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付出與回報

“老陸啊，你真收了一個好徒弟，每次見小九泡茶都是一種美的享受，不得不說他已經得了你七分真傳，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這孩子真的不錯！”阮文昌用一種羨慕的語氣說道。

“哈哈哈，這孩子有天份，又努力，他不成功才怪呢，綠茶不用太過於繁瑣，所以看似簡單的沖泡之法，確蘊含很多大道！就比如說這水溫。

你們都以為這水溫是不是燒開水之後沖泡就好，其實不然，每一種茶需要的水溫是不一樣的，就比如說現在小九正在洗器，這種就需要水溫高一些，一來是對茶器的一種消毒，二來也是為了乾淨，表達對客人的尊敬，三來就是熱器。讓茶器受熱之後。接下來品茶之時不會影響茶的味道。

我記得當年我練習燒水就練了兩年，這孩子比我狠，用自己的身體去試溫，你是不知道，當年還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手上天天被湯的全是水泡，可這孩子從來沒有哭過。足足燙了自己近小半年，別說是一個孩子，就是我們這種成年人也未必堅持下去。

現在小九在燒水掌控水溫一道上，就算是我都不一定有他准。這是孩子用自己的傷痛換來的，可不是偷機取巧可以做到的。”

“師傅，哪有您說的那樣，其實喜歡自然就愛上，愛上自然就要付出，只有吃得苦中苦的人才能成為人上人，我雖不用成為人上人，但是這茶道確是我真心喜愛的之道，付出了也得到了回報不是嗎？”

此時泡茶之前戲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燒水，在燒水的過程中，東方耀陽一直都用耳朵聽着水中的聲音，並且不時用手在觸碰燒着的茶釜！

最後他用自己的手就放在那即將燒開水的釜上！然後一笑，開始泡製綠茶。第一泡茶是不能喝的，叫洗茶，因為這茶葉在採摘和炒制過程中，往往會有一些雜質和不潔之物，所以第一泡茶要把這茶的污垢洗去，同時也洗去茶中第一泡的塵世之味。

阮文昌拿來的茶正好可以倒出四杯茶，泡好之後，每人敬上一杯，除了北堂東，剩下的三人都觀其茶，聞其味，品其甘！

北堂東也不好意思。牛飲牡丹不是，也學着人家的樣子，這時他才發現，好像真的不同，望着這杯茶，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靜下來，看着慢慢舒展開的共葉，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共鳴，還有那淡淡的清香之氣，讓他本應是渾濁的大腦變得清醒。

終於見到別人細細的品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茶入口中，一股清香淡雅的茶香進入，有苦，有澀，還有甜！那種滋味別一樣上心頭。

東方耀陽也在品茶，他很喜歡這種茶中滋味，不然當年也不會如此用心，現在細細的品，整個人好像進入一種狀態，說不清道不明，不想醒來。

終於小小的一杯茶就算還是會喝盡的，這第三泡的茶已經沒有了那種滋味。但眾人也開始聊起天。

“我發現，我好像愛上茶的味道了。”北堂東小聲說道。

“東子，你不是喜歡可樂嗎？沒事，以後你還是喝你的可樂吧。”東方耀陽開着玩笑說道。

“九哥，咱能不說短嘛，這樣還是好朋友！”兩個老人笑呵呵的看着他們年輕人。

“對了！阮爺，今天我和九哥去店裏，有人來賣古董，九哥這個傻子居然信了別人的故事，用三十萬買了一本破書。您給他上一課，這馬上就要進古玩行了，您得好好讓他學學。”

聽到北堂東的話，阮文昌笑了，誰還沒有被交學費的時候，誰還沒有打眼兒的時候，他也是從那個時候一步步走來的，這很正常！

“什麼物件，來看我給你掌掌眼兒！”阮文昌伸出手來。

好在東方耀陽把書還帶着，從懷裏拿出一小布包，阮文昌這時開始教樂方耀陽第一件事情：“你把書放在桌子上，我再接。這是老頭子今天給你上的第一課，古玩行啊，水很深，利自然也就很大，而因為利大，也就出現了很多歪門邪道之人。

就比如說剛才，這是一本書，如果換成瓷器，玉器，都是異損異壞之物，在你交我接的過程中，只要你手一松，我未接到，我就被你沾上了，所以以後不論是看還是買，貴重的東西，要保證，對方放在一邊，你在拿起來，這樣不管在誰手中出問題，能說清說明。”

東方耀陽臉上表現出驚訝之後：“這麼多說道呢？”

“可不是嘛，當年我就吃過虧，好在東西不貴就當交學費了，你這入行門檻可高，有堂堂的一眼阮爺給教你，可是不知道要羨慕多少人呢。”

“就你小子會說話，我看看這能讓你花三十萬的東西，小子我希望這是一件真物件，因為這對你以後的入行有好處！”阮文昌說完拿起小布包打開，首先看到的就是書面上的四個大字“石庵詩集”。

老頭面不改色，開始翻開，一葉葉的看着，然後整看，最後把書放在那裏，笑看着東方耀陽和北堂東！

“你們兩個，說說，這東西是真是是假。理由是什麼？”

這是要考一下兩個小子，北堂東先說了：“我覺得是西貝貨，首先說那兩老人，他們太像那些賣假玩意兒的人，而且編的故事也像，還有就是這書，看着就像一眼假的東西，我雖然對字畫不是很懂，但也知道這人沒有詩集傳世。”

點點頭！阮文昌笑着又看向東耀陽：“那你小子怎麼看。東西你買下來了，三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知道三十萬可是能買一件相當不錯的古玩了。”

“阮爺爺，首先來說我買下來自然認為是真的，不過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這石庵是誰我不知道，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姓石的詩人，不過雖不會看物，但我多少也會看點人。

那二位老人。皮膚干皺，這是常年風吹日晒才有的，雙手有老繭，我仔細看了一下，是農活的手，而非拿其它器具的手，說明這兩人是農民，而且是常年耕作的農民。

再說這穿着打扮，可以做假，但那一身的氣質是做不了假的，如果這些人可以模仿那麼逼真的話，我只能呵呵，就沖人家那演技也值這個價。

最後就是我看這書，還是那句話，我不懂，完全憑個人的感覺，很古樸，而且這字也深有功底，我無法想像，一個造假之人，如休寫出這麼好的這了來，這是集前輩字體而大成的一人，就算是假的，可我覺得這字就值三十萬。因此我並沒有覺得我買到的是假東西。”

阮文昌也是點點頭：“你們二人說的都有理，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小九啊，你小子就是天真吃這碗飯的人。

沒錯這本書是真本！而且如果不出意外。全國上下就這麼一本，他的出現也證明了一段歷史，很好很好。你雖不會看物，但你懂得看人，你懂得看字，你說的沒錯，這字就值這個價，或者說比這個價還高。

北堂小子，你啊，不能總是以常理去看，遇到東西，不要憑感覺，要先看，先品，要知道很多時候經驗主義都會害死人的。”聽到阮文昌的話，北堂東都傻了，什麼？自己居然看錯了，那還真是真的。

我靠！他能不服嘛，那是相當的服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