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我的血液中擁有強大的治癒力,易族得了我，並不像星辰國的人那樣想殺死我,他們反而更想利用我的一身血肉。”
“我原本，是沒有月圓之夜那樣的體質的。”
“是易族……一直用我的血肉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的用我的血肉，我不斷的從支離破碎，到因強大的治癒力重新活過來,才終於在一次月圓之夜爆發，成了如今這樣的體質。”
他的身體裏,除了逆天的治癒力外，還似乎天生就有着恐怖的靈力，隨着年歲的增長，逐年增長。
他從一個嬰孩開始，這樣生不如死的在易國易族，待了整整八年。
到八歲那年，才逃離易國皇宮,與楚老一起到了極惡宮。
蘇辛夷表情平靜的聽着司徒寒的話。
她的表情雖然平靜,但內心其實並不平靜。
司徒寒雖然沒有詳細說易國是怎麼‘用’他的血肉的，但是,蘇辛夷卻能夠想像得到，那是如何的鮮血淋漓。
她心裏苦澀無比，鈍鈍的疼着。
覆在司徒寒手上的手指，也逐漸收緊，低聲詢問：“所以,這麼多年來,你想報仇？”
她記得,凌千語曾說過，司徒寒當初接近她，是為了了解易少晨和司徒澤，那是凌千語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她當時沒有信，但將那些話放在心上。
她以前不懂司徒寒為何要那麼做，但現在她懂了。
司徒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手攥緊了她纖細的手指：“所以……即使面對如今這樣的我，你也敢留在我身邊？”
他說的是之前他問蘇辛夷敢不敢留在他身邊，蘇辛夷說敢的那回事。
蘇辛夷眼底浮現一絲疼惜，低聲道：“敢。”
怕司徒寒沒有聽清，她又揚聲道：“我敢！”
司徒寒從後方抱着她，聽到她的回答，又神經質一般笑了起來。
這個狀態的司徒寒很奇怪，但也比原本的他要坦誠的多。
“我會陪着你報仇。”蘇辛夷不知道司徒寒在笑什麼，但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司徒寒，我選中了你，一定全力幫你。”
身後的笑聲頓了下。
蘇辛夷怕司徒寒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又重複一遍道：“你是鳳女選中的人，得鳳女者得天下，司徒寒，我陪你復仇，也將天下送到你手中。”
天底下，敢說出這樣話的人，可能也只有蘇辛夷了。
另一邊，醫盟鳳部雖然動的突然，雖然向天下展現了他們可怕的勢力，但他們後續沒有做任何事情。
因為四國沒有動靜，他們便也很平靜。
四國沒有動靜，是因為四國的首腦都沒想好下一步要怎麼走，是因為易族的那位太上長老還沒有醒來。
直到兩日後——凌霄劍聖醒來。
他三分之一魂體被蘇辛夷用鳳族火焰燒成灰燼，此時心中恨極，剛一醒來，紫羅蘭色的眼中就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冷聲道：“那對狗男女，我要他們死！”
這次凌霄劍聖沉睡四五日，宿靈心裏很害怕，害怕主人會一睡不醒。
他遲疑的看着凌霄劍聖道：“主人……要不，要不還是放棄吧。”
凌霄劍聖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震驚的看着宿靈：“你說什麼？”
宿靈低聲道：“也許不用那個司徒寒的身體，主人找一個差不多的身體就可以了，我們不要再跟他們鬥了，前兩次我們也不算贏，這次……我不想看主人你的傷越來越重。”
“住口！”凌霄劍聖大怒：“滾，你給我滾出去。”
宿靈一臉慌張的看着他。
凌霄劍聖恨恨道：“我一定會贏！一定會贏的！誰都阻止不了我！宿靈，你等着看好了，我永遠都不會是輸的那一個。”
黑水城內，如司徒寒說的那般，他那奇怪的狀態，三日過去后便恢復了，他思及自己那三日控制不住自己說出的言語和做出的事情，整個人都沉默無比。
蘇辛夷的心情倒是明媚不少。
她特地找到躲着她的司徒寒。
“你考慮的如何了？”
司徒寒俊美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身體卻有說不出的僵硬，連身體都有些緊繃：“你指什麼？”
