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身份

借用身份

九微瀾還看到之前在御道台阻止了新晉弟子爭鬥的封昌真人也在隊伍中,他應該就是這一次仙逐大會的領隊了。

“馮良俊在哪兒?他不是先我們出門的嗎?怎麼都沒瞧見他?”

就在封昌真人開始清點人數的時候,隊伍中已經有弟子發現少了人。

“我剛才看見他和能飛沉一起離開了。”另一名弟子回答道。

“真人都開始點名了,怎麼這個時候離開啊?”有人抱怨起來。

果然,當封昌真人發現人數少了兩名時,便安排同隊的弟子一起出去找人,勢必要在隊伍出發前將人找回來。

眾人都有些不樂意,但又不得不遵從命令。

“這不是浪費我們時間嗎?”

“就是啊,馮良俊和能飛沉自己不來,關我們什麼事兒。”

“算了別說了,四處去找找吧。”

御道台的眾人分散開去尋找,九微瀾隨機跟上了一組人,她想尋個機會和其中一個人調換,便湊上前去打招呼,裝作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你們認識這個馮良俊和能飛沉嗎?仙逐大會可是一件大事兒,都要出發了兩個人還要去幹什麼呀?”

走路的弟子並沒有察覺到身後九微瀾的異常,他回答道:“認識。馮良俊是我室友,他和能飛沉是同一個村子來的,只不過能飛沉是五靈雜根,馮良俊是三靈根。馮良俊入門派后就成了內門弟子,能飛沉是外門弟子。這兩個人原本是挺要好的,不過後來因為修鍊的問題鬧了矛盾。”

“修鍊的問題?”

“是啊,能飛沉悟性比馮良俊好,雖然馮良俊的靈根更優越,但能飛沉的修鍊速度遠遠高於他,包括後來築基也一樣,能飛沉是先一步築基的,馮良俊晚了兩年才築基。”

那弟子回答着九微瀾的話,但九微瀾已經完全沒有再聽了,她抬起手準備尋個機會將這名弟子敲昏,卻忽然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血腥味並不強烈,但因為前段時間她吃過闞澤的血,所以對血的味道格外敏感。

「狐嵐。」

九微瀾召喚了九尾。

遠在百米之外的狐嵐一瞬間察覺到她的命令,立刻一躍而起跳上了屋頂,他微微動了動鼻尖,便瞬間隨着血的味道追逐了過去:「在西側,朱雀堂的後面。」

那名弟子因為九微瀾的停頓已經穿過了廊道,她要再追上就顯得突兀了。加上這血腥味來得蹊蹺,她只能暫時放棄那名弟子,前去狐嵐的方向。

抵達西側朱雀堂時,她看堂邊一條巷道里,有一口井外遍佈着奇怪的水漬,像是有人打了水后,刻意撒在地面的。

九微瀾快速走上前,地面的水漬中還參着一些血漬。

“有人被推下去了,這井下都是血的味道。”狐嵐趴在井口邊,朝裏面觀察。

九微瀾一怔,她腳尖一點躍上了井口,並快速沉入了井底查看。只見在井底中,有一具屍體沉在下面,那屍體身上有許多傷口,血水就是從傷口流出來的。

有一枚青灰色的腰牌從那屍體身上浮出,九微瀾伸手抓過,只見腰牌上寫着三個字:能飛沉。

狐嵐在井口外等了片刻,便見九微瀾上了來,他立刻上前詢問:“怎麼樣?下面的人還活着嗎?”

九微瀾搖了搖頭:“已經死了,應該是一擊斃命,被拋屍入井。”

“是什麼人做的,居然敢在這種地方殺人?”狐嵐有些吃驚,畢竟這是正道仙派,外面設有結界,一般人都進不來,卻還能發生這樣的事。

“現在我們也暫時顧不得這些,先借用此人的身份吧。”

九微瀾掌心一動,地上一滴血懸浮了起來,沁入了幻形耳墜中。只見她的容貌在這一瞬間轉換,變成了剛才在井底的那名少年模樣,甚至連她的靈根和修為,也與那少年一模一樣。

幻形耳墜的幻化能力不僅僅在容貌,也包含靈根和修為。

只是借用了此人的身份有些風險,她不知道是誰殺了他,若她以他的身份“復活”,恐怕那個兇手會再次找上門來。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了。

***

御道台,參加仙逐大會的弟子們都已經陸陸續續回了來,他們似乎沒有找到馮良俊和能飛沉。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不知道那二人去哪兒的時候,馮良俊卻在這個時候抵達了御道台。那些弟子便立刻上前詢問:“馮良俊你去哪兒了啊?我們找了你半天。能飛沉呢?”

馮良俊光潔白皙的臉透着冷俊,他似乎極其不願提及能飛沉:“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和能飛沉一起離開的嗎?你們兩個又怎麼了?吵架了嗎?”

“別問我!我不想提他!”

