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做夢

氣氛曖昧起來,溫庭月說那句話是想表達自己對黎青沒有任何興趣,黎青和誰約會都不會讓她不開心,沒料到黎青卻將一句劃清界線的話變成了勾引撩撥。

“沒有人可以上我的床。”心跳穩住,呼吸穩住,不能亂,溫庭月善於表情管理,她瞥了眼擋在門上的手,讓黎青拿開。

黎青的手拿開了,緊接着,她握住了溫庭月的手腕,纖細的手指靈活有力,指尖的滾燙溫度將眼下的曖昧氣氛推向另一個高度。

感覺下一秒,就會被推按在牆上強吻。

溫庭月抽回自己的手,力道稍微用的有點大,緊握着她手腕的黎青被帶向了她,貼近的身體因這個動作結結實實熨貼在了一起。

隨着靠近的淡雅好聞的香水味,溫庭月腰上一緊,黎青的手臂繞了上來,一手擒腕一手摟腰,距離好得可以接吻。

“庭月。”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唇間,黎青的目光從唇瓣上掠過,自下而上掃過挺立的鼻樑,看着溫庭月的眼睛,“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是那個可以上你床的人。”

熨貼的柔軟下心跳怦然,喜歡一個人,就會對她產生身體上的衝動,黎青清楚自己內心的渴望。

沒有半句虛言,她想和溫庭月約會,想和她同床共枕,做夫妻間最親密的事。

“不需要試。”溫庭月偏頭看向一邊,目光越過髮絲落在牆壁上,“可以放開我了嗎?”

再撩下去,溫庭月要翻臉了。

黎青慢慢鬆開手,對溫庭月笑了笑,睡前有個擁抱,她心滿意足了,更親密的事慢慢來,不急在一時。

關上門,溫庭月撐着門扉,捂住自己的心口。

她的心跳跳得很快,向她表白的女孩子不在少數,黎青是唯一一個直白說出想和她上床的。

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不矜持。

溫庭月啟口用嘴呼吸,幾個深呼吸之後,心跳慢慢恢復正常。

以後晚上絕不能再輕易給黎青開門了。

不開門,反鎖門,防火防盜防黎青。

溫庭月回頭看自己的床,她不會讓任何人睡上她的床。

話語的撩撥和身體的觸碰,留下雙重深刻的印象,當溫庭月在床上躺下,她無法控制的想起了黎青說的話。

柔軟寬敞的大床,枕邊是另一隻枕頭,溫庭月想像了一下黎青睡在身邊的畫面,下意識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攏緊睡袍。

輕薄絲滑的睡袍僅靠一根腰帶維繫,扒起來十分容易,敞開的下擺更是沒有任何安全感,不用掀也能碰。

保險起見,睡衣更換成衣褲裝,溫庭月給設計師發消息,讓她設計幾套新睡衣,不要睡袍款式。

設計師沒問題,只要給錢,想要什麼款式的睡衣就設計什麼樣的。

溫庭月放下手機,對着空蕩蕩的另半張床,思索還有什麼需要防範的地方。

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了。

看了眼沒有任何消息的手機,溫庭月關掉燈,閉眼醞釀睡意。

再萬無一失,也防不住夢,她夢見了黎青。

黎青睡在她的身側,關掉燈之後,像只小妖精似的纏上來,在被子底下游移廝磨,四處放火。

系在腰上的帶子輕易的被解開,肌膚相貼,黎青抓住她的雙手,十指交扣按在枕面上,撐在腦袋兩側。

“庭月,你不是說沒人可以上你的床嗎?”黎青的吻細細碎碎的落在耳鬢,在她耳畔輕笑低語,“我不僅上了你的床,還要上你……”

溫庭月夢中驚醒。

肌膚上的觸感在醒來后仍存在,那些熱意,那些親密,真實得有些過頭。

溫庭月打開燈,看了眼枕邊,確定床上只有自己,沒有黎青。

只是個帶了點春色的夢。

溫庭月從來沒做過這樣的夢,她倒了杯冷水,一口氣喝完。

冷靜下來想想,做這樣的夢不意外,讓她不解的是,為什麼自己是躺在下面的那個。

有些事不能深想,會走上彎路。

溫庭月又倒了杯水喝下去,閉上眼再醞釀睡意,一時半會兒居然睡不着了。

夢境隨着清醒的時間漸漸淡去,困意席捲而來,溫庭月終於在凌晨時分睡着。

黎青沒再出現在她的夢中,這一覺,溫庭月睡到自然醒。

淡忘的夢在陽光里躍動,醒來之後溫庭月又記起了昨晚那個不堪回首的夢。

走出卧室,夢裏的人活生生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笑着和她打招呼。

看到她,溫庭月就想起夢裏黎青放肆的言行。

夢太真實,真實得讓她無法面對黎青,怕那雙溫柔清澈的眼眸看出異樣。

溫庭月直接去了公司,避開任何交流與相處。

黎青一臉困惑,不至於吧?溫庭月還在生氣昨晚自己的行徑?

