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不同
第三百一十二章不同
“那是因為我發現他就是為了你而來的!”面對墨涼影的無奈,紀奕岷卻覺得心裏難受。
他覺得墨涼影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情緒,要不然墨涼影如何沒有看出自己是吃醋了?
面對一個吃醋的人,你最先該做的,不是應該統一戰線一起罵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嗎?
墨涼影瞪大了眼睛,那琉璃般圓潤的眼珠里透露的全是被肆意污衊的委屈和震驚。
“你簡直不可理喻!”墨涼影氣的起身,飛快地離開了。
兩人之間因為這些事情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現在大家都在氣頭上,沒有人選擇各退一步。
後面冷戰的兩個人就是要各過各的,哪怕早上從同一個房間出來,但是在眾人面前,他們還是你撇撇嘴,我瞪瞪你的模樣,外人看着兩個人倒是十分有趣,
墨涼影每天都會準時去客棧幫謝昀看病,不搭理紀奕岷。
但是紀奕岷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見墨涼影不搭理自己,心中雖然也有幾分無奈,但是還是強撐着沒有去找墨涼影服軟。
“嘶!“一聲悶哼從手下傳來,墨涼影收回心神,慌亂的將目光投向下方。
只見下方謝昀的頭已經被扎得滿頭都是銀針,現在墨涼影正在扎的是謝昀的手臂。
她方才想着紀奕岷對她冷淡的模樣,有幾分分心,手下便沒有了章程,一不小心用過了力氣,導致謝昀那手臂被刺出了血珠。
墨涼影雖然對謝昀心裏防備,但是自己的失誤,不會因為這防備就覺得理所當然。
她連忙用隨身戴着的綉帕為謝昀擦拭掉那流出來的血珠,她的帕子都是用熱水高溫消毒過的,倒是不用擔心感染生病。
這根針插得頗為有些深了,墨涼影擦了許久,這血依舊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因為條件有限,墨涼影沒有紗布和繃帶,為了幫謝昀止血,墨涼影只能將自己的帕子纏緊謝昀的手臂。
“抱歉,我不小心分心了,誤傷了你,是我的不是。“墨涼影將帕子壓在謝昀的手臂上,然後用繩子將其綁住。
這麼一壓,謝昀的手臂果然沒有再繼續流血。
“既然是你的不是,不知道你可有什麼表示?“謝昀除了吃痛時叫了一聲,後面不管墨涼影再怎麼折騰,謝昀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墨涼影道歉,謝昀這才開了一句好似玩笑話的話。
墨涼影微微皺眉,但想到卻是是自己的疏忽,只能吃下這個虧:“你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墨涼影知道謝昀既然這樣問了,那麼必然是要求她去做什麼事情的。
“嗯……你覺得你能接受什麼樣的表示?“謝昀善解人意的詢問墨涼影的想法,但是墨涼影明顯就不想搭理他,她只是低下頭繼續處理謝昀的傷口,謝昀落入如此尷尬的場面,卻是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很認真的繼續講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就當作你默認了,既然你默認了,那我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墨涼影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你有什麼問題就快些說,我這邊能做到自然會幫你做到,但是那是在不違背仁義道德幾字上面才行,若是你違背了仁義道德,又該當如何呢?“
“那件事便是,你能對我敞開心扉。”謝昀一字一句的說道。
敞開心扉,唯有對朋友家人這樣才能敞開心扉。
這讓她怎麼做?
謝昀既不是她的家人,也不是她的朋友,更不是她所謂的愛人,自己能怎麼將自己的心扉交給他呢?
墨涼影面露難色。
謝昀看出墨涼影裝的難受,但是也知道一時半會兒怕是不願意的。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定了一個簡單的事情:“既然你覺得敞開心扉太難,那我就不要求這麼難,我只問你,你可不可以先放下對我的戒心?”
這件事情其實也不簡單,但是想到剛才已經拒絕了對方一次,不好再拒絕一次,墨涼影只得點了點頭:“好,我會盡量嘗試放下對你的戒心。”
謝昀的表情溫和了下來,他伸出手試探的蓋在了墨涼影的手上,墨涼影想要躲開,但是謝昀卻突然開口:“放下戒心的第一步就是要嘗試去接觸對方。”
聽到這話,墨涼影這才強撐着沒有躲開,讓謝昀將手覆蓋在自己的手上。
“真好。”謝昀將手放在墨涼影手上之後,更是得寸進尺,又用手抱住墨涼影的手。
墨涼影只覺得一陣寒意湧上心頭,連忙將謝昀的手一甩,掙扎開來。
“你有些過分了!”墨涼影強忍住心裏的怒氣。
要不是她還想着從謝昀手裏獲取花魁植株的消息,她早就離開了,何必還要和對方虛與委蛇。
謝昀眉眼帶笑,沒受傷的那隻手撐着自己的腦袋,望着墨涼影說道:“其實我是故意這樣子做的。”
聽到“故意”兩個字,墨涼影就心頭直冒火氣,她瞪大眼睛想要大罵幾聲想要,但是卻又被謝昀給打斷。
“你不是想要花魁植株嗎。’雖然謝昀看着好像是在詢問什麼問題的樣子,但實際上墨涼影聽出了他話裏面的肯定句。
自己已經被拆穿,自然就不用再隱瞞了。
墨涼影點頭承認:“是,我就是想要花魁植株。”
謝昀面露不解:“你為什麼要這個東西?你不是一直覺得它不是一件好東西么?”
“是的,在我心中它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卻是不喜歡它,但是沒有辦法,那麼多的人都中毒了,單單靠我那一點解藥根本不夠用,我只能從源頭找到病根在進行解決了。”
“你為什麼要在乎他們?”謝昀掩飾下眼底的幾分黑暗,溫聲詢問道。
“我不是在乎他們,我在乎的是他們的命。“墨涼影說道。
“這又有什麼不一樣嗎?不都是在乎他們嗎?“
在乎就是在乎,哪裏還分我在乎的只是一個角部好看,還是在乎一個整體?
看出謝昀的不敢苟同,她又開口為謝昀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到,但是我確實不是在乎他們,我只在乎他們的命,我不在乎他的身份是誰,也從來不問來歷過往,因為在我心中,他們都只是一批病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