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哲學家

014 哲學家

陳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楚丹兒快速疏理着案件,對他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據目前線索來看,能證明這個村民無辜的線索明顯偏多,並且對一個犯人來說,他沒有必要將矛頭指向自己。”

楚丹兒的思維方式令陳恪不由得讚歎起來:“大奶奶,沒想到你對案件這方面這麼案件,晚輩自愧不如。”

陳恪突然的客氣起來,令楚丹兒很是無奈,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如此婆婆媽媽。

要知道在現代,楚丹兒的行事風格可是雷厲風行,說做就做,最煩的就是拖拖拉拉,婆婆媽媽了。

看到楚丹兒沒有回應,陳恪以為自己的話她沒有聽到,於是張口又來一遍,可是話剛出口,就被楚丹兒制止了。

“陳大學士,我可不是來聽您恭維的,現在我們討論的可是一條人命。”楚丹兒雖然穿越了,但是作為一名警察的職業素養她依然保持着。

“呃——”被公然制止,或許這個女人是第一次吧。

陳恪將未說出口的話收回,訕訕一笑。

“我們還是談談這宗案件吧,我剛才說這個村民很有可能是被陷害的,我舉個例子,比如這個屍體已經是面目全非,這不是靠一朝一夕練成的,毀掉屍體的手法如此專業,讓別人無法辨認出這個是誰,既然殺人毀屍如此熟練,他為什麼不清理現場?幹嗎非要留下痕迹,讓苗頭指向自己呢?”

楚丹兒話剛說完,陳恪就張口接道:“對,你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經你一說,我覺得這個兇手手法老練,故意將現場留下珠絲馬跡,將所有的苗頭指向老王頭,就憑這點就很可疑的。”陳恪看向楚丹兒,眸色明澈。

楚丹兒點了點頭,“對,按照常理,有如此熟練的手法,定能逃脫制裁,他不可能不清理現場,更不可能留下那麼多直指兇手就是自己的證據,所以我敢說,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

陳恪望向楚丹兒,不由得點頭,“大奶奶,你心思如此縝密,我遠不能及,不過萬一他就是反其道而行,讓別人故意認為而以此擺脫嫌疑呢?”

面對陳恪的發問,楚丹兒神秘一笑,拿出一個味道奇怪的包裹。

陳恪好奇地看向包裹,楚丹兒將其打開,“菜刀?”

“確切地說,是一把沾血的菜刀!”楚丹兒笑着說道。

“這味道?”這把菜刀味道清奇,陳恪差點嘔吐,他只好一邊嫌棄地捂着鼻子一邊聽楚丹兒分析。

“這把菜刀的血跡處理過後最大程度地保留了血跡走向,很明顯,這個走向不是砍人致死的。”

“血跡處理?不是砍人致死?”一連串的問題讓陳恪面露疑惑,這麼多新詞他根本消化不了,這到底是啥意思?

楚丹兒看了一眼陳恪,微微一笑。

“所謂的血跡處理嘛,其時就是時間長了,這血跡風乾了,還有根據血跡走向,這明顯不是砍人致死嘛。”

“那是什麼?”陳恪忘記了那股噁心的味道,好奇地問道。

“很明顯就是事後被人拿着蹭屍體上的血跡,所以這個血跡是蹭屍體時,沾上去的。”楚丹兒兩手一攤,看向陳恪。

“完了?”陳恪意猶未盡。

他覺得聽楚丹兒斷案,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完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楚丹兒看向陳恪,聳聳肩膀,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說了這麼多,她竟然覺得有些渴了。

聽楚丹兒這麼一說,陳恪也斷定這老王頭並非殺人兇手。

可是殺人兇手到底是誰呢?

陳恪看向楚丹兒,眸色複雜,“你說殺人兇手會是什麼人呢?”

楚丹兒了一眼陳恪,深思良久,方才說道:“現在證據不全,很難判斷,不過我猜,這人應該就在我們身邊,或許就是老王頭熟悉之人,不然他怎麼能潛入他家,並且翻找他的包袱不被發現呢?”

陳恪點了點頭。

經過一番推斷理論,陳恪發現面前的楚丹兒形象愈加高大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楚丹兒,竟感覺比往日愈加的漂亮嫵媚了。

楚丹兒沒有發現陳恪異樣的眼神,而是催促他趕緊想辦法,不然她擔心兇手殺人滅口或者衙役隨便給老王頭定個罪,到時候想伸冤都不可能了。

“哦,對了,我來時給老爹扯了個謊,所以得向你借樣東西。”楚丹兒想起來時山子隨口說的一本書,便向陳恪說道。

不將書拿回,她回去沒法向老爹交待。

依楚大的脾氣,若是知道自己又因為一些“閑事”跑出來,不打斷她的腿才怪。

今天看他就是忍無可忍的樣子,楚丹兒不是怕他,是因為楚大照顧一家人也不容易,自己這麼氣他於心也過意不去。

“扯謊?怎麼還牽扯到書?”陳恪看向楚丹兒,一臉的詫異。

楚丹兒知道陳恪是里長的小兒子,從小雖然不是錦衣玉食,想來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主,所以哪知民間疾苦。

不由得嘆自己穿越這命太苦哦。

如果穿越到一個大家閨秀身上,那應該也是過着這種生活罷。

不過人生沒有選擇,就像自己,上一世是一個警察,那時候的自己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穿越到如此的一個小村莊吧。

說來也是冥冥中註定吧。

既然命運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那麼就好好珍惜吧。

這就相當於人生重來一次了,想來自己也算是中了大獎了。

陳恪看楚丹兒不回答,不由得眸光一閃,再次問了一遍。

楚丹兒收回思緒,看向陳恪,笑着說道:“想來這貧民的苦楚,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與你說完的。”

楚丹兒接着將自己來時與山子合謀,騙楚大自己來借書的事情說了一遍,聽罷,陳恪恍然大悟。

“沒想到事情還能如此多的學問,今日聽來,我陳恪長見識了。”

“陳恪,你這話到底是誇我還是貶我,我可有些分不清了。”楚丹兒看向陳恪,狡黠一笑。

“真心誇獎的,其時有時候善意的謊言遠比真實的話來得更實在。”陳恪看向楚丹兒,唇角一彎,露出一抹笑容。

“這話很有哲理性,你若是晚生幾千年,說不定會成為一個哲學家。”楚丹兒拍了拍陳恪的肩膀,爽朗一笑。

“哲學家?”陳恪眉心一鎖,這是個什麼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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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名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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