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3
姜翰義說他哥哥在鳥巢里留下了印跡,說明他哥哥曾下過懸崖,進入到鳥巢中。
孟成真回頭,與身後的沈墨言對視了一眼。
他哥哥當時為什麼冒着生命危險進入到懸崖下面的古怪鳥巢中?必定鳥巢里有讓他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東西顯而易見,除了綠種還有別的可能嗎?
綠種雖然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並沒有爭搶的意義,因為它的真正意義也沒有人知道。但綠種的外形很像晶石,碧瑩瑩的,或者他哥哥以為這是某種礦石,又或者某種被鳥叼進窩中的水晶體,覺得外形稀有,想拿出來研究一下,所以才冒險最終選擇下到巢穴。
而之後發生了什麼事?肉翅鳥突然飛回?來不及躲避?
如果是這樣的突發事件,怎麼會有時間留下印跡?這個印跡的意義是什麼?
孟墨言抓住懸崖壁岩輕鬆的一躍而下,落到了鳥巢之後中,那塊石頭上似乎用黑色記號筆,寫了個圖案。
沈墨言看了眼,隨手向上一扔,姜翰義毫無防備的接住了扔向自己的石頭,然後急忙手慌腳亂抓在手裏,這是一塊非常普通的白色岩石,平整的一面歪歪斜斜有個符號。
孟成真探頭看了一眼,“上面那是什麼?”
“沒錯,這就是我哥留的,我哥習慣留下符號,這是他們宗門弟子的習慣,我們也能通過他留的符號,知道他的行蹤,他來過這裏!”姜翰義指着石頭上的符號道:“我哥在宗門這一代排109位,這是個九字,我哥很喜歡這個數字,我哥常說,凡有九竅者,皆可修仙,我哥的宗門修得就是長生之法……”
孟成真:“……”
下方沈墨言已經聽到姜翰義的話,他踩在鳥巢邊緣向下望,鳥巢搭在一棵岩間橫長出的古木上,大概是綠種和大量能量體湧入通道,原本只有臂粗的小樹,一夜之間長成了古木,才能撐受這麼巨大的鳥巢重量。
古木下面就是萬丈峽谷,寒風凌冽的透過縫隙不斷的吹上來。
姜翰義極其肯定的確定他哥下過懸崖,但他也不知道他哥究竟經歷了什麼事,為什麼要留下這個。
如果推測一下的話,一群人消失在山裏,很明顯是跟峽谷里突然多出的物種肉翅鳥有關,姜翰義他哥是在發過照片后突然失去聯絡,那麼出事的地點很可能就是這裏。
他哥當時下到巢穴,那他的隊友呢,也許就站在現在孟成真和姜翰義的位置向下望。
那麼,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來得及上去?極有可能是肉翅鳥突然蜂擁而來。
所有人沒來得及逃離,就喪命在這些食肉鳥的爪牙之下?那他哥當時呢?在他命垂一線時,又為什麼留下了這個印跡,難道只是為了告訴找過來的同門師兄弟或親弟弟,自己曾命喪於此?
沈墨言踩着鳥巢邊緣,狂風吹動間,下面似乎有什麼在響,他伸手探下去,居然是一截掛在鳥巢縫隙斷掉的登山索。
站在岩邊的孟成真和姜翰義見到,急忙將頭探下。
姜翰義更加激動,“那是我哥哥用的,我哥他……”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見下面的沈大神,抓着那條登山索就翻了下去。
嚇得孟成真差點喊出來,還以為他掉下去了,不過想想大佬的身手,讓他徒手爬下峽谷都沒問題,只好把心又放回肚子裏,然後起身延着懸岩邊走,想找角度看大佬幹嘛去了。
結果兩人走了半天,都走一側了,仍然沒有見到沈墨言,“怎麼不見了?”
孟墨言焦急地扭頭問姜翰義,“你看見你高手師兄了嗎?”
