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易君看向蘇辛夷:“你確定還要跟本君這麼纏鬥下去?”
蘇辛夷盯着他:“你發誓,我就放了你。”
易君不發誓的話,得失一族的力量實在是無可破解,蘇辛夷不想放棄。
易君臉上浮現一絲怒意,握緊衣袖下的雙手:“好,本君發誓,日後定不會再用得失一族的力量對付你,你滿意了吧?”
其實他大可喊外面的侍衛進來,但他不想侍衛看到他堂堂易君,連一個女人都制服不了。
“用靈力,以心魔起誓。”
易君怒不可遏,又鐵青着臉,用心魔起了誓。
蘇辛夷這才放開了他。
只要易君不用得失一族的力量,那麼他就很難留住她。
他們兩人對峙間,便有一群隊伍整齊的黑色鐵騎,在茫茫夜色下,自茂密叢林中,伴隨着隆隆巨響而來。
驟然出現的鐵騎隊伍整齊宛若軍隊,他們身上穿着白色的鎧甲,胯下膘肥體壯的戰馬被包裹在黑色馬具當中。
甚至連馬鐵都被鐵具包裹,使得它們每行一步都發出不少動靜。
這行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冰冷、肅殺的氣息,使得他們看上去神秘而又危險。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群人每個人連頭上都帶着兜鍪,連他們的面容都嚴絲合縫的被包裹在其中,讓人看不出他們的長相。
其中只有一人,衣着打扮與其他人不同。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綉有金邊的長袍,披着暗紫色的披風,頭上沒有帶兜鍪,但卻帶着一張面具。
面具整體是銀白色的,紋絡極其精美,特別是左上角的曼珠沙華紋絡,更是為面具平添幾分妖異。
那面具鑲嵌在他臉上,將男人的鼻尖也包裹進去,只露出了弧度優美的下顎與薄紅的唇。
他的手極其的蒼白,被黑色的馬韁和玄色的衣袍襯的如同會發光一樣。
一股淡淡的雪鬆氣息,縈繞在他周身。
這隊鐵騎人數並不多,看上去只有二三十人,帶着面具的男人在隊伍中間的地方,但因為他的因紅色面具太過耀眼,讓他在瞬間就攫取了眾人的目光。
而在他們後面,還有一個巨大的馬車在後方緩緩前行。
易君馬車外的易國強者們看到這群忽然路過的鐵騎,面色陡變,一個個都在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是他們!
竟然是他們!
在神州大地上,但凡處在各國權利中心的人物,都知道有這麼一支強大而神出鬼沒的玄冰鐵騎存在。
這支鐵騎屬於四國四不管之地極惡宮。
雖然這支鐵騎,只在數年前出現過兩次。
但,每次出現,它都以寥寥數人,踏平數個城池。
一次是針對易國。
一次是針對星辰國。
兩國付出很大代價才攔下了鐵騎的腳步,當年,就在兩國如臨大敵,準備聯手之時,這支鐵騎卻又忽然銷聲匿跡。
它們的出現,宛若曇花一現,像只是為了試探兩國的勢力一般。
但卻在兩國,甚至是神州大地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如今,時隔多年,這支鐵騎,它竟然又出現了!
當年易國付出許多代價,才攔下這支鐵騎,而今,他們在這裏,只有這麼點人……
不過瞬間,易國侍衛們的身體,都被冷汗浸透。
這群鐵騎當時出現時,自稱來自極惡宮。
天下誰人不知極惡宮是罪惡之地,四國五族,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能夠使其臣服,能夠管束它。
好在它們似乎自成體系,進入極惡宮后的逃犯,也很少再出來禍害四國的。
但這也意味着,極惡宮內都是窮凶極惡之人。
易國的這群侍衛,不用交手就知道,他們不是這支鐵騎的對手。
——所以,這支鐵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會不會對他們出手?
若是鐵騎真對他們出手,他們必定全軍覆沒!
