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跟着福澤諭吉回家的路上，我趴在緣一的肩上偷偷打量着這個高大俊美的銀髮男人，他的容貌看起來要比文野劇情開始時更為年輕，高冷嚴肅的氣場卻已經跟那時一樣，給人一種威嚴而不可親近的敬畏之感。
當然我知道那全都是表象，福澤社長可是徹頭徹尾的貓控，一路走來他已經故作若無其事的偷瞄了我好幾次，估計是在考慮怎麼才能讓我趴到他的肩上吧。
總覺得這樣反差萌的社長有點可愛呢！
話說現在劇情進行到哪了？看黑時宰才十四五歲的樣子，可能連中也都還沒遇到，那麼現在至少也是劇情開始的七年前，雖然武裝偵探社肯定已經開業了，但想必除了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其他的偵探社成員還沒有到位，有些不妙啊！
意識到未來可以跟港口Mafia抗衡的武裝偵探社現在還缺席那麼多成員，我心裏一陣發愁，雖然森鷗外也是剛上位，但手下已經有了紅葉、廣津這些異能者，尤其將來跳槽到武偵號稱手持劇場的男人現在還在他的麾下任職，忽然間很為福澤社長擔心啊！
我看向福澤諭吉的目光多了幾分憂心，而他的視線這時也落到走了一路都沒再說過話的緣一身上，嗓音清冷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我感覺到社長似乎是想用溫和一點的語氣跟疑似自閉兒童的緣一說話，但大概是個人氣質問題一開口聲音就透出幾分威嚴冷冽，氣場好強，如果我是真正的貓現在大概已經想要炸毛了。
“繼國、緣一。”
緣一說出自己的名字就閉上嘴，又是一副想要自閉的模樣，讓不善言辭的福澤社長露出些許為難之色，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三無兒童交談。
他看到緣一始終握在手裏的木刀，隨口挑了個話題，“你很喜歡劍道？”
“不喜歡。”
這個答案讓福澤諭吉有些意外，見緣一又沉默下來就繼續追問起來。
“原因呢？”
“傷害他人的感覺讓我感到不適。”
這個答案更加讓福澤諭吉意外，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着這個孩子，然後正色問：“現在又為何要握劍？”
“要保護歌。”
緣一的話讓我親昵的蹭蹭他的臉，只覺得小天使太可愛了。而且超溫柔的說，哪怕不怎麼愛說話，還是有問必答，福澤社長問什麼就說什麼，好單純啊！
也多虧問話的是人品高潔的福澤諭吉，換做屑老闆森鷗外估計已經在考慮如何針對緣一的弱點把人利用乾淨了。
福澤諭吉看向緣一的目光似乎多了一些什麼，他應該已經看出來緣一有問必答的性格，問話的時候不再像之前那樣斟酌措詞，“你為何會無家可歸？”
緣一長久的沉默起來，福澤諭吉也耐心的等待，終於他緩慢的開口。
“我是不祥之子，十歲就要被送到寺廟出家。”
“母親因病過世后我立刻離開了家，但我最終沒有去寺廟。”
“我一直想在無垠的美麗天空下盡情奔跑，跑了一天一夜后在山裏遇到了歌。”
“歌把我帶回家，我倆一起生活，那裏也是我的家。”
“如今我和歌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要怎麼回之前的家？”
認識這些日子緣一還是第一次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我簡直要震驚了，看來穿越到文野世界這件事緣一併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平淡，只是過於內斂才會讓人看不出情緒吧。
“你還有其他的親人嗎？”
“我有一個哥哥。”緣一提到繼國岩勝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憧憬之色，忍不住又多說了兩句，“兄長大人非常的溫柔，對我也很關心愛護，我很想念他。”
出現了！繼國·岩吹·緣一，話說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這句著名台詞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啊！
