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勾引她?!

他在勾引她?!

除了一等丫鬟,其餘丫鬟二人一間房,鄔從霜雖升為了二等,但原來的寶笙和針羽已經搭伴住了些年,沒辦法和她同住,花瓏便讓她和三等丫鬟住在一起。

前一世鄔從霜進青雲院時,自然是不肯的,她在院裏大鬧了一場,硬是和花瓏擠到了一個房間裏,二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日子過得難受極了。偏偏她那時性子又倔又傲,寧可忍着也要和花瓏對着干。

這一世香蕊還好好的,鄔從霜也沒有因為雙佛寺的事背叛她,所以進了青雲院,她當然願意和香蕊住在同一房,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花瓏輕哼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只讓她安置好了之後再去找她。

花瓏一走,屋裏的幾個丫鬟都圍了上來。

寶笙和針羽還在林元晏的房裏當差,都不在屋內,現在只有幾個三等丫鬟和粗使丫鬟在。憫枝和青芽經常聽香蕊說起鄔從霜,雖然沒見過她,但因為香蕊總是各種吹鄔從霜彩虹屁,導致這兩個丫頭對她有天然的好感:“霜姐姐你真厲害,一下子從粗使丫鬟升到了二等,還來了咱們青雲院!”

香蕊在邊上也一副自豪的樣子:“那是自然,阿霜在我們林府算是生得最好看的,人又聰明,區區二等丫鬟那是遲早的事兒。等以後她還能升到一等丫鬟呢!”

“那豈不是可以和花瓏平起平坐啦?!”

“從霜姐,你真厲害!”

鄔從霜有些哭笑不得:“我自己都沒弄明白怎麼來的青雲院。我原想繼續留在廚房,我在那裏做的更習慣些。”

“也是的,在廚房裏有張媽媽,她待我們極好。青雲院雖然月例高,但遠不如在廚房裏自在些。”香蕊應和道。

香蕊從前也是從廚房裏撥到了青雲院的,但因為是三等丫鬟,專門負責的就是廚房到青雲院的跑腿工作,端菜送飯、燒炭熬藥都得她負責,稍微做不好了還要被花瓏教訓,有時候還會被二等的寶笙和針羽針對,日子過得並不開心。

她曾想着回廚房去,卻沒想到鄔從霜來了,整個人便高興起來:“如今你來了,我們兩就可以作伴了。”

“嗯。”到鄔從霜笑着應道。

憫枝和青芽悄咪咪的湊上來:“霜姐,我聽說是大夫人專門把你調入青雲院的,大夫人是不是有意讓你跟着二少爺?”

大夫人要為林元晏安排通房丫鬟的事兒林府已經眾所周知了,但一直遲遲沒有動靜。最近又忽然撥了一個容貌漂亮的鄔從霜進來,青雲院裏的人當然蠢蠢欲動。

鄔從霜臉色沉了沉:“沒有的事。”

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青雲院都傳遍了,說二少爺準備收個通房。”憫枝和青芽其實有些看不慣花瓏,花瓏在青雲院多年,因為是一等丫鬟,心氣非常高,又比較尖酸刻薄,對待她們三等和粗使丫鬟常常非打即罵。若是讓她成了通房,可不知還要得意到什麼地步去,所以院裏的許多人並不喜歡花瓏。

如今來了鄔從霜,又是大夫人親自調派的,自然想到了這一層。

鄔從霜其實也覺得十分怪異,上一世她也曾竭盡全力四處討好內院的人想調進青雲院,但都沒能如願,後來是爬了林元晏的床,才以通房的身份進來了……這一世她什麼也沒做,只想安分守己的存些錢日後好出去,怎麼就反而進了青雲院呢?

“許是大夫人只是覺得我做的糕點好吃吧。”

她喃喃自語道。

……

鄔從霜留在青雲院七八日,並沒有再見到林元晏。

花瓏似乎有意不讓她靠近林元晏的住處,雖名義上是奉茶的丫鬟,但基本上她只負責燒水和準備糕點,所有的東西都是由寶笙和針羽送進房的,她只能端到林元晏住處的拱門外。

不過這倒是讓她樂得輕鬆了,只負責烹水煮茶,比在廚房裏事情輕了許多。

她想日後離開林府,便準備從現在開始為自己做規劃。

因為她並不是林府的家生奴,雖然也是賣了身進了府,但和家生奴不同,與林府是容易分割的,只要攢夠了錢,再向大夫人求個恩典,便能給自己贖身離開林府了。

她的父母當年是迫於無奈才將她賣入林府的。

七年前的飢荒,讓鄔家連一口口糧都沒有,怕鄔從霜餓死,她的父母才將她賣入了林府。鄔從霜進了林府後,這才知道原來人與人之間的區別是這樣大的,不只是吃飽飯,也不只是雞鴨魚肉,那些與他們有天壤之別的人所食之物都是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才讓她前世不顧一切的攀上林元晏,就是想過人上人的日子。

