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瘋狂吸收!
這是一堂生動富有jī情的課,下課時,學生的手掌麻痹不堪,熱血卻依舊澎湃着,甚至,好事者將楚一飛昂揚另類的演說全程拍下來,到校園論壇上。
從下課到午餐這一段時間,視頻點擊量逾1o萬,不少城內其他醫科學生或是全國各地的醫科學生,皆下載了這段視頻觀看。
楚一飛這個名字再一次傳遍全校師生耳中。
“嘿,那陽痿男也不那麼陽痿嘛。”
“我懷疑他那套說辭是上課前準備的,我不信他能說出這麼具有煽動xìng鼓舞xìng的東西。”
“不管如何,這次中醫系算是xiao火了一把。”
“哼,中醫真有那麼了不起嗎?那為什麼全校的中醫系學生不到一千?其餘數萬學生選擇西醫?”某大年紀西醫高材生鄙夷冷笑。
“再過一個月,華新市中西醫協會便會舉行一年一度青年中西醫的學術較量,咱們學校也有不少人參加,前面十幾年都是中醫落敗,難道他們這次可以鹹魚翻身?”
“呸,你少扯淡,參加學術較量的大多是研究生或以上級別的,大一新生能參加?除非真是杏林聖手,否則免談。”
“我記得前幾年被校方着重培養的所謂中醫界新星,不就是大一新生么?結果怎樣,當場就嚇破膽,連開最基本的yao方都寫錯字。”
“草,狗剩,你媽的到底是不是華夏人,貶低中醫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個五mao!”
“媽的,狗蛋,你上次欠我的1o塊錢還了嗎?”
“靠,不許提錢,老子要跟你決鬥——”
這段不足五分鐘的視頻一經網絡傳播,登時成為校內茶餘飯後的談資,連一月之後的中西醫學術jiao流也被迫提上日程。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楚一飛,則與同寢室三位大俠窩在食堂角落吃飯瞅美nv。
自從和譚月有過近距離接觸,楚一飛對普通美nv再提不起太大興趣,與往常眼珠子1uan轉不可同日而語。雖然他不再1uan瞄美nv,可瞄他的人實在不少。原因正是那段jī情澎湃的視頻。
不得不說,楚一飛那段jīng彩的演講雖對中醫無比推崇,卻並沒拉西醫下馬,沒踩西醫上位。所以西醫系學生對他沒什麼成見。只對楚一飛這個名字有了點興趣。
只是,對楚一飛沒成見,校內中西醫的網絡大戰卻是毫無徵兆打開了。最熱mén的幾個分類頻道,乃至於校園論壇主頁上,中西醫爭鋒對決的帖子如雨後net筍,瞬間充斥每個角落。甚至少數學生申請轉系,希望可以進入中醫系。
這把中醫系的幾個領導樂壞了,領導層的會議上,中西醫的領導也展開了一場爾虞我詐的暗涌之爭。
可以說,這幫領導愛之者望楚一飛上天堂,恨之者咒他下地獄。
而他的名字,也成功在各系領導的心中留下記號。楚一飛自然沒想到一場簡單的演說,竟會帶來這麼好的效果。當時jī情澎湃演說,九成是被這種謬論氣到,一成是作秀,他只想要一xiao顆嫩白菜,沒想到收穫了一籮筐。
下午有七八節兩堂課,所以午休時間極其充裕。四人回到宿舍,龍兄虎弟打了兩盤dota才爬上netg費時間努力啃書。
吃飯的時候,從同系學生口中得知中西醫jiao流大賽的消息,他心頭一震,這不正是自己窺覬已久的契機嗎?
據說,jiao流賽是業界極為關注的賽事。前幾屆賽事中,好幾個中西醫高手皆被業內的國寶級泰斗收徒。楚一飛沒這樣的想法,如今有手鐲在身,想成為泰斗級中醫大師,不過是時間問題。但若能進入那個圈子,手中掌握一定人脈,到時還用擔心錢大項的報復么?
