐。被按住脖頸的幼獸現在抬起了腦袋,被人揪着頭髮後仰的。

胡貝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臉:我國那麼多兵器舉報的不學,學劍。上劍不學學下劍,下劍招式那麼多舉報的非要學醉劍。終於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劍人。我國那麼多兵器舉報的不學,學劍。上劍不學學下劍,下劍招式那麼多舉報的非要學醉劍。終於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劍人。

他眯着一隻眼睛看向胡貝,不知道是單純的因為眼鏡被扔掉而視力欠佳,我國那麼多兵器舉報的不學,學劍。上劍不學學下劍,下劍招式那麼多舉報的非要學醉劍。終於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劍人。

他認出自己了,胡貝想到。我國那麼多兵器舉報的不學,學劍。上劍不學學下劍,下劍招式那麼多舉報的非要學醉劍。終於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劍人。

胡貝的喉嚨在皮膚下上下蠕動,他努力吞咽,把泡白菜、土豆湯糰、咖啡、牛奶留在自己的胃裏。他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獅子捕獵時從不褻玩獵物,它們出手如電,一擊斃命,這是王者的風度與威嚴。

“和我們做一樣的事,確保你不會說出去。”

成年男人的聲音油膩粗啞,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叫人打嗓子眼裏開始翻騰。

“我不明白……”

胡貝覺得自己的聲音不像真的,更像是什麼人借用自己的嗓子在說話。他看着莫德爾,幼獅在面對受傷委頓的同類時,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口口!”

我國那麼多兵器舉報的不學,學劍。上劍不學學下劍,下劍招式那麼多舉報的非要學醉劍。終於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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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那麼多兵器舉報的不學,學劍。上劍不學學下劍,下劍招式那麼多舉報的非要學醉劍。終於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劍人。

少年人的想像中,口口總是和一切美好的事務聯繫在一起:蔚藍的湖水,和煦的晚風,被陽光曬過的草叢蓬鬆的清香,櫻桃花一串串垂下來,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而現在,成人世界向他掀開了一角,口口與美好毫無關聯:它是嗆人的酒精,是燃燒的煙草,是滿地的黴菌,是作嘔的腥臊,是食腐禿鷲的屍體,是爬過口口口口口毛茸茸的黑色蜘蛛……

這是一場扭曲畸形又過於殘酷的成人禮。

“快點!”

成年人在催促着,急着把徘徊在邊緣的少年拉入殘忍的黑暗中。有人推了胡貝的背一把,他被迫又往前了幾步,然後發現莫德爾並非自願溫順地臣服在墊子上,他別無選擇,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法國詩人古爾蒙說過:“幸虧人身上的骨質結構已經消失。”

消失了嗎?

胡貝認為沒有。不然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那是個有着濃長黑色眉毛和捲曲黑色頭髮的男人。他留着一道鬍子,濃得如同一叢口口橫在他的鼻樑下面。如果非要讓胡貝形容,他覺得那個男人的下巴就像口口一樣。他朝胡貝咧開嘴笑了,口口裂開一道縫,露出白色的牙齒和粉紅的牙肉:

“小子,還是個雛兒嗎?”

沒有男人會承認這一點,男孩也一樣。但在這種場景下脫掉褲子,和在人滿為患的澡堂里還不一樣,雖然兩者都是熱氣騰騰,充斥着滿目口口口口口。

催促聲和嘖嘖聲再次響起,鬣狗們開始不耐煩地用爪子摩擦地面,鼻子噴出白汽。本能警告着胡貝,再拖下去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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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篇本來一開始只打算寫個pwp的,完全是鬥氣,覺得某些人連口口口口口都寫不好。不過寫着寫着居然就……長了~~既然長了,就乾脆繼續寫下去,然後就越寫越多……自己挖坑自己跳,也是淚目~~

小貝寶寶是軍校同學啦,但屬於沒啥交往的那種,非常塑料友情~~但是寶寶啊,你知道給你找個cp有多難嗎?你和誰都沒啥cp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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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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