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洲大學生,喻柒時:考慮一下繼承文化
喻柒時在研究室呆了一晚,陳悅陪着。
因為是最後關頭了,這時候更不能鬆懈,喻柒時就沒打算回家睡覺,選擇了呆在研究室盯着。
陳悅也不放心喻柒時自己一個人,主動要求留下來等明天他們來接班。
臨近六點,陳悅才在喻柒時安撫下趴在研究桌上眯了一會。
等她醒來的時候是被沙沙寫字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起身,看着面前熟悉的辦公桌一下就清醒了起來,連忙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七點四十五。
她睡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陳悅拍拍自己的臉,沒想到這一睡睡了這麼久,她轉頭看了一眼,喻柒時還坐在後邊的桌子上趴着寫東西。
她湊過去看了眼,上面寫着什麼,沒看懂,“喻隊,你在寫什麼?”
喻柒時停下寫字的手,起身看了她一眼,精神狀態還算不錯,她鬆了松心,“在寫洲大的期末論文報告。”
陳悅沒去過洲大,可是她聽過洲大的名字。
洲大的考試比國內還要難很多,而且這個學校背後是聯邦,據說在洲大的學生畢業出來后都是各行各業的佼佼者,完全不愁找不到工作什麼的。
但洲大雖然歡迎所有學生報考,可是能入圍的很少很少,每年都是只收考試前三十的人當學生,她還聽男朋友說當年有兩個人考了洲大試卷滿分。
簡直就是魔鬼。
這會聽到喻柒時是洲大的學生,着實是驚到了,“喻隊,你居然都不告訴我們,你學的是什麼專業?”
“主修設計。”喻柒時沒多說,只是含糊了過去。
陳悅也沒再追問,只是感嘆於喻隊的厲害,也難怪這麼年輕就能來當負責人。
她今年已經二十一了,比起十九歲的喻柒時是大了點,但也不妨礙她願意隨蘇一一樣叫喻柒時老大,這一聲當之無愧的。
雖然喻柒時不願意接受這個稱號。
她覺得把她喊的好黑社會,明明她是個良好的公民,還是欠着別人錢的良好公民。
“研究結果數據出來了,我提交了。剩下的報告交給你,加獎不用算上我,你帶着他們去就行。”喻柒時把東西收好,順便整理了一下昨天順手用過的實驗器材。
陳悅啊了一聲,有點不樂意。
每次安全局加獎喻柒時都不願意去上,國內新聞報道也就只有他們的身影,雖然陳悅明白她用不上這些稱號跟成就。
一切都是為了實驗室的人鋪路。
但她就是很不開心。
“乖。下個研究我一定上。”喻柒時看她撅起的小嘴都能掛個水壺上去,有點好笑,還是有點小孩脾性。
她溫聲哄着,可陳悅不相信,“你上次,上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喻柒時意外,“是嗎?我怎麼不記得?”
陳悅:........
她突然有一種很無力的挫敗感。
“行啦,下次一定。”喻柒時一本正經哄起了小孩。
陳悅還是不信,不過也知道喻柒時決定的事不怎麼能勸動她改變,只能隨着她去了。
喻柒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倏忽強烈振動。
喻柒時低頭看了眼,是T洲中心醫院的官方來電。
“不接嗎?”陳悅看着那部手機鍥而不捨的振動着,最後歸於平靜。
“不用,我現在準備走了,你等他們過來接班,然後也回去休息吧。”喻柒時搖頭,跟陳悅告了個別就離開了實驗室。
似乎是有什麼急事一樣。
陳悅看着她離開之後才坐回位置上,開始思考起了實驗的事。
**
喻柒時一路暢通無阻出了舊京,抬頭就看到顧逢站在路邊,身旁的紅色車身極為亮眼,上面還有白白的雪花。
有錢人怎麼都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
喻柒時無語,走了過去,“去機場,我們現在就去T洲。”
顧逢沒說什麼,只給她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等她坐進去之後把門關上,走到車後邊。
幾分鐘后才打開駕駛座的門。
喻柒時看過去,什麼都沒看清,懷裏就被塞了一束花。
是她喜歡的白玫瑰。
喻柒時:“……啊?”
“啊什麼,喻七十小姐,今天是聖誕節。”顧逢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驅車朝着機場過去。
……?
怎麼這麼多花里胡哨的。
喻柒時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有點頭疼,看了眼懷裏還新鮮的白玫瑰。
徹底服氣,“那再祝你聖誕快樂。”
顧逢隨意的嗯了句,看到前面不遠處似乎出了點交通事故,堵住了路。
他轉了個方向盤開向另一條路,“今天出來的還挺早。”
“本來還要再待一會等陳悅寫完報告再走,但是T洲中心醫院給我打了個電話。”喻柒時出來途中撥了回去。
對面似乎也知道她是誰,開門見山的說明了情況。
算是在喻柒時的預料之外。
“醫院?你怎麼了?”顧逢手上慢慢悠悠的,見超過前面那輛車之後又看了她一眼。
喻柒時面無表情,“不是我。我弟,喻佟。”
浴桶?
顧逢神情有點微妙,也不知道誰起的名字,隨意中還帶着那麼一點,敷衍。
他一邊繞近路超過前面的車,一邊聽着她解釋。
這才知道他弟弟喻佟因為是早產兒身體一向不好,上次喻家一同出門遊玩,沒想到卻落入了別人的陷阱,喻佟為了救喻柒時,不慎摔落懸崖,身體更是愈發虛弱,不得不每天都在醫院度過。
這次的電話則是告訴喻柒時,他弟弟體內發現了一種慢性毒藥,因為之前服用量少,一直沒檢測出來,直到昨天突然的病發。
醫院才發現了他身體裏的毒性。
因為當時喻家在醫院留的第一負責人是喻柒時,所以電話打到她這邊來了。
“慢性毒藥……”顧逢沉吟了一下,看喻柒時眉眼間掩蓋不住的煩躁,笑了聲。
“七十,叫聲哥哥。”
喻柒時瞥了他一眼,沒理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的也就只有他了。
“七十,叫哥哥。”顧逢沒得到回應也不着急,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想了一下,又補充一句,“我有辦法幫你治弟弟。”
喻柒時被最後那句有辦法吸引了注意力,她停下打電話的手,看了過去,“你有辦法?”
顧逢頷首,學着喻柒時剛剛的模樣瞥了她一眼。
喻柒時:……
這才叫風水輪流轉吧。
喻柒時能屈能伸,但也從沒叫過別人哥哥,喻家裏只有她最大,更沒機會叫這麼一聲。
她看顧逢那副拽里拽氣的模樣,乾脆破罐子破摔學起了顧逢的不要臉,“顧逢哥哥,你真的能治?”
顧逢計謀得逞,神情一下子就變了,像只大尾巴狼洋洋得意的搖着尾巴,“七十妹妹,不要不相信你哥哥我。”
喻柒時頓了一下,真誠的建議道,“顧逢,你要不考慮一下繼承川劇的文化。”
川劇?
顧逢轉過一個彎駛進機場的地下車庫,心情頗好,“什麼?爺考慮考慮去學學。”
喻柒時特別誠懇:“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