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病嬌皇子的天命真女5
多說多錯,這句話是真理。
柔若現在非常懊悔,她為什麼要對順意說,沒權就去爭。誰能想到,這話到了那病嬌皇子耳朵里,還真就起了點作用。
“怎麼不讀了?”
柔若趕緊翻頁,剛想張口,就聽對方用着那種落寞的口吻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瞎子聽書純屬浪費,反正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柔若不禁抬頭看去,桌案前的青衫美男端坐在那兒,晨光透過花雕窗輕柔地打在他的側顏,他精緻的五官在光影作用下像是鍍了層銀光,直射她的眼底,配上那小可憐般的鬱結表情,令她有種母愛被激發的趕腳。
“四皇子,切不可妄自菲薄。”
“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用。”
“……”好、好看?
柔若實在是說不出口。
好在順意這貨及時趕到,拉着她要去驗收盤點種子的結果。
這事是她交代的,總不能永遠就種普通藥草吧?
想她從救了自己的那戶人家出來前,幫他們照看了一小塊田,當時抱着試一試的想法調動了自然之力,結果催生成功。
既然四皇子有園子,府上也有些種子,她打算試試。
聖曄朝着順意的方向偏了偏,臉上憂鬱更盛,“行吧,去忙吧。幹什麼都比在這兒陪着我一個廢人強。”
順意愣住了,不敢再出聲了。
那裏面的小幽怨誰聽不出?
柔若覺得有點頭大,她向來殺伐果斷,就不擅處理這種。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得咳了聲賠笑道:“那四皇子你先歇着,我和順意就不打擾你了。”
順意看着自家主子擰起的眉頭,先柔若一步就衝出了書房。
他現在覺得,柔公子這人不老實這事,似乎是件好事。
柔若跟着順意到了倉庫,四皇子府確實沒啥家底,一眼掃去倉庫就瞄不到什麼好東西。
順意拎着兩個小布袋一副欲言又止地朝她走來,她皺了皺眉,“順意,你有什麼話就說,咱們一條船上的,用不着這般扭捏。”
“那我可真說了。”
“說。”
“我覺得你和主子兩個人怪怪的。你有沒有發現主子好像對你有點、有點不一樣?咋說呢?啊,對了,就像是小媳婦見了自己相公那樣!”
柔若怔了怔,腦海里不禁浮現出某人這樣那樣的畫面,連忙抖了抖身子,訓斥道:“你這腦袋都想的什麼,有這閑功夫,多想想正事吧!”
順意撇嘴,照顧主子,關心主子,不就是他的正事嗎?
柔若接過兩袋種子分別掂了掂,“有什麼區別嗎?”
“輕的那袋是貴的,重的那袋是便宜的。”
柔若想了想拿走了輕的那袋,“這袋給我。”
順意嘴上沒聲,一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着他。
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我給四皇子當謀士,難道就圖你這點東西?你這種子再不種,種子都要發霉了吧?與其這樣放着,還不如搏一搏,總比乾等着強。”
順意想想是這個理,但終究是沒抱什麼希望。
貴有貴的道理,任柔公子腦袋再聰明,調不動自然之力又有啥用呢?
順意覺着,這回柔公子鐵定是要吃癟了,雖然這樣想不厚道,但是搓一搓他的銳氣也沒啥不好。
他跟去了園子,親眼看着柔公子種下了一半,他記住了位置,隔天一大早就又跑來了,結果和他想得沒差,一點苗頭都沒有。
怎麼說呢,還是有點小失落的。
柔若睡了個懶覺才起,本來是要去給四皇子念書的,估摸着自己昨天的表現惹他不快了,家丁傳話不用去了,這正合她意,趕緊睡了個回籠覺。
要知道她昨晚上又去了趟園子,抱着拼一把的心態催生那些貴種子,沒想到還挺成功的。時間是花了些,可趕在天亮前就給全催熟了,緊接着她就把那些藥草全給收起來了。
此刻她心情甚好,逮來了順意,想讓他領自己上街逛逛,她打算探探各種藥草的市場。
順意一路沒精打采,看着柔公子興緻勃勃的這家藥鋪看看,那家藥鋪瞅瞅,忍不住嘀咕道:“還說什麼多想想正事,光想有什麼用,那也得腳踏實地干啊。”
柔若其實能猜到順意在不高興些什麼,不過她沒打算告訴他自己播種非常成功的事。倒不是怕他起什麼壞心思,就是因為他太沒個心思了。
在羽翼未豐之前,她得保護好自己。
快走到底的時候,前方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她走過去,就看到一年輕姑娘正跪在一家藥鋪前磕頭,邊磕邊哭,“求求你了,就給我一株鳳尾草吧?就一株,求求了!”
磕到第三下的時候,她那磕紅了的額頭被一鞋頭給抵住了。
鞋子的主人,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年紀看着不大,頂多二十齣頭,可架子卻不小。
他一臉色眯眯地看着人家姑娘,暗示道:“求人不如求己,想要鳳尾草也不是不行,先讓小爺嘗嘗你的滋味,把小爺伺候高興了,別說是一株鳳尾草,兩株那都不是事。”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輕薄良家婦女?
無論走到哪裏,這種敗類都是柔若最看不起的!
順意見柔公子忽然紋絲不動,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隨後嘆氣道:“那是金大門的獨子金元寶,出了名的大色鬼。”
他剛說完,就見原本低聲下氣的年輕姑娘猛地起身,指着金元寶便破口大罵,“你、你不要臉!這家鋪子本來就是我爹的,是你,是你動了手腳。現在店也抵給你了,我爹他危在旦夕,問你要株鳳尾草救命而已,你卻還想趁火打劫!”
柔若挑眉,這姑娘倒是個有底線的,為了家人能屈能伸,但也不算笨。
像這種敗類,她見多了,你真從了他,最後也就涼涼收場。
她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家藥鋪上,發現藥鋪上下都是一種樸素的氛圍,唯獨那面綉有“金”字的嶄新掛旗分外出挑。
順意冷哼道:“又來了唄,鐵定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法子強佔了人家的藥材鋪,估計是個沒靠山的,不然也不會被盯上。在聖皇城落個腳容易嗎,就知道欺負窮苦人。”
“窮苦人”這三個字是真的刺激到柔若的某些經歷了,再加上這事牽扯上了金大門,想她是個有仇必報的,管這檔子事也就算不上是管閑事了。
她眸色一沉,人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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