她有那一問,完全是因為溫庭月先提到了約會,自己才會順着內心說出來,後面的擁抱,也是因為溫庭月拉她,她才順勢貼了上去。

寡淡清水的拉手和擁抱,普通朋友之間都能做。

黎青帶着困惑去了公司,在權青集團一待又是一天。

她和溫庭月只在早上特地等待下見了一面,一整個白天都沒見面更沒說上一句話。

想念和擔憂的情緒交織反覆,回到家,黎青迫不及待的去了二樓找溫庭月。

卧室的燈亮着,溫庭月卻不給她開門。

門從裏面反鎖,外面打不開,黎青不放棄,敲了敲門,給溫庭月發消息。

光線明亮的卧室里,洗過澡的溫庭月穿着黑色翻領睡衣,衣服上的五顆紐扣全部扣着,渾身上下充斥着禁慾。

她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手裏捧着一份商業合作計劃書,耳朵里塞着藍牙耳機,單曲循環傾盆大雨聲。

在雨聲里安靜地看計劃書,對外界充耳不聞。

緊挨着沙發擺着圓形小茶几,溫庭月的手機放在中央,消息進來,屏幕亮起。

溫庭月拿過手機看了,放回茶几上當沒看見。

目光卻下意識往門口看了一眼。

黎青告訴溫庭月,現在她在門外,有話想和她說。

在徹底忘記昨晚的夢之前,溫庭月不打算再見黎青。

今天她一整天心緒不寧,零零碎碎的夢境不時跳出來,擾亂工作情緒。回家后,她連書房都沒去,把工作轉到了卧室,以免在書房到卧室這段路上被黎青攔下。

暗下去的屏幕又一次亮起來。

黎青:對不起,昨晚對你說那些話。

你該道歉的是夢裏對我做的事,對我一個直女做那些越矩的事。

好不容易忘得差不多就快全忘了的夢境,因為黎青一句話,又回到了腦海里,溫庭月放下文件,摘掉藍牙耳機,給黎青回消息。

“你說過什麼我都忘了。”溫庭月拿出最常用的終結話題理由,應付黎青:我要睡了,你也早點睡。

黎青確定了,溫庭月還在生氣。

黎青:在你睡之前,可以和我聊兩句嗎?

溫庭月的消息秒回,果斷而無情,“不可以。”

消息發出去后,溫庭月盯着聊天對話框,等黎青回復。

她要看看,黎青會怎麼糾纏不休。

時隔一分鐘,黎青道了一句晚安。

黎青的道歉一點都不誠懇,溫庭月放下手機,拿起文件重新看了起來。

一點都看不進去。

目光在同一頁面上停留了許久,溫庭月不時看一眼手機,手機安靜的躺在茶几上,再也沒有亮屏。

感覺時間過去很久,其實只過去幾分鐘,黎青在門外沒走,見不到溫庭月,她睡不着。

卧室門突然打開,溫庭月出現在了門后,就好像知道黎青在這兒一樣。

“想和我聊什麼?”溫庭月不知道黎青在門口,她在卧室里看不進文件,打算去書房看,那裏比較有工作氣氛。

打開門看見立在門外的纖瘦人影,才知道她還在這站着。

眼裏的訝然之色轉瞬即逝,溫庭月的深邃眼眸平靜無瀾,說話語氣聽不出一絲半點生氣的跡象。

黎青看着她的眼睛,發覺是自己想多了。

溫庭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句撩撥的話生氣到現在。

“看見你就好了。”黎青揚起嘴角笑得人畜無害,眼角眉梢透着溫柔,“昨晚說的話,庭月姐姐別放在心上。”

和夢裏是兩個人,眼前的黎青才是真實的黎青,不敢做那些過分的事,溫庭月煩亂的心緒被黎青的溫柔道歉撫平。

確定她和黎青不會發生昨晚夢裏那一幕,溫庭月眼裏的神色緩和下來,“我說了,我已經忘了你說過的話。”

“那就好。”黎青上前抱了抱她,“庭月姐姐,晚安。”

溫庭月:“……”

怎麼又抱?她就不該開這個門。

在溫庭月推開自己之前,黎青主動撤回手往後退,轉身回客卧,留給溫庭月一個沒有任何侵犯佔有衝動的背影。

客卧門關上,主卧的門也跟着關上。

兩人回到各自卧室的床上,溫庭月靠在床頭,收到客卧床上那人的消息。

黎青睡不着,溫庭月暫時也沒有困意,想了想,告訴黎青,“我去了權青集團,見到了那個和你同名的人。”

看着主動提起的話題,黎青覺察出了裏面試探的意思,“我和她比起來,你更喜歡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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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每天都不承認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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