蘇辛夷挑眉，現在戰事結束，司徒寒恢復，雖然將來司徒寒做天下之主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但她心情還是很好。
她笑眯眯的看着司徒寒：“你覺得呢？”
她眉眼如畫，語笑嫣然的模樣美不勝收，司徒寒看着她那般燦爛的笑臉，一時竟怔在原地。
“以……一身相許之事么？我……”
司徒寒大腦一片空白，這一刻他只想到之前被精神污染影響的他曾對蘇辛夷說過，要以身相許。
蘇辛夷澄澈的美眸震驚的睜大一瞬，繼而回過神，臉頰和耳垂都泛起一層淺紅，有些羞惱道：“你清醒后難道都在想着這些？”
“我……”
“我說的是我選中你的事情。”
“你要嫁給我？”
司徒寒震驚。
“……得鳳女者得天下！”蘇辛夷收了笑，面無表情道。
“得鳳女……”司徒寒喃喃自語。
“……你，你是還沒恢復吧？”蘇辛夷氣急。
她的表情生動鮮活，司徒寒看着看着，眼底浮現一層暖光，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淺笑：“我何時拒絕過你？”
陽光在他身上灑了一層金光，他逆着光，如此溫和的笑着的模樣實在難得，還美好的像一幅畫。
“你故意的？”
司徒寒收了笑，沉默不語。
不過他大致也知道，這位鳳女，心中也是有他的。
他沒有哪一刻。如這一刻這般篤定。
只是……
他神色灰暗了一瞬，他是禍世災星，刑克六親，像鳳女這般美好的人，他可以遠遠看着，遠遠守護着，但卻沒可能與對方在一起。
他不想害了蘇辛夷。
他神色一正：“我本就想對星辰國和易國下手，萬葯國不足為懼，真武國……若是從了最好，不從的話，我也會將他們打從。”
蘇辛夷側頭：“你的極惡宮可是已經沒了。”
“我知道。”司徒寒冷聲道：“但你以為這十年來，我經營的只有極惡宮么？”
蘇辛夷驚愕睜大雙眼。
司徒寒又道：“我是沒想到楚老背叛，但是，我不喜歡打沒把握的仗，對於十五那晚的失敗，我早有所準備，天地玄黃，極惡宮真正強大的力量，並沒有折損多少。”
他早就猜到最糟糕的結果，也做了應對。
蘇辛夷沉默下來，她不善權謀，此時只能對司徒寒道：“無論你想做什麼，儘管吩咐，醫盟鳳族會竭盡全力助你。”
“你不是不喜歡這樣的事？不怕牽涉道百姓？”
“鳳女的職責是選出新的天下之主，我相信，只有天下一統，百姓才能真的安居樂業。”
“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司徒寒雷厲風行，重新調配人手，命令手下的人，開始動了起來。
最初針對的，並非星辰國，而是易國。
他心裏明白，易國易族那位太上長老，只一人，可敵千軍萬馬，如果他贏不了那人，便是滅了星辰族，也無緣天下之主的位置。
易少晨是神州大地上最年輕強大的國君，自然不會輕易妥協，不過極惡宮舊勢力加鳳族醫盟力量太過強大，甚至因為鳳女的存在，他們連民心都不佔，當真是節節敗退。
正巧那位太上長老醒來，易少晨再次求助。
此時太上長老凌霄劍聖正對宿靈發了一通火，他正急於向宿靈表現自己，證明自己的無敵，當即冷笑一聲：“後方起火的手段不止他們會用，你等着吧，要不了幾日，他們自己都會停手。”
蘇辛夷和司徒寒覺得很奇怪。
從前幾日的某刻開始，極惡宮舊人，以及醫盟里的一些人，總會毫無預兆的朝她和司徒寒出手。
但是事後認真查證那些人的身份。
他們不是細作，也沒有反叛的痕迹，之前也很聽從命令，但現在不知為何，在意想不到的某一刻，忽然就對他們出手了。
每一次他們身邊，總會有人對他們出手。
幾次下來，他們身邊都不敢隨意帶人。
但事情卻並未結束，有時就算他們走在街上，也會有奇怪的人忽然對他們出手。
“那些人怎麼了？像是中邪了一樣！”
蘇辛夷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這樣的日子持續半個月，就連他們軍隊麾下都有許多人，不止會對他們出手，還會對隊友和同伴出手。
原本的進攻還沒開始，就變成了自相殘殺。
這樣的情況古怪而詭異，蘇辛夷和司徒寒不得不停止原本的計劃。
“此謎團不解開，我們怕是什麼事都做不成。”
有人對他們出手，他們可以應對，但自己人相互殘殺，就很難制止。
醫盟中有許多醫者，但也束手無策。
就連蘇辛夷都想不出是為什麼？
而且，整個神州大地，只有他們身邊的人是這樣的，只有已經暴露身份的自己人是這樣的。
