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打得過我的貓嗎？
看着科爾森那張凄慘的臉，尼克弗瑞差點不厚道的笑出聲。
上次見這廝被打得這麼慘是什麼時候來着？
當然，特工之王的表情管理能力絕對不容小覷，雖然心裏覺得很好笑，但看上去卻嚴肅非常。
畢竟受過專業的訓練。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堅定，似乎永遠不會有多餘的情緒。
“我們的麻煩已經很多了科爾森，說說看，新麻煩是什麼？”
科爾森坐到滷蛋對面，講起了自己被忽悠瘸了的內容：“那個小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超級罪犯，他手中可能掌握着數量不明的奇物，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可能還有更多。而這些東西可以將一個普通人，轉化為強大的超凡者，”
尼克弗瑞眯了眯眼：認真了些：“變種人？”
科爾森想了想狼人的形象和戰鬥特徵，搖頭說道：“比那更危險，這些超人類是更均衡也更成熟的戰爭機器。”
“通過所謂的奇物，就能將人轉化成【狼人】那樣的怪物，或者更危險的東西？”尼克弗瑞皺眉。
科爾森：“按奎托斯的說法，任由這件事發展，甚至有毀滅整個世界的危險。”
尼克弗瑞靠在椅背上，問道：“你覺得那個奎托斯的話能信幾分？”
“十分。”
尼克弗瑞冷冷一笑：“科爾森，我知道那個光頭救了你的命，但我並不希望你因此失去作為特工的冷靜判斷。”
他彷彿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光頭，緊盯着科爾森的雙眼。
“我再問你一次，他的話能信幾分？”
“十分。”科爾森很堅定：“我鄭重提議將小丑的威脅等級提高為五級，並把這件事的優先級設置為八級。”
尼克弗瑞陷入沉思。
見上司不說話，科爾森微微一嘆，知道對方並不同意他的意見，但也沒有再勸。
他轉而說到：“這次還繳獲了一個……奇物，被稱為煉金葯泵。我已經送到第三生化研究所了，分析報告應該很快就能出來。”
“嗯，你先下去吧。”
科爾森關門離開后，尼克弗瑞嘴角一撇。
“到底只是一個小小的七級特工，科爾森還是有待磨練啊。”
身為神盾局局長，他接觸的信息層面，對地球乃至宇宙的了解，都是旁人難以想像的。
小丑的確是個麻煩，但比這更棘手的問題數都數不清。
不過，威脅等級的確可以調高一些……定到三級吧。
對於那個奎托斯，滷蛋同樣不準備大力搜捕，隨機監視就好。
從行為模式上，滷蛋判斷奎托斯是個不求功名，完全出於個人的信念來使用武力的角色，這種人物通常冷靜，目的性強，雖然不一定多善良，但對社會的威脅反而不如很多所謂的超級英雄。
他最欣賞的就是這種人，並不因自己強大的力量而迷失，也沒有過分的表現欲。
這樣脫離了虛榮追求的強者，是最值得拉攏的。
至於奎托斯闡述的威脅……呵，大概是沒見過市面吧！
看了眼角落裏大口吃東西的咕咕，尼克弗瑞嘿嘿笑着走過去，將其抱在懷裏一頓狂擼。
“威脅？打的過我的貓么？”
“你說對不對咕咕？RUA！”
……
午夜的地獄廚房該是最熱鬧的時候，深沉的黑暗裏藏污納垢，每天都會發生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但這兩天卻安靜非常。
經歷過【狼人】事件之後，那原本給予惡人們安全感的黑暗，終於變得陰森恐怖了起來。
一個身高近兩米的紋身男一聲虎吼，頹然倒在自己的大浴池裏，粗重的呼吸着。
緩了一會兒，他推開那幾具白花花的肉體，穿好衣服走出門外，帶着小弟們離開了家。
金並不在的時候發生這種大事，地獄廚房一時間人心惶惶。
今晚就要召開一個遠程會議討論這件事，作為威爾遜菲斯克犯罪帝國中地位極高的成員，紋身男自然需要列席。
望着車窗外蕭條的夜景，紋身男有些惆悵。
那怪物把很多人嚇破了膽，他的生意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事件現場有人曾目擊過小丑的身影，這件事與那個瘋子多半脫不了干係。
那瘋子到底想幹什麼？
顯然，紋身男再怎麼苦思冥想，都不會理解蘇格的想法。
地獄廚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紋身男抵達了目的地。
在推開會議室大門之後，他發現自己來的是最晚的。屋子裏氣氛很沉重，除了幾個相熟的招呼了一聲，大多數人都愁眉不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入座之後又等了一會兒，約定的時間到了。
最上首的電視機一陣閃爍，經歷了一點波折后才接通了畫面，金並的大光頭出現在裏邊。
這位犯罪皇帝還是那副樣子，眼神凌厲，面目威嚴，看過來的時候彷彿一隻雄獅在審視自己的帝國。
一個商業精英打扮的猶太人清了清嗓子。
“人都到齊了，那會議就正式開始了。今天主要談兩件事，都關於【狼人】事件，其一是關於事件本身的進展，我們要查清這件事和小丑有沒有關係；其二則是泰格的地盤和生意由誰來接手，我們也要拿出一個章程。”
猶太人環視四周：“各位有什麼意見嗎？”
會議室里一陣沉默。
泰格是餓虎幫的老大，在金並的帝國里，跟紋身男擁有差不多的地位，稱得上是“混出來了”。
但他的地盤剛好在【狼人】事件的中心，是在場所有人里損失最大的。
不過泰格已經不用為這個煩惱了，那怪物咬碎了他的喉嚨，紋身男看得出來，他死之前承受了巨大的絕望和痛苦。
同情嗎？
並沒有。
紋身男懂得一個道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在場的每個人身上背負的罪孽，都足以下地獄一百次。
但如果有得選，沒人願意像畜牲一樣的死在一頭怪物手裏。
安靜的氛圍最終被一個眼鏡男打破，他一臉腎虛的樣子：“目前能討論的，好像只有第二個問題。”
眼睛男身旁的刀疤臉一聲冷笑：“這麼急着搶地盤？”
眼鏡男一臉理所當然：“日子總要過下去不是嗎？泰格的地盤和我緊挨着，這次事件我的損失也很大，讓我接手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
“你一個賣春的？能有幾個爪子？罩得住販毐的人？”
“我罩不住，你一個蛇頭就罩得住？”
“你媽惹法克兒的什麼意思？”
“呦，你在邀請我指着鼻子罵你是個廢物么？”
兩個人的口角迅速升級為涉及所有人的爭吵，他們都覺得自己更適合接手空出來的地盤。
在場的都不是善茬，衝突迅速升級，已經有人要在會議桌上打起來了。
精英裝扮的猶太人眉頭緊皺，瞄了眼臉色越來越差的金並，就要開腔阻止這場鬧劇。
但一陣笑聲卻突兀的響起。
“哈，哈，哈……哈哈哈。”
蘇格從黑暗中現身，舔了舔嘴唇，嘲諷道：“下水道里的老鼠，就是這麼搶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