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貌合神離
燕明竹本想招招手,讓傅淑芬他們坐在這邊,但想想又過於心思明顯了。
於是,她放棄了這個想法,而是望向傅淑芬。
傅淑芬帶着強哥走過來了,她對燕明竹傅清羽笑道:“你們好早啊。”
燕明竹笑道:“我昨晚睡得早,回屋就睡了,在鄉下感覺空氣好,做什麼心情也好,睡覺也舒服,真想一直住在這邊啊,比城裏那喧囂雜亂的氣氛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傅淑芬點點頭,很有感觸的說得到:“我也是這麼想的,等我年紀大了,就回鄉,在這裏住,山清水秀的,能凈化人的心靈。對了,聽說咱們這兒附近的山上還有一座寺廟,還是古時候留下來的皇家寺廟?”
燕明竹也不知道的,她抱歉的嘆道:“姐,對這邊我也不熟悉,怕是清羽能知道的。”
話雖然這麼說,她卻不看他,也不請他講講寺廟的事情,而是依然望着傅淑芬。
傅淑芬見狀不禁笑了,問道:“你們倆還在鬧彆扭啊。”
傅清羽順勢搖頭抱怨:“有些人就是那麼高冷,也不跟你打,也不跟你罵就是那麼冷冷淡淡的高冷,讓人抓狂,這倒是是不是夫妻的態度啊。”
燕明竹聞聽這話,開口了,笑道:“姐,你聽聽,我這女人都沒說什麼,人家作為大男人已經抱怨上了,對我怨恨這麼深,你說,他能對我是以前的態度嗎?”
傅淑芬望向傅清羽嗔道:“清羽啊,這就是你不對了,男人應該大度,應該主動哄哄女人的哈。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哪有隔夜的仇啊。”
燕明竹哼道:“有人就覺得哄女人就是降低了姿態,大男子主義嘛,再說,我也不需要他哄,我自己能哄我自己,求來的東西不香啊。”
傅清羽做出求饒的手勢笑道:“好吧,我錯了,不要再挖苦我了。對了,你們不是問附近山上是不是有一座有名的寺廟嗎?我給你們講講哈。”
“確實在離這小鎮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座九龍山,在九龍山最高峰上有一座皇家寺廟,是唐朝時候修建的,現在依然香火很旺盛,你們想去寺廟嗎?等我跟大哥商量下,咱們排一天時間出來去爬九龍山,那可是五A景區,很值得遊玩。”
燕明竹和傅淑芬都一臉嚮往的表情。
而強哥卻在說道:“我們還有時間去爬山嗎?過幾天就得回去了。”
傅淑芬疑惑地望着他問道:“不是說,在這邊多住些天嗎?這邊風景這麼好,回城裏也沒有什麼意思,咱們在這邊多住些天,然後直接回東南亞便好。”
強哥笑道:“你在這裏多住幾天?那明竹和清羽行嗎?他們家裏可都是有公司呢,正事不做了?咱們可不能因為自己想多玩幾天,而耽誤他們的正經事情,我決定,過兩天就回去。”
聽他這麼說,燕明竹心裏咯噔下,強哥終究是強哥,他不會聽從他們的安排的,好姑爺也是有底線的,只是陪着敷衍幾天罷了。
但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他們夫妻兩個的事情,她也不好勸什麼。
傅淑芬卻聲音堅決的說道:“我想多住幾天,你要回去,就自己先回去吧。”
強哥臉色略微一沉,扭頭盯着她問道:“你這是在跟我作對嗎?我給你的面子還不夠大嗎?你要回國,我帶着孩子陪你回來了,你要回鄉祭祖我陪你回來了,你還這樣的態度對我?我真是難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一副怨男的表情,讓燕明竹不禁噗嗤一聲笑了,故意緩和氣氛,並說道:
“我終於知道男人其實抱怨起來,比女人更有天賦的哈,清羽是這樣,想不到強哥也是這樣,嘿嘿,你們男人讓我們這柔弱的女人情何以堪啊。好啦,咱們不聊不高興的話題了,吃飯,吃完今兒還要去拜祭祖先。”
這話說的強哥也笑了,應道:“不是抱怨哈,是女人總讓男人理解,可女人有沒有理解男人?好,不說了,吃飯,拜祭祖先是正事,不能耽誤了。”
傅清羽亦是附和着笑道:“強哥說的對,好,吃飯,淑芬姐,吃個小籠包。”
四個人隨即放下不愉快的話題,開始吃飯。
燕明竹心情卻陡然沉重起來,強哥表面上什麼都依着傅淑芬,做個好姑爺,但不是無底線的,他說過兩天回去,怕是拉不住的,而他們打算讓他們在這邊多住些日子的計劃,可能要落空了。
既然攔不住,那就讓他們回去好了,橫豎,強哥想做的事情,未必能攔得住。
就像回鄉路上遇到的碰瓷事件,還有昨晚燕明婷到強哥的房間等等。
他已經一直沒有放下他想要進行的計劃和行動。
如此想着,燕明竹也就不那麼擔心了,橫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飯後,他們下樓,一起去傅家祠堂匯合,等着去山上祭祖。
燕明竹挽着傅淑芬的胳膊,兩人走在一起。
而強哥則陪着傅老爺子走在最前面。
燕明竹這才有機會小聲的問傅淑芬:“堂姐,你晚上跟強哥是睡在一個房間裏嘛?”
傅淑芬詫異的望向她,但很快又恢復平靜,點頭應道:“是的,我跟他睡在一個房間裏的,但是我總失眠,會吃安眠藥才能睡。我們很久沒有在一個房間了,乍住在一起,我更是睡不着,每晚都會多吃幾粒安眠藥。”
聽她這麼說,燕明竹明白了,堂姐吃了安眠藥睡著了,強哥便讓燕明婷到他的房間。
這樣堂姐也不會發現,還能掩人耳目。
她不好將這個事情講給傅淑芬聽,便笑道:“畢竟是夫妻,過幾天就習慣了,堂姐還是不要吃安眠藥,會產生依賴性,自己很難入睡的,而且是葯三分毒,對身體也不好的。”
傅淑芬感激的對她點點頭,苦笑道:“橫豎跟他也住不幾天,就用安眠藥頂着吧,各自都方便,免得睡不着,相看兩相厭。這樣白天還有精力應付表演恩愛的假象。”
聽她這話,燕明竹驀然心酸,嘆道:“堂姐,您太委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