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哥哥不怕我也不怕
允長空說完，便有一個大漢拿出了一枚五彩的石頭，放進了祭壇中心那如碗形的坑內。那五彩的石頭是一塊中品靈石，世間少有發現。靈石分別為極品和上中下三品。極品靈石世間無人見過。上品靈石的珍稀成為了藏品，很少人捨得使用。就算是中品靈石也是稀少，一千枚下品靈石也換不來一枚中品靈石。至於下品靈石，也就是這個世界的流通貨幣了。
祭壇中心那如碗形的坑內，能明顯的感受到了一枚中品靈石在慢慢的暗淡下來。這是在燒錢呀，一枚中品靈石，按這樣暗淡下去的速度，數個時辰后便能蒸發乾凈了。一枚下品靈石便可滿足允村一個普通凡人一人一年的伙食了，更何況是一枚中品靈石？允村並不富裕，但可想而之村民對年輕一代的未來是多麼的期盼。
這時，冒着白煙的葯池在中心位置開始沸騰更是劇烈了，就如一個涌動的紅黑色泉眼。從泉眼中心位置向著四周生成了九個不同濃度的葯圈，以顏色深淺區分出來。中心紅黑如墨朱的正是第一圈，然後逐漸變淡。直到最最外圍的第九圈如清水般透明。
七至九歲的小孩子們身體一擻，光溜溜的身體便呈現在了眾人面前。也不知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就是那麼一擻，人似泥鰍一般從衣服里鑽了出來。接着便如青蛙跳水般“撲通”一聲便跳進了葯池裏，向葯池中心游去。可是，這些都是男孩子。女孩子還沒有動作呢。
“看，那是素素。我的女神！”那群淘氣的小孩又開始呼叫了。允雷更是吹鬍子瞪眼，但毫無辦法。小允風卻不以為意，他知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那一群高呼的孩子只不過是貪玩而已。
那群淘氣小孩心中的女神終於來到了池邊。不單是允素素，還有好幾個女孩子一起的來到了。她們幾個脫下了外套，但卻都還穿着寬鬆的另一套衣服。接着連衣服一起，也是像青蛙跳水般“撲通”一聲便跳進了葯池裏。
“啾！都沒有什麼好看的，掃興。”
“你又說她們會脫乾的？。”
“是那允菊說她們要脫干進入葯池，以便可以無障礙的驅動靈力的。她說這次一定要突破旋照境，進入開光境。我聽到了，所以才對大家說的。”
“啾！你就是頭豬，你被騙啦。允菊早就是旋照境了。就是上個月突破的事，不借葯池也突破了。呵呵！”
那個被說是頭豬的十來歲小孩聽到允菊早就是旋照境而愣住了。他真想不到自己居然被騙了，不想信也不行，事實就擺在眼前。
議論的聲音傳到了允雷的耳朵里，這可讓他樂開了花。不知為何，允雷對這事卻特別上心，手舞足蹈了起來。可能是因為愛護她的姐姐吧。
這群七至九歲的小孩向著池中心游去，溫度越來越高。從第九圈游到第五圈的位置，有少數人承受不了那溫度，於是停了下來。他們的額頭冒出的不知是水珠還是汗珠，一串串的往下滴。頭髮也冒起了白煙。第五圈已能肉眼看到有少量的冒着氣泡了，這證明有了一定的溫度。接着接二連三的有人停在了第五圈，他們無法再前進。
第四圈冒的氣泡更多一點，有十來個小孩游到了這裏，便也再也承受不住了而無法再前進一步。他們嘴巴開始在咿呀鬼叫，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不一會便進入了打坐的狀態。顯然這些七至九歲的孩子們已經是有了不少的經驗。
允素素也停在了第四圈便再也無法前進了。她感覺到要是再前進一步，身體就會被煮熟了，要失去生機一般。她回過頭來往池邊上看一眼允風允雷，像是在鼓勵着兩人。
“嘿噫！你們看，那是誰家的孩子呀！這麼牛，他進入了第三圈了！”
葯池內分九圈，最中心的位置如一個圓盤，算是第一圈。歷史上僅丹青族長一個曾經到過那裏。而第二圈在這數十年裏也只有一人進入，那就是當年的允虎。而第三圈每年都會有幾人能夠到達。能到達第三圈的，也算是允村的天才了，所以有人感嘆着。
“噫！不止呢，他還在前進！”
“他就是牛呀，他名字就叫牛，叫允牛。”
圍在池邊的人們議論着。那些孩子的父母們看着自己的孩子，羨慕與嫉妒的目光止不住的投向正在第三圈的允牛。
允牛並沒有停下來，他還一如既往的向中心游去。
“第二圈！”
“第二圈！”
“第二圈！”
“允牛，好樣的！”
岸邊上有人開始為允牛加油了。那些孩子的父母們看到了允牛接近了第二圈的邊緣時，漸漸開始再也沒有了那羨慕與嫉妒，剩下的只是仰望。他們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不可能到達那個層次的了。人的心理就是如此，當別人比自己好一點的時候，會感覺沒有什麼了不起，甚至還會鄙視。但一旦高到自己無法觸摸的時候，那一切又變成了崇拜與仰望。
“第二圈！”
“第二圈！”
“哇！牛！真是牛！居然真的是到達第二圈了。”