時局陷入僵持。
這日，凌霄劍聖終於完全康復。
他以易國國君易少晨的名義再次召集四族強者。
這次，他連葯谷的強者都召集來了。
司徒澤並不願前往，這次國師沒有勸他，但他的父皇卻是下命令他前往。
三日後，四族高手全部匯聚於易國皇宮。
之前為鳳女加冕時，易國皇宮所搭建的高台此時還在，此時此刻，易國國君易少晨就坐在那高台之上，在他對面，有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人，那正是已經康復的易族太上長老。
“各族之人，可都已經到了此地？”
凌霄劍聖連掩飾都不想掩飾，待到場間人差不多的時候，冷聲問道。
“葯谷之人皆已在此。”
回答的是葯穀穀主‘蘇世明’，‘他’聲音沙啞，眸光炙熱的看着那位神秘的易族太上長老，在她的認知中，那位太上長老擁有十分強大，十分不可思議的力量。
“易族也全都在此。”
易少晨雖然對於太上長老擅自逾越心中不爽，但也知道對方強大，輕易不敢反抗。
“星辰族……除國師外，盡在此處。”
“國師？”
凌霄劍聖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
一次次被星象假象欺騙，那位國師終於有了戒心。
不過……
只是一個小小的國師罷了，不足為懼。
凌霄劍聖絲毫不將之放在心上。
“武族呢？”
他黑袍下銳利的紫羅蘭色眸子，射向了一旁的武族眾人。
武族之人感受到一股強大威壓，他們血脈里的瘋血有些躍躍欲試，但還是被他們強自鎮壓而下。
“我武族少主武南弦並未來此處。”
武族少主？
凌霄劍聖又皺了下眉，不過他依舊不放在心上，這麼做武族都在這裏，少一個武族少主也沒多大關係。
星辰國國師是聰慧至極，修為極高的一個人。
武族少主是心智堅定，修為也不低的人，一共才兩個人不來，這個結果他已經比較滿意了。
“很好。”
他點了點頭。
“長老。”易少晨實在忍不住心中疑惑，低聲問道：“你召集我們來此，到底是為何事？”
凌霄劍聖目光淡淡的看他一眼：“醫盟與鳳族對我們四國糾纏不休，很明顯她已經選了極惡宮那個禍世妖孽，怎麼，難道你們不想除掉他們？”
“司徒寒那賊人自然是要除掉，但鳳女。”
他語帶猶豫。
他的猶豫讓凌霄劍聖冷哼一聲。
得鳳女者得天下，這在神州大地上流傳數千年，在神州大地所有人的腦海之中根深蒂固，輕易不可動搖。
凌霄劍聖厭惡世人對鳳女的這份信任。
因為這份信任，讓他麾下的人動搖，讓他麾下的人猶豫，讓他的命令都不被完美的執行。
再加上想到這段時間跟他鬧了彆扭的宿靈，凌霄劍聖眼中掠過一道狠意。
“不願乖乖聽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他懶得在這些人身上花費力氣，但他又的確需要這些人的力量。
他心神一動，周身靈力涌動，氣息沉浮，霎時間，一股奇異的力量，從他周身如潮水般的朝四周擴散而去。
場間所有四族之人，但凡沾到那股力量的人，在瞬間表情就獃滯起來。
他們眼底的靈性逐漸散去，表情獃滯一瞬，身體也微微僵硬着。
半響之後，全場都被籠罩。
凌霄劍聖此時又冷冷問道：“我要對蘇辛夷和司徒寒動手，誰還有異議？
“願聽從大人安排。”
場間所有四族之人，都如提線木偶一樣，聲音空洞的回答道。
“嗯？”
看到眼前這一幕，虛空之上，一個驚駭無比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
一道道星光瞬間環繞在星辰國太子司徒澤身側，而後，司徒澤的身形，消失在星光之中。
同時虛空微一浮現，便又隱去的國師面龐也如消失在鏡面的波紋一樣，沒有一絲生息。
“星辰國國師？”凌霄劍聖目光如劍，一股可怕、凌厲無比的劍意穿透虛空，使得本體遠在星辰國的國師受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到了國師府，被國師一掌摧毀體內修為，渾身痛苦不堪的司徒澤才回過神，他面色慘白，驚愕無比，難以承受自己失去修為的事實，一張陰柔俊美如女子一般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我，我怎麼在這裏？我不是在易國么……為什麼……國師，你為何要廢了我的修為……”
國師面容也帶着幾分憔悴，他神情肅穆的看着司徒澤：“太子，離開吧。”
“國師，你!"