“易君,是玄冰鐵騎。”
林侍衛長回過神,還是硬着頭皮,說出了這個對他們而言極其不好的信息。
場間氣氛凝沉不已。
噠噠噠!
一名身穿鎧甲,帶着兜鍪的戰士,騎着戰馬由遠及近,在馬車前站定。
“易國人?”
他的聲音沙啞,腔調怪異,令人聽着十分的不舒服。
易君在聽到玄冰鐵騎四個字的時候,臉色猛然一變。
他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遇到極惡宮的人。
眾所周知,極惡宮的人都是在四國犯下大奸大惡之罪逃入極惡宮的。
這意味着極惡宮的立場,與其他四國,天然敵對。
他身為易國國君,這個身份在別的地方可能有用,但在極惡宮那種絲毫沒有規矩和秩序可言的地方。
這個身份非但救不了他,可能還會加快他的死亡。
蘇辛夷聽到玄冰鐵騎四個字的時候也很吃驚。
她看過‘天命鳳后’原文,當然知道‘玄冰鐵騎’是極惡宮宮主司徒寒麾下一隊驍勇善戰的鐵騎。
只是……
‘玄冰鐵騎’,不是在《天命鳳后》中後期,反派司徒寒橫空入世時才出現的嗎?
如今怎麼會提前出現在這裏?
而且,玄冰鐵騎到了,那麼,《天命鳳后》中那個差點殺死原文男女主的反派司徒寒也到了嗎?
蘇辛夷眉心微蹙。
從穿書之後,她一直想要遠離劇情,但冥冥之中,卻似乎有一股力量,一直在推着她不斷與劇情中的人接觸。
難道她就真的逃不開劇情?
被原文男主男配糾纏多了,蘇辛夷也想開了,如果真的逃不開,那就迎難而上吧!
既然逃不開,那就徹底解決它吧!
一瞬間,蘇辛夷心中的想法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跟她在同一個馬車內的易君卻還絲毫沒有察覺到。
極短的時間內,在那名玄冰鐵騎問出‘易國人’三個字后,一隊鐵騎就將馬車團團圍住。
“我等無意與閣下為敵,閣下這是何意?”
易國侍衛長林侍衛神色凝重,但依舊忠心耿耿的守在馬車前,詢問開口之人。
鐵騎中開口之人帶着兜鍪,讓人看不出神色,但他的聲音卻很清晰:“馬車之上,可有醫者?”
他語氣冰冷,不帶挑釁,但話中的內容卻囂張的令人惱怒:“將醫者留下,你們滾!”
“放肆!”
有易國侍衛忍不住呵斥道。
馬車裏坐的,可是他們易國的國君,神州大地上,誰配讓他們國君滾?
誰都不配!
馬車內的易君神色穩了穩。
他撩開馬車車簾,看向外面整齊森寒的隊伍,開口道:“本君乃易君易少晨。”
明知道自報身份,可能讓自己更加危險,但易君身為易國國君,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在此時露怯。
更別提得失一族力量神秘無比,便是這些人布下天羅地網,也不可能真的將他的性命留在這裏。
易少晨開口之後,場間一隊鐵騎依舊沒有反應。
只鐵騎中,唯一一個帶着面具,衣着不同於他人,氣勢駭人的男人騎着高頭大馬,排眾而出。
先前開口的人也恭敬的退了下去。
面具下,一雙冰寒邪冷的眸子落在馬車內,易君身後的蘇辛夷身上,排眾而出的男人並不理會易君,仿若易君堂堂易國國君的身份,在他看來什麼都不是。
甚至是整個‘玄冰鐵騎’都沒為易君的身份動容半分。
帶着面具的男人,只聲音冷冷道:“將人留下。”
易君和蘇辛夷都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
易君心中升起自己所有物被覬覦的不悅:“你們是為聖女而來?”
可是,怎麼可能?
他用得失一族的力量,將蘇辛夷悄無聲息的弄到自己身邊,天下間無人知曉。
怎麼會有人知道他在這裏,知道蘇辛夷在他身邊?
