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第 45 章

執劍客不愧是她看中了的人,啊不,家養小精靈,不到一個星期就擺平了彈劾她的事情不說,還給她處理了一個她不能親自去處理的大麻煩,比如說魔法部里那些不管是表面忠於黑魔王,還是暗地裏忠於黑魔王的員工們。為此貝拉願意為他提供一整瓶的全脂牛奶。對於這種行為,執劍客享受的理所當然,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在他看來,貝拉這一個星期的‘蝸居’行為和把爛攤子甩給他其實沒有區別。為此,執劍客鄭重提出警告。

“你不能總是這麼一走了之,至少在您腦洞大開的時候,一定要稍微想一想後果是什麼,可以么,我的部長大人?”

執劍客此言已經堪稱為抱怨了。對此貝拉表現出了十足的愉悅,親自為執劍客空了的杯子又倒上了滿滿一杯的全脂牛奶,笑着說,“我敢一走了之的很大原因是因為我知道你會幫我處理好這些的。”

講真的,貝拉很可能把所有的天賦點都點在社交上面了。執劍客除了嘴角抽搐的用無法形容的表情凝視自家的部長大人以外,只能用喝光牛奶來表達自己的憤怒。而後布萊克家的大小姐又給他添上了一杯。

哦,這是在格里莫廣場十二號的客廳,也就是布萊克老宅。

“如果這個是酒的話,我很可能被你灌醉的。”執劍客客觀的指出一個事實,貝拉笑笑,用特別真誠的目光看向執劍客說,“能把你灌醉的話,那肯定是我的殊榮。”說不上十足的諂媚,但確實無比討好。執劍客攤手表示,“那到時候我就得更名醉劍客了。”

“哈哈哈。”貝拉笑出了聲,爽朗且豪放,而無疑這份情緒感染了執劍客,讓這個平時不苟言笑的執劍客也染上了少許的笑意。

大約愉悅的聲音過大,又或者貝拉這樣的笑聲少見,讓暑假在家的雷格勒斯十分好奇,偷偷打開卧室門,從門縫裏偷偷看向聲源,隨後他吃驚的看着自己的大姐在和一隻家養小精靈談笑甚歡,明明以前的時候,大姐都不想再廚房裏見到克利切的。雷爾被驚的不知所措,也忘了他一開始只是想偷看一眼,結果就是那個模樣古怪的家養小精靈很精準的向他看來,也讓自家大姐向自己看來。

責怪倒是沒有,貝拉還笑着招招手說,“雷爾,過來。”這麼說著,她對執劍客說,“這是我堂弟雷古勒斯·布萊克,有點害羞。”

此時的雷古勒斯已經走到客廳,再走近了看這隻家養小精靈只覺得對方當真古怪無比。無論是奇怪的帽子還是靴子,亦或者是龍皮長褲和短小細劍。

“雷爾,這是我朋友執劍客,稱呼他為先生。”特意加上了一句‘先生’,雷爾看了看貝拉,又看了看執劍客,抿抿嘴,聽從了大姐的話。

“你好,執劍客先生。”

“另一個布萊克。”執劍客端着牛奶杯笑的意味深長,他打量了一下雷爾,問道,“還在上學,幾年級了?”

雷爾有點奇怪的感覺,他聽慣了克利切有些尖銳的聲音,現在執劍客低沉沙啞的音色反到有些不自然,而且這說話的態度,讓他有着強烈的違和感。當然這並不代表他瞧不起家養小精靈,事實上他和克利切就是好朋友。就是眼前的執劍客,帶給他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面對,所以對於這話也就沒說出什麼答覆來。

但是貝拉沒GET到雷爾的點,拍了一下個子挺高卻又看上去怯怯懦懦的雷爾,“問你呢,說話啊。”

這回雷爾回過神來,連忙說,“開學就上六年級了。”說完他偷瞄了一眼大姐,又趕忙補充了一句,“先生。”