姜翰義也懵了,“我看到師兄他,他掉下去了……”
孟成真:“……”
“你掉下去,你師兄也不會掉下去。”哪去了?她急得在懸崖邊來回走動,又跑回原來的地方,對岩下大喊:“喂,喂!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撇下我們孤兒寡母怎麼辦啊?我肚子可都有你的孩子啦!”
姜翰義:“……”一臉震驚的看着孟成真。
下面的沈大佬:“……”我種子還沒種,你怎麼有的?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在兩人焦急的等待下,終於大佬手裏提着一個人,不知從哪裏的山石裂縫裏鑽了出來,他隨手將人扔到了鳥巢中。
姜翰義眼尖的很,當即激動的大叫:“我哥,我哥!是我哥!”
孟成真看到沈墨言沒事,噓了口氣,嚇死她了。
姜翰義包裏帶來着登山繩,急忙將繩子綁在岩石上垂下去,綁得時候手都是抖着的,還是孟成真幫忙才固定好。
沈墨言扳着壁石,一隻手伸上岩頂,孟成真蹲在岩邊急忙抓他的手,他一撐石面就輕鬆躍了下來,將她往後抱了抱,離懸崖那麼近,也不怕掉下去。
然後意示姜翰義將綁好的人從鳥巢拖上來。
姜翰義看到人的時候,當場就哭了。
他哥左臂不知道被什麼截斷了,整個人臉色發烏,只剩一口氣,已經不成人形。
“他掉進鳥巢下方一塊岩石裂縫裏,卡在裏面,裂縫較窄,肉翅鳥鑽不進去,才保住一條命。”
“哥,哥!”孟成真見姜翰義看着他哥手足無措的樣子,斷臂那裏實在太恐怖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割斷的,肉已經發黑了。
現在這個人的狀態非常危險,幾乎可以說,只剩下一口氣,隨時都可能咽氣。
困在懸崖絕壁二十多天,還能剩下一口氣,已經是非常人做到的事了。
孟成真忙蹲下身,從包里取出了她帶的一些藥物,姜翰義要用紗布給他哥包斷臂,孟成真急忙過去幫忙,傷口實在慘不忍睹,但看起來,並不像是很久的傷,反而像剛割斷沒幾天的樣子,她沒讓姜翰義直接包,而是取了裝了山間泉水的瓶子,往裏面放了兩顆“藥片”。
它對活化細胞很有幫助,對乾癟細胞最有效果,但對人也是非常好的,可以增加本身的活力和能量,於是將水瓶搖了搖倒在了傷口上,簡單沖洗了下雜質,才讓姜翰義包起來,剩下的水順便餵給姜翰義哥哥。
幸好他還能吞咽。
也不知過了多久,姜翰義哥哥總算清醒過來。
但是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二十多天被困,讓他形骨消瘦,臉骨突出,整個人形如槁木的狀態,顯得眼窩特別深。
姜翰義喜極而泣,“哥,你總算醒了,我就知道我哥會沒事的,就算他被困在哪裏,也一定會沒事的,我哥練枯木功和龜息功,他可以三天不吃飯,他最厲害……”
孟成真:“……”
她覺得大佬的出現就已經讓她世界觀崩塌了,她才剛能接受異世界的這些事兒,轉眼又出來什麼修仙龜息功……
到底拿什麼才能拯救她早就碎掉的三觀?
