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第 84 章

八月初的倫敦還是那麼熱,好在黃昏的時候溫度也降下來了,附近綠化和治安都很好,小天狼星是幻影移形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麻瓜注意不到的地方。從角落裏出來,左手側的位置是商業廣場,有大型綜合性超市,也有一些餐飲店,書店,藥店什麼的。他去大型超市逛了一圈后,提着一大包的零食從裏面出來,然後又到了一旁的蛋糕店裏,從各種各樣的精巧蛋糕中挑了最好看的一塊。隨後他拎着這些東西,出了商業廣場,過一條街到了對面那條相對來說比較安靜的街上。走過兩所排列整齊的房子,進了岔口,再往前走幾步,就到了他想來的地方。

前院花圃打理的很好,草坪也整整齊齊,小天狼星順着小路到了門前,透過窗子看到屋內的人影后,敲了兩聲木門,就打開了門。

長而卷的黑髮,大而有神的黑瞳,印有□□熊圖樣的半袖帽衫,靛藍牛仔褲下配着的嶄新白鞋。她就坐在輪椅上,靠着桌邊,桌上有半份剩了一半的外賣餐盒,這會兒她怔怔的看着小天狼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放假了?”

小天狼星抿抿嘴,舉起手裏的七七八八,彎出一個淺笑。

“姐,吃蛋糕不?”

貝拉笑了起來,放下手中書本,轉動的輪椅說,“有陣子沒見又長壯了,來抱抱~”

小天狼星笑,把買來的蛋糕零食都放在茶几上,大步上前抱住輪椅中的女人,他動作很小心,生怕弄疼這看起來分外細瘦的身體,不過貝拉可沒他想的那麼多,拍着小天狼星的背,打趣的說,“好了好了,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少往這邊跑么。”

絮絮叨叨,小天狼星笑笑,鬆開了自家大姐,蹲坐在她眼前說,“來看看你。”貝拉笑,揉着小天狼星的小捲毛說,“去,冰箱裏拿喝的去。”這麼說著,自己也轉着輪椅往茶几方向動,小天狼星立馬起來推着她過去說,“嗯,你吃飯了么?”

“這剛幾點啊。急什麼,啊,好可愛。”貝拉捧着做成小熊圖樣的蛋糕發出驚嘆,迫不及待的開始享受蛋糕的美味,如造型一樣,味道也一樣令人身心舒暢。

小天狼星這個時候已經把桌上那些剩下的外賣全都倒進了垃圾桶,還把買來的零食分門別類的放進零食收納櫃,沒理會關於可愛不可愛那話頭,只是說,“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

“你還會做飯?”

“會一點。”

小天狼星說,貝拉笑笑無奈的搖頭,“得了吧,我還不想食物中毒,待會兒就趕緊回家,又是剛從隊上下來?”她篤定的說完,小天狼星已經麻利的把桌子收拾好了,又從冰箱裏拿了兩罐飲料過來,打開后擱在貝拉眼前說,“嗯。”

“長還能長一個月去?”說的無心,卻正中事實。

小天狼星又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唔,真的啊,你是立了多大的功才有這麼長時間的假啊!”

部隊裏的假不多,這點她比誰都清楚。

小天狼星說,“一等功。”

“那厲害了。”部隊的軍功是她分的,一等功是什麼概念貝拉很清楚。三兩口吃完蛋糕,瞅着越來越有男子漢氣概的小天狼星貝拉感慨不已,誰能想到當年往她飲料里放迷情劑那臭小子,長得又高又帥還有型,這麼年輕就能立一等功的人可沒幾個。

“放這麼久假,想去哪兒玩啊?”貝拉問,小天狼星搖頭說,“沒什麼想玩的。”

“那也行,你們平時訓練任務什麼也挺累的,家裏休息一段時間也好。”貝拉順了他的意思,還對着小天狼星招招手,小天狼星立馬坐到了她身邊。

貝拉也不管別的,直接撩起他上衣,小天狼星連忙躲閃,“姐,我沒——”

“啪!”

光裸的膀子挨了一下,古銅色皮膚上的疤痕凌亂,有新有舊,還有的青青紫紫。

“是不是覺得這些東西好看啊?”