蘇辛夷美眸在觸及對方銀紅色的面具時,神色微怔一瞬,她想到翠環山山洞中的那座雕像。
那上面的面具,與這個男人臉上的一模一樣!
所以……
他真的是《天命鳳女》中的反派,極惡宮宮主司徒寒?
只是,為何他的身形,他露在面具下的薄唇,都給了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那聲音聽上去如泠泠溪流,除了某種冰冷的味道與某個人相似之外,倒十分的陌生。
蘇辛夷想不明白對方找自己做什麼?
她跟這個反派應該沒什麼關係才對。
“有本君在,誰也別想帶走辛夷聖女。”
易君看着‘玄冰鐵騎’一行人,冷聲說道。
‘玄冰鐵騎’中有人道:“聽聞葯族聖女醫術高超,我極惡宮有事相請,不知聖女可願隨我們離去。”
“……”
前有龍潭,後有虎穴。
極惡宮與易君,至少易君好掌握,在易君手裏她有把握逃走。
蘇辛夷沉默,但此時,沉默等同於拒絕。
易君第一次被蘇辛夷選擇,就算在這種時候,竟也覺得心裏有些高興。
他看向蘇辛夷:“聖女放心,你若不願,本君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
帶着面具的男人下顎緊繃,薄唇抿起。
他複雜幽深的眸子落在蘇辛夷身上。
她果然……與世人一樣,並不待見極惡宮。
“易君的話,說的未免也太早了些。”
他聲音氣勢駭人,冷冷說道:“將人帶上來。”
易君正在疑惑,就見後方的馬車被人驅趕上前,打開馬車車門后,裏面坐了男男女女四五人,其中一人——他們十分熟悉,正是蘇白芷。
“白芷!”
易君面色微變,他之前就接到消息說是蘇白芷不見了,他以為是蘇白芷使性子,派人去查的同時,他也連夜啟程,打算早點跟蘇白芷匯合,卻沒想到,蘇白芷,竟是落在極惡宮手中了。
“聽聞鳳女乃易君的新婚妻子。”帶着面具的男人對面色微微泛白的易君說道:“但易君為何,卻與聖女在一起?”
蘇白芷也沒想到易君所謂的要事是蘇辛夷。
她更無法接受易君為了蘇辛夷將她一個人撇下,還害她落入到窮凶極惡的極惡宮人手中。
她美眸中滿是震驚傷痛的眼淚,滿臉痛苦和不可置信的望着易君。
易君被看的莫名一陣心虛。
“聽聞鳳女是葯族年青一代修為最高之人,但……也不過如此。”
帶着面具的男人聲音冷冷道:“倒聽說在‘靈藥大潮’中,葯族聖女的風采更加過人。”
“易君。”男人有恃無恐的逼近馬車,坐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馬車內的易君:“我只想要醫者,不願傷人性命,也無意在此時與易國起兵,看在你是易國國君的份上,這兩名醫者——鳳女蘇白芷、以及葯族聖女,你選一個吧。”
男人的話令人匪夷所思。
極惡宮什麼時候這麼講道理了。
遇上仇敵易國之人,竟然沒有直接動手,便是對易國國君也和顏悅色。
甚至還給了他選擇權。
只是,鳳女蘇白芷和葯族聖女……
此時此刻,易君並不太想進行選擇。
但……
看着氣勢洶洶將他們一行人包圍的鐵騎,如果真的動手,他們必定全軍覆沒。
便是他可以依靠得失一族的力量離開這裏活下去。
但蘇辛夷和蘇白芷,他卻沒把握直接帶走。
“聖女,委屈你了。日後,本君必會派人去極惡宮救你。”
易君沒有多想就做了選擇。
可笑的是他前一刻才剛對蘇辛夷說過,他不會讓任何人帶走蘇辛夷。
然而下一刻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蘇白芷美眸中劃過一道亮光,縱然小臉上還帶着淚,但卻依舊難以抑制的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就算易君心裏可能更喜歡蘇辛夷又如何?