孟成真幫姜翰義將他哥移到平坦的岩上,陽光暖暖的曬到身上,過了好一會兒,他哥的狀態才明顯好了一點。
沈墨言曾經答應幫姜翰義找到他哥,現在已經找到了,他就不再管了,倚在樹邊,懶洋洋抱着手臂看着兩個人在忙碌。
他哥的狀態和傷肯定要進醫院醫治,可現在離最近的醫院也有兩座山的距離,得想辦法讓他哥恢復些體能,他的虛弱狀態一部分是傷口失血,一部分是餓的。
讓他們兄弟緩緩,孟成真取出爐具,開始煮湯,現在他們手裏補充能量最好的莫過於肉翅鳥的能量體,她飛快拿了十幾顆放進泉水中加入“藥片”煮起來,人命關天,孟成真也不吝嗇。
不久,周圍傳來肉湯的香味,她倒了一碗,飢餓久了的人,消化系統與胃腸還不適合吃東西,這,她比誰都了解,但湯多少可以喝一點。
喝過湯湯水水,半個小時后,果然有效果,姜楓總算清醒過來。
三個人,沈墨言仍然倚在不遠的樹榦上,無聲地抱臂看着他們,姜翰義扶着他哥哥姜楓,孟成真站在一邊,他哥清醒后,從弟弟口中知道自己得救的過程后,對沈墨言和孟成真這兩個自己師弟請來的高手千恩萬謝,然後才說出他們一行人來到西嶺岩山的經過。
雖然在沒有找到人之前,大家都有猜測會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從當事人口中說出來,事實永遠比他們猜測的還要更驚險。
他們一行七個人來到這裏,因為這次帶的人都是熟手,所以熟車熟路到達了西嶺岩山,也很快就登到了山頂,可這次來一切都變得有些古怪,路線幾次差點走錯,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
但一行人還是順利攀上了岩頂,有人發現了鳥巢,他哥姜楓也拍下了照片,想給自己的弟弟和幾個要好的師兄弟看看這個奇怪的鳥巢,不知道有沒有認識這是什麼鳥的巢穴,以前沒見過。
這時候有人發現鳥巢里有塊碧綠的石頭,有驢友說看着像水晶,有的說像貓眼綠,還有的說像翡翠,看那個綠度,無論是哪一種石都價值不菲。
畢竟這是西嶺岩山,經常會有奇石現世,有人就在岩山發現了一塊,天然形似美女果身奇石,三點全漏,被當地土豪幾百萬買走,這件事情現在在當地仍然是茶餘飯後的笑談。
他們這些驢友也聽說過,所以鳥巢里那塊石頭,引起了所有人的貪婪,也許他們那個時候離開,就不會發生後來的慘事。
幾個驢友也產生了分歧,有人建議下去取上來,畢竟這個高度,他們這些經常攀岩的人,還是能挑戰一下,如果防護做好,並不會出事。
有的人覺察到這裏太古怪了,還有那個明顯大得有些奇怪的鳥巢,還是先走為妙,甚至為了這個吵了起來,
最後還是決定讓最有經驗的姜楓下去看看,畢竟如果下面的東西真的有價值,那麼他們所有人都會受益,這也導致了這場悲劇。
系好了繩索,姜綱下去了,剛進鳥巢,還沒有站穩,就聽到巢里發出了一聲,“哇哇”的嬰兒叫聲,嚇了所有人一跳,最後才發現,巢里的枯草下有一隻不大的幼鳥在裏面,它被驚動后,立即展開翅膀鑽出枯草飛了出去,大概是它的叫聲,驚動了峽谷下面的怪鳥,接着一百多隻怪鳥向他們鋪天蓋地撲來。
當時姜楓受到了驚嚇,沒有踩穩鳥巢,一下子掉了下去,他急忙抓住繩索在空中盪了下,但迎面撲來的怪鳥一爪抓斷了他的繩索,他掉進了一處狹窄的石頭裂縫中。
可其它的同伴卻沒有這樣的好運,他看到黑壓壓的一群怪鳥衝上懸崖,他聽到同伴死前凄厲的慘叫聲,眼睜睜看到空中有怪鳥抓住血淋淋已死的同伴飛下峽谷。
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可是,對他來說,這只是噩夢的開始,他以為自己很幸運掉在這裏,後來才發現,他才是最悲慘的那一個,因為他的手臂被卡住了,動彈不得。
手機沒有信號,無法將他的位置告訴別人,而最可怕的是,他下來的時候,把背包放在了懸崖上,他也親眼看到他的包被一隻怪鳥抓下了峽谷。
他包里有匕首,有各種應急工具,可是什麼都沒有帶下來,而他當時全身上下的幾個口袋裏,除了幾包壓縮餅乾,一隻記號筆,和別在腿上袋子的一瓶喝了一半水的礦泉水,還有一把小到只有半個手指長的鑰匙刀。
