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保鏢團,全體出動
天右忙裏忙外收拾餐桌,倒好美酒。
端木諄掀開帳篷帘子,踏入帳篷。
“狼王。”
呼爾查點點頭,“皇上。”
端木諄開門見山道,“有件事,我要同你商量一下。”
“您說。”
“你的一個手下,被我弟弟抓住了。”
“……”端木諄一聽,眉頭緊鎖,“誰?”
端木諄拿出染了血跡的木牌遞給他。
呼爾查當下氣得直咬牙,“他知不知道,他抓的是我的人?”
端木諄揚眉問,“知道你能如何?北郡離京城有多遠?你想救人,有這能耐嗎?就說紅河城,沒有阮輕艾那蠢丫頭一路放行,你能趕到這兒?”
呼爾查沉聲道,“那你呢?你不去救人,你跑來我這兒跟我說有什麼用?”
“我救不了他!”端木諄沉聲道,“我二弟要我把皇位讓給他,他才肯放人。我若想救他,那我必須立他為儲君。”
呼爾查沉默低頭。
“我知道你之前和我二弟也有聯繫。”
“早就鬧掰了,你不是不知道吧?”
端木諄嘆了口氣,“那我幫不上什麼忙了,這次過來找你,就是想親口跟你說一聲。如果我救不了他,不希望和你鬧僵關係。作為補償,如今你們居住的北林可以一直居住下去,我不會驅逐你們。”
呼爾查生氣道,“這原本就已經是我們的領地了!這是我們北塞贏得的戰利品,小阮她早就答應我們的東西,何須你再來應承一句?”
端木諄當下不爽反駁,“阮輕艾她畢竟只是一城之主,大興的領地哪裏允許她來劃分。小孩子玩家家酒,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你!”
兩人一言不合就眼瞪眼想要拼殺起來的樣子。就在這時……
天右拿出脖子裏的哨子,吹起哨子。
噓噓噓——
噓噓噓——
兩人同時朝她看去。
端木諄嘀咕道,“她在給誰打暗號?”
呼爾查頭疼欲裂,“還能給誰!”
不一會兒,帘子外傳來阮輕艾的聲音,“乾爹!!義兄!!你們倆在談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讓我進去說話!乾爹?”
端木諄無奈吐氣,“讓她進來。”
阮輕艾掀開帘子,撲進屋大喊,“誰被抓了?”
果然!那少年模樣打扮的女人,在給阮輕艾通風報信。
呼爾查下意識的把木牌藏在了背後。
阮輕艾直接招手,“右兒,把東西給我!”
“艹——”
呼爾查一時不察,天右小手一撈,木牌空中拋了過去。
阮輕艾接過木牌瞬間倒吸一大口氣,“周賦?他……他不是回北塞了嘛!他什麼時候跟我去的京城?什麼時候被抓的?乾爹!這到底怎麼回事?”
端木諄哽着嗓子輕咳兩聲才道,“許是那日你在御花園被刺殺后,他想為你報仇,就去找了我二弟……”
阮輕艾歪頭問,“那你知道這事後,為什麼沒跟我說?你微服出宮,在我那兒住了那麼多天,多的是機會告訴我的啊!該不會?你想一直瞞着我?一直不告訴我?私自和我義兄做好放棄人質的打算嗎?”
端木諄垂眸道,“大興的皇位,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質而妥協的。這道理,你應該明白。”
“皇位妥不妥協是一件事,但人救不救,是另外一件事。乾爹,你連救也沒打算救就準備直接放棄他了不是嗎?”
“不是不救,是救不了!你不知道他把人藏在哪裏,也不知道他現在生死情況如何,明察暗訪許多天,一無所獲。我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丫頭,你要明白我的心意。我已經儘力了。”
阮輕艾沉聲道,“你儘力了,但我還沒儘力過。你應該把這事告訴給我知曉,而不是越過我,直接和狼王談判。”
端木諄無語瞪着她,“丫頭,你有多少精力?還能把天下所有事情都攬在身上?”
“乾爹你這不是在心疼我。是看不起我的能力罷了!”
回頭,阮輕艾對着呼爾查說道,“哥哥,我們重新談判。”
呼爾查一愣,“什麼?”
“照皇上方才的決意,人質不可能成為威脅皇位的手段,我們不可能像二王爺妥協。但人質必須要救。我會派出我所有信任的精兵,幫您把您的城民營救回來!”
呼爾查聽了,嘴角掛笑點頭,“果然還是我家妹妹好。”
端木諄突然來氣,“什麼你家?她是我大興子民,和你們北塞沒有任何牽連,別攀親帶故亂稱呼。”
“哼!”
“哼!”
阮輕艾喊了萬驚雷,跟他要了好幾十隻飛鴿,寫了書信,敲上玉印。
信鴿放飛。
就在眾人整頓疫病的期間,紅河城來了一輛輛軍船。
下來一大批武將,尤其顯眼的,其中一名武將,竟然還是個女人。
秦家二小姐秦念里。
她一下船,那英氣逼人的姿態,把呂思騰迷得神魂顛倒。一天到晚圍着秦二小姐轉。
那天夜裏,端木諄看見營地外,集結了一大批黑衣人,臉上已經蒙上了面罩,但端木諄一眼就能認出這些人。
為首的是落痕,還有萬驚雷紅葉也在,聶妖也去。
除去他們四人,那個眼角有條小刀疤的男人,應該就是林晨均了。
秦家二小姐也穿上了夜行衣,跟在隊伍里。
他的御林軍四大武將,除了琴瑟之外,其餘三人都在。
這場面已經不能用震撼兩個字來形容了。
阮輕艾站在落痕身前,捋着他的衣領,焦慮道,“大爺務必要幫我把人活着帶回來!他是我周家軍獨苗苗,絕對不能死。”
落痕揉揉他腦瓜子,“知道。”
端木諄走上前問道,“如果我二弟知道你們過去救人,勢必會截殺你們。一換一姑且都不划算,若是全軍覆沒豈不是……”
阮輕艾嘆氣道,“我知道,哪怕是一換一都不划算。但……乾爹你不懂,這種援助,叫希望!我們救的不是人質,而是希望的火苗。”
阮輕艾伸手緊緊抱住落痕腰肢,哽咽道,“大爺也要安然無恙歸來才好!”
“嗯。”
落痕上了馬背,準備離開的時候,小糯米踢踢踏踏騎了出來。
天右換上了夜行衣,擠入車隊。
呼爾查急忙追出來喊話,“你幹嘛?他們救人,要你跟過去幹嘛?”
天右靜靜的看着他,咧嘴一笑,兩顆虎牙露了出來。
呼爾查瞪眼大喝,“你下來!他們人夠多了,你不用去。你下來!”
天右伸手在胸口比劃了兩下。
“你什麼意思?我看不懂!你下來——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