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趙拓撲歸來
詩會不管是在柳縣還是啟雲郡,都是一場盛會,不輕易舉辦,主辦之人必須是有一定的聲望和名氣,才會有人追舉成一場詩會。
那種小型的小打小鬧的幾個讀書人聚在一堂胡天海語的只能稱為牢騷會;
受邀請的人也是有講究的,必然是在當地有一定名氣和才氣的人,才會被相邀,另外就是一些大家閨秀,也會出席其列,
詩會中,若偶然有佳作現世,近可傳遍柳縣,遠甚名揚一方,上甚有鎮一國者。
只是這樣的佳作,每年柳縣那麼多正經大小詩會,能傳遍整個縣城併流傳的僅有三兩首而已,上達啟雲郡者,更是十年難出。
上好的詩詞,雅緻可沁人心脾,即便目不識丁者,毅然會被其所感。
而對建了聖殿,立了文宮的讀書人而講,那是最妙的靈丹,甚至有人傳言,曾經有書院的夫子執教,其弟子一月跨越迷宮者,也並非沒有,敢稱嚇壞天下修行者。
聞者既有如此灌頂之效,對於明其真義的開創者而言,更是裨益諸多。
聲名遠揚,教化一方,便是一場功德;此其一;
其二者;詩詞可如經義,直指天地大道、可引天地異像、法則共鳴。
其三者,新詩詞如浩然立起,不求天地,不求肉身,僅憑胸口一口爭氣,即可破雲霄萬里,妖魔盡散。怪力亂神禁行、禁言、禁生。
如今而言,在大秦國,雖然書生、道士、和尚、武夫共存,但是對大秦百姓而言,
正是因為書院、縣令與衙門三者立於大秦國四方各府郡縣,鎮守一方,法則與蠻荒有別,才能使得怪力亂神,皆不敢輕易潛入。
否則僅僅憑藉各衙門中的暗閣,抓詭神之物以保平安,以蠻荒中的妖鬼數量,累死都不夠,除非每一城都有軍士駐紮,衝天血氣鎮壓,妖鬼不趕緊;百邪不能侵。
陸成津津有味地看着關於大秦國的整體介紹,頓時有一種熱血沸騰的錯覺。
按書上所言,大秦國有兩大頂級書院,一坐大秦國都,與秦皇於世同功德,
秦皇擬一國氣運,書院司一國安寧;
名天下學宮,是所有讀書人心裏的聖地。
還有一座學院,落百鬼夜行的幽城裏,管天下邪神不亂,壓得那號稱是萬古鬼域之門的幽都,稍有鬼怪亂世。
這就是天下所有好戰者讀書人的心中所往。
自然,大秦既然是和尚、書生、武夫、道士並存,自然是各有其用。
大秦東門與北門的鐵甲,千萬武夫鎮守國門,金戈鐵馬,血氣無邊,鎮雪族侵略,鄰國亡邦;
西方一座佛寺,除守蟲蟻毒蛇禍亂外,更壓西方的邪神鬼教亂入,也入世超度、是功德無量,
四方道門,分壓秦國四方妖邪不亂世,有夫子曾親自為道門稱讚:每有道袍下山,必有妖魔作亂,秦國可無夫子,不可無道師,
即便是夫子,也是一直以道家道首為師,執弟子禮,
而且天下道門,皆是萬千讀書人進京趕考路途的守護石,
在未立聖宮之前的讀書人,不管多有才華,也不過一介凡人,想要進京趕考,或求學於頂尖的書院,都是幾乎不可能之事,因此每年京考之年,都會有道門大開山門,為讀書人借宿,
這是一個大世,
即便是看着這些簡單的介紹,都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錯覺,
陸成眯着雙目,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外的斑駁星海,
想要讓自己身體裏的莫名疾病好轉,必然要成為儒修、道修、佛修或者武者其中之一,
佛家與武夫可在前期就強身鍛魄,
道家求天地空靈,不沾凡俗,不惹名利,最是自在;
讀書人一口浩然氣,就可行天下萬川,
要說哪個容易,都不容易,但是如今與陸成最為匹配的,卻是書生這一條路,
不過書生修行見效極慢,
而且書生不修力量,不修體魄。
陸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儒修有成,天地法則自然鍛體的那個時候去,所以他才想着去參加那個半個月之後舉行的詩會,看能不能從趙柔口中的那大人物的口中,打聽到自己是不是已經打開了儒修大門的事情。
因此,如果最後還是不能成功的話,那麼選擇一門武夫的功法,強身健體,也是有必要的。
武夫的真傳功法,都在軍中或是江湖門派里,但也不乏有一些大路貨功法就在柳縣即可尋到。
看來明日就得去外面的書店再走一走了。
……
三日後的一個下午。
陸成購物回歸的時候,臉上終於顯露除了一絲喜色,
在柳縣的三個書閣里尋了許久,他才終於確定了一門最適合自己強身健體的武夫功法,而且還是真功法,
不像是那些開篇就吞噬天地日月之力,修鍊有成即可肉身摘日、橫渡虛空的蓋世神功,
什麼書生、什麼道士、什麼和尚,在這些功法面前妥妥的一個垃圾,
因為第一天陸成並不知道功法的真假,以為在書閣里擺放的功法都是真的才對,所以勉強挑了幾門自己滿意的,另一本則是略有些YY的,以為撿漏的那種機緣,
實在不知道,
最後陸成竟然在柳縣之中的信方鏢局的跑鏢人口中,就打聽到了幾位作者的名字,
讓陸成差點沒當場氣吐血來。
今日買來的是武夫的一本基本站樁法,
步行樁。
這是一門修行如何在動中求靜的樁法,
之所以選擇這功法,陸成知道自己前期的鍛煉身體過程中,必須求動,不動可能身體就要廢了,
一定程度的合理鍛煉,絕對有益於任何一個體質的人,這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不過陸成把這樁法買回來不久,就正好看到了趙府門口,趙拓撲正好下車,趙柔與婉兒在門口相迎,
正好就回頭看到了陸成,望着陸成手中提着書,眉頭先是微微一皺,
但是看清楚了書的名字后,卻是稍稍帶上了喜色,
但馬上又有了淡淡地遲疑之色。
看了陸成一眼,而後道:“你正好回來,我且有事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