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渡陳倉
首飾店店員怕陣亡在老闆娘床上，下了班，連聲招呼都沒打，匆匆忙忙把店門鎖上，開啟懸浮車，準備前往許久未住過的家。
五座城市按規劃建設，各有風格，唯一共同點就是給每位市民都分配了房子。檔次略有差距，不過更多來自於地段區別。
店員開進一條小路，只見從兩邊樓頂跳下兩個人，急忙指示懸浮車剎車。
“你們沒長眼……”店員剛想破口大罵，看清兩人長相，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跟我們走一趟。”蘇格瞬身來到副駕駛，只這一手就嚇得店員不輕。
陳蓉跳到後排，坐下之後按下符能手錶，說道：“出發前往星空局。”
符能手錶兼容空間陣法和現代科技，不僅能收納液態戰甲，還可以當萬能遙控使用。
懸浮車按照陳蓉命令，自動駕駛。
店員腿如篩糠，轉頭看一眼蘇格，哀求道：“長官，我什麼都沒做。老闆娘威逼利誘，實在捱不過，才做出那種男歡女愛的事。”
蘇格笑道：“你年紀還小，未來有多種可能，被強悍的老闆娘套牢，豈不是虧了？”
“我沒辦法。”店員很小聲地回答。
陳蓉始終觀察着店員，感覺他似乎有難言之隱。
蘇格沒再講話，琢磨該如何問。
審訊室里沒太多東西，燈光昏暗，有種說不清楚的壓抑氛圍。
蘇格關上門，讓店員坐在罪惡者坐的位置。
“長官，沒必要吧？”店員有點抗拒。
“你好像對這裏很熟悉。”陳蓉觀察地更細緻。
店員看向陳蓉，表情略有些錯愕，急忙搖頭道：“沒……沒有！”他的聲調有點變了。
蘇格伸出左手，示意陳蓉先不要講話。
他能感受到店員內心中的恐慌，猶如驚弓之鳥，不太能承受額外壓力。
審訊室里出現了片刻沉默。
店員坐在椅子上，雙手緊張地互相揉搓，躲避着蘇格審視的目光。
“你叫什麼名字？”蘇格和聲細氣地問。
“我叫白小五。”店員的聲音依然很小。
陳蓉站在一旁，不確定蘇格想問什麼內容。
蘇格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閱讀過星空局的卷宗，仔細回憶，完全沒找到白小五這個名字，問道：“你家裏有幾口人？”
“只有我一個。”白小五仍然在逃避蘇格的眼神。
“只有你自己？”
“嗯。”
蘇格右手食指敲着桌子，眼前拂過百樂日報不起眼角落的短文報道，內容與首飾店有關。
“你工作的店有東西被偷了，是嗎？”蘇格問白小五。
“沒有。”白小五顯得更加緊張了。
蘇格想到了一種可能，而且有強烈預感。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百樂市？”
“五年前。”
蘇格想起了和楚天河的對話。
“天河，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百樂市？”
“五年前吧，記不太清了。怎麼，你對這種事感興趣嗎？”
楚天河確乎說過來百樂市的時間是五年前。
蘇格隱約覺得，白小五是魔影男爵的化身之一。
他猜測魔影男爵創造的不是七個死板的化身，而是有血有肉、擁有各自不同故事的“人類”。
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白小五是魔影男爵，萬一殺錯了人，蘇格會陷入艱難困境之中。因此表面沒任何變化，問關於老闆娘的事。
陳蓉見蘇格始終談不到正題，而且越來越偏，心裏着急。可她如今職位比蘇格低，還是得保持耐心。
蘇格不想打草驚蛇，說道：“這只是因為桑格提供了假信息的例行問詢，希望沒給你造成困擾。”
白小五意識到即將脫身，暗中鬆了口氣，快步走出審訊室。
“你怎麼什麼都沒問就把他放了？”陳蓉疑惑不解，甚至有點惱火。
“他還有更多秘密。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蘇格說完，也離開了審訊室。
“莫名其妙。”陳蓉很想找到桑格所說的錦盒，以期能快點查出魔影男爵的身份，因此完全理解不了蘇格的做法。
蘇格沒時間解釋，也不能走漏風聲。無人角落搖身一變，成了米粒大小的末日蒼蠅。
他快速飛出星空局，趴在白小五的懸浮車底盤。
白小五說出首飾店三個字，懸浮車自動往回開。
蘇格知道白小五一定會把審問他的事講給老闆娘，沒準能聽到一些不為人知的事。他很能沉住氣，收斂仙力，靜待結果。
白小五很重的關上車門，打開首飾店的門，到後院找老闆娘。
蘇格趁他開門的時候，先一步飛進首飾店。
白小五心裏很亂，沒注意到有隻末日蒼蠅，快步穿過沒開燈的店面，走到安靜的後院。
老闆娘聽到腳步聲，走出來，陰陽怪氣地說：“喲，這不是小五嗎？哪陣風把您吹來了？”
蘇格趴在與末日蒼蠅同色的染缸上，注意觀察白小五的反應。
白小五有點怕強悍的老闆娘，先感到恐懼，然後再是陪上笑臉：“阿紅，你這是哪裏話？我是被那倆公差給帶走了。”
老闆娘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了，快步走到白小五身前，揪住了他的衣服前襟，像提雞仔一樣把他提了起來：“你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什麼都沒說！”白小五雙手放在老闆娘阿紅的手腕上，聲音里有討好意味，不過更多的依然是恐懼。
“你最好聽清楚，要是敢說出密室的事，我卸了你的胳膊喂狗！”老闆娘彪悍地威脅白小五。
“我真什麼都沒說。”白小五求饒道，“這不一離開星空局，立馬就回來找你了嗎？”
老闆娘阿紅對白小五有男女情愛，表面很兇，終究不至於懲罰。她鬆開手，讓白小五回到地面。
“你看着我的眼睛，真的什麼都沒說嗎？”
“什麼都沒說。”
蘇格的位置正對白小五，能看到他的表情。
白小五即便面對情人，眼神也會出現躲閃。哪怕他說的是真話，也難逃內心強烈的恐懼。
“蘇格那小子已經開始行動了，以後小心點，絕對別提錦盒的事。”
“放心吧，錦盒藏在那個地方，絕對萬無一失。”
“桑格那個糊塗鬼倒是聰明了一回，使用沒法摧毀的錦盒，不然咱們根本不用擔風險。”老闆娘阿紅嘀咕一句。
她拉起白小五的手，倆人一起進屋。
蘇格得到想要的信息，飛出四合院，到小巷中重新回歸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