貝拉拉下了臉,小天狼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又抿起了嘴。

“當我不知道,非得冒險上那麼一下?這回只是傷了骨頭,下回要是傷了心肺呢?誰能救你?”

“我,我沒事——”

“啪!”

后脊樑又挨了一下,讓小天狼星什麼話都不敢說了。貝拉把他衣服放下,像小時候一樣狠狠擰了一下他的耳朵。

“非得跟我較勁兒是不是?”

這回小天狼星不敢不說話了,揉着耳朵說,“我下次會小心。”

“上回中黑魔法你也這麼說的。”

貝拉刻薄的指出一個事實,小天狼星又不說話了,低着頭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是家裏的長子,將來是要當家的,你媽年紀大了,少讓她操點心,掛毯上的名兒給你綉回去了,知道么?”

“你才是家主。”

悶悶的聲音嘀咕出來,貝拉沒忍住又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背上,這讓小天狼星出現了明顯的瑟縮,還想再抽一巴掌的時候,瞅着低着頭的堂弟那樣子,這一巴掌就怎麼著都沒落下來。胳膊放軟了,力道也放軟了,她還像是以前一樣揉揉男人的捲髮嘆息着說。

“那不是你的錯。”

那年他被伏地魔捉住,成了他的棋子,逼的她親手交出摯愛,那一道傷,在他心裏留下的痕迹,歷盡多年也沒能恢復。骨頭炸碎了能復原,黑魔法留下的痕迹可以癒合,可那裏扎出來的窟窿怎麼著都不能填補。

“我知道。”

說知道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貝拉握住了男人的手,他掌心結滿繭子,是摸槍,摸魔杖弄出來的。手掌很寬也很大,甚至能完全覆蓋素白與修長。貝拉開始想像他訓練的樣子,想像他執行任務的樣子,想像他是怎麼在危急關頭救下人質的樣子,可想到最後她又想到了好些年前這個臭小子向她討零花錢的樣子。

黑黑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的調皮搗蛋。

可是現在呢?

“再有幾個月就能退役了,你現在軍功滿滿也算是得勝歸來,要不咱們退役吧。”

“行。”

沒猶豫,更沒留戀,乖巧的像個提線木偶。

貝拉攥着他的手一緊,低頭看着他的側顏又問,“要不要去打職業魁地奇?你挺喜歡擊球手位置的。”

“行。”

“魔法部也行,執劍客說傲羅組那邊也缺人,你就算沒參加考試,這兩年你在隊裏的成績也夠了。”

“行。”

行,行,行,什麼都行,就是沒一樣是他自己想乾的。

貝拉真不知道姑媽到底給這條倔狗說過什麼,現在到好了,他成了家裏最難拿的那個。想責備什麼話出來,可眼前的大個子真是讓她什麼訓斥的話都說不出來。最終也只能用力掐掐他的胳膊說,“下回出任務不許再這麼衝動了,不然我就叫佐伊把你踢出‘利刃’,知道不?”

這回小天狼星說,“嗯。”

一瞅就是騙鬼的話,上回他也這麼說的。

貝拉笑,拍拍男孩的背。

“行了,來車庫,有禮物。”

“為什麼啊?”

大男孩展露困惑,貝拉笑笑拍着堂弟粗壯的胳膊。

“禮物就是禮物,哪還有什麼為什麼啊!正好趕上放假,讓你好好玩玩。”

車庫中,一輛嶄新的摩托車正停在那裏,流暢的線條,黑亮的車漆在摩托車發燒友看來這就是夢寐以求的‘仙女’,不過在貝拉看來也就那樣,她只是挑了最貴的買而已。

“本來想給你買車來着,不過二叔說你喜歡摩托車我就給你找了一輛,還沒改裝,正好你放假自己改着玩。”

小天狼星黑不溜秋的眼中,閃爍出了點光,俯身親在堂姐的臉上,再抬頭的時候,淺笑真切了不少。

“謝謝姐。”

謝天謝地,這世上還有東西能讓臭小子開心。

貝拉眨眨眼,拍拍他笑着說。

“行了,回家吧,有陣子沒回來,別一回來就往我這跑。”

“那我先送你回屋。”

“嘖,送什麼送,幾步路,趕緊走。”

佯怒說著的貝拉把鑰匙扔給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接過,還想上前,不過又被貝拉阻止了,所以他也只能跨上車子,發動引擎。

“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明天我還有課呢,少往我這兒跑!”