“太子先不要生氣，你回憶一下在易國皇宮的一切，你當時是不是失去了思想，失去了知覺，成了易族那太上長老的提線木偶？”
司徒澤俊美陰柔的臉上流淌下一滴冷汗，咬牙點了點頭：“沒錯，是的。”
“那等邪術，怎可能是正派之人能習得的，而且他不止可怕，還十分強大，你們在場的四族高手，竟無一人察覺他的古怪手段……太子，難道你想一輩子做對方的傀儡。”
“不，我不願！”
“我思來想去，雖不知為何，但也猜到，那位太上長老，似乎能控制四族之人的靈力，所以我直接擊碎你的丹田，而你也卻是醒了過來。”
“可，可我不想當廢人啊……”
“太子，易族太上長老來歷不明，目的未知，他似乎要在神州大地上掀起一股血雨腥風，此時你沒了修為，當是退隱山林才對。”
“不，我不……”
“我先前聽聞鳳女那邊，醫盟之中很多人莫名如中邪一般莫名反叛，恐怕那些所謂中邪的人，便是成了易族太上長老的提線木偶，太子你難道，想要自己有朝一日被太上長老控制着對鳳女下手嗎？”
“我，我……”
“太子，我答應過你母妃和父皇會照顧你，便一定會照顧好你。”
“相信有鳳女在，總有一日，神州大地會重新恢復寧靜，到時，本座再接太子出來。”
司徒澤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就被星辰國國師擊暈過去。
而後，他望着司徒澤暈倒過去的面容，神色平靜，聲音中卻帶着幾分不舍：“帶他走吧，看好他，不許他再回來。”
“國師……”
“若有朝一日，鳳女所選之人，真能一統天下，再放他回來吧。”
國師說完，袖袍一揮，便轉身離去。
蘇辛夷和司徒寒這段時間日子過的很疲憊。
無窮無盡的反叛，無窮無盡的追殺，不停的消磨着他們的意志力，讓他們無比的疲憊。
放眼整個神州大地，除了鳳族之人外，誰都有可能中邪，忽然暴起傷人。
蘇辛夷在經過分析排查之後，雖然依舊沒有找出原因，但她知道，鳳族之人是可信的。
她與司徒寒，帶領鳳族的人悄無聲息的離開黑水城，換了住處。
自此，身邊忽然暴起傷人的事件才得以停止。
“那是針對我們的。”
蘇辛夷臉色難看。
司徒寒擔憂的望着她：“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不過我確信，這的確是那個黑色流光身影的手筆。”
“他似乎有許多玄之又玄的手段，五族四國之中，少有人能是他的對手。”
“如今，想要徹底解決這些煩惱，我們唯一的選擇，是殺了他。”
“他不好殺，只是魂體，滑的跟泥鰍一般，而且行為詭秘，修為深不可測……更重要的是，我們此時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忽然。
“想找我嗎？”
一道張狂的聲音，忽然響起。
而後……
“哈哈哈哈……蘇辛夷，司徒寒，你們想殺我，我難道就不想殺你們？”
“是他！”
蘇辛夷和司徒寒瞬間戒備起來，兩人臉色都凝重起來。
“我明明只帶了鳳族。”
蘇辛夷咬牙：“鳳族不可能背叛我。”
而且鳳族也沒中過邪，為何那人會知道他們的下落？
“哼，蘇辛夷。暴露你們的，不是鳳族，是你自己，也是司徒寒自己。沒想到吧，只要體內流淌有四族的血液，只要擁有四族的能力，或是被四族能力恩賜過的所有人，都逃不過我的法眼，也都……會聽從我的命令。”
他的話讓蘇辛夷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之前中邪，暴起傷人的人，都有四族血脈？或是被四族之人幫過？”
“沒錯。”凌霄劍聖得意道：“他們聽從我的命令，為我而戰，怎麼樣，鳳女，你對這些世人失望嗎？”
“我不信。”
蘇辛夷精緻絕美的小臉冷冽無比，語氣冰冷道：“我是葯族之人，身上有四族之一葯族的血脈，司徒因易族的力量才降生，你的確通過這兩點找到了我們，但是……你沒有能力控制我們。”
凌霄劍聖聲音消失了。
他籠罩在黑袍之中的面容猙獰，扭曲無比，無與倫比的憤怒在他胸腔內衝撞。
因為蘇辛夷說對了，踩到了他的痛處。
對於意志力十分堅定，或是修為與此時的他不相上下的人，他根本無法動搖對方意志，也無法將對方當做傀儡。
因此他控制不了蘇辛夷，因此他也控制不了司徒寒。
司徒寒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對他而言都是極大的意外。
蘇辛夷體內鳳族的血脈力量太大，葯族的血脈在她體內跟沒有沒多少區別。
所以他控制不了這兩個人。
所以為了戰勝這兩個人，為了達成他的願望，他還得藉助四族的力量，親自殺了蘇辛夷，親自搶了司徒寒的身體才行。
凌霄劍聖沒再說話，蘇辛夷判斷不出他的位置。
但很快，門外傳來轟鳴之聲。
“鳳女。”
鳳主神色嚴峻：“我們被包圍了。”
“都是些什麼人？”
“四族高手。”
“又是四族。”蘇辛夷蹙眉，絕美的小臉上滿是不解：“四族血脈，與他有何關係？他區區一人，緣何能夠驅使四族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