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行動代號KJ
波士頓，這座古老城市的建立可以追溯到1630年，一聽這個時間點，了解一點阿美利加歷史的人就會發現。
這座城市比這個國家都要古老。
確切的說，就連阿美利加的誕生，都與這座新英格蘭區最大的城市息息相關。
阿美利加獨立戰爭的導火索，就是波士頓傾茶事件。
金並遙望着一望無際的大西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在他看來，無論是萊剋星頓的槍聲響起之前，還是233年後的現在，這座城市的本質從未變過。
剝削，壓迫。
幾百年前的茶香早已消散，而資本家和政客對於這個城市的統治卻仍在繼續。
不過是換了批人，手段溫柔了點。
搞笑的是這裏居然還被稱為自由的搖籃。
隨手將響個不停的電話掛斷，把最後一口牛排塞進嘴裏，金並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享受着自己的午後時光。
即使是九月，南塔薩克海灘依舊是那麼迷人，大西洋的海風像一雙溫柔的手，撫摸着他臃腫的身軀。
金並不由愜意的眯了眯眼。
沒錯，無論是一直在聯繫他的喬治斯泰西和市長先生，還是懲罰者，夜魔俠這些老對手，甚至很多他的手下都不會想到，金並此時的感覺相當舒適。
居住在這套海景別墅里，他感覺到久違的放鬆。
金並知道，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雷霆一擊，但他卻偏偏不急。
在當前的時局，比他急的人有的是。
“也是時候讓那些鼻孔看人的政客吃個虧了，不然他們都不知道，這些年來我都為他們做了什麼。”
想到這裏，他甚至覺得小丑都沒那麼面目可憎了。
從一開始金並就知道，小丑那樣純粹的惡棍跟自己不同，那瘋子不會妥協，不被收買，不會屈服。
這樣的人一定會和政客們掐起來。
但金並萬萬沒想到，小丑能瘋到這個地步！
居然有勇氣去挑戰整個阿美利加的地下秩序！
金並不但沒有感到憤怒，甚至還加了把火。近些日子阿美利加的亂象，與他的放縱其實不無關係。
這也是他最近一直迴避與政客接觸的原因。
要讓這些衣冠楚楚的人感受到危險，才能突出自己的價值。
小丑不可能在與政客的對抗中獲得勝利，因為金並嘗試過，這讓他知道了，這個國家水面下的力量遠比看上去要恐怖得多。
即便小丑僥倖贏了……
金並的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弧度，讓那張猙獰的臉顯得更加邪惡。
“我和我的新朋友，一定會給他一個驚喜。”
曼達林是個混蛋，這點毫無疑問，和他的強大一樣毫無疑問。
……
喬治斯泰西皺眉放下電話。
身旁的科爾森問他：“威爾遜菲斯克？”
“是的，他把電話掛了。”喬治斯泰西說道：“而且是響了幾聲之後才掛的。”
“哦……”科爾森瞭然。
金並的意思傳達的很清楚：我知道，但我不參與。
“有點意思哈。”科爾森說道：“這他都忍得住？”
“不重要了，這樣也好，我本來就不想和犯罪分子合作。”
他們此時正坐在一個小型的會議室中，與會方包括FBI，紐約警方和神盾局，其中前兩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政治支持，這讓喬治斯泰西感慨萬千。
“老子多久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了。”
他們這次會議的主題只有一個。
ProjectKillJoker
行動代號KJ，或者直接點說，殺了小丑。
其實這種不逮捕，不取證，不審判的司法程序當然不合理，即便是面對危險的恐怖襲擊，行動時的第一目標也都是逮捕罪犯。
當然，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遭遇犯罪分子強烈反抗，然後執法者予以回擊，當然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上邊下的命令就是這樣：犯罪分子極端危險，社會危害極大，抗拒意識明顯，可直接擊斃。
相當罕見的必殺令。
無所謂了，那瘋子罪有應得。
“所以我們的第一步，是要找到小丑，各位有什麼意見么?”
說話的是個老頭，職位是聯邦調查局紐約分局局長，雖然已經脫離一線很久，都快退休了，能力很讓人懷疑，但卻是主持這場碰頭會議最好的人選。
這問題讓場中安靜了一會。
因為小丑的行蹤完全沒有規律，上次有人目擊他是周二，他觀看了一場在地獄廚房進行的地下拳賽。
但他並不是每周都去，或者說，小丑從來不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出現在某個地方。
這是個極其狡猾的敵人……
沉默了一會，之前與蘇格照過面的那個探長率先開口：
“斯泰西局長，你還記得那個女記者么？”
喬治局長面無表情。
但聽到這話，科爾森卻是眉頭一皺。他雖然禿，但是不傻，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位探長的意思。
“我記得她叫嘉芙蓮，你說讓她再次邀請小丑做專訪，對方會不會來?”
不少人眼前一亮，覺得這個辦法可以試試。
引蛇出洞嘛！
既然找不到，那就讓他來找你就好。
但還沒等斯泰西局長回答，這個提案卻被科爾森搶先拒絕：
“我不認為讓普通人參與進這個計劃是什麼好事。”
嘉芙蓮現在是特工身份，這事還是個不大不小的機密，而且還牽扯到奎托斯，無論哪個角度，科爾森都不想讓嘉芙蓮暴露在FBI的視線里。
但就這麼駁回對方的意見肯定不行。
他假意沉吟一番，說道：“但是你的思路很好，我們不妨用挑釁的方式引出他。”
“比如？”那個探長問道。
科爾森示意工作人員調出格雷福斯的照片。
然後指着這個大鬍子念起了資料。
“瓦列里西斯艾維奇，35歲，斯拉夫裔，1991年偷渡進入阿美利加，隨後就在地獄廚房紮下了根，小丑出現之前就已經是個軍火走私集團的頭目，投靠小丑之後改名格雷福斯，地位水漲船高，如今已經是地獄廚房的二號人物。”
FBI探長挑眉：“你覺得抓住這個人可以引出小丑？”
“我不是覺得，而是確定。”
那探長笑了：“這種畜生之間能有什麼友誼？就算我們殺了這個人，地獄廚房也只會出現一個新老二罷了。”
科爾森看了眼喬治斯泰西，詢問他的意見。
“我同意科爾森特工的計劃。”
那老局長輕咳了兩聲，阻止了探長的追問，說道：“二比一，接下來針對這個……瓦列里……西斯艾維奇，做進一步計劃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