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們有些奇怪
第6章我們有些奇怪
庄媛並沒有多意外,可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咖啡,“有話好好說,幹嘛糟蹋東西。”
“周之晚,你別給我裝糊塗!”丁茹雙眼通紅,瘋癲一般撿起地上的碎瓷片,指向庄媛,“李太太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庄媛慢悠悠回:“你得罪的人,又不只有我一個。”
丁茹怒喊道:“不,一定是你,剛才姚姐的話我都聽到了!要是我出事了,公司就會力捧你!”
“那又怎樣,你也沒證據說是我乾的。”
“如果不是你,還會有誰?”
“丁茹,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裏最清楚,你與其在這裏聲討我,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庄媛淡淡說著,轉身就要走。
丁茹愈加憤怒,失控地衝上前,揮起手裏的瓷片朝庄媛的臉刺去,嘴裏還喊着:“周之晚!你別得意,我在這娛樂圈混不下去了,你也別想待下去!”
庄媛連忙朝後一仰,閃躲開。
但是丁茹實在太狠,那一下動作極快,還是劃到了她的脖子,割掉出一道小小的傷口。
庄媛捂着脖子朝後退了幾步,“丁茹,我一個過氣明星怎麼可能壓製得住大老闆李馮,你心裏應該很清楚,你得罪的那個人勢力有多大!”
丁茹根本聽不進她的話,其實她的心裏比誰都明白,周之晚的確沒有能力做到這一切,眼下她之所以不想放過周之晚,只不過是想要拉個墊背,她不好過,別人也不想好過。
被嫉妒和怒火迷失的丁茹彷彿丟了魂一般,再次又舉起手裏的瓷片朝庄媛刺去。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丁茹握着瓷片的手腕。
庄媛連忙抬頭看去,只見段錦辰正一臉嚴肅地抓着丁茹。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黝黑的頭髮整理得一絲不苟,俊逸的臉上除了冷漠就是令人戰慄的威嚴。
丁茹並不認識他,在他手中掙扎,“快放開我!你誰呀你!”
段錦辰眉頭皺起,十分不悅,用力將丁茹甩到地上,“在警察沒來之前,給我滾。”
“我……”丁茹本還要反抗,但是卻被正好趕來的孟江看見了,“姑奶奶呀,你這是幹什麼?”
她說完,立馬帶着幾個助理一起將丁茹給拽走,“之晚啊,對不起啊,茹茹她受刺激了,有些不受控制,你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茶水間裏一下只剩下庄媛和段錦辰。
庄媛沒想到段錦辰會多管閑事,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這時,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小瓶酒精,朝剛才抓過丁茹的手噴了噴。
隨着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傳來,庄媛也感覺到了手冰冰涼涼的,不由自主地朝自己的手看去,可才剛低頭,就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傳來一陣疼痛。
她連忙拿手去碰。
與此同時,段錦辰眉頭跟着一皺,立馬伸出手捂住脖子,他慌亂之餘,側頭看向庄媛的傷,有些愣住。
庄媛傷口的痛緩和了一些,抬頭問:“段先生來我們天樂是?”
段錦辰回神盯着她脖子的傷,冷聲說:“我是來找你。”
“找我?”
“沒錯,找你周之晚。”
“找我做什麼?”庄媛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創口貼準備貼住傷口。
段錦辰收回目光,冷聲說:“那天晚上在酒店,你是怎麼打開了我房門的密碼鎖?”
“哦?我只不過是瞎蒙按對了。”庄媛不想與他有過多交集,沒有說出他的密碼就是她的生日。
她說著,將手裏的創口貼緩緩按到傷口邊。
由於她看不到傷口,這一按正巧斜了,直接按到了創面上,痛得她倒吸一口。
庄媛忍不住閉上眼睛,嘴上還嘶了一聲。
段錦辰眉頭又是一皺,捂着捂住脖子,一臉震驚地看向庄媛。
庄媛低頭閉着眼,“段先生,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段錦辰沒有回話,直接大步上前,十分不悅地奪過她手裏的創口貼。
“段先生?”庄媛一驚,猛地抬頭睜開眼看向他。
“毛手毛腳的,別動。”段錦辰俯下身一臉認真地看着庄媛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拿着創口貼比劃着。
他溫暖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酥酥痒痒,冰涼的指尖輕輕地劃過她的脖子動作輕柔地貼上創口貼。
庄媛一點都感覺不到痛,不禁心中有些詫異,沒想到堂堂的盛安總裁還挺會照顧人。
段錦辰貼好后,轉身拿出酒精又把手噴了一遍。
庄媛立即又感覺到了手上一陣清涼,不過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段錦辰的助理就來了,他在段錦辰耳邊說了些什麼,就一起匆匆離開。
庄媛疑惑地看了看段錦辰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隱約覺得某些奇怪的事情好像已經有了答案。
何謙在茶水間找到了她,“姐,你在這裏呀!”
“嗯,想來喝杯咖啡。”
何謙笑,“姐,中午想吃什麼?”
庄媛想了想,露出一抹笑,“螺螄粉。”
“嗯,螺螄粉……螺螄粉?”何謙驚掉了下巴,“姐,你不是一直嫌味重不吃嗎?”
庄媛笑得很開心,“今天沒通告,想好好吃一頓。”
“那好吧……我去給你定。”何謙摸了摸後腦勺,難為情地離開了。
庄媛跟在他身後,笑眯眯地摸了摸脖子的創口貼。
這螺螄粉到底有多臭?
這要看你喜歡的程度。
她雖然出生富裕,但素來就好這口,所以覺得沒什麼,吃的時候十分享受。
但是那個不喜歡的人,已經在公司炸開了鍋。
“李安!李安!誰在辦公室里吃屎?”
段錦辰冷聲訓斥着,靠坐在椅上,氣得渾身發抖。
李安小心翼翼說:“段總,這是您的辦公室,沒人敢在這裏吃東西。”
段錦辰臉色越來越難看,拿起桌上的冰水大口大口喝着,試圖將嘴裏難以下咽的味道給洗去。
一邊喝着水的他,漸漸又想起了今天見庄媛時的怪事,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他猛地放下水杯,朝李安說:“女人最討厭吃什麼?”
李安懵了,半天反應不過來。
“快說!”段錦辰有些着急。
李安連忙回:“香菜?大蒜?蔥?”
段錦辰擺擺手,“算了。”
這些,他也受不了,攤攤手說:“你儘快給我安排心理醫生。”
“是,段總。”
李安訕訕退下,不敢再多說。
夜裏,庄媛回到家中,打開電腦翻來了今天大佬發給她的資料。
這資料是從整容醫院弄來的,都是關於周之晚的整容信息。
前面看着倒是沒什麼,但是在看到周之晚整容前的照片時,庄媛驚呆了。
她握着鼠標的手,不知不覺顫抖起來。
那眉眼,那嘴巴,那鼻子,是那麼的熟悉。
那是她曾經日日夜夜都對着的一張臉。
在這一瞬間裏,她終於明白當初許嘉言為什麼硬逼着她去整容。
原來他只是把自己按照他的意願打造成另外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周之晚。
以前的周之晚,長得也很漂亮,比她整出來的更加自然,更加有氣質。
庄媛心裏萬分不解,她不明白許嘉言為什麼要將自己整成周之晚的樣子,也不明白周之晚為什麼會在十年前花大價錢冒着大風險全臉整容。
但是她隱約能感覺到兩者之間一定有什麼特殊的聯繫。
想到這裏,她從電腦里翻出來了一個地址,決定先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