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友見面
“所以，你就是我的master/servant嗎？”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隨後，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獃獃地對視了好半天，還好現在靠近墓園的地方沒什麼人，不會有無辜路人看見兩個人神經兮兮地在墓園裏對視。
“嘛，看來就是這樣的了。”咕噠率先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令咒，總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但記憶卻像是被什麼擦掉了一樣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那個，織田先生是assassin對吧？”她問，“天衣無縫……是寶具？”
“對，但天衣無縫是我的異能。”織田回答，“我似乎，沒有寶具，抱歉。”
“嗯嗯，沒事，沒有也沒關係。”咕噠擺擺手，“畢竟那個‘寶具’是傳聞的結晶嘛……織田先生應該也不是那種，就，那種古時候很有名的英靈。”
剛剛出現在腦海里的那麼多關於聖杯戰爭的科普，總覺得和現狀一條都對不上啊，不管是召喚還是契約還是英靈都不太對勁。
“也就是說，我們要參加那個，聖杯戰爭嗎？”織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年幼的御主，現在他已經沒有最初那種無力的飄飄忽的感覺了，原本已經消失得徹底看不見的小腿也都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大概是剛剛補充了所謂魔力……
少女掌心有幾道剛才在地面上蹭出的細小傷口，如果要說是什麼使他們莫名其妙地締結了契約，大概就是因為這個。
“不，我想不是，要問為什麼的話那就是直覺。”咕噠握緊了拳頭，“我……大概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但聖杯戰爭這種東西應該無論如何是和我扯不上關係的。”
因為我好像有過很多聖杯來着……這種話說出來太不靠譜了還是別說了。
“喔，明白了。”織田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多問，只是拉過咕噠握緊的拳頭讓她鬆開，輕輕為她排掉了掌心上蹭着的泥土，“別握那麼緊，小心感染，去洗洗手吧。”
“知道啦知道啦！”咕噠吐了吐舌頭，“織田你是老父親嗎？”
“父親的話說不上。”織田一本正經地回答，“不過我收養過五個孤兒。”
“五、五個——？”咕噠瞪大了眼睛，“好厲害，原來真的是父系的大叔嗎？那那些孩子們呢？”
織田停頓了一下，閉上了眼睛：“他們……也不在了。”
“啊、對不起……”咕噠立刻剎住了話題，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沒關係。”織田搖搖頭，已經過去的事情，他也為孩子們報仇了，若說完全豁達到可以笑着講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但他也不至於過多地執着於生前的事，現在……
“說來，master是沒有地方可以去嗎？”
“對啊！”說到這咕噠就犯愁，“我什麼都記不得了，誰也不認識，渾身上下也沒有錢或者身份證……”
別說住了，吃都吃不起啊！
“不知道這裏的人接不接受黑戶打工……”
“這樣的話，要不去找我生前的朋友吧。”織田回憶了一下，之前安吾過來掃墓的時候似乎有一點醉，嚷嚷了一大堆諸如太宰就算去了偵探社也不忘給他添麻煩，專門找各種機會給他增加工作量什麼的，聽上去還是和以前一樣社畜到凄慘的樣子，應該是指望不上，但太宰的話……
他確實，去到了光明的地方啊……
“那個，這樣去見你的朋友，沒問題嗎？”咕噠指了指織田身後他自己的墓碑，“你這也算是死而復生了吧。”
“……嗯，我會跟他解釋的。”
如果能嚇到太宰……似乎感覺稍微有點期待啊。
這是一個普通的，陽光明媚的午後。
偵探社迎來了一位沒有預約過的客人。
“那個，您好？”咕噠看向偵探社裏來來往往忙碌的人，試探着問，“請問，太宰治先生，是在這裏嗎？”
“欸，找太宰先生嗎？”本來就打算走過去搭話的敦聽見咕噠的提問后愣了一下，看向了趴在桌上搖頭晃腦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太宰，“是的，太宰先生就在這裏，請問有什麼委託嗎？”
“不不不，我不是委託人！”咕噠連忙否認，順便在意識里悄悄問織田。“那個，太宰先生他……？”
“他在那裏。”姑且有點自己是死者自覺，所以一路都靈子化在咕噠身邊的織田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嗯，我是有事要找太宰先生的！”咕噠於是對敦說，“我想和太宰先生談談……”
總之先給你們兩個創造合適的談話條件再說！然後就是蹭吃蹭喝蹭住！對太宰這個自己都經常沒錢蹭吃蹭喝賒賬甚至偷前搭檔的卡的傢伙沒有一個正確認識的咕噠在腦海中進行了美好的構想。
“和太宰談？”坐在太宰旁邊的國木田毫不留情就給了太宰的後腦勺一巴掌，“喂太宰，該不會又是你這傢伙出去騙小姑娘的感情了吧！”
“欸——我才沒有！”太宰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了咕噠，隨後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用幾乎是瞬移的速度出現在了咕噠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撩少女耳畔的橘色頭髮：“這位美麗的小小姐，您刻意來這裏找我，難道是想要與我一起……”
咕噠下意識往旁邊躲了一下，太宰的手還沒有摸到，就被國木田丟過來的鋼筆精準地砸中了後腦勺倒下了。
“太！！！！！！宰！！！！！這才是個多大的女孩！你給我閉嘴不要在這裏敗壞偵探社的風氣！”國木田日常咆哮n/1
靈子化的織田發出了“還是老樣子”的感慨。
咕噠：……
她同情地看了太宰一眼：“還好你沒摸到我呢……”
不然總覺得不需要她自己或者國木田動手，這傢伙就會暴斃呢，為什麼會這麼感覺呢？咕噠思考了一下，決定不管了。
“國木田君真是暴力呢~難怪找不到女朋友~”生命力頑強的太宰很快揉着後腦勺站了起來，還是一臉笑眯眯的表情看着咕噠，“那麼，這位小姐找我是有什麼事呢？”
“惡……”咕噠在腦海中問了問織田，還是得到了“讓我和他解釋”的回答之後，便說，“我……想和太宰先生單獨談談，可以嗎？”
“當然，只要是美麗的小小姐的邀約，就算是地獄我也願意與你共赴哦~”太宰露出了迷倒眾生的笑容。