執劍客笑了,笑聲和他的嗓音一樣,同樣低沉而沙啞。

“還有兩年。”他說,雷爾不明所以的看着執劍客對自己像是長輩那樣點點頭。

執劍客說,“好好享受學生時代吧。”

雷爾,“……”

貝拉笑,拍拍雷爾說,“回去吧。”

雷爾如蒙大赦,執劍客看着他跑回卧室后,才扭頭看向貝拉說,“你弟弟不像你。”

貝拉點頭,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牛奶,淺嘗一口后說,“像我那個被除名了,雷爾還是個小孩兒。”

啊,對了,鼎鼎大名的布萊克大公子,小天狼星·布萊克。

“一樣的年齡?”

執劍客多問了一句,貝拉立馬就想起來了,那臭小子明年該畢業了。舉起來的杯子又放下了,她看向執劍客,萬分糾結的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小天狼星明年畢業。”

這回執劍客笑出了聲,“我的部長大人啊,呵呵,你還真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他說著從沙發上起身,整理着隨身的佩劍,又道,“差不多該回部里去了,明年的事情留在明年,反正今年的解決了。”

這麼說著,樓上傳來聲響,瑞文推開了卧室的門,正要下樓,貝拉笑了起來說,“睡醒了?”現在剛下午兩點多,瑞文最近養成了午睡的習慣,這是一件好事兒,對於所有擔心瑞文身體的人來說都是。

瑞文點點頭,睡意無多,正想去書房拿本書到外面曬太陽看書,餘光瞄向貝拉也瞄到了多出來的家養小精靈。奇怪的裝束以及桌上一對一的杯子證明這個家養小精靈不是一般的家養小精靈,能猜到的也就是貝拉提到過的執劍客了。

要去書房的動作停下,直接下樓,很主動的打了招呼。

“你好。”

沒有奇奇怪怪的眼神,也沒有輕蔑的目光,瑞文伸出了手,貝拉笑起來的時候像是帶着光。

“執劍客,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瑞文·隆巴頓。”自作主張的選了措辭,瑞文沒有任何拒絕。執劍客友善的笑笑,回握那隻手后,又摘帽行禮,紳士范十足。

“幸會。”

“多聽貝拉談到你,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謝謝你做的一切,執劍客先生。”

收到謝意,在執劍客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並不是讓他愣神的原因,他反覆在瑞文和貝拉身上看了幾個來回以後,才找回自己的紳士風度,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禮,欠身道。

“客氣了,職責所在,稱呼我執劍客就好,隆巴頓小姐。”

瑞文笑笑,也微微欠身。

“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Well,不急,隆巴頓小姐,我剛好要離開。”執劍客說完,對着貝拉匆忙的說,“記住明天按時出現,我的部長大人。”

“明白。”

執劍客剛幻影移形離開老宅,貝拉立馬看向瑞文道謝。

“謝謝。”

這句謝謝是關於瑞文沒有鄙夷的對待執劍客,更沒有流露出對執劍客的不滿與厭惡。就光是這一點,貝拉就足夠感謝她了,更何況瑞文是真正打心眼兒尊敬執劍客。

“我沒有種族歧視,你大驚小怪了。”瑞文這麼說,還提醒了一句,“但是你不能強迫每個人都像我或者你一樣,這種事兒是自願的,明白么?”

“我知道。”貝拉說,她不顧瑞文的掙扎,強行把她抱到沙發上,然後用很柔的動作將她攬在懷裏,把下巴搭在她頸窩,攥着她的手,用小聲而感激的聲音說。“我只是想謝謝你能理解我。”

聲音很輕,卻能傳達到瑞文心底。在這一刻瑞文意識到身上承載的人到底肩負了什麼樣的壓力,又背負着什麼責任。

掙扎的動作止歇,僵硬的身體也有了柔軟與放鬆,瑞文任由她靠在身上,也回握了掌心的手,扭頭看向已經閉上眼的貝拉,心臟也忍不住的跟着難受了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伏地魔與魔法部之間做着斡旋,可是瑞文知道,從雙法頒佈的那天她的伏地魔就已經不是她的敵人了。她真正的敵人是這腐朽凋敝的制度,是這終將走向滅亡的魔法界。她在最危急的時候掌舵,並立志將這艘駛向死亡之海的大船偏離滅亡的航線。所以她不需要她的古代魔法,也不需要與鳳凰社統一戰線,她要以暴君之名給這個佈滿了蜘蛛網與灰塵的世界一個光明的未來。

