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⑾章 梅探絕門(上)

第⑾章 梅探絕門(上)

“你說實話,今天裝好人帶我出來只是怕自個兒寂寞吧。”

“猜對一半。”

“我就說呢,誰會有膽子逆着變態谷主帶我出來玩兒,原來是例行公事。不過我看白衣谷也沒多大名頭嘛,坐這麼不起眼的位置。”

“今日之所以來,倒不是以白衣谷之名。”

“哦?這麼說是你自己靠本事得的嘍,我剛一直好奇你帶我去的那家餐館怎麼可能弄到……啊,難不成?”

“是人總要吃飯,要養活一幫教眾更需要財力支持,征學徒收保護費所入微薄,財資來源唯有靠做生意。”

“哦,怪不得,他們還挺有商業頭腦,這樣賺錢之餘還可以作為據點,暗地裏的生意也不怕泄露出去了。”

“孺子可教。”

“我這麼聰明當然一點就透,你還沒說你是靠什麼身份得到邀請的?”

“如你所見,花錢買來的。”

“切,不想說就算了,真當我這麼好騙。”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好好,我也不樂意知道。”

同盟會開始后,先是神秘跛腳女子滴血獻酒,彎月刀一出鋒霎時雪亮駭人,指間輕點血珠連串滴落,一杯杯染紅的酒水依次送到客人手中,幸好沒把我算上,我雖愛酒可這沾血的酒還真不愛喝。

“同盟酒不流自己的血,居然讓盟友喝自己老婆的血,什麼狗屁道理。”

“你怎知那女子是堂主夫人。”見我憤憤作詞,沐白一臉好奇的湊過來。

“你瞧她腰上的蝴蝶玉佩,可不與那堂主腰上的是一對兒。”兩塊玉佩分別刻着‘奎’與‘烽’,明眼人即便不說也當看得出二人的關係不尋常,“你不是說自己在這裏待過半年么,怎麼連人家老婆都不認識?”

“我在時他們還沒結果呢。”

“哦呀,難不成也是閃婚?”

“閃婚?很新鮮的詞。”沐白語裏透出好奇。

“這是我娘教的,你虧沒遇着她老人家,她嘴裏的話啊用驚世駭俗形容都不足已顯示其威力,相信若載入史冊准能改變半個世紀的文明史。”

“‘半個世紀’、‘文明史’?”沐白眉峰一挑。

“算了,你還是先消化‘閃婚’好了。”

“各位今日信守承諾來我天絕門是給我雲烽面子,之前我教中人有不知輕重滋擾生事的,借今日這個機會就給所有朋友一個說法。”

“把人帶上來!”話音剛落,門外立時拖進幾個五花大綁的天絕門教徒,他們有的靜默等死,有的滿口求饒,直叫喧的耳膜都痛了。

“堂主,我們兄弟幾個都只是聽命行事啊,您為什麼不把霍掌故一併抓來,全都是他出的主意!”

“對對!霍掌故仗着自己妹妹嫁給了副堂主,逼着我們跟他混,什麼好事都是他去領,壞事都落到咱們兄弟頭上,我們早就受夠了,若不是他威脅……”

“呸,怕死還找什麼借口!”

“哼,老子就是覺的冤,憑什麼為了他把命送這兒!”

“堂主啊,我不是跟他們一夥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就干過一次,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我還不想死啊,我老婆……”

……

“誰人再吵,我現在就割了他的舌頭!”烽堂主怒喝,堂下立時鴉雀無聲,足見其的威信。他打量過後眼光停在一個一直匍匐着身子,從未開過口的教徒身上,“你,做了什麼?”

“在,在周老闆的米行,鬧……鬧,鬧了事。”那人聲音顫抖,似害怕的很,頭越垂越低。

“當時去了幾個人,可都在這裏?”話一出,顫抖的人瞬間佔了一半有餘。

“一共有七個人,都,都在這裏。”他如此說卻並未抬頭看。

“我記得曾下過嚴令,凡標註的幾家業店都不允許騷擾,我看你沒有那麼大膽子,說出是誰饒你不死。”

“是,是……,啊!”還未說出什麼,他身旁的人突然掙脫繩索瘋狂的掐住了他的喉嚨,“我讓你說!沒用的東西,老子死之前先掐死你!”

“哼,”烽堂主見狀不怒反笑,“還想演戲,你以為這樣自己就可以頂罪!說,是誰故意挑撥生事!”

“想知道,問鬼去吧!”見戲碼被識破,他一把鬆開那人,大笑幾聲后忽然哽住,身子向後直直倒下,竟是服了毒。

“有膽子死沒膽子說,是收了好處還是被威脅,我想你們心裏比誰都清楚。”頓了頓,“這樣吧,反正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烽某寧可誤殺一百不能少殺一個,看在同門之誼賜你們每人一杯毒酒,痛痛快快上路,也好早些與你們的霍掌故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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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雪傾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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