“嗯。”

他說,倒退着摩托車出了車庫,瞅了一眼還在那裏的貝拉,就見她又催趕起來。

“趕緊回去,路上小心,別騎太快。”

“……嗯。”

……

皮卡在荒涼的公路上駛過,最終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工廠前。在這附近是一片長滿野草的荒地,前不見村莊,后不見小鎮,除了一條坑坑窪窪的公路外,就剩下這一所早就應該被扒了的廢棄工廠。

瑞文從車上下來的環看了看四周也關上了車門。大步走向工廠,正要拉開的時候,生滿鐵鏽的大門就已經從裏面打開了,走出來的正是畢業整整一年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一身輕便的麻瓜衣服,短袖襯衫和赭石色工作褲,就是青年的打扮,不像瑞文一身淺灰色的運動服,因為天氣太熱的原因,將上衣脫下來系在腰間,上衣只穿着緊身的黑色露肩運動背心,戴着棒球帽。誰能想到這樣裝束的人會有五個博士學位,還是劍橋大學榮譽教授?至少西弗勒斯想不到,而且他真覺得學姐這身裝扮太露骨了,而且她的身材真的太好了,除了某些部位不大,其餘的地方勻稱且極為健美。

西弗勒斯悄悄移開了視線,把一堆的手續文件從書包里拿出來遞給瑞文說。

“都弄好了。”

“嗯。”

瑞文說,也沒注意到西弗勒斯的躲閃,草草看了看後放在包里說,“他們等會兒就過來,你覺得怎麼樣?”

這麼說著的她進了工廠內部。與其說是工廠,更不如說是一個近三百平的庫房,只是破爛的不成樣子。生鏽的廢鐵隨處可見,天花板也有很多漏洞。裏面蜘蛛老鼠遍佈,就瑞文剛進去那一會兒,就瞅見至少兩隻老鼠從垃圾堆中跑過。

“還行,位置荒涼,附近也沒有人。”西弗勒斯說,“我剛剛看了一下,緊鄰着的小鎮開車過去得有一個小時呢,這裏是不是太遠了。”

“遠才好呢。”瑞文說,敞開了鐵門,放着工廠內部刺鼻的氣味,自己也從裏面走出來,西弗勒斯連忙跟上,猶豫了一下說,“到了後期的時候,你可能會行動不便,如果距離人群近一點的話,也方便你活動。”

“我不是有你呢么?”反問的話讓西弗勒斯無話可說,他現在真的開始有點後悔去年為了那份工作跟學姐簽下契約了,只可惜簽都簽了,想反悔都來不及了。想到這裏西弗勒斯懊惱的踢着地面的石子,把怨氣全都撒在那上面了。

瑞文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裏,倒是‘噗嗤’一下樂了,還耐心的解釋道。

“後期的時候會有味道,驚動了麻瓜就不好了,這裏位置正好。”

“嗯。”

西弗勒斯悶聲說,瑞文笑笑揉揉少年的長發說,“課上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懂的?”這麼一說,少年倒是抬起頭來,看向瑞文道,“化學有點不明白。”

瑞文挑眉,看着他說。

“我讓你學的是解剖。”

“我知道。”

他皺着眉頭,高傲的說,“解刨也沒什麼難的,我都會了。”

“是么?什麼時候進解剖室?”

瑞文問的很強勢,上一秒還高傲的面孔,下一秒就有些萎靡起來,但他還是找了一個理由說,“一年級不能進解剖室,那是四年級才有的課程。”

很拙劣,因為就算瑞文沒學過解剖學也知道解剖觀摩從一年級開始就有了。不過她沒再繼續把這話題發展下去,只說,“化學哪裏不明白?”