貝拉睡著了,就趴在瑞文的肩上。而瑞文就坐在那裏,保持不動的姿勢,靜靜的聽着她安穩的呼吸。

……

三個月的訓練讓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顛覆了十七年來累積起來的三觀。

第一個月他只想熬過這三個月的痛苦訓練拿回自己的魔杖,然後再給那個泥巴種出身的SB教官一沓鑽心咒。他會鑽心咒,他親哥哥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手把手教的。

第二個月他只想和一同接受訓練十三人把考核通過,然後再也不來這什麼見鬼的梅林之賜了。

第三個月他只想和同期中有過過命交情的摯友卡拉多克·迪爾伯恩一塊兒拿到合格的成績進入梅林之賜中的利刃部隊。

現在三個月到了,新兵訓練結束,考核成績兩個小時前下發,拉巴斯坦是不合格的那一個,他在軍事理論的考試里寫錯了一個名字,以一分之差和利刃部隊失之交臂。現在他坐在阿茲卡班岸邊的礁石上,瞅着海浪拍打,然後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在已經背了無數遍的理論知識上面犯了這麼愚蠢的錯誤。

卡拉多克·迪爾伯恩就是這個時候找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的。說來也奇怪,三個月前他還和那個坐在礁石上的男人互扔惡咒來着。至於為什麼扔惡咒,大概是因為一個是格蘭芬多一個是斯萊特林,一個是純血一個泥巴種。拉巴斯坦沒少罵他泥巴種,作為報復卡拉多克也沒少在魁地奇球場上把這人打進醫療翼。

但是現在他只想上去說點什麼,畢竟十三人的考試只有拉巴斯坦一個人不合格,換誰都會受不了的。

卡拉多克想,上前幾步碰了碰坐在礁石上的男人。

“嗨。”

“嗨。”

拉巴斯坦扯扯嘴角,想笑沒笑出來,海浪拍打着礁石,浸濕了有點舊的作訓鞋,不過拉巴斯坦和卡拉多克都不在乎這些。他們坐在同一塊兒礁石上,一起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真奇怪哈,阿茲卡班竟然成了這樣了。”

卡拉多克嘗試打破沉默,選擇的話題有些笨拙,這大概是格蘭芬多的弱項,但是很成功的安撫了失落的拉巴斯坦。他笑笑,那張長了絡腮鬍的臉上有了點生氣。

“我沒事兒,今年沒考上,明年再繼續也一樣。”

“真的?”卡拉多克看着他,眼中擔憂很顯然。拉巴斯坦能看懂那眼神,現在眼前的男人在他看來已經不是泥巴種了,他是他的戰友,可以在戰場上託付性命的戰友,他會在他背後替他擋子彈,他也會在他背後替他擋惡咒。

“嗯,所以你得機靈點,別等我考進去的時候,你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哈,別做夢了,等你考進來的時候我都能當你教官了!”

十七歲少年們的笑容爽朗起來,卡拉多克起身,對着拉巴斯坦伸出了手,“走了,好不容易放半天假,打球去。”

拉巴斯坦伸手回握,由着卡拉多克拉起來笑着說,“那你得做好輸光零食的準備。”

“笑話,我打了十年的籃球還打不過你這個剛入門的!”

