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刷得紅了

臉刷得紅了

“他替你擋了一擊。”

狐嵐從儲物袋中出來,蹲到了步澤炎邊上。

妖獸朱獳追上來的時候,凶魔界出口就在眼前,九微瀾只差一步之遙就能逃出去,但朱獳的利爪已經向她襲來。是在邊上的步澤炎側過了身,祭出法器抵擋住了那一擊。

但朱獳的實力太強了,它的爪子斬斷了步澤炎的法器,並將他擊傷。

九微瀾有些吃驚,步澤炎在凶魔界的表現並不好,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拖了一個累贅,卻沒想到在最後關頭是這小子救了自己。

低頭查看他身上的傷勢,朱獳那一爪橫穿步澤炎的胸膛,在上面留下巨大的血口。

“傷的這麼重,得立刻止血。”

九微瀾翻找了一下自己的儲物袋,把從闞澤洞府里順出來的丹藥給步澤炎服下,但這丹藥品階不高,傷口的修復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她有些遺憾:“要是郁紫烏在就好了。”

狐嵐瞬間來氣了:“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幫不上你,還不如那根黑地瓜好是吧?”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又鬧什麼脾氣。”九微瀾頭疼。

“我鬧脾氣?如果不是你掉了境階害我一起遭罪,以我當時分神期的修為,那凶魔界的妖獸分分鐘就能解決!是你害了我,你居然現在還在怪我!”

“……”

“九微瀾!你說話啊!你不說話就是在心裏罵我!”

“……”

造孽啊,她當時怎麼就會收了狐嵐當靈獸!

步澤炎蘇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被包紮了,他感覺到渾身劇痛,全身上下就彷彿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樣。

想要坐起身,突然身後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撘在他的肩上:“別動,你的傷勢很重,先躺着。我已經聯繫了其他隊員,他們很快就會過來。”

步澤炎一怔:是能飛沉。

他還活着……自己……也還活着。

九微瀾走到他的邊上,盤膝坐在地下,抬手將一卷着水的樹葉遞了過去:“先喝點水吧。”

步澤炎伸手接過,卻並沒有喝,而是怔怔看着水中倒影的自己:凶魔界一行,打破了他從前的認知,讓他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無能有多孱弱,在遇到那些強大妖獸的時候,他竟畏懼的無法動彈,就像一個毫無作用的懦夫。

九微瀾察覺到他心境的變化,這些初踏入修仙行列的小輩們往往有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而當他們遭遇了修仙界的殘酷和險惡之後,往往會心境崩塌甚至因此一蹶不振。但九微瀾並不討厭步澤炎,他能在那樣的情況下突破自己並且對她出手相救,說明他比許多修仙者都正直馴良。

於是她托起腮幫,噙着笑對他道:“步澤炎,我覺得日後你一定能踏上通天之道,走的比紫微山中任何一個人都遠。”

步澤炎倏地轉頭,不可思議地瞪她,握着樹葉的手微微收緊,水波一道一道在樹葉中漾開:“你嘲諷我?”

“沒有。”九微瀾直視着他的雙眸,“你在凶魔界表現不佳,只是因為你歷練太少,但你最後在危急時刻出手救我,說明有堅強的信念,能堅持正道,更有突破自己的勇氣。這些品質能讓你走得比任何一個人都遠、都高,你能踏上許多人都不曾踏上的位置。”

比她,比闞澤……

樹葉中的水波從他指縫中流淌而出,滴滴答答,落上了他的衣襟,步澤炎怔怔看着她,他想從她眼中看出嘲弄和奚落,可是卻並沒有。她的眼神真摯認真,彷彿是在說一個事實。

他張了張嘴,幾乎就要問出“真的嗎”三個字,卻在這個時候九微瀾莫名其妙伸手撩開了他的衣服。

“???”

步澤炎臉刷得紅了:“你幹什麼!”

“我看你身上傷口的位置被水淋濕了,來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烘乾。”九微瀾單手揪着他的衣襟。

步澤炎卻掙紮起來,不肯讓她脫衣服:“濕了就濕了,你鬆開手。”

“濕了傷口就惡化了,你現在靈力用光了,我還有,我給你烘一烘。”

“用不着!你幹什麼,能飛沉你鬆手!”

“不要害羞,我們都是男人你怕什麼。”

“鬆開我,放手啊!”

當闞澤率領隊伍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能飛沉跨坐在步澤炎身上,步澤炎上身的外衣已經被九微瀾扒開,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呃……”

眾人的表情各色各異。

九微瀾連忙攤開雙手:“我只是想給他烘衣服。”

“用不着!”步澤炎漲紅着臉坐起身,像個害羞的小媳婦兒。

闞澤倒是沒往那方面想,他上前查看了步澤炎的傷勢,發現傷勢很重,便立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紫金丹為他服下:“真人得知你們遇險,已經趕來了,我們在此地駐紮等候。”

話最多的魏文彬湊上了前:“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早醒來你們二人就不見了蹤影?”