“物質提純方法,總是會增加新物質。”

“用的化學除法?”

西弗勒斯點頭。

“處理魔藥材料來着?”

西弗勒斯面色一白,心虛點頭。

瑞文笑,“化學是和魔葯相同,不過你的知識儲備還不夠,至少再學幾年化學才能摸到其中門道,急了你,處理的什麼材料?”

“月光草。”

“什麼玩意?”

“用來做治療藥水的輔葯。”

“哦。”瑞文恍悟,“試試蒸餾。”

西弗勒斯眼睛一亮,剛要說話的時候,幾輛卡車就緩緩駛來。塵土飛了滿地,嗆人的要命,隨後一個穿着一身髒兮兮工裝服的彪形大漢從副駕駛上下來,熱情的打着招呼。

“嘿,瑞文!”

瑞文笑,大步上前,握手相擁。

“安德魯,辛苦你了。”

“這說什麼話,誰能跟錢過不去~”

安德魯說著自認為有趣的話,瑞文也客氣的笑了一下,一邊往工廠走的時候,一邊說,“看看情況吧,你再開個價。”

“沒問題,嘿,小子。”安德魯自來熟的打着招呼,西弗勒斯偷偷撇撇嘴也跟上了二人的腳步,其實他不想跟上去,但是他更不想跟那些從卡車上下來的那群人漢子們待在一起。

“這就是一坨屎啊,瑞文。”

安德魯說了大實話,瑞文攤手還打起了官腔,“到你手裏就不是了。”彪形大漢一愣大笑起來拍着瑞文的肩膀,“不愧是博士,圖紙給我看看。”

外形是個金字塔,內部結構倒是沒什麼稀奇,這和安德魯建過的所有實驗室都不一樣,他是專門給那些博士,研究人員或者大企業建這種東西的,他們的要求大多千奇百怪,但還沒有誰像是瑞文這個一樣。

嘛,算了,反正讓他建奇怪東西的人也不少,不差瑞文一個。

“這個下來要五位數了。”

“你開價。”

安德魯伸出五根手指頭,瑞文眼睛都沒眨的說。

“好,西弗勒斯。”

她喊了一聲,西弗勒斯就從書包里掏出了嶄新的錢幣。全都擱在了安德魯的手裏,安德魯瞪大了眼睛,瑞文笑笑,又從裏面掏出一沓,在安德魯眼前晃晃說,“十五天,算你的零錢。”

彪形大漢感激涕零,一把將第六沓踹在口袋裏。

“博士放心,到我手裏的東西,就沒有一個不讓人滿意的。”

瑞文笑,拍拍男人的肩膀對着有點不滿的少年說,“走了,西弗勒斯。”

剛一上車,西弗勒斯就抱怨了出來,“你就那麼信他啊,萬一他拿着錢跑了呢?”

“他在這圈子混了半輩子,現在跑了以後還靠什麼吃飯。”瑞文說著發動皮卡,西弗勒斯也繫緊了安全帶說,“那他要是偷工減料呢?”

“偷工減料就不會蓋了半個英國的科研實驗室了,你這一天到晚怎麼廢話這麼多?”

“我問問還不行嘛。”西弗勒斯小聲咕噥,瑞文倒車上了公路笑笑說,“行,那我也問你,和格朗寧的合同談的怎麼樣了?”

“他們說會按時提供合金,我去他們工廠看過,他們有能力生產出合金。”

“但是呢?”瑞文搶言,西弗勒斯瞄她一眼說,“他們資金不足,生產比較慢。得需要得到投資才能進行量產。”他說完,又問了一句,“那麼多個大工廠找你,你幹嘛便選一個從鑽機轉行過來的,還這麼小。”

“你本體是十萬個為什麼啊?”瑞文嘲諷了一句,西弗勒斯皺眉,真想瞪着學姐說點什麼惡毒的話,可一想到他說了以後,學姐會還給他什麼,就讓他猶豫不決。講真的,他在霍格沃茨‘修鍊’七年‘修鍊’出來的刻薄話真比不上學姐隨便講的一句,可該死的是,學姐就是有這實力說這話!

