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章不服不行
只見嚴世奇的雙手泛着炙熱的氣息,不斷的在許素心姐姐的腦袋上輕輕按摩着,這是在幫她疏通瘀滯的氣血。同時在按照施展精神意識,梳理她混亂的神經中樞,關於梳理腦部神經這種手段,他先前已經在彌吉瑪拉的身上使用過了,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經驗。
只不過是他給彌吉瑪拉梳理腦部神經的時候,是本身她的精神意識遭到了創傷。而許素心姐姐腦部跟彌吉瑪拉截然不同的是她腦袋遭到了重創,從而引發了神經上的問題,進而觸發了精神意識的自我沉睡封閉,好在他手法精妙,具有極強針對性的療法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尤其是他運用敲門的氣功秘術,施展火系異能,進入她的腦神經意識里,以熱感刺激她自我封閉的潛意識,再加上他精神意識方便的暗自治療,雙管齊下讓原本深陷於沉睡之中,而根本沒有絲毫知覺的她,竟然微微皺起了眉,儘管這種細微的變化非常之小,小到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
可是精神意識強大的嚴世奇,卻仍舊是洞察到了她的變化,心中不由大喜過望,看來自己的治療多多少少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於是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和精神意識的力量,竭力幫助她治療着腦部和精神的雙重創傷。
在旁邊的許素心和仔細瞧着嚴世奇跟姐姐治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擾到了他。岐芝雅和袁飛渡院長以及十幾個專家也在一邊靜悄悄地望着他,屋子裏的病患家屬也是一言不發地瞧着他給人治療,氣氛顯得非常之凝重。
過了好大一會兒,嚴世奇耗費了不少精力,感覺到基本上已經把許素心姐姐腦部瘀滯的氣血梳理通暢了,大腦也逐步恢復了活力,有着萎縮跡象的小腦也煥發了活力,便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了一根金針,小心翼翼地扎進了她的“泥丸宮”,使用巧妙的手法,飛快地捻動了幾下,大喝一聲道:“醒來!”隨之拔出了金針。
“我說嚴神醫,你確定這樣就能夠治好植物人患者嗎?”
“這簡直就是瞎胡鬧,亂彈琴啊,網上把你吹得神乎其神,我看這就是拿患者的性命開玩笑!”
“還嚴神醫?我看搞不好這下子會加速病患的生理機能衰竭。哎,後生仔始終是後生仔啊。如果就憑這兩下子能夠讓腦死亡患者蘇醒,我直播給嚴神醫您擦鞋。”
……
眼見袁飛渡對嚴世奇那是推崇備至,其他原本在這間病房中給那些感染了病毒患者診療的大夫,面子上可就不太好看了。畢竟嚴世奇太年輕了,而他們有些都是做了幾十年的大夫了,一個個那自然是比較心高氣傲的。
先前嚴世奇遮遮掩掩給袁飛渡治療那些感染病毒昏迷患者藥方子的時候,他們就感到了不滿。只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治療這些患者,再加上人家是院長請過來的,他們就算不滿,當著袁飛渡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現在見他居然給確診了腦死亡,成為植物人的患者使用按摩療法,最後扎了一針,就想讓患者醒過來,這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瞎胡鬧,紛紛忍不住斥責外帶諷刺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躺在病床上的許素心姐姐眼睫毛顫動了幾下陡然間睜開了眼睛,可能是病房裏的燈光太刺眼了,她又連忙閉上了,緊接着復又緩緩睜開了眼睛,茫然地望着嚴世奇道:“你是誰呀?這裏是什麼地方啊?我感覺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我這是怎麼了?”
“終於醒過來了,不枉我花費這一番精力啊。”
嚴世奇呵呵笑道:“我叫嚴世奇,這裏是花都人民醫院,你啊聽你妹妹說出了車禍,被很多庸醫診斷為腦死亡,成為了植物人,我剛才耗費了很大的精力才把你給救醒過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哦,我想起來了,真是太謝謝您了嚴大夫。我現在感覺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不適。請問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我的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處理呢。”
“當然可以,你除了腦部遭到了重創之外,其他的還好。不過你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調養才行。否則的話,就算是我現在治好了你,可是你如果不注意勞逸結合的話,身體早晚還是會垮掉的。”
嚴世奇站了起來,衝著喜極而泣的許素心道:“好了學妹,我這個學長總算是不辱使命,將你姐姐救醒了。”
許素心眼睛裏含着喜悅的淚花,真誠感激地道:“謝謝你,太謝謝了學長,你簡直就是我姐姐的再生父母,學妹我無以為報,只有把您的恩情銘記於心了。日後我和姐姐若是有出息了,再容我們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客氣了學妹,救死扶傷本就是我輩行醫者的天職。對了,我剛才聽到誰好像冷嘲熱諷地說,我若是能夠把許素心的姐姐救醒,給我直播擦鞋?現在人已經醒過來了,是不是該給我擦鞋了?”
“真是沒想到啊,嚴神醫真的把腦死亡植物人給救醒了,這簡直就是醫學史上的奇迹啊!”