易君最後選擇的依舊是她。
蘇辛夷並沒有傷心或是難過的感覺,她動作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回首看向易君道:“易君的承諾本聖女是不敢相信了,只希望今日與君辭別後,來日再也不復相見。”
易君面色微變,心中竟然升起一縷縷痛楚。
他腦海中劃過這短短三日與蘇辛夷的相處,伸手欲要去拉蘇辛夷,但想到自己的選擇,手臂卻又頹然垂落。
似乎,從在葯谷和蘇白芷大婚之後,他就時常被這種以前從未體會過的無力感籠罩。
他對蘇辛夷無力,對此時的處境無力。
可他明明是神州大地上最強大的國君。
他此時可以強硬起來,可以與極惡宮的‘玄冰鐵騎’開戰,付出的代價可能是無數鮮血,但可以維持他一個國君的尊嚴,說不定憑着得失一族的力量,還能留下他想留下的人。
但他權衡利弊之下,卻吝嗇於做出頂點兒犧牲。
帶着面具的男人看到這一幕,看易君易少晨的眼神愈發冰冷:“便是我極惡宮乃窮凶極惡之地,都是窮凶極惡之人也知道言而有信怎麼寫,沒想到堂堂易君,不過如此。”
他也可以選擇開戰,他可以隨意碾壓場間所有人,但得失一族的力量,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除非徹底毀去易國,毀去得失一族,否則,他今天根本留不下易君。
與其交戰激怒對方,不如讓對方自願放棄。
他今日目的也只在救人。
易君強撐氣度,沒有露出過分失態的表情,他不知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蘇辛夷聽:“他們找的是醫者,必是對你有所求,你不要反抗他們,本君會派人救你的。”
蘇辛夷沒理會易君,她也在思考問題。
極惡宮真的是在找醫者么?
如果是找醫者的話,為何連大反派司徒寒本人都到場了?
她怎麼覺得對方並不是因為醫者而來,但是,不是為醫者,那是為什麼呢?
她走神間,人已經到了帶着面具那男子的馬前。
分別三日,司徒寒握着馬韁的手緊了一瞬,驀然俯首,猛地出手,環住蘇辛夷的腰身,將人帶到了馬背上。
蘇辛夷驚了一瞬。
而後一股熟悉的,令她有些許安心的雪鬆氣息就在鼻尖蔓延開來。
這個味道……
蘇辛夷驚愕睜大雙眼,但回過神,卻敏銳的察覺到,換在她腰間的手,以及背後的胸膛……
都是溫熱的。
不是冷冰冰的。
不是他。
不是楚寒。
奇怪,她怎麼會認為楚寒是大反派司徒寒呢?
不過兩人名字中都帶了個寒字,而且連身上氣息都很相似。
只是兩人的聲音並不一樣。
而且,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楚寒的身體,楚寒常年渾身冰冷,不可能有常人的溫度。
而如今抱着的她的這個人,身上並沒有那種冰冷。
蘇辛夷掙扎着往前,遠離了背後的人。
鐵箍一樣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在察覺到她的動作后僵硬了一瞬,而後鬆開力道,任由她離他遠遠的。
所幸他們騎得馬體型十分健壯,馬背上十分寬敞,使得他們之間就算再坐一個人也綽綽有餘。
易君看到蘇辛夷被帶着面具的男人抱上馬背,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一瞬:“你放開她。”
“你有資格么?”