“我們誤入了凶魔界。”九微瀾解釋道。

“凶魔界?!”

“嗯。不過好在被我們逃出來了,凶魔界裏有妖獸追趕我們,若不是跑得快,現在你們見到的就是我們的屍首。”

“所以步澤炎是被妖獸傷的?”

“是啊,他很勇敢,是他救了我。”

九微瀾在邊上不停的誇他,步澤炎坐在一旁地上臉更紅了三分:明明在凶魔界中是她帶路又幾次三番救了自己……

蛟龍少年容螭一直想上來與九微瀾說話,卻因為她身邊已經站了幾個人,自己只能縮在角落看着。他幾次鼓起勇氣要上前,卻又被忽然走上前的旁人給擋了下來。

九微瀾察覺到后,便主動走到了他的面前:“容螭,你也在擔心我們啊。”

少年仰起頭,水眸的眼睛格外漂亮的看着她:“嗯。”

“真乖。”九微瀾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容螭微微紅了臉,低下頭。

之前在隊伍里,他和“能飛沉”聊得最好,所以在他消失后就一直很擔心,好不容易看見他們出現了,卻又得知他們之前被誤入了凶魔界,便又擔心他會不會受傷。

九微瀾心裏有些雀躍,她對容螭的主動示好已經奏效,等日後多與他聊聊天說說話,指不定就能被自己收為靈獸了。

這條小蛟龍看起來聽話又乖巧,想來比狐嵐好用的多。

她與眾人說話,卻不知有一道目光一直暗暗看着她,特別是看見她身邊圍繞着一群同隊隊員的時候,那目光更加陰暗怨恨。

……

兩個時辰后,封昌真人趕來了,他查看了步澤炎的傷勢,又為他輸送了一些靈力,讓他的傷口能夠得到更好的癒合。

其他隊伍還在繼續翻越烏脊山,封昌真人怕他們也會遭遇凶魔界,便最終將分散的隊伍重新歸合,帶着他們一起翻過了烏脊山。

九微瀾覺得封昌真人如果一開始就率領隊伍一併走,他們也不至於誤入凶魔界,而且在他們遇到凶魔界一事後,真人也沒有多加詢問,按道理弟子誤入了凶魔界,身為領隊的仙長應該詳細詢問情況並記錄下來,之後再稟報仙派才對。

不過她也並未多想,或許是封昌真人有意考驗眾人也不一定,更何況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進入玄天宗,拿回自己的蓮丹。

翻越過烏脊山後,封昌真人帶着他們這支隊伍又行進半個多月時間,終於抵達了仙逐大會的會場——玄天宗。

玄天宗山腳下有一座城,依山傍水,名為盤城。

盤城環水而立,裏面居住着凡人百姓,也有一些修仙散人。封昌真人率領眾弟子乘上了一艘船,因為天色已晚,河對岸的石階兩側佈滿了亮着光的屋樓和店面,小販正在吆喝,行人比肩而走絡繹不絕,火光映照在河面上,彷彿是另一翻天地場景。

紫微山上許多弟子都是從農村來的,沒有見過這樣大的城鎮,紛紛感慨:“這也太繁華了。”“這玄天宗山腳下的城鎮與我們那邊根本無法比啊。”“就跟一座國都一樣。”

封昌真人手中的拂塵一揮,淡淡解釋道:“玄天宗在萬年前就是玄國之都,后國主修鍊飛升,他所在的國都便在這之後聚集了來自各地的修仙者,慢慢演變成了現在的玄天宗仙派。現任玄天宗的掌門,就是當年那位國主的後裔。”

“哇,竟這樣厲害。”

“難怪玄天宗是仙派第一宗。”

“我聽說玄天宗里大乘期仙君有好幾位。”

“那豈不是有我們好幾個掌門這麼強?”

邊上的弟子正竊竊私語着,忽然側邊有一艘船靠了過來,與他們的船隻并行,都準備在前方靠岸。

封昌真人看到了那艘船上的紋飾,他立刻率領眾弟子到了甲板上。

只見對面的船上站着一排玄衣青年,他們每一個人手中都佩戴着統一的銀色鏈飾,腰桿立得挺直,連站姿都是一樣。

是天罡宮。

九微瀾認出了對面船上的徽記。

天罡宮也算是修仙門派中比較強大的門派,不過他們培養弟子的方式與旁人不同,一般修仙門派並不約束弟子使用何種法器或何種心法,而天罡宮則不同,他們對弟子有着嚴格的要求,所有弟子修鍊的心法必須是他們天罡宮的,而且他們的法器也由天罡宮的煉器師單獨煉造,都是統一的特質法器。

九微瀾之所以對天罡宮有印象是因為從前她還是魔修時曾與天罡宮的弟子有過幾次交手,當時那些弟子連修為和實力都幾乎是一致的,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在下紫微山封昌真人。”

兩船停下后,封昌真人帶着眾人下了船,與天罡宮帶隊的那名仙君拱手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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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女魔頭被迫成了黑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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