但是不等咕噠回應，太宰就被拎着后領拉到了離咕噠兩米以外的地方，國木田嚴肅地推了推眼鏡，說：“要談就在會客室去，正好有一間空出來了，給我不要耍花招！”
隨後又看向了咕噠，一臉認真地提醒：“如果太宰這傢伙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就打他，或者大喊，我們就在門外。”
“……知道了。”咕噠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吐槽的感覺，這個太宰風評這麼差的嗎？居然還是織田先生的朋友？辛苦了啊織田先生！
“不……太宰他，是個好人。”織田試圖挽救一下友人的名聲，“現在大概是吧……”
“……”為什麼連你都這麼不確定啊！？
咕噠走進了會客室，太宰則先回到座位上搗鼓了點什麼才跟過去，路過江戶川亂步的時候，亂步拿出口中的棒棒糖，說：“太宰，你最好認真一點。”
“？”太宰愣了一下，隨後對他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亂步先生。”
等太宰也走進會客室關上門之後，敦才好奇地問男的露出那樣嚴肅表情的亂步：“那個，亂步先生是知道什麼嗎？”
“不。”亂步又恢復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靠在椅背上，“我不知道。”
“欸？！”敦驚訝不已，“連亂步先生都——！？”
“就是因為我不知道才讓他認真一點啊！”亂步哼哼了兩聲，片刻之後又露出了笑容。
“這樣超出理解範疇的東西，說不定還蠻有趣呢？”
太宰合上門，回頭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眼神漂移，似乎正在神遊天外的少女，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開口道：“說吧，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欸？”咕噠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
“你很明顯沒有見過我，甚至連‘聽說’都只是了解了有我這麼個人的程度，連我的外貌，性格都一併不知。”太宰笑着走向了懵懵的少女，雖然似乎是十分優雅的紳士模樣，整個人卻散發出了令人戰慄的威脅氣息。
從少女進門時就注意到了，她對偵探社，以及對自己都一無所知，甚至於對“異能”，對橫濱這個城市都一無所知。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上門就要找我——而且，你是在和誰溝通？”太宰眯着眼睛逼近了根本沒有躲的少女，“我確認過你沒有帶着耳機或者什麼通話工具了，但你——到底是如何，在和誰商量呢？”
剛剛靠近的時候也確認過了，甚至在倒下起身的時候碰到了少女的身體，但人間失格並沒有發動，對方顯然還在繼續着那種‘對話’，也就是說，應該不是少女的異能。
“居然這樣就露餡了嗎……”咕噠下意識地把眼睛往旁邊瞟了一下，但實際上織田靈子化之後，她也看不見對方的具體位置。
“……就在這裏嗎？”太宰確認了這一點，“難道是隱身異能？”
“……你的推理能力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啊！”咕噠也就收回了目光，毫無畏懼地直視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太宰。
不害怕嗎？太宰自認為自己對氣勢的把控還是很到位的，這種程度就算是國木田都可能被嚇住幾秒，但眼前的少女卻鎮定自若，完全沒有表現出恐懼的樣子。
有意思，這個孩子絕對不像她表現出的那樣純白，她一定見識過更加深沉的黑暗，所以才會對自己的示威不為所動。
他彎下腰，靠近了少女的臉，鳶色的雙眸像鎖定獵物一樣緊緊地盯住她，用平淡但不容置疑的語氣開口道：“那麼——既然已經暴露了，就告訴我吧？小姐——那位看不見的同伴，到底是——”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咕噠放棄了一般嘆了口氣。
明明並不害怕卻選擇了坦白嗎？太宰眨了眨眼睛，站起身來：“這樣就準備坦白了嗎？你還真是個誠實的孩子呀~”
“不，其實主要是我們的情況不適合他大搖大擺地進來，可能會引發麻煩——”咕噠聳了聳肩，“現在他在你身後咯。”
太宰停頓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會被直接這樣告知，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被偷襲的準備，當然，如果他轉過身的話，眼前這個少女也有可能從背後襲擊自己，不過初步判斷這種事她應該不會做，再怎麼說他也不認為對方可以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把他幹掉，這裏可是偵探社的老巢，在這裏打架對對手絕對沒有好處——不過，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實力足夠的情況下有恃無恐才和他攤了牌。
就在他瘋狂頭腦風暴分析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熟悉的，有闊別已久的，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聲音。
“是我。”
太宰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他緩緩轉過身。
眼前的人映入眼帘的那一刻，他那彷彿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一樣的笑容終於綳不住了，頭一次露出這樣一片空白的表情，像個茫然又無措的孩子，連呼吸都放輕了百倍，彷彿稍微用力就會打碎這最弱泡沫般的畫面。
他故去已久的摯友，正站在他面前，用那雙灰藍色的溫和眼眸看着他，許久，露出了一個極淺淡的微笑。
他說：“應該說，好久不見吧，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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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了。
總之先見面再說.jpg
划重點：沒有聖杯戰爭，織田作也不是真正的英靈，他的存在形式和存在原因之後會解釋。
以及過於鬥智斗勇的行為我寫不出來，咕噠各種意義上的傾向直來直往。
今天英靈們也完全沒有出場呢~
我被英靈們打死了所以咕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