神醫!神醫!
楚一飛給自己設定了人生第一個目標。成為神醫,屆時想認識多少名mén顯貴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甚至,他們還會主動巴結,根本不需要自己到處找mén路。
想到此節,楚一飛滿臉興奮,像是一頭情的牲口。
其餘三人見他如此刻苦啃書,不由感慨,難道一場演講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觀價值觀?真想當救苦救難的神醫?哎,求學之路漫長而艱苦,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
他們堅信楚一飛無非三分鐘熱度,明天這個時候,他就會賊眉鼠眼瀏覽愛情動作片了。
但他們萬萬想不到,楚一飛如今每hua一分鐘啃書,都比得上哪怕頂級天才的一個鐘頭。所謂事半功倍,也不及楚一飛千分之一牛掰吧?
下午四點,楚一飛足足啃完三本書,這幾乎是他一學期三分之一的課程!儘管頭暈腦脹,他卻依舊咧嘴傻笑起來。
這度——變態到無以復加。
額的知識量充斥得楚一飛腦袋生疼,頭暈目眩,一閉眼睛,腦海便浮現中醫知識,下午七八兩節課他都用在消化知識上。至於老師講了什麼,他沒聽進一句。
三本書的知識在晚上九點全部吸收,楚一飛有條理地做了歸類和分析,這才心滿意足洗澡睡覺。
殊不知,在他睡覺時,中醫系的兩位老人卻在一間古樸的茶社聊天。
王定邦抿一口苦澀茶水,吸一口嗆喉濃煙,笑道:“覺得這xiao子如何?”
“不錯,和其他學生有很大的不同之處。”李清滿意地笑道。
兩人是老友,得閑便在這間茶社喝茶聊天,回味過去,展望未來。
“我和你同感,但我比你了解得更多一些。”王定邦褶皺的臉上浮現一抹慈祥的微笑,說道。“我讓你試探他,是因為我不方便出面,通過你的試探,我就大可暗地裏照顧培養他了。”
“嗯?什麼意思,他很有前途?”李清問道。
“豈止是很有前途!”王定邦眼睛亮,說道。“他只是跟我聊了一會兒,便知道了我的老mao病,你說,他的中醫造詣是否達到了很高的境界?”
當時,王定邦沒明說,卻對楚一飛的中醫造詣大為咋舌,他簡直不敢想像,一個十八歲的男生,竟然比起許多六十歲功成名就的老中醫毫不遜sè,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沒想到因為內疚之心而接觸的男生,竟有此等天賦。
李清也是一臉詫然,端着茶杯的手輕輕顫抖,詢問:“他真有這麼厲害?”
“我還能騙你不成?”王定邦苦笑。“他這份境界,我也是三十歲之後才有的,可你得知道,我三歲便跟隨家父背誦各種yao方,十六歲出師,和現如今的這群xiao伙子比起來,我那時候能1ang費時間的娛樂太少。你想想,若我們打造培養一番,說不定他真能成為中醫界一朵奇葩。”
“可是——”李清苦笑一聲,說道。“王老,你忘記史青衣那兔崽子了嗎?”
王定邦微愣,遂又說道。“我老了,沒幾年好活了,最後還能悉心栽培一個學生,那兔崽子別提,我看走了眼,楚一飛這xiao子,我喜歡的很,比起史青衣,他更有血xìng和良知。”
“王老啊——你得明白,jīng湛的醫術能救千萬人,同樣能殺千萬人,是好是壞,能一人決定是造福一方,還是為禍全世界。”
王定邦輕嘆一聲,沒反駁老友的好心提醒。沉yín半晌,說道:“我不會過快做決定,先觀察一番,如果這xiao子的確有潛力和良知,我會栽培,假如我真看走眼,到時捨得一身剮,也不會留下他。”
史青衣所站的高度,王定邦已經無法撼動。但楚一飛若也是狼子野心之輩,他會趁早收拾,免得為禍一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