但人就是這樣,一旦真到了這個位置,才發現什麼叫做高處不勝寒,孤寂、冷清,她身邊的親朋好友一個一個遠去,每天夜裏她都覺得戰戰兢兢。

為了能夠配得上林元晏,為了能夠讓林府的人看得起她,她學着一切從前不會做的事,做着一切自己並不喜歡做的事,到後來她甚至不記得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真正展露笑顏。

所以當這一切可以重頭來過,她從未有過如此高興。

這一世,她不想再攀附林元晏,不想被困在這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宅院中了!

“霜姐姐,少爺想喝六堡茶。”

她還坐在屋內綉着香囊,憫枝便從屋外進來找她。

行清節馬上就要到了,林府會放一部分府中的下人回家過節,香蕊想為自小與她定了親的情郎綉個香囊,可惜手藝不太好,鄔從霜便幫忙了。

前世她為了討好林元晏,曾苦練刺繡,還為林元晏送過香囊,現如今能幫到香蕊,還是覺得很高興的。

“好,我這就去。”

她放下手裏的香囊,去隔壁屋中煮茶,等水開了,便派了六堡茶送去林元晏的屋。

這一次她還像往常一樣端到拱門外,等了片刻,卻沒見寶笙或針羽出來取。

她有些猶豫,怕茶涼了,便端着茶走到了屋門口:“花瓏姐,茶來了。”

帘子被掀開,穿着碧色衣裙的寶笙從裏面走出來,她瞪了鄔從霜一眼:“端進去,像個死人一樣杵在門口做什麼!”

可之前不都是只送到拱門那兒的么……

鄔從霜不敢反駁,她低着頭雙手捧着茶壺進了屋內。

屋裏熱氣騰騰,已是四月了,但林元晏身體不好,屋中還擺着暖爐。花瓏和針羽分別站在一張檀木榻旁,榻上林元晏側坐着,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衫,面色被暖爐烘得十分紅潤。

“把茶擺上。”花瓏的聲音冷冷傳來。

鄔從霜立刻收回目光,將托盤上的茶壺和茶杯放到了林元晏手邊的茶几上。

她正準備收回手,突然聽到身邊的人咳嗽了一聲:“置茶。”

是林元晏。

鄔從霜一怔,她抬起頭來,卻看見他一直低頭看着手中的詩冊,並沒有看她。鄔從霜又將視線瞥向另一側的花瓏和針羽,見她們二人沒有動靜,便只能自己抬手為林元晏倒了茶。

林元晏慢騰騰伸手接過,放到嘴邊抿了一口:“聽說你最近在綉香囊。”

鄔從霜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她抬頭快速看了林元晏一眼,發現他已經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林元晏容貌俊美,一雙眼眸溫潤如玉,望着人時彷彿含情脈脈。鄔從霜腦瓜有些嗡嗡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他會忽然冒出這句話:“是……是在綉香囊。”

“我喜歡竹紋的。”林元晏莫名其妙又說了一句。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特地跟她說紋路?難道是讓她綉個給他?

上輩子可沒這回事兒啊?!

鄔從霜呆在原地。

上輩子她入了青雲院成了林元晏的通房,但最開始林元晏待她還是和其他丫鬟無異,後來是她用盡手段,投懷送抱、摸手掐腰才把人給徹底弄到手的。

那個時候像類似送香囊這樣的事兒,也完全需要她主動,林元晏可不會說出要香囊這樣的話來。

“我近幾日睡得不太好,香囊里要放些安神草。”

林元晏這已經是赤果裸的明示了。

鄔從霜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又不好拒絕,只能答:“是,少爺。”

見她乖順的模樣,林元晏臉上不禁揚起了一個笑容,他忽然直起身靠了過來,與鄔從霜只隔了一指的距離。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潔白的額頭上,還有青絲下那透明雪白的耳垂:“在青雲院住的還習慣嗎?”

他問的既溫柔又曖昧,一時竟讓鄔從霜有些措不及防:“習……習慣。”

“可有什麼不順意的地方?”

“都……挺好的。”

“那便好。”林元晏彎了彎薄唇,聲音忽然暗啞下來,“前些日怕你不適應,我沒讓花瓏打擾你。現下如果都安置好了,就來我房裏伺候吧。”

林元晏這句話帶着溫度,拂過了鄔從霜的耳尖,讓鄔從霜整個人心頭一跳!

她在這一瞬間幾乎有一種錯覺……林元晏在……在勾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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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對前夫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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