馬背上,帶着面具的男人心情惡劣,聲音冷冷說道。
“……”易君神色愈發冰冷:“極惡宮乃不法之地,早晚有一日,本君會將它從神州大地上抹去。”
“呵。”帶着面具的男子幽冷的風眸中掠過一絲不屑,他無論是氣勢還是姿態,都將易君全面碾壓:“拭目以待。”
易君聽到那道輕呵,莫名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他臉色漲紅,連呼吸也粗重幾分,但卻竭力讓自己忍下,只冷聲道:“本君已經做了選擇,還不快將鳳女放了。”
帶着面具的男人打了個手勢。
後方馬車中的男男女女都不像是醫者,一個個力大無比,毫不客氣的將蘇白芷從馬車上推了下去。
同時解開了她身上的禁止。
蘇白芷終於可以說話,她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摔的鼻青臉腫,本就流着淚的她哭的眼淚鼻涕的,丑的不忍直視。
“白芷。”
易君聲音隱忍的叫了聲。
同樣是落入到極惡宮之人手中,蘇白芷為何就不能跟蘇辛夷學學她的那份冷靜?
蘇辛夷落到他手裏,還能想辦法對他下手威脅他,落到極惡宮手中,也不曾露出一絲懼色,也未曾流過一滴淚。
與她相比,蘇白芷簡直醜態百出,讓他丟盡顏面。
若非蘇白芷鳳女身份,他……
蘇白芷聽到易君呼喚,勉強冷靜下來,止住哭聲。
她一向驕傲,之前被極惡宮抓的時候,雖然害怕,但也沒有哭,之前哭是因為太傷心,傷心於易君拋下她卻陪蘇辛夷。
而現在哭,是因為真的摔疼了。
她冷靜下來,就不再哭了,畢竟她也是天下間有三分氣運聚於一身的鳳女,她堅信自己不會真的死掉。
她朝易君的馬車走去。
然而……
鏘!
一道冰寒的劍光,卻陡然出現,攔住她的去路。
蘇白芷被嚇得小臉慘白。
帶着面具的男子道:“易君難道不打算親自來接你的新婚妻子嗎?”
易君面色冷沉,他不知對方意欲何為,但猶豫一瞬,還是下了馬車。
他願意為蘇白芷涉險,讓蘇白芷感動的眼淚又快流出來了。
易君渾身緊繃,衣袖下手中暗藏靈力,似乎隨時打算動手。
他如履寒冰,步步謹慎。
待他人到高頭大馬前時,帶着面具的男人,忽然冷冰冰的開口:“易國得失一族力量非凡,行事素來狡詐,易君不會回頭立馬就用得失一族的力量,又將聖女偷走吧?”
他這麼一開口,就讓蘇辛夷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用得失一族的力量‘又’將她偷走?
這個反派……有點怪。
蘇辛夷嗅着熟悉的雪松冷香,心亂如麻,真的是她的錯覺嗎?
是她想岔了?
可原本該在中後期才會出現的反派提前出現,還與易君對上……
蘇辛夷壓下自己紛亂的思緒。
“那你想要如何?”
易君縱然站着比坐在馬背上的他們低了一頭,也一點也不輸氣勢,抬頭看着他們問道。
“起誓吧。”
男人語氣淡淡道:“你若再對聖女動手,鳳女就不得好死如何?”
蘇白芷面色蒼白,哀哀的叫了聲:“易君。”
她此時連跟蘇辛夷作對的想法都沒有,她只想遠離極惡宮這群人,這群人雖然沒有怎麼傷害她,但他們凶名在外,還是一群逃犯,便是跟他們同在一處,就讓她渾身不自在。
易君只得咬牙發誓。
男人終於收回冰寒長劍。
蘇白芷面露喜色,連忙撲到易君懷中。
易君強忍心中不悅,低聲哄了她兩句,然後看向一眾‘玄冰鐵騎’:“可以了嗎?”
坐在馬背上的男人陡然動腳,下一瞬,一股龐大的力道,直踹向易君后心,將他整個人連同懷中的蘇白芷一下子踹的向前飛撲幾米才重重砸在地上。
“噗——”
蘇白芷被砸暈過去,易君更是受到重創,口吐鮮血。
“易君!”一旁易國侍衛們面色大變,紛紛圍了上去。
帶着面具的男人卻一拉馬韁,眼神淡漠的掃了易國一行人後,冷聲對‘玄冰鐵騎’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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