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晏陽仙君?!

遇晏陽仙君?!

從後山返回闞澤的洞府,狐嵐也想跟隨在她身邊。

他是尋着她的元神來的紫微山,因為仙派四周都有結界,為了混上山他便偽裝成了修仙弟子,在紫微仙派招募新晉弟子時跟着一同進了山門。雖然因為跌境的事他對九微瀾頗為不滿,但畢竟自己是她的靈獸。

但顯然九微瀾並不想帶上他:“你現在的身份跟着我去闞澤的洞府恐怕不太合適。”

“什麼意思?!你還敢嫌棄我?!”狐嵐炸毛了。

“我只是覺得你的身份不太方便,畢竟在旁人眼裏你是新晉弟子,不是我的靈獸。”

“哼,我看你是怕我攪了你的好事兒。”

“什麼好事兒?”九微瀾被狐嵐這話說的一頭霧水。

狐嵐冷哼道:“你在山上做的事兒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那些女修都說你在勾引那個什麼闞澤,被他迷得顛三倒四的。你是想與他靈修吧?”

九微瀾差點就要笑出來:“我倒是想,但以我現在的修為,暫時還動不了闞澤,他是掌門的親傳弟子,若我敢與他靈修,怕是得抽筋剝皮。”

“你知道就好。”

狐嵐也不想真的阻止她提高修為,畢竟只有她升階了,自己才能重返原本的境界。

九微瀾返回闞澤的洞府後,第一件事便是要去闞澤面前蹦躂蹦躂,刷刷存在感。

她現在畢竟生活在紫微山,身無分文且還被那麼多女修針對,若不抱好大腿,日子可不會好過。但返回闞澤的洞府,卻發現原本幾處闞澤常去的地方都空空如也,沒有見到他。

“難道是去拜見他的掌門師尊了?”

九微瀾喃喃自語。

闞澤的洞府與紫微山掌門晏陽仙君的洞府非常接近,穿過一座山頭便可到,闞澤又是非常循規蹈矩的修士,幾乎每隔七天便要去晏陽仙君那定省。現在他既不在,或許正是去拜見他的師尊了。

九微瀾微微鬆了松肩頭,這幾日她在他面前也裝得辛苦,現如今人不在,她也好自在一些。

聽說闞澤的洞府有一處靈泉池,那靈泉池靈力極其充沛,是整個紫微山仙派靈力最旺盛之地,因為闞澤靈根極佳又是掌門親傳,才被分配到這個有靈泉池的洞府。

九微瀾心中生念,她現在的修為並不高,就算依靠周圍自然天地的靈力修行,也遠沒有泡在靈泉池裏提升來得快。反正現在闞澤也不在,她不如找到那靈泉池泡一泡,或許今日就能從鍊氣一階升到二階?

“嘿嘿。”

她賊賊一笑,提起腳步便往洞府後面的密林中走去。

靈泉池應該是處在密林的山澗之地的,九微瀾繞着洞府外的山頭尋了幾圈,終於聽到不遠處傳來汩汩的山泉聲。她心中一喜,立刻加快了步伐前去,果然看到在一片茂密的樹枝後面,有一眼山泉,那山泉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下方則是一潭水池,池中冒着徐徐白霧,正是靈泉池!

“天不負我!”九微瀾高興極了,忙寬衣解帶摸入了池水中。

她整個人靠在了身後的岩石上,舒服地長長舒了一口氣:“真是靈力充沛啊,這樣的好地方便是升階到三階都是應該的。”

鍊氣期的前三階升級都是非常快的,若是周圍的靈力茂盛,升階自然輕而易舉。

她舒服地泡着澡,並肆無忌憚的轉化和吸收着池水中的靈力,靈脈被逐漸擴張,修為也一點一點往上升,眼看從鍊氣一階5級升到了鍊氣二階5級,再努努力升到鍊氣三階都不是問題時,突然察覺到對面白霧中有一個人影出現。

她整個人一僵:“什麼人?!”

白霧繚繞,那人的身影若隱若現。

九微瀾全身警惕着,她已停止了修鍊,目光緊緊盯着白霧中的人:她先是看到了一個白皙的下巴,隨後便是在白霧中隱隱可見的男子軀體,那軀體白皙纖細卻透着強有力的力量,白皙的肌膚淌着一滴滴透明的水露,就好像有光澤在上面流動,一個男子的容貌逐漸呈現,白髮玉頸,眼眸映着水光,流光四溢卻含着威嚴與莊重。

那一刻,九微瀾的腦子像被封凍住一般,她足足僵硬了半晌,隨後全身的汗毛瞬間炸裂,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紫微山掌門晏陽仙君!!!!!!!!

艹你媽啊!

她這是什麼踩着什麼鳥屎運遇到他啊!

