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換個考核內容
在門口的時候，已經隱約聽到她應該是在和一個大客戶講電話。
語氣和態度，完全和對自己的冰霜樣子，可不太一樣。
但也不至於像我這樣，剛剛為了考核的事，還跑去求三個妹子似的。
坐在她對面椅子時，她在講電話的每句話，都清晰地傳入到我的耳朵里。
“曾總，咱們的合同，下個月要到期了，你看，是不是找時間把合同續一下？”
她在邊說話，我就邊看着她。
她的聲音，說得不高也不低，既沒顯得在客戶面前低一等，也不至於讓客戶覺得好像求着他們一樣。
邊講電話時，她慢慢將椅子稍稍轉動了一下。
將她的側臉對着我的正面。
我看到她抓電話的細長的手指，指甲上塗著淡淡的花紋，這個方向，正好看到她繫着的斜在一邊的領結，以及領結下面的波瀾壯闊！
“什麼？中午去你公司邊上的餐館邊吃飯邊聊？好哇，還在十里香飯店？天壇廳？好的，十一點半，我準時到！”
她輕輕掛上電話。
轉過椅子，正面看着我，我趕緊把眼睛視線抬高一尺。
“舒經理，柳行政說你要親自考核我？”
她站了起來：“我現在沒有時間…”
很顯然，她的意思是說現在沒有時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是可以再到柳妹子那裏拿資料詳細再看了，就有充足的時間準備了。
我剛剛準備大喜時，她雙眼一轉，又接著說道：“不考核你基本資料了，換一個考核方式。我今天要去見一個大客戶，把下半年的廣告發佈代理合同確定，你全程跟着，配合我，幫我打下手，你的表現，就算是考核。”
我的大腦有些蒙，舒大媽，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
但是，我有反對的資格嗎？
“我能不去嗎？”雖然沒有，但我也可以表達我的想法的。
我才第一天來，你就叫我去見大客戶，雖然是陪同，但萬一出點差錯，這個錯，或是損失，我得免費給你打多少時間的臨時工才賠得回來？
不是我沒自信，實在是昨天她給我的陰影面積有些大！
“你說什麼？”她突然提高了聲音，沖我叫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她這什麼情況？
難道從來沒有人反對過她的安排和指令嗎？
但我馬上反應過來：“舒經理，我的意思是說，我才來，所有情況都不熟悉，就開始去見這個大客戶，萬一出點差錯，可怎麼辦？”
舒大媽見我不亢不卑地說出自己的意見，臉色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有我在，你怕什麼？你又擔心什麼？”
我張了張嘴，看她一臉百分百自信的樣子，我覺得，既然她都不怕，我怕個毛線啊。
搞砸了，最多不過再找過工作，賺到錢再還給她罷了。
我爽快地站了起來。
“行，舒經理，你看需要我準備些什麼？”
“你去前台，叫周桐找出兩份文件，公司名是LE的，把之前的文件，除了公司名外，其它地方空白出來，打兩份出來，你帶上。等一下，你跟我一起出發！”
我答應着，馬上轉身。
剛到門口，她好像又想起什麼。
“你等下，你叫江什麼來着？”
“江寧，江南的江，寧靜致遠的寧！”
我看到了她身後掛着一幅巨大的匾，上面寫的正是寧靜致遠這四個字。
我的天爺，不知道這送她字的人是誰，真是太他媽的了解她了，這個舒大媽，這個爆脾氣，還真的是需要寧靜致遠一下啊。
她稍稍愣了一下，好像覺得有點巧的意思。
“江寧，是吧，你會開車嗎？”
我詫異之極，她是真傻還是沒看我的資料啊？
我剛畢業，哪裏來的駕照？在大學裏，確實是可以去考的，而且聽說可以打三折，但是，那個時候的我，連吃飯都要去勤工儉學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餘錢去考這個東西？
我搖頭一下。
“算了，等下我開吧，你先去弄文件。”
我迅速出門，去找周桐。
周桐她們見我這麼快就往前台跑時，都一臉的震驚。
“我說江靚仔，這麼快就考核完了？”
“完了，估計是沒過關哪。”
“對呀，哪有才考核幾分鐘就讓他出來的？”
我一臉的嚴肅，微微皺眉地對三個小美女說道：“舒總叫我過來喊你們過去找她一下。”
三人嚇了一大跳，馬上圍了過來。
“不會吧？出了什麼事？”
“對啊，舒總找我們什麼事？”
“不會是我們剛剛說她的事，被她聽到了吧？”
“慘了，糟了，這可怎麼辦？”
見三人被我唬得團團轉，着急上臉的樣子時，我樂不可支。
“周桐，舒總叫你幫我打印LE公司的合同給我！留下公司名，其它地方空出來。”
三人見我樂出聲的時候，才反應了過來。
周桐拍一下胸，那個波動，看得我眼都直了。
“江寧，看不出來，你很壞哦。”
“耍我們，看我們以後還幫不幫你？”
我趕緊道歉，求饒。
她們幾個，差點沒直接上手揍我，舒大媽的威力，還真是強到爆。
柳妹子聽到我說要找這個公司的合同時，臉上再次震驚了。
“我說江寧，你還敢說和舒總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家公司，可是我們的大客戶啊，舒總以前，可是都是自己去見的，從來不見她帶人去和這家公司接觸呢。”
周桐打開電腦，迅速查找到文件，另存了一下，把之前的條款位置空出來，打印。
“對呀，江小哥兒，我總覺得，舒總和你關係匪淺，這麼重要的客戶，居然帶你一個新人去？”
我越說和舒大媽沒關係，她們幾個越不信。
說著說著，我不說了。
我覺得，說得越多，她們幾個越不信。
“好吧，我告訴你們，我和她的真實關係…”我等着打合同的時候，順便逗一下她們。
三個迅速轉過頭來，緊緊地盯着我。
“快說！”
“她是我的…”這時，合同剛剛打印出一份，還差一份。
三個妹子，眼裏透着無比的八卦渴望，齊齊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