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塔

鎮魔塔

魏文彬被九微瀾說的有些心動,他其實也很想去鎮魔塔看看,但當初自己膽子小,不敢前去。現如今大家這麼多人一道,便是去看看應該也沒什麼事:“那……一起去?”

“走唄,一起去看看。”

“好啊,我也好想見識見識鎮魔塔到底是什麼樣子。”

“不會有什麼妖獸從裏面跑出來吧?”

“擔心什麼,不是被鎮壓着么。”

眾人互相慫恿着,船隻調轉了方向,駛向鎮魔塔所在的島嶼。

九微瀾迎着風立在船甲上,潮濕的湖面襲來一陣陣暗風,這些風中彷彿夾雜了許許多多怨恨之氣,越靠近鎮魔塔便越明顯。

很快,船靠近了鎮魔塔那座彎月島,在靠近島嶼沒多久,頭頂的天空像是籠罩了一層黑壓壓的烏雲,猶如狂風暴雨要襲來一般,寒風陣陣,沖刷得人忍不住戰慄。

“這是鎮魔塔中妖物魔怪的戾氣,戾氣長久盤踞,便在天空頂上出現了烏雲。”魏文彬打着哆嗦,顫顫巍巍的介紹。

其實當初他也靠近過這鎮魔塔附近的,因為被這戾氣震懾,才不敢上前。

船已經駛入了中心湖泊,一座巨大的玄黑塔就佇立在眾人眼前:塔是由玄鐵打造而成,沒有一處拼接的地方,風一吹,從塔頂延伸出來的鐵鏈就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聽起來猶如身在地獄,陰森可怕。塔身上還纏繞着無數藤蔓,這些藤蔓日日吸收塔內妖魔的戾氣,也變得如同妖物一般猙獰恐怖,佈滿了荊棘。

“這……這塔好像沒有門。”有一名弟子在身後瑟瑟發抖,“我剛才看了一圈,這塔連個入口都沒有。”

不是沒有門。

九微瀾俯身在船的欄杆上,她朝着水中看去,只見碧波蕩漾的水底中,鎮魔塔還有無數層自水面一直延伸到水底中:入口的門就在水下!

她的蓮丹會不會就在鎮魔塔內?她需要去確認一下!

九微瀾咬了咬牙,她忽然驅動全身的靈力席捲起水底的一股暗流重重撞在了船上,整艘船劇烈搖晃,船上的人驚叫起來。

她趁機假裝撞上了欄杆,發出“啊”一聲!隨後整個身體翻下了船,直接墜入了水中。

“有人落水了!”

“是誰?快,快救人。”

“可我不會游泳啊!”

水底,九微瀾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朝着鎮魔塔底部的入口游去,那股可怕的戾氣彷彿與湖下的水融為了一體,自她肌膚傳入體內,寒冷刺骨。

鎮魔塔的入口是一個拱形的門,門上貼着兩張黃色紙條封印,這封印在水下已經許多年,但並沒有任何褪色,彷彿如同嶄新的一樣,紙條上寫着咒文圖形,這些咒文庇護着這扇門不被打開。

九微瀾伸出手要撕開那門上的封印,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九微瀾渾身一震,她在水下轉過了頭,看到那名之前在道場上見到的那名佛修竟出現在她的身後,他身上的僧袍隨着水流的浮動在水中漂浮,手腕上的佛珠一顆顆拂過他的精緻絕美的臉。

是那個修佛的掌門之子郁止!

郁止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無悲無喜也無好惡,他就像是來完成一件任務一樣握住了九微瀾的手,隨後腳下一股暗流涌動而來,將二人托出了水面。

九微瀾一出水面就劇烈咳嗽起來,整個人裝作很虛弱的樣子靠在郁止身上。

郁止淡淡瞥了她一眼,隨後將她帶上了停靠在水面上的船。

周圍的弟子立刻朝着她圍了上來:“飛沉你沒事吧?我們看你掉入水中可嚇壞了。”

“就是啊,幸虧郁止大師路過,將你救了起來。”

“我們這幾個都不會游泳,郁止大師正好在附近加固鎮魔塔的封印,瞧見你落水了,便來救你。”

九微瀾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向已經懸浮在法器上的郁止,眯了眯眼睛,拱手致謝:“多謝大師相救。”

郁止只淡淡斂了一下眼帘,便轉身離去。

身後的弟子還在感慨:“這郁止大師當真不是凡人,我瞧着他身上都有一層淡淡金光了。”

“可不是,我聽說郁止大師曾受渡劫期高人指點,他日必定修為在眾仙君之上。”

“而且……這郁止大師的容色當真好看。”

“噓,此話可說不得。”

九微瀾望着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更堅定了要入鎮魔塔一探的決心。如果沒有意外,她的蓮丹應該就被封印在鎮魔塔內,只要能拿回蓮丹,日後她的修鍊就能一日千里。