允牛沒有令眾人失望，如期待般進入了第二圈。他來到了第二圈的中間位置便再也無法前進了。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煮熟了，像還能聞到自己身體被煮熟了的肉香味。他停下了，開始打坐了起來。從今日起，他和他的哥哥允虎都有着進入第二圈葯池的記錄了。
這時，祭壇上一下子多出了一個人，像是瞬移而來。那是允村的丹青族長，他本已回到他的院子了的。但聽到驚呼的聲音后，便再也忍不住了，飛一般的前來觀看。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進入第二圈了，自從允虎后便再無一人。丹青族長雖然曾進入第一圈，但允村有史以來就他一人。一個村子的強大，不是一個人強大就可以了的。這麼多年以來，他的心血都放在了培養後代的身上了，如今允牛讓到他又有了一點恩惠。
允長空還是那副滄桑的表情，在他心裏雖然有所觸動，但並沒有表露出來。
“允虎允牛兩兄弟，果真是一個虎一個牛呀。都不是尋常物。”有人驚嘆着。
“嗯！這是我們村的幸事呀。這麼多年了，又出現了一個進入第二圈的，前途不可限量。允虎允牛這兩兄弟都要好好培養培養。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允虎的修為到了那一個地步了。再過幾年，相信這兩兄弟定能為我們村子發揚光大，爭取更多的資源。”
“只為可惜，他們父母死得早。允牛還是允虎這個哥哥帶大的呢。”
“聽說，允虎允牛的母親還是誅魔道宗的親傳弟子呢。只為可惜，不知什麼原因他們父母雙雙去世了。”
這時，原本已散去的人群再次不約而同的聚合了起來，大家開始以允牛為題的議論紛紛。
“下一輪，五至六歲的小孩開始進入葯池”
“撲通！撲通！撲通！”又一連串的聲音響起。一群五至六歲的孩子無論男女都脫幹了衣服，光溜溜的又有如青蛙般跳進了葯池中。
這群孩子雖然有了完美的表演開始，但並不就代表結局就如七至九歲的孩子那般聽話。他們雖然都向著池中心游去，可是還在第八圈的時候便有一個小孩投降了下來。他停了下來並向著岸邊遊了回來，大叫着說：“娘呀！燙呀！痛死我了！”
“滾！給我滾回去。游不到第七圈便不要你了。”他的父母在岸的邊上痛心的喊着。可是那個孩子好像並沒有聽到他父母的話般，又像並不怕他們父母不要他一般，遊了回到岸邊上。怒火的父親下起了狠手，狠狠的把他提了起來，再直接將他拋到了第七圈的邊緣位置。
這一刻起，那孩子再也不敢回岸了。他被拋得差點暈過去，好一會兒才從葯湯里冒出了個頭兒來。他浮出水面后停在了被拋落的位置哭喊着，很是悲傷的樣子。
其他五至六歲的孩子也不多見得好到那裏去。他們看到了有一個孩子回岸而又被再次拋出來后，也都嚇的尿都流了出來。只是身體泡在葯湯里，尿和葯湯混在一起沒人發現而已。就這樣，有近一半的孩子就停在了第七圈，開始打坐了起來。他們都是哭喪着臉，表情似相當痛苦的樣子。
當然，還是有堅韌的孩子的。就有好幾個孩子游到了第六圈，還有一個游到了第五圈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好一會兒，這群五至六歲的孩子才靜止了下來。接着，允長空的說話聲音又是響起來了：“現在，三至四歲的孩子進入葯池。注意，第一次進入葯池的孩子不能讓他跳下去，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進入。”
就在這個時候，梅丹師來到了允風和允雷的身邊。
“風兒雷兒，你們可敢進入葯池？”梅丹師問。
“娘親，葯池有什麼奇怪獨特的地方嗎？怎麼他們都又哭又喊的？”允風好奇的問梅丹師，尤其是他看到那個被拋出的孩子的表情。
“沒有奇怪的地方。就是溫度從第九圈開始直到中心是越來越熱的。加上藥力和陣法，第一圈的葯湯溫度可煮熟山中的斑龜。當然，越是熱，對身體滋補的效果也就越好了。”梅丹師認真的對允風說。斑龜是允風見過最難煮熟的一種動物。因需要用來做藥引，他曾經就直接用火烤，也烤了半天龜肉才漸漸散發香味。梅丹師知道允風的思維並不僅是三歲孩子，所以認真如實的告訴了他。
“第一圈的溫度可煮熟斑龜？那第二圈的溫度不是也很高了？阿牛哥為什麼就不怕那高溫呢？”小允風有些疑惑，但並不猶豫。他看着那冒着白煙的葯池中小孩子們，又看了看允牛，想也不想的說：“他們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就不信我不如他們。”
“好！好樣的。這才是我的兒！”梅丹師摸了摸允風的頭說。
“哥哥不怕我也不怕。哥哥能到達那一圈我也要到那一圈。”允雷不甘示弱的湊過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