其實沒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調和的,純血也好,麻瓜種也好,歸根結底大家都是人。拉巴斯坦以前覺得純血至上,也覺得黑魔王偉大的不得了,現在他倒是覺得多克是麻瓜出身也不是他的錯,更不覺得是多克偷了他的魔法,才讓他與利刃部隊失之交臂,那是他自己沒寫對名字,和多克沒關係。而關於黑魔王,拉巴斯坦不再覺得他偉大無比,他想進利刃部隊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想要抵抗黑魔王,他只是單純的想跟同期生一起,保護他們或者被他們保護什麼的,榮辱與共,就這麼簡單。

遺憾的是,十三個人共同吃同住,共同訓練,享受同樣的教育,可是偏偏拉巴斯坦一個人沒考能通過考核。那份屈辱的情感不僅僅是他被刷下來了,還有他姓着萊斯特蘭奇。

辦公室整潔明亮,門角有觀賞植物,架子上有保養很好的現代武器,一套桌椅靠窗,只是桌上不如辦公室那樣,乾淨整潔。書籍摞的老高,有的攤開有的倒扣,辦公室的主人一身巫師長袍正在一堆堆的報表上奮筆疾書。

拉巴斯坦這時候還是有點緊張的,十三個人的考試只有他一個沒過,他覺得丟人。可是他又不能不說,把被揉的皺巴巴的考核單拿出放在桌上,拉巴斯坦站的筆直。他不是怕他哥,他幼年父親早逝,羅道夫斯為了填補拉巴斯坦那份缺失的父愛又當哥又當爹的,人家小時候挨欺負了都找爸,拉巴斯坦挨欺負了張口就喊哥。他這一輩子就想着好好學習將來像他哥一樣成為食死徒能給他長臉,但是現在連一個普通考試都沒過,同期十三人就他一個不合格。他現在特別後悔為什麼他考試前的那天晚上不通宵複習非得要睡覺。

想到這裏,拉巴斯坦特別愧疚的說。

“對不起,我沒通過,分到夜隼了。”

十七歲的少年眼圈有點紅,且羞愧不已。

不過羅道夫斯沒能理解到自家弟弟的想法,他只知道費勁吧啦從拉巴斯坦的答卷裏面扣錯讓他不及格有多不容易。這麼想着的羅道夫斯又有點驕傲起來了,這是他弟,可優秀了!

“嗯,沒事。”

羅道夫斯這麼說了一句,放下手頭的筆,看向弟弟,也瞅見了對方眼中的紅潤。這回羅道夫斯懵了,站起來走到拉巴斯坦身邊,像以前一樣拍着他的胳膊說,“怎麼了,哭什麼啊?”

這麼一說,在眼眶裏頭打轉的眼淚是真流下來了,拉巴斯坦擦着眼淚,特別羞愧的說,“明年我肯定能考上,絕不給咱家丟臉。”

羅道夫斯,“……”

藉著這件事兒把拉巴斯坦弄到阿茲卡班是為了讓他遠離伏地魔,羅道夫斯壓根就沒想讓他進利刃,讓他跟新兵訓練是為了讓他吃點苦頭鍛煉一下毅力。所以不管拉巴斯坦多努力,多想進利刃,等着他的都是技術部門也就是夜隼部隊,夜隼不用上外派,只負責後勤協助,有絕對的安全保障。等到將來伏地魔這事兒都過去了,他再把拉巴斯坦從阿茲卡班帶出來,結婚生子,打理家族。羅道夫斯把自己親弟的未來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連未來弟媳都有了幾個備選,自然也從來沒打算給他說一聲,現在瞅着這個他看着長大的弟弟哭的稀里嘩啦,羅道夫斯心理有點不舒服。

他走上了一條不願意走的路,他爸死那天給他說——追隨黑魔王這是為你好。結果就坑了他半輩子。

現在,羅道夫斯有點於心不忍,拍拍弟弟的肩膀。

“利刃本就難進,不丟臉,別瞅你哥我在這兒待着,我都進不去利刃。”

羅道夫斯心情複雜,他實在不忍心告訴他阻止他去利刃的人是自己。

隨後半大小夥子抹乾凈眼淚,立正站好,像是訓練時一樣用響亮的聲音大聲發誓。

“再給我一次機會,下次我一定考上!”

羅道夫斯,“……”

媽的,這可咋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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