返回住處,眾弟子還在感慨着玄天宗的莊嚴遼闊,九微瀾準備回房間稍作休息,再規劃夜探鎮魔塔的計劃,怎料剛推開門就看見裏面原本的室友換了人。

闞澤坐在那裏,正在鋪設自己的行裝。

“闞澤師兄?”九微瀾張口就喚出一句。

闞澤抬起頭,看到那名叫能飛沉的少年就站在門外,他揚起一個淡淡笑意:“飛沉師弟。”

“師兄怎麼……會在這個房間。”

“我和趙畢換了房間,趙畢和趙帆是兩兄弟,只是二人靈根不同,一人在內門,一人在外門。此次房間分配是根據內外門弟子分配的,我與趙帆分到了一組,他們兩兄弟想換到一起,我便與他們交換了。”

趙畢就是九微瀾原來的室友。

“是,是這樣啊。”九微瀾尬笑了兩聲,她還以為是闞澤發現了她的身份。

與闞澤同一室,自己又曾飲過他身上的血,九微瀾總怕自己會剋制不住。所以在進入房間后,她整個人靠在自己的床榻一側,盡量和闞澤隔得遠一些。

闞澤卻毫無自覺,走過來與她搭話:“你們剛才去了什麼地方?我看很多人跟着你們一起回來了。”

“就是去四處逛逛,畢竟我們是第一次來玄天宗。”九微瀾回道。

闞澤眼眸微微略過一絲暗光:“若是薇月也來,她應當也會與你們一同去看看的。”

九微瀾僵了僵:“什麼……”

“是門派里的一位小師妹,她只有鍊氣八階,原本也想跟着隊伍一起來仙逐大會的。”闞澤笑了一笑。

“是,是嘛。畢竟名額有限,那位師妹修為太低了,等日後再舉行時,她定能有機會一同來參加的。”九微瀾賠着也一同笑了笑。

闞澤看到九微瀾笑,忽然覺得她的神情有一絲像記憶中的謝薇月,然而他很快搖了搖頭……自己真是夢魔了,竟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與闞澤同在一個房間,九微瀾不敢太有別的動作,生怕被他看出什麼端倪,這也使得她在之後的兩天時間裏都無法行動。而仙逐大會的比賽時間,很快就到來了。

這一天,所有提前來到玄天宗的各仙派弟子都被召集到了中心道場,九微瀾也跟着紫微山派的弟子們來到了道場中,她朝着四周掃了一圈,整個道場密密麻麻站滿了修仙者。

闞澤因為是前一屆仙逐大會的魁首,現場有許多外派的弟子都認識他,紛紛過來與他打招呼,特別是一些女弟子,甚至帶着絹帕、香囊過來的,要贈予闞澤。

“闞澤師兄,這是我兩年前在北海取得的人魚珠,串成了一個珠心香囊,可以保佑你旗開得勝。”

這一位說話的是滿月閣的月光仙子,她在上一屆作為參觀弟子來到玄天宗看到了闞澤在仙逐大會上的表現,心中便起了思慕之心,還曾以拜訪為名來紫微山找過闞澤,但那個時候闞澤外出歷練,便沒有見到她。

“闞澤師兄,這是我父親獵殺崑崙雪獸所得的皮毛,我將它製成了大裘,披在身上可以防寒御冷。”

那一位說話的則是三清谷的谷主之女,她是前一屆仙逐大會的參賽者,今年已升階到了金丹期,原本是沒有資格來的,卻還是眼巴巴的趕來玄天宗,就是為了與闞澤一見的。

闞澤被圍在了中間,身旁一群女修正捧着手中的東西想與他說話,九微瀾在旁邊看得瞠目結舌:“闞澤的人緣這麼好?來了這麼多女弟子給他送禮?”

“這哪是人緣好啊,你應該說是他魅力高。”魏文彬在身旁說道,“就咱們闞澤師兄的顏值,放在整個六合八荒也都是排的上號的,在我們紫微山不是也有很多女修傾慕么?”

九微瀾挑了挑眉:“我原以為闞澤師兄就在紫微山受歡迎,畢竟外面仙派這麼多,單說容貌和修為實力,比闞澤師兄強的應該也有不計其數吧。”

“那你就不知道了,闞澤師兄有炎異靈根啊,而且他還是應龍之血的繼承者,今後升階突破那是指日可待,便是金丹期的仙子都恨不得與他能結為道侶。我要是個女的,我也喜歡他這樣的。”

魏文彬的感慨讓身旁其他紫微山的男弟子都齊刷刷的點了點頭,他們對闞澤是既佩服又羨慕啊,畢竟現在大家都年輕,誰不想身旁有美女環繞。

九微瀾的視線掃過道場上的一眾弟子,忽然一個人影落入她的視線——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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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女魔頭被迫成了黑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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