他沉默了半天才把這句揶揄消化過去,悶悶的說,“我就是想不明白嘛。”

“大企業是能批量生產,但是我沒心思跟他們鬥智斗勇,和格朗寧合作話語權在我,和大企業合作,主動權就在他們。格朗寧不是缺錢么,替我投資他們,把第一批先生產出來,一個月夠了吧。”

西弗勒斯點頭以後又連忙搖頭說,“預算不夠。”

科研是個燒錢的活兒,瑞文為了把她需要的金屬材料合成出來,燒掉了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所有獎金工資以及研究經費。她把車停到路邊,想了想后說,“錢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記得和他們談就行。”

西弗勒斯一愣,怔怔點頭,就見瑞文指着自己說。

“一個月後我開始實驗,你自己掂量着你能不能行。”她這麼說完,西弗勒斯立馬苦了臉,扭曲的模樣都要哭出來了,甚至有點孩子氣的拽着瑞文的胳膊說,“我真沒經驗,教授不讓我們上手,只讓觀摩。我——”

“那是你的問題。”

瑞文打斷他的話,西弗勒斯委屈的要死。

“求你了,別讓我干這事兒,我真接受不了。”

“那我為什麼供你讀UCL每月還付給你幾十個加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幾十個加隆逼哭了西弗勒斯·斯內普。他小聲抽泣,楚楚可憐,一邊抹眼淚一邊揪着衣角。

瑞文看他這樣,又想起了雷爾,冷如頑石的心腸軟了一份,再開口的時候語氣也軟了很多。

“害怕?”

西弗勒斯點點頭,很輕微。

“你還是個斯萊特林呢。”

“這跟是不是斯萊特林沒關係!”

瑞文點頭,“好,你不做我就只能找黑診所做,沒有無塵處理,沒有細菌隔離,長此以往下去你知道會有什麼問題。”

“你就不能不做么?”

西弗勒斯掩面哭了起來,他是真哭了,不是演戲。

瑞文回答,斬釘截鐵。

“不行。”

她冷冷的看着他,不容置疑。

“這是我能做到的最簡單的最便捷最快速的方法,只要四個月就能完成。”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不能總活在過去!”

西弗勒斯絕望的喊了出來。但是瑞文看着他,用一種十分不理解的表情。

“我沒活在過去,我現在正在做我該做的事兒。西弗勒斯,我做了保護措施的,我還不想死,不然我為什麼要用一年的時間去健身啊?閑的我?我就不明白了,你這裏被什麼東西糊住了么?”

瑞文點着少年的頭,又凶又刻薄的說,“這是自然科學,這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為了人類的進步懂么?你是學魔葯的,你改良狼毒藥劑就沒拿狼人做過實驗么?這很正常吧,怎麼到了現在磨磨唧唧的了?”

他做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可是這樣不好。”西弗勒斯垂死掙扎,鼓起勇氣看向瑞文說,“巫師都不這麼做,那是麻瓜才幹的骯髒事兒。”

“啪!”

這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少年的腦袋瓜上,西弗勒斯捂頭喊痛的時候也聽到了來自於學姐的呵斥。

“還麻瓜乾的骯髒事兒,你學化學藥劑的時候怎麼不說麻瓜乾的骯髒事兒啊,喜歡的就說好,不喜歡的就說不好,雙標狗沒當夠啊,存在即為合理,自然科學不是你看不慣就該被否定的,研究黑魔法的時候怎麼不說骯髒啊?一天天的,書沒少念,歪心思起了不少,還想提純月光草,用化學知識改進你魔葯,完了再說一句骯髒,你有臉說么你?”

“我錯了。”

“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么?”

西弗勒斯捂着腦袋忙不迭點頭。

“那這一個月你該幹什麼去啊?”

“混進臨床教室。”

腦袋上又挨了一下,就算西弗勒斯捂着頭也不管用。

“混進去管屁用,你放假了人家也放假了,去私人醫院!”

西弗勒斯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說,“那,那不是違法的嘛?”

“你證件呢?”

少年悶聲悶氣的說,“那我去試試吧。”

“試什麼試!必須進去!”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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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爸爸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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