“是啊是啊,誰能想到隨便按按摩,扎一針就能夠讓植物人患者蘇醒?如果能夠把這種醫療手法推廣應用到植物人患者身上,那對於腦死亡患者來說,就是莫大的福音啊。”
“嚴神醫就是嚴神醫,別看人家年輕,可是人家是真有本事,咱們束手無策的病人,人家一出手輕輕鬆鬆就給患者挽救回了性命,不服不行啊,這神醫之名,那是名至實歸。以後誰若是再干對嚴神醫出言不敬,別怪我楚幼龍懟他!”
……
隨着許素心姐姐的蘇醒,十幾個專家大夫再次議論紛紛了起來。可是現在他們對於嚴世奇先前的態度,已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先前的不滿,也變成了佩服。大家都是學醫的,雖說自古以來就有着“同行是冤家”一說,但人家是真有兩把刷子,你不得不佩服。
至於那個說直播給他擦鞋的,自然是羞得滿臉通紅。當然嚴世奇也並沒有真的揪出那個人,他那也是調侃之言罷了。
袁飛渡也是挑起大拇指,欽佩無比地道:“厲害了嚴神醫,現在我們醫院還有幾十個治療起來比較棘手的疑難雜症病患,您看是不是一併出手給救治了?另外老朽想以我們醫院的名譽,特聘嚴神醫你為我們醫院的頂級專家,不知嚴神醫你能否考慮一下?當然了,待遇什麼的都好說。”
嚴世奇苦笑了下,岐芝雅卻連忙道:“那可不行啊袁老,您也知道世奇可是我們醫館的頂級專家,您怎麼能當著我的面,挖我們醫館的牆角呢?我說袁老,好歹您也是位德高望重的一院之長,這麼做也太不講究了吧?”
“這個……咳咳……”袁飛渡老臉一紅,連忙解釋道:“芝雅,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聘請嚴大夫成為我們醫院的兼職專家,通常的情況下我們是不會讓他來醫院坐班的,只有遇到特殊棘手病人的時候,讓他過來給幫幫忙救救急。”
“偶爾讓他來救救急的話倒不是不可以,不過具體的咱們需要好好談談再說,你說呢世奇?”岐芝雅給他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道。
嚴世奇也沖她眨了眨眼,微微笑道:“一切就有小阿姨你做主好了。”
就在眾人說話之間,只見俞淑儀已經拎着個砂鍋保溫桶和一包一次性杯子走進了病房裏,來到嚴世奇身前道:“院長嚴大夫,我已經嚴格按照藥方子煎好了葯了,你看接下來是直接讓患者口服呢,還是靜脈注射?”
“我先看看再說。”
嚴世奇打開了保溫桶,倒出了一杯熬得黑中帶紅的藥液,喝到嘴裏嘗了嘗道:“湯藥熬得也還算不錯,按照道理來說筋脈注射的話肯定要比直接喝下去所起到的效果更好。不過考慮到日後萬一這個病在人群中大規模爆發的話,可能會給醫院的人手調配造成極大的收治壓力,我看就先試試直接口服吧,其效果應該跟靜脈注射差不多,但卻可以減少專業人員注射的麻煩。您看呢袁老?”
袁飛渡直言道:“你怎麼說就怎麼辦好了,只要是能夠治好患者,我還是那句話,無條件的信任你。”
嚴世奇接着道:“那就直接給病人口服吧,就按照這樣的杯子,每個人半杯的量就好了,多則對患者來說有害無益。”
當下俞淑儀等十幾個專家紛紛按照嚴世奇的要求,把湯藥倒進十幾個杯子裏,運用專業的手法給昏迷不醒的患者灌進了肚子裏去,然後就耐心地等待着結果。
與此同時,朱家後面小院裏,剛吃過晚餐的朱玄機老爺子正在院子裏散步呢,卻只見外面走進來了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和一個成熟風韻,髮髻高挽,身穿綠群,身材高挑的美貌少婦,直奔着老爺子大步走了過去。
男子樣貌跟朱玄機長得有七八分相似,不過全穿着一身利索的黑色唐裝,臉色黝黑,留着一頭短髮,咋一看就像是個常年在地里勞作的農民,可是如果是明眼人的話,就會發現他身上隱隱然散發著一股子超塵脫俗的氣質,就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修道士。
到了朱玄機跟前,男子恭敬地道:“老爸我回來了,一轉眼我都在羅浮清修三年了,您身體看起來還是那麼硬朗,真是可喜可賀啊。本來我打算再過幾個月等過年回來呢。大哥卻告訴我家裏出事了,對了,這是我在羅浮清修的時候結識的好朋友鐵元真,她是正宗的‘王者後裔’鐵家嫡系主脈子弟。”
“哦,你回來的好啊立光,歡迎鐵小姐光臨寒舍,老朽未曾遠迎,倒是失禮了。”朱玄機頗為客氣地寒暄道。
對於鐵元真這位“王者後裔”的嫡系主脈子弟,他倒是不敢託大,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個女子很是不簡單。尤其是本身“王者後裔”就代表了一種非同尋常的身份,能夠交好鐵家那對朱家來說也是有莫大好處的。
鐵元真笑笑道:“您太客氣了朱伯父,第一次上門按說我應該買點禮物呢,可是我們路上趕得太急,啥也沒有來得及買,倒是讓您見笑了。”
“鐵小姐有心就好了,你們舟車勞頓,一路辛苦了。立光,你先給鐵女士安排下住處,我讓人給你們準備晚餐。”
“好,跟我來吧元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