九微瀾幾乎是手腳並用的扭頭就爬上了岸,也不顧衣不蔽體就鑽入了樹林。

身上只有一件十分單薄的褻衣,她拼了老命往回竄,生怕晏陽仙君追上來。

晏陽仙君為什麼會出現在闞澤的洞府?!還在泡他的靈泉池?等等,闞澤的洞府和晏陽仙君的相連,這靈泉池又在山澗之地,指不定就是晏陽仙君的所有之物?!

啊啊啊啊,她怎麼那麼蠢!居然連這都沒想到!

九微瀾氣喘吁吁的往回跑,路也沒看就奔回了闞澤的洞府內,結果一頭撞到了前方的來人,將對方直接撞倒在了地上。

兩個人翻倒在地,闞澤伸手觸碰到了她光潔的肩膀,渾身一僵:“薇月師妹……”

九微瀾衣着單薄,身上只有一件褻衣,她整個人蜷縮在了闞澤懷中,因為之前見到晏陽仙君一事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媽的誰見到上輩子殺死自己的人不怕啊!

“師兄……師兄救我。”

闞澤哪裏敢看她的身軀,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扯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九微瀾的身上:“薇月師妹……你……發生了什麼事?”

九微瀾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硬生生忍住沒有說出來,只是柔弱無骨的縮在他懷中,細細弱弱的哭泣起來。

“嗚嗚,嗚嗚嗚……”

她是真委屈啊,她總不能告訴闞澤自己偷偷去泡靈泉池,還他媽撞見了自己的仇敵,你的師尊晏陽仙君吧?!

闞澤見她如此害怕,便不好再問,只能僵硬的坐在地面。九微瀾現在身上什麼都沒穿,只有一件褻衣和他的外衫,他是男子,自然有男子該有的反應,她的手臂就纏繞着他,他貼身的衣服就穿在她的身上……闞澤腦海的情愫翻騰而起,猶如驚濤巨浪洶湧着。

“薇月師妹……此地……風大……我先帶你回房……”

闞澤不敢停留,他伸手將九微瀾從地上抱了起來,抬腳送她回了房間。

將她安置在榻上后,闞澤立刻後退了半步,與她隔開距離:“薇月師妹,你的衣服為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九微瀾仍在裝哭着,心裏卻早已翻轉了三四個來回:她在靈泉池撞見晏陽仙君這事兒怕是瞞不了,她不說難道晏陽仙君會不說嗎?即便晏陽仙君不說,她現在一身濕漉漉且丟了衣服歸來,闞澤一定會去調查,他一查不就什麼都發現了嗎?

算了算了,還是說吧!

“都是,都是我的錯……”九微瀾可憐巴巴的抬起頭,她的眼眶很紅,整個人蜷縮着,被褥只遮蓋着她一半軀體,“我想儘快提升修為……便在山中尋找靈力充沛的地方……就在洞府外的山中找到了一眼靈泉池……我下到池中去修鍊……結果遇到了一個男子。”

什麼?

闞澤一驚,他腦海立刻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師尊?!

“我很害怕,就立刻從池中逃了出來……師兄,我真的太害怕了……”九微瀾還在哭泣着,她拉了拉被褥,渾身顫抖地厲害。

“你所見之人,是什麼模樣?”

還能是什麼模樣,不就是晏陽仙君一頭白髮的鬼樣子!晏陽仙君算是年輕一代中步入大乘期最早的修仙者了,偏偏修得什麼無情道,給修出這副白髮模樣。

但九微瀾可不能說這麼明白,她怕闞澤去詢問晏陽仙君,原本在那池子裏白霧繚繞,也許晏陽仙君都沒看見她的模樣。

“我,我不知道……我沒有看清楚那個人……只瞧見一個影子,便立刻跑了。”九微瀾慢慢仰起頭,看向闞澤,“師兄,求求你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否則我的青白定會被人拿去嗤笑……”

她楚楚可憐,紅色的被褥勾勒出包裹在其中的身體輪廓,讓闞澤整個人僵了再僵,他無法靜下心來,身側的手緊了緊,指節修長分明。

生硬的移開視線,闞澤再次確認:“你真的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模樣嗎?他的發色……也未看清嗎?”

若是白髮,那必然是師尊無疑。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師尊瞧見過九微瀾的身體,他的心中就漫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沒有。”

九微瀾當然不可能承認。

闞澤略舒了一口氣:“今日之事我不會外傳,你日後若要用那靈泉池,只需告知我,我的洞府內也有一眼,靈泉便是由那山中的泉眼所引。”

“真的嗎?多謝師兄!”早說啊,早知道洞府里就有,她又何必這麼慘去觸晏陽仙君的霉頭。

她現在是元神奪舍,晏陽仙君大乘期修為,若是發現她奪舍了他仙派的弟子,怕是要把她的元神都給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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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女魔頭被迫成了黑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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