馮良俊臉色鐵青,他重重拂了袖,絲毫不願再說話。

眾人都一臉懵逼,也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就在此時之前離開的封昌真人也回來了,他的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人都齊了嗎?”

“稟真人,能飛沉還沒到。”

“時間拖不得,如果人沒到等之後尋到了再讓他跟上吧,我們先出發。”

封昌真人正準備率領眾人啟程,卻在這時身後的石階上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等等!”

偽裝成能飛沉的九微瀾提着衣擺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她跑得比較急,趕上的時候連氣都透不過來了,扶着自己的膝蓋大口大口呼吸着:“我到了。”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

“就是啊,害得我們一頓好找。”

眾弟子都有些不滿,對着他抱怨。

九微瀾眯着笑顏道:“因為要出遠門,便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怕缺東少西的。”

她說著話的時候,視線掃過了仙逐大會的整支隊伍,看着裏面每一名弟子的表情,但並沒有看出任何異樣……難道殺死能飛沉的,不在仙逐大會隊伍裏面嗎?

“既然人已到齊,那便出發吧。”

封昌真人沒有管剛剛趕到的九微瀾,他揮了一下拂塵,地面便升起了一團雲霧,駕起了眾人直升上天。

有許多弟子是第一次乘坐封昌真人的法器,都格外好奇:“這法器好厲害啊,可以乘載這麼多人。”“是啊,不愧是封昌真人。”“我聽說封昌真人是咱們仙派所有金丹期真人里實力最強的,他已經達到了金丹期大圓滿,很快就可以衝擊元嬰了。”

眾弟子竊竊私語着,而九微瀾只站在角落的位置,觀察着每一個人。

她現下借用了能飛沉的身份,但顯然並不安全,那個殺死能飛沉的人如果是在隊伍里,指不定之後還會對她出手,她最好早點查明能飛沉的死因,以防自己被殺。

“闞澤師兄……”

不遠處,扶凝正在尋機會與闞澤說話。

自從謝薇月差點出事,闞澤將她救回洞府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與扶凝說過一句話。顯然他是在怪罪扶凝把汲溪真人介紹給謝薇月為師。扶凝心中十分後悔,她不應該做的如此明顯,惹了闞澤不快:“闞澤師兄,我不知道汲溪真人是那樣的人,我當初也是希望薇月師妹能有機會進入內門弟子一列。”

闞澤淡漠的立在原地,沒有回應她半句。

扶凝握緊了袖下的拳:“我也是女子,若真知道汲溪真人有這樣的惡習,又如何會讓薇月師妹前去。”

闞澤對自己的冷淡是從上個月開始的,她不用問也知道汲溪真人可能已經對謝薇月下手了,只不過應該是被闞澤所救,否則那女人就不會還能留在他的洞府里。

扶凝心中暗恨,為何闞澤會待那樣一個低賤的女修如此好,明明能與他並駕齊驅的人只有她。

在扶凝再三起誓自己絕對沒有傷害謝薇月之心,闞澤終於開口:“扶凝,日後關於薇月的一切,我會來安排,你無需再操心。”

他的話淡漠和疏遠,讓扶凝心如刀絞:“是,師兄。”

闞澤側過身不再與她對話,扶凝暗暗掐緊了自己的拳:謝薇月……等我從玄天宗歸來,一定要將你逐出紫微山!

“阿嚏!”

站在另一頭的九微瀾不知道怎麼的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她抬手擦了擦鼻子,有點莫名其妙:怎麼回事兒?有人暗中罵她嗎?

……

“前方是烏脊山,法器無法躍過,我們從地面步行。”

隊伍在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后,緩緩降落到了地面,封昌真人指着前方一片山頂積着厚雪的山脈道:“所有人分成五個小隊,六人一組,翻越烏脊山。烏脊山內有猛獸出沒,還有特殊的領域地界,你們要小心些。”

“特殊的領域地界?”

“修仙界裏遍佈着無數特殊地域,這些地域像一個一個次元迷宮,修仙者一旦踏入,便很難從裏面出來,尋找不到方向,從而耗盡心力慘死在其中。各大仙派為了防止有人誤入,便下了命令,但凡踏入這些領域活着出來的仙士,必須將這些特殊的地域以結界阻隔起來,這些被阻隔的地域便形成了一個一個特殊的地界,稱為領域界。”

封昌真人說罷,從儲物袋中召出了三十枚定坤幣:“這定坤幣可以定位你們的方向,倘若你們誤入領域界,便可往這定坤幣中輸送靈力,我會尋着定坤幣找到你們所在的位置。”

三十枚定坤幣懸浮而起,落入了每一名弟子手中。

給予完定坤幣,封昌真人還提醒了一句:“領域界各有不同,其中最危險的,當屬凶魔界領域。凶魔界充滿着各種凶獸,一旦踏入,便是金丹真人都未必能活着出來。所以你們此行一定要小心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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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女魔頭被迫成了黑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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