二十多天,他一直帶着希望,希望他弟弟家人或者師兄弟能找到他,因為他給他們發了最後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清晰的記錄了他的位置。
只要他們找過來,就一定能發現自己。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沒有想到,那群不知從哪裏來的怪鳥,在短短几天內,大量繁殖,整人峽谷都成了他們的天下,如果他弟弟和師兄弟過來,不但救不了他,還會喪身怪鳥之口。
外面是怪鳥巢穴,岩壁自己的手被卡住,這種情況,幾乎上天不應,入地無門,他就像一個被孤立在四面是水孤島上的人,期間他用盡了一切辦法,想擺脫這種困境。
想方設法取出手臂,節省壓縮餅乾的消耗,最後到一天只吃一口餅乾,水很快就喝完了,靠舔着早上崖壁植物上的露水與霧水生存下來,可是,這種困境裏看不到希望,永無止境。
最後的十天,他練起了宗門的龜息功與枯木功,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在這種困境下,原本無論如何也入不了門的功法,竟然飛速進步,他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苦笑,也靠了這兩部秘法,他多撐了幾天,但還是很絕望。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這些怪鳥慢慢的變少,幾天後,大片的怪鳥不見了。
他又燃起了希望,他甚至想到部電影,裏面的男主人公也被卡在了一處,最後斷臂逃生,之前怪鳥太多,哪怕他斷臂,只要一出岩石裂縫,就會被它們活活吃掉。
可是現在,他權衡利弊,最終也想跟那個男主人公一樣,自斷手臂,逃出生天,但他太高估自己了,也太高估那部電影了。
現實是,二十天被困,他是形銷骨立,而自斷手臂,更是自斷生機,大量失血,讓他沒有力氣再爬出去,而且斷了一隻手臂后,他也無法攀上岩石。
當初那條固定在岩石上的繩索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下來,最後幾天,他只靠着搖動那條掛在鳥巢上的繩索,搖下來一些落葉吃掉,撐到了現在。
直到剛才,被人救了上來。他幾乎創造了被困時間的最長記錄。
聽完他的訴說,孟成真都覺得他真的了不起,怪不得姜翰義這麼崇拜他哥哥,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境地,內心都有着永不服輸的希望,真是勇士,了不起。
“你哥哥身體底子很好,但是還是要儘快送到醫院。”孟成真安慰了一會兒,對哭着鼻子的姜翰義說道。
姜翰義忙擦掉眼淚,狂點頭。
她想到什麼,看了眼不遠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大佬,然後對姜楓試探說道:“我們答應苗鋮來救你,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是那塊綠色石頭吧?”姜楓已經猜到了,苗鋮他很了解,這小子無利不起早,沒有好處他怎麼會突然找兩個高手過來,想到照片,姜楓就猜到了他們的目地,他們當初也是為了這塊石頭才遭此橫禍,但這一次他還是領苗鋮的情,也正是這塊綠色石頭救了他的命。
他毫不猶豫用完好的那隻手,從兜里掏出一塊足有嬰兒拳手大的碧石,交給孟成真。
“你拿去吧,我因為它遭此大難,又因為它而獲救,這東西雖然跟我有緣,卻不屬於我。”
這個姜楓還真是個內心通透的人啊,就算他不拿出來,大佬的脾氣,也不會讓他將這麼珍貴的東西帶走的。
畢竟異世界大佬,可不管什麼先來後到,寶物人人可奪,誰搶到就是誰的。
孟成真拿到了綠種,放進背包里,沈大佬見狀起身,毫無猶豫就要走人,沈墨言已經把人找到,是不可能再和姜翰義兄弟在一起,之前帶着姜翰義,不過是履行他說過的話,否則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想要他將兩個人送下山?這個世界在他眼裏都很垃圾的,何況人呢,別妄想了。