福澤諭吉垂下眼，片刻之後才說：“你想要回去跟哥哥一起生活嗎？我可以幫你跟兄長團聚。”
聽得出他對這件事非常自信，他也確實有着符合信心的實力。
憑藉福澤社長的人脈幫一個離家出走的小男孩跟家人重聚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可惜他遇到的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一旦緣一點頭真是分分鐘打臉啊社長！
好在打臉的事並未發生，緣一輕輕的搖頭道：“我不會再回去，雖然跟兄長大人遠隔天涯，只要兄長贈送的笛子在身邊，就好像兄長大人在陪伴我一樣。”
福澤諭吉注視着一提到岩勝就不由得露出淺淡笑容的緣一，忽然問出一個讓人意外的問題，“為何選擇我收留我你？”
“是歌選擇了你。”緣一很是認真的說。
“你呢？是什麼想法？”
“你很強。”
經過和福澤諭吉的這段對話的鍛煉，緣一已經不像一開始說話那樣顯得有些遲鈍，甚至已經開始表達自己的想法。
“強到讓我感到威脅。”
福澤諭吉聽到他的形容竟然笑了一下，當即就軟化了臉上冷峻的線條，看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難以親近。
“那麼，要做我的學生嗎？”銀髮的高大男人這樣說著伸手揉了揉緣一的頭，向來冷冽的目光都明顯的柔和幾分。
我都驚呆了，之前的對話我錯過了什麼？為什麼福澤社長突然間就要收徒了？我還想着利用變身為貓的先天優勢跟福澤社長打好關係拜他為師，怎麼被緣一搶先了？
恰檸檬！恰檸檬！恰檸檬！恰檸檬！恰檸檬！恰檸檬！恰檸檬！恰檸檬！
“為什麼？”
緣一略顯空洞的眸子不解的看向福澤諭吉，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讓自己做學生。
事實上我也不明白啊，緣一又沒有在福澤社長的面前使出讓人驚艷的劍技，怎麼就入了社長的眼？
“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具有登上劍道巔峰的潛質。”
福澤諭吉緩緩的說出理由，當即就讓我確定他不愧是文野里官方蓋章的劍道高手，真是慧眼識金，一下子就看出緣一猶如開掛一般強到無人能比的劍道天賦。
“這並不是我收你為徒的主要原因。”福澤諭吉話音低沉的說：“你因不願傷害他人而排斥劍道，卻又為了守護重要的朋友而決意握劍，這才是我看重你的原因。”
看到福澤社長極為鄭重的神情，我忽然間想起他曾經的職業——政府的最強暗殺劍士。
沒錯，從某種意義上說著名的飛天御劍流使用者緋村劍心就是他的同行。
福澤社長就是因為看不出自己的內心，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為了國家而殺人還是為了殺人的那一瞬間而殺人而選擇不再握劍，但最後他也是為了武裝偵探社為了守護而重新握劍。
這麼一想他會想要收緣一做學生一點也不奇怪了。
“再問一次，你要做我的學生嗎？不管是劍術還是古武我都會悉心傳授。”
緣一聽到福澤諭吉的話沉默起來，急得我喵喵叫起來。
趕緊答應啊！先不說別的，單是學會福澤社長的暗殺經驗就受益無窮啊！
誰聽說過暗殺者殺人前還要聽被殺對象心路歷程的？保證緣一以後面對無慘直接砍了了事，不會在意他到底為了什麼而活着這種無聊的問題，也不至於不小心放跑那個大敵。
這簡直是拯救世界的強大經驗！趕緊拜師！整個鬼滅世界深受鬼迫害的人們都會感謝福澤社長今天的決定的。
緣一聽到我急促的喵叫聲，摸摸我的頭說：“歌，你也希望我做他的學生？”
我趕忙點頭，示意他別拒絕，立刻去做福澤社長的學生好好學習暗殺經驗爭取將來一刀就砍死無慘。
“好吧。”緣一看向福澤諭吉平淡的答應下來，“我願意做你的學生。”
“緣一，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我的弟子。”
福澤諭吉一臉正色的道，然後理所當然的把我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肩上，讓我滿頭問號，喵？
該不會把緣一收做弟子后，順理成章的擼他的貓也在主要原因之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