好在姜楓瘦得不成人形,姜翰義長得高大,背着他哥,看樣子下山沒問題,到了有信號的地方,直接報警聯繫最近的醫院救護就可以了。
其實她知道,沈墨言是想到九蛇谷那邊,看一下是否還有能量殘留。
姜翰義也知道兩位高手師姐師兄有自己的事,找到他哥后,他就已經千恩萬謝,和他們告別,就背着他哥,跑似的往山下沖。
孟成真其實也想下山了,這裏條件太差,帳篷一點都不舒服,澡也沒有洗好,她想念自己的床了,想念浴缸,想泡澡,最好放最香最新鮮的鮮花瓣,在按摩浴缸中最好睡上一個小時,舒舒服服的再鑽進香噴噴的被子裏。
山上待久了一點都不好玩。
但是看大佬的樣子是必須要走一趟了,只好收拾收拾跟着去了。
九蛇谷離峽並不遠,那裏同樣也是通道打開的區域,在外圍就已經猜到,裏面恐怕是蛇精的樂園,蛇這個東西,不像肉翅鳥可以將能量儲存起來。
蛇吞掉綠種,二十多天足夠它們將綠種消化,就算沒有消化,這東西都是鑽地下的,要死不死的盤個兩年,要想把它們挨個找出來,有點難。
沈墨言只外圍看了兩眼就放棄了,帶着孟成真繞了個圈出了九蛇谷,走了一段時間路后,就走出了通道的範圍,那邊正好有個盤山路,半天沒有一輛車經過,好不容易路過一輛小貨車,孟成真這個回頭率百分百的顏值終於派上用場了。
拉着沈墨言擠進小貨座位,搭上了順風車。
自從孟成真吸收了綠種的能量體后,她的體力就日漸增長了,往常和大佬走出九蛇谷,她得走個一天兩天,但是和沈墨言單獨在一起走,速度是非常快的,遇到超級不好走的路段,他會直接抱着她跳過這一段難走的路程,然後再放下她。
一路上,她精神飽滿,體力充沛,和來得時候完全不同,在山中也可以跟大佬身後,像個精靈一邊跳躍奔跑,感覺超級好。
所以只用半天時候就下了山。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是給山裡人送貨的,三天一趟。今天正好送完往回走,遇到他們倆搭車,一般這裏搭車的都是些驢友客。
不用問,看他們一身裝備就知道了。
司機挺熱情的,一路給送到了西嶺岩山那邊。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將近五點了,他們是早上十點左右去的九蛇谷,用了四五個小時走出九蛇谷,搭車一個多小時才返回到他們一開始停車的地方。
十天的時間,孟成真再次回到這裏,兩輛車還在原地,車身上布了一層沙土。
幾乎還是十天前剛離開的樣子,但現在心境卻是物是全非了,見那輛麵包車還在原地,看樣子,姜翰義和他哥還沒有走下山,他們反而先他一步下山了。
孟成真迫不急待得打開獅虎車門,忍不住拍了拍全皮座位,實在太想念了。
不過現在不是感概的時候,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荒蕪人煙的地方,找個星級賓館吃飯洗澡,催着大佬坐進車裏,她就開始瘋狂飆車。
霸道的獅虎輪子後面形成了兩道沙塵滾滾的煙霧暴,絕塵而去。
天色越來越黑。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孟成真總算找到了家三星賓館,這大概是離西嶺岩山最近的一個城市。
到前台開房,孟成真想都沒想就選擇了大床房,越舒服越好,然後回頭笑嘻嘻的扯着沈大佬的手晃啊晃,手指輕撓他掌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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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要寫什麼呢?嘿